超級吸收 - 第3章
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就這麼等了一兩分鐘，終於有一輛電梯在九樓停了下來，門開了以後，杜光林就悶着頭向內走，邊走邊抬頭打量電梯內的一個人影，雖然心情不佳，可注視所能看到的每一個人體外的數值，在這短短半日內幾乎已經成了他剛養成的習慣了。
而這一看之下，杜光林走動的步伐卻猛地一滯，就那麼一隻腳跨在電梯內，一隻腳跨在電梯外，認真的凝視了那人片刻，直到對方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耐神色時，杜光林才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隨後就進入了電梯。
「奇怪，氣神值-0.7，那不是跟死人差不多了，竟然還在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坐電梯。」笑過之後，杜光林就走到電梯后角落里，一邊思索一邊再次偷偷打量兩步外的中年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帥氣，穩重，處處透漏着中年人的成熟美的男子，一身整潔的西服，搭配亮噌噌的黑皮鞋，一頭板寸之下，是一張雖然有些憔悴，卻依舊很精神的臉。
而中年體外的兩個數值，精神，是-0.2，氣神，-0.7。
第005章
電梯內的中年
杜光林清晰記得，在市醫院見到的氣神低於-0.5的病人，要麼是缺胳膊少腿，要麼就是木乃伊造型，可眼前這個，卻真是怪異了。
「年輕人，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或許是杜光林先前的詭異表現，以及直到此時仍過於詭異的偷窺，惹的對方不樂意了，那中年終於側過身子，輕咳一聲，面色微帶不滿的開了口，「你是九樓創元廣告的？」
「呵，抱歉。」杜光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自己一直這麼看對方，的確很不禮貌，所以急忙開口道歉，隨後猶豫了一下，他才微微壓着嗓子道，「這位先生，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
如果剛才這中年直接開口斥責他的無禮，或者態度極為不好，那杜光林雖然依舊會道歉，卻不大可能多此一問，畢竟別人死活終究不關他的事？可既然對方明顯已經很不滿了，卻依舊問的很隨和，就沖這份態度，杜光林就對他升起了一絲好感。
「哦？你還會看氣色？」中年臉色一變，微微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態，最近這些日子，他的確覺得身體狀況大不如前，身子瘦了不說，更是無端端的經常乏力、厭食，偶爾還會腹疼，更伴隨有其他幾種症狀，不過他卻以為這只是長時間大量勞作的後遺症而已，所以根本沒有在意，也就只有家中的妻子，才在幾天前逼着自己去做了一次全方面體檢，似乎這兩天報告就要出來了，這件事，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怎麼眼前這個青年，一眼就看出來自己身體有些不適了？更一直這麼詭異的盯着自己打量？
「懂一點點吧。」杜光林再次微笑，卻也不多說，只是道，「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恩？你該不會就是醫院的吧，現在的檢查費用可不低啊！」中年人一愣，卻也笑了起來，更是打趣道。
「呵呵，當然不是。」杜光林也被逗樂了，不過也不再解釋什麼，自己已經提醒過他了，他要是不去，自己總不能強扭着他去吧。
隨後又閒聊了幾句，電梯就到了一樓，兩人誰也沒問誰的名字，只是都朝着大廈外走去。
剩下的小半天裡，他就一直在面試中度過，足足又接連跑了兩家公司，那兩個公司雖然也依舊沒有明確的答覆，可態度總算是好些，只是讓他回去等通知。
也是直到走出最後一家公司的大門時，杜光林才猛一拍腦袋，暗叫一聲糟糕，不管那些等通知是不是應付話，他現在可是連手機都沒有一個啊。
萬一要是真的有公司聯繫他，那豈不是錯過了機會？但手機……一想起手機，杜光林又是一陣肉疼，沒錢了啊，現在已經背了一屁股債了，只要想想就知道今天做的那些檢查以及治療，還有昨夜的住院費，都不會太低，可能即便有了工作，他也要省吃儉用幾個月才有錢還何莉莉……可這手機，還真是缺不得。
無奈之下，他才又急急的奔到合城二手市場，花了一百多塊淘了一個勉強能用的舊手機，又恢復了自己以前的電話號碼，搞定這一切後，杜光林手上的錢更少了。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他才睏乏的趕回了家，到家之後，他直接就朝着床上栽去。
