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吸收 - 第2章
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何莉莉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大男人這麼眼淚汪汪注視，頓時就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可隨後，一張俏臉上就也寫滿了尷尬，早知道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她當初還不如任由那個賊把她家裡偷個乾淨。
現在怎麼辦？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秀氣的青年都是幫她抓賊而磕出了病，若要她就此不理會，那還真是會良心不安，可要真要她負責？她負責的起麼？就算只是這一次幫杜光林檢查、治療以及住院的費用，就早已超過被那個賊偷取的財物的價值了，更早已經超出了她一個月的薪水。
想着想着，何莉莉回視向杜光林的眼神，也漸漸的湧起了一片片幽怨。
「咳……」中年醫生卻沒有任由兩人幽怨的對視下去，而是很快就輕咳一聲，打開了話題，「何女士，看來杜先生的病情已經暫時穩定住了，而事實上，對於精神分裂症，我們二院並不擅長，如果你想儘快幫杜先生恢復健康的話，我建議你們去市三院看看，三院的精神科，哪怕在國內，都是小有名氣的……依我看，杜先生的病情並不是很嚴重，應該是初期發病，只要治療及時，還是很容易控制的，你們還是自己考慮一下。」
講完以後，那醫生就向病房外走去。
而病房內，也再度陷入了沉默。
許久許久，杜光林才終於苦笑一聲，開口道，「我應該沒事了，不用再去治療了，謝謝你。」
這事，也不能怪何莉莉，她能在昨夜把自己送來醫院，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推到自己的可是那個賊，而當時他也是因為氣血攻心，想起手機丟的憋屈，目前生活境況又實在糟糕透頂，若是再找不到工作，別說買手機，就是下個月吃飯住房都沒了着落，所以才一時間鬼使神差的在跌倒前不僅沒有先用手撐地，反而轉了個身子……要不然，千磕萬嗑，也磕不到後腦勺啊。
所以這些事，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怪他因為沒錢買新手機，而又找不到偷自己手機的賊，才分外憤恨突然冒出來的那個賊。
「你……」沉默打破以後，何莉莉先是一呆，隨後就是一急，本想再勸勸杜光林多治療一下，可一想到治療所需要的花費，頓時又沒了話語，她這個月以後的日子，恐怕都要靠泡麵度日了，要是再轉去三院？
「我真的沒事了，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了，剛才那醫生說的應該是對的，這只是早期的病症，應該很容易控制。」杜光林一擺手，跟着就起身下床，也就在這時，何莉莉直接就跑來床頭，去攙扶杜光林，口中更是滿懷愧疚的低聲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你以後要是再發病，就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都為這件事負責。」
「沒事，我真的沒事了。」能和自己住在一棟樓上的，會是富人麼？那可是城市郊區，一棟樓里住四五十戶人家的租賃樓房，事情本就不怪她，她現在還能這樣說，已經讓杜光林有一絲感動了，所以再次連連表示自己沒事。
隨後，兩人就再度沉默起來，何莉莉只是低着頭扶着杜光林的手臂，看着他穿鞋，等穿戴整齊時，她才又纏着杜光林向外走。
「不用扶了，我能走。」杜光林微微有些尷尬，但是發出話語後，何莉莉依舊是攙着他的手臂不松。
很快，兩人就走出了病房，這裡是市二院病棟大樓四樓，整潔的樓道內，陳列着一個個房間，接近中午的陽光，從走廊左右投射而入，照的附近一片大亮。
走動了幾步後，杜光林在經過隔壁的病房時，自然而然的就向着房內窺去，實話實說，到現在他也只見過何莉莉，以及那個中年醫生，還有一個護士，也只見到他們三人體外又懸浮的文字，至於其他人究竟有沒有，他還真的很想迫切的知道。
而這一次的凝視之下，杜光林原本隨着何莉莉一起走動的步子，直接就猛的呆住了，敞開的病房內，臨近門口的一張病床上，正躺着一個右腿打着石膏的男子，那男子不止腿上打着石膏，身體其他部位也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
而對方胸前，也一樣懸浮着兩排文字，精神，0、氣神，-0.6。