也就在他閉目休息中，一陣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杜光林先是一驚，跟着就是一喜，有通知了？
抓起手機接聽，對面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喂，請問是杜先生麼？」
「是我，請問你是？」杜光林急忙回答，更是暗自猜測，這位究竟是哪個公司的人。
「我是王明海。」對方輕輕應了一聲，更似乎帶了一絲絕望的語氣，但那絕望中，又隱隱帶着一絲希望，「今天上午，我們在廣河大廈電梯裡見過。」
「啊，是你？」杜光林這才突然響起，這個聲音究竟是在哪聽到的了，這不是那個氣神值為-0.7的帥氣中年人？他怎麼會有自己的電話？
「杜先生，我今天下午，拿到了幾天前的檢查報告。」王明海的語氣變得越發沉重了，「我得了癌症，胃癌，接近晚期。」
「啊……」杜光林猛的就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似乎這個答案，並不值得他奇怪，對方的氣神值幾乎接近於死人的數值，那他就是患有絕症，也真的不稀奇，所以下一刻，杜光林很快就壓平了聲線道，「那真的很遺憾，希望王先生的病能儘快治好。」
「杜先生，我想問一句，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隨着杜光林的回答，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就激動了起來，「要知道，你今天下午看我的眼神，真的很怪異，就算是我前幾天去做檢查時，市醫院的醫生都不認為我有病，只以為是勞累過度……」
「我只是看出你快死了而已。」詭異的在心下嘀咕了一句，杜光林才有些躲閃似的回道，「抱歉，王先生，我上午也真的只是覺得你氣色有點差而已，才好心提了那麼一句。」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回音，直到杜光林都以為對方的電話已經掛斷了時，王明海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但話題，卻一下子轉移到了別處，「呵呵，杜先生，你上午到創元，是去面試平面廣告設計師？」
「咦？對。」杜光林微微驚疑了一聲，還是肯定的回了話。
「那好，你明天上午八點半就可以去上班了。至於報酬，我們明天可以面議。」電話那邊突然就傳來一聲輕笑，「其實，創元廣告，就是我一手創辦的。」
「啊……」在這一刻，杜光林突然就想到了，王明海記得自己是從九樓走進電梯的，那麼等他發現他的體檢報告後，要想找自己，只要回創元，把自己的簡歷找出來就行……那些簡歷，都是以前做的，上面的聯繫方式，還是現在他正在用的這個剛剛恢復的號碼。這裡面唯一值得奇怪的就是，王明海是創元的老闆，創元在大廈九樓，那他為什麼會從樓上下來？當然，這種私事他就管不到了，也懶得管。
那現在，自己去不去創元上班？對方現在話里的意思，肯定不是看重了自己設計方面的能力，而是因為似乎覺得自己的並會對他有幫助……
一想到這裡，杜光林就有些啼笑皆非，這王明海也太能想了吧，癌症那可是絕症啊，雖然現在醫療條件已經得到了大大的改善，即便是接近晚期的癌症，也不再是必死，但他竟然因為自己下午里近乎多嘴的一句話，就想要接近自己？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吧？
笑過之後，杜光林才道，「王先生，我想你真的誤會了，哪怕是疾病亂投醫，可你也要找真正的醫生，我實在是……」
「呵呵，杜先生，只要你願意，明天就隨時可以到創元上班。而我本人，也非常希望能再見到你。」王明海卻不給杜光林多解釋的機會，講過最後一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第006章
初來乍到
第二天，杜光林再次起了個大早，收拾乾淨儀表後，就趕向創元，哪怕明知王明海願意給他這份工作不是看中他在設計方面的能力，但他也有信心勝任這份工作，反正自己已經講清楚了自己對他的病無能無力，而對方還依舊堅持，那他為什麼不要？
抱着這樣的心情，等到了公司時，時間還不到八點二十分。
大廈九樓，看着不少人從電梯中走出，杜光林亦隨着人流走了出來，左右那些未來的同時，在見到這麼一個生面孔時，除了偶爾有幾人打量他幾眼之外，就再無人問津，杜光林也絲毫不在意這些，只是直着身子向前走。
就在他路過前台，微微止住身子，思索現在是該等王明海來，還是直接去設計部時，一聲充滿驚奇的聲音，卻從後面把他叫住了。
「是你？你今天怎麼又來了？」隨着這道聲音，昨天那個面試杜光林的中年人很快就從玻璃門外走了過來，繼而就用一種很玩味的眼神繞着杜光林打量了幾遍，才突然冷笑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昨天沒有講清楚？還是你的聽力有問題？我們創元，並沒有招收你。」
「劉經理早。」
「劉經理。」
隨着中年的質問，周邊正趕着進辦公室的創元員工，倒是全都停下來，轉身向那中年問好，隨後，這一干人里才有不少停下腳步，好奇的打量起了杜光林。
「劉經理？」杜光林也是直到現在才清楚對方的稱呼，而面對他一臉的輕視，杜光林也不大在意，只是開口解釋道，「是王總在昨天晚上打電話通知我，讓我今天來上班的。」
「王總？哪個王總？」聽了這話，劉經理微微一驚，反問道。
「王明海。」杜光林心下也有些疑惑，難道王明海在下那個決定時，沒有通知眼前這人麼？
實則，杜光林還真猜對了，依王明海的身份來講，他在創元做出的決定，絕對不需要向一個小小的部門副經理解釋，而昨天王明海返回公司尋找公司員工的人事檔案，以及新近的應聘人員簡歷時，又已經是晚上，其他人早已經下班……
但不管怎麼說，劉明祖在聽了杜光林的話之後，卻突然就笑了，很是誇張的笑了幾聲，才輕蔑的對着杜光林道，「我說年輕人，你不覺得這樣的話，從你嘴中講出來很可笑麼？你是王總請來的？哈……你以為你是什麼國內知名設計師？還是什麼名牌大學的優等生？需要王總親自去請？」
「這……」杜光林微微皺眉，還想解釋時，卻再次被劉明祖蠻橫的打斷。
「還是那句話，你馬上離開，不要在這裡影響我們公司的正常工作！」劉明祖臉上的神色越加不耐煩，心下更是大聲開罵了起來，若公司內的老總想要向公司塞人，又怎麼可能會不提前給人事部打招呼？這廝腦門被夾到了麼？竟然說出這種如此幼稚的話來騙人？再說，若他真的能和王明海牽上關係，那昨天還需要來面試麼？那根本是扯淡！
恐怕他說自己是王總招來的，想見見王明海，只是想直接向公司老總毛遂自薦而已。像這樣在面試時被人事部拒絕，又真的想進創元這種知名企業，而使用旁門左道類的方式的，他還真的不是沒見過。
「我在這裡等王總來了再說……」杜光林心下也越發討厭眼前這個劉明祖，但還是忍耐下了怒氣，想等王明海到了再解釋。
「呵，你還真會想，想直接越過我這關，向王總毛遂自薦？」劉明祖再次一變臉，「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安請你出去了！」
隨後，劉明祖更是直接一轉臉，對着前台接待處的女子道，「通知大廈保衛科。」
「劉經理？」前台那女子也是一驚，不管杜光林說的是真是假，但若是真喊了大廈保衛科的人上來轟人，那場面也未免太難堪了。
「叫啊，怎麼，聽不懂中國話了？」劉明祖臉色又是一變，直接厲斥，隨後才又對杜光林道，「你現在還有機會自己離開，等下若是大廈保安趕了上來，你就是想走的體面些，也沒機會了。」
講罷，他才又冷笑一聲，不屑的嘀咕道，「什麼玩意，就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也他媽的好意思來丟人。」
而此時，周邊那些創元員工，也全都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好奇的注視着這一幕，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但大量詫異，狐疑，以及驚疑不定和看好戲的眼神，還是讓杜光林如坐針氈，臉上直接就升騰起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而杜光林更是因為離得較近，聽到了劉明祖的低語，這才徹底明白，對方究竟是哪裡看他不順眼了，明白之後，杜光林怒火反而更盛，農村來的怎麼了？垃圾大學畢業的又怎麼了？這都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對方羞辱。
但盛怒之後，杜光林反而笑了，還是那句話，「我等王總來了再說。」
自己終歸是想要這份工作的，並不太適合初來乍到，就和一個部門頭頭打架，雖然現在，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朝着劉經理那微顯富態的臉頰狠狠來上幾拳。
「嘿，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相見王總就能見到？」劉經理卻再次冷哼一聲，冷着臉對前台那女子道，「張小琳，你通知大廈保衛科了沒？」
「通知了。」張小琳雖然有些不忍，還是點了點頭，隨後，更是把憐憫的目光投在了杜光林身上。
杜光林怒極，卻在王明海到來之前也想不出好辦法，可又真不能那麼難看的被人趕出去，所以大腦就開始了快速的思索，隨後，他就急忙拿出手機，想要撥打昨天王明海打來的號碼，只不過，等他拿出手機以後。