「負的數值？」杜光林大吃一驚，怎麼這些數值還會變動？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看到了？」就在杜光林滿眼震驚時，何莉莉卻敏銳的抬起頭，有些擔憂，又有些氣苦的柔聲詢問。
「啊？沒……」杜光林急忙回頭，擺擺手道，「我是吃驚那個人，看他的樣子，受的傷好重，跟他一比，我剛才那一點小毛病，根本不算什麼，更別說現在它已經好了。」
「真的？」何莉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當然是真的。」杜光林再次擺手，心下卻也是疑惑連連，那個人的氣神數值，為什麼會是負數？
而不管怎麼說，現在他都不願意再讓這件事困擾眼前的女子的，畢竟事情不是她的錯，他自然不願意賴到她身上。
「哦。」何莉莉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古怪，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內疚，「那我們走吧。」
「好。」杜光林雖然很想停下來多看幾眼，可也只能點頭，隨後，等走到下一間病房前時，他再次看到了一個拄着拐杖在房間內練習走路的男子，對方的數值，精神0，氣神，-0.5。
「也是負的？奇怪……」雖然依舊詫異，可杜光林並沒有再度停留，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向前走。
再隨後，路過一個個病房，以及在醫院大廳里站着等何莉莉去辦出院手續那一會，杜光林再次目睹了大量病人的數值。
那些坐輪椅、拄拐杖、全身都打包的，精神基本都是0，但氣神卻在-0.4至-0.7間波動，而且是受的傷越重，其數值就越低，再至於醫院大廳里，偶爾一些打着噴嚏，流鼻涕，或者偶爾聽到個別人的閒言碎語，得知對方患有糖尿病、鼻炎之類的症狀的，則其氣神值，則是從-0.1至-0.3不等。
杜光林一路看來，漸漸就被自己的觀察震驚住了，這似乎，他並不是被撞出了精神分裂症，而是撞出了一項特別的能力，這兩個數值里的氣神值，怎麼和每個人的健康狀況這麼接近？
第003章
不是病
終於走出了二院主大樓大廳，杜光林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觀察和發現里，臉色都有些痴怔，他根本無法想象，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幾乎是機械的走動着，杜光林在沿着大樓前的台階走下時，根本就沒注意到從大樓後方突然奔出來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以及好幾名抬着擔架的護工。
「讓讓，讓開一下。」
一名白大褂在奔到杜光林身後時，先是發出一聲催促，跟着見杜光林毫無反應，這才不耐煩的伸手去推，還是何莉莉眼疾手快，一把挽住杜光林的手臂就把他拉到了一側，這才有些急急的道，「杜光林？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麼了？要是你的病沒好，我們現在就去三院！」
「沒……沒事。」被這麼一拉，杜光林才終於清醒過來，急忙擺手，並向何莉莉道歉，而後，他的視線就再次被前方二院門口處一輛疾馳而來的銀色寶馬商務車吸引，只見那幾個抬着擔架的護工急急跑到寶馬旁，很快就有人把一個老人從車上抬了下來。
「我真的沒事了，其實，這件事一點都不怪你，你能把我送到醫院，我已經很感激了，等我找到工作，發了薪水以後，一定把這一次的住院費還給你。」杜光林一邊向何莉莉解釋，一邊邁動腳步向前走。
「不用的，你昨天是為了幫我才受傷的，我肯定要負責任，你放心，雖然我現在也沒什麼錢，不過以後你只要發病，我一定……」何莉莉一聽，也是急忙擺手，但講着講着，她卻發現杜光林的視線根本不在她這裡，頓時就順着他的眼光向前看去。
隨後，他就看到那個被擔架抬着，已經快來到兩人身前的老人突然腦袋一歪，雙手一松，徹底從擔架上垂了下去。
「啊……」看到這裡，何莉莉直接一驚，伸出另一隻手就掩在了唇間，死了？
「死了？」杜光林受到的震動，卻遠比何莉莉更大，只因為他清晰的看到了那老人體外的數值，在他垂下雙手那一瞬間，氣神由-0.9跳躍轉變為了-1，不過這-1的數值也只不過在空氣中停留了幾秒鐘，就徹底煙消雲散。
氣神為零，代表正常，健康，-1，代表死亡，其他諸如感冒，直到殘疾，或者垂危，則是從-0.1到-0.9之間？
這一路的經歷，真的是遠遠超乎了杜光林的想象。
「所有人都有數值，那我呢？」突然間，一個詭異的念頭就冒了出來，杜光林急急的就向自己胸口凝神看去，立刻就發現自己胸前也漂浮着一樣的字體，精神，0、氣神，0。
是零，不是負，看到這一幕後，杜光林心頭猛地就是一松，自己沒病，而是真的擁有了一項很奇特的能力。
「哈哈……哈……」