那劉經理臉上的笑容卻突然就更濃了，心下對杜光林的鄙夷亦更加厚了幾分，這，也能叫手機？拿着這種破爛的人，也好意思說認識王明海？
不管對方表情如何，杜光林在拿出手機後還是快速撥起了號碼，但令杜光林鬱悶的時，那邊手機無法接通，信號不好。
也就在這時，辦公室外的電梯突然就在九樓停了下來，然後就從裡面走出了幾個人影。
或許是聽到了那一聲電梯叮的鳴響，以及隨後的腳步聲，劉經理還以為是大廈的保安上來了，頓時就頭也不回的指着杜光林厭惡的道，「就是他，在我們創元搗亂，把他給我趕出去！」
但也就在這時，周邊幾個一直在旁觀的創元員工，以及前台的張小琳卻全都是對着劉經理身後問起了好，「王總，早。」
「恩？」劉經理一愣？來的是王明海？
等他轉頭回看時，就見到臉色有些憔悴的王明海直接就對着杜光林綻放出了笑容，人距離杜光林還有好幾步，就開口道，「杜先生，你真的來了，呵呵。」
一句話，一個笑容，包括劉經理在內，以及那幾個員工，原本所有的狐疑和看好戲的表情，頓時全部猶如石化。這杜光林，竟然真的認識王總？
那，難不成他還真是王總請來的？劉經理突然就覺得喉頭有些發癢，這下子，自己的境況似乎有些糟糕了。
第007章
異能激化
「王總，你早。」杜光林也開口對着大步而來的中年問好，瞥了一眼一旁呆若木雞的劉經理，心下卻是道了一聲好懸，要是真被這廝叫保安趕出去，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恩。」王明海點點頭，隨後就突然轉身，對着一臉呆滯的劉經理疾斥道，「劉明祖，你剛才說誰來我們創元搗亂？」
講這句話時，王明海的臉色卻是極為不善，這一片小空間裡，除了幾個創元老員工，就杜光林一個外人，那劉明祖要趕誰，幾乎一目了然。
對此，他自然沒有好臉色，杜光林可是他親自請來的，要是被劉明祖叫人趕了出去，也不啻於當着眾人的面，扇了他這創元總裁一記響亮的耳光。
哪怕他現在已經得知自己請杜光林來有些唐突，有些糊塗了。
的確，昨天在最初拿到那份病例報告，得知自己患了胃癌時，王明海直如挨了一記晴天霹靂，滿腦子都是暈乎乎的，他畢竟是一個普通人，突然間得知自己得了癌症，還是接近晚期，那就算平時他性格再沉穩淡定，也不可能在此時一如往常。
所以在回想起杜光林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表現，就誤以為這青年有什麼奇特的能力，這也正如杜光林昨日在電話里所說的，疾病亂投醫。
不過，經過一夜的思索後，王明海還是從那種最初的恐慌中清醒了過來，自然就知道請杜光林來創元上班是走了一招昏棋，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能對自己的癌症有什麼幫助？要是真有幫助，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而清醒過來之後，王明海更是對打電話給杜光林的行為有些啼笑皆非。
可不管怎麼說，他是有臉面的人，怎麼說也是大公司老總，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既然說了，那也只能那麼做了。反正也只是給杜光林一個設計師的工作而已，對現在的他而言，根本不能稱之為事兒……
不過這劉明祖倒好，竟然當着他的面就扇起他的耳光了？這又叫王明海如何不怒？尤其是，他現在雖然暫時壓下了對癌症的恐慌，可卻是極為憤怒的，為什麼他會得了癌症？為什麼他就這麼倒霉？
這劉明祖的行為，幾乎是一下子就撞上了王明海無處噴發的火山口。所以這一聲的疾斥，絕對是充滿了憤怒，直接就嚇得劉明祖雙腿一軟，結結巴巴的道，「王……王總……我……」
「什麼德行？！你就是這樣擔任人事部經理的？！哪怕這位杜先生不是我請的，你就能隨意叫保安趕人？！這就是我們創元的待人之道？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裡幹了！還不快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王明海語氣依舊嚴厲無比，憤怒不已的盯着劉明祖，又是一通厲斥。
「是……王總。」劉明祖一臉慌亂，很是驚恐的瞥了王明海一眼，立刻就灰溜溜的沿着道路向里走去。
也是到了這時，其他看熱鬧的員工這也才一鬨而散，都低着頭向各自的辦公室走去。
就只留下杜光林立在原地，還以為王明海如此憤怒，是為了替他出氣，頓時就又有些忐忑，連連暗道自己真的是只能看不能治，等下一定要講清楚，免得這誤會越來越深。
「呵呵，杜先生，你跟我走吧。」發泄了一通之後，王明海的心情這才好了些，就對杜光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