長長的舒氣中，杜光林突然就笑了，直笑得嚇了何莉莉一大跳時，他才猛的就激動的一把抱住何莉莉，歡呼道，「哈哈，我沒病，我真的沒病了！！太好了！」
「啊……」何莉莉先是被這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隨後才臉色一喜，也激動的道，「你是說，你現在真的看不到那些東西了？那太好了！」
何莉莉也不是傻子，雖然杜光林早就說過他已經看不到了，可他的表現和行為，卻一直都明明表示着他還看得到，也是直到現在，見到杜光林突如其來的歡呼，才終於相信他真的看不到了。在這一刻，她直接就覺得剛才一直壓在心頭的烏雲，突然就煙消雲散了，整個人都說不出的輕鬆、暢快。
「哈哈……」杜光林卻不答對方的話，只是大笑，奮力的摟抱中，一團陰影突然就朝着他的面部襲來，還不等他反應，杜光林就覺得自己整張臉都埋在了兩團豐挺而又充滿柔韌的彈性，更散發着絲絲令人迷醉的香氣的衣衫里。
不止是這樣，雙手、雙臂間，隔着一層薄薄的夏衫，杜光林更清晰的感覺到了一片片滑膩而又溫熱的肌膚。
這畢竟是夏天，接近八月的天氣里，誰都不會穿的太多。
「太好了，你終於好了，……」何莉莉卻似乎仍未注意到兩人正親密的緊抱在一起，只是環着杜光林的脖頸就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歡呼，解脫了，她終於暫時不用再為那件事而愧疚了！
而因為過度的開心，何莉莉更是直想跳起身子雀躍，也是隨着本能的彈動雙腳，她才驀然一僵，這怎麼雙腳沒在地面上？還有，自己的胸前怎麼緊緊貼着一張臉？
下一刻，歡呼聲嘎然而止，兩個緊緊摟抱在一起的身子，同時變得繃直無比起來。
「放開我，快鬆手！」終於還是何莉莉先反應了過來，急急的紅着臉低斥一聲，她幾乎是逃也似的猛的推開杜光林的身子，等雙腳踩上地面後，就一路向着二院外跑去。
「咳。」杜光林尷尬的望着那已經遠去的背影，臉上也漸漸紅了起來，長這麼大，似乎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有這麼親密的接觸，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美女，不得不說，那感覺的確挺誘人的……
似乎直到現在，他的鼻尖，臉頰，以及雙手上，仍留着對方的體溫，體香，那滑滑軟軟，又充滿彈性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回味似的搓了搓手，杜光林才即尷尬又恍惚的向着醫院外走去。
等回到住所時，一抹口袋，他才發現自己鑰匙什麼的都沒帶，這也不奇怪，昨晚他一直都在家裡，夏天衣衫單薄，根本不適合攜帶物品。
就在杜光林有些發愁時，自樓梯上卻騰騰的響起一陣腳步聲，跟着就見何莉莉從樓道拐角處露出了身影，見到杜光林時，何莉莉臉色仍微微有些紅潤，不過還是快速下樓來到杜光林身前，隨手拉開手裡的手包，拿出了幾樣東西。
「這是你的房間鑰匙和身份證，昨天帶你去醫院後，要幫你補辦入院手續，我才回來取的，當時可是有房東在一旁看着，你其他的東西我都沒碰，只是幫你把電腦關了，等下你回去，若是東西少了，可以去樓上找我。」
講完這句話，不等他反應過來，何莉莉一把把鑰匙和身份證塞進杜光林手裡，就又驀然轉身，急急的像只美麗的蝴蝶一樣，向着樓上飄去。
「呃……」杜光林終於反映了過來，心下頓時升起一絲古怪的感覺。自己和她又沒坐同一輛車回來，她怎麼知道自己剛到家呢？
第004章
新的面試
最終，杜光林也沒有多想，拿着鑰匙打開門以後就進了屋，但房間裡的狀況，卻又嚇了他一跳，原本雜亂的堆在床頭一角的夏季薄被，此時已經被疊的整整齊齊擺放在床頭正中，而屋子裡地面上，也是一塵不染。
諸多的衣物，雜物，也被重新收拾了一下，猛一看去，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有那麼一瞬間，都讓杜光林懷疑自己走錯了房間，雖然他也不是很邋遢，可也絕對沒有這麼注意保持衛生的。
「呵呵……」失笑的搖了搖頭，杜光林突然感到一絲暖意，更升起一股上樓去感謝何莉莉的衝動，但以目前兩人有些尷尬的境況，又似乎不太適合，所以他很快就又壓下這個念頭。
「這件事，過了就過了，還是先看看寄出去的簡歷有沒有回覆的。等賺到了錢，一併還她時再道謝。」下一刻，杜光林才邁開步子朝電腦桌走去。
很快，搜索就有了結果，寄出去的簡歷，依舊是杳無音信。
「看來，我不能再只把目光局限在自己的專業上了，有必要試一下其他行業了。」有些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杜光林大學裡，讀的是兩年制的設計專業，以前他投遞的簡歷，也幾乎全是廣告公司的設計師，現在看來，若再找不到工作，就算是網管、服務生也得干一幹了，畢竟他總是要吃飯的。
隨後的一個多小時裡，匆匆整理出三份正在招人的設計行業，以及兩份其他底層職業，杜光林想了想，決定不再在網絡上投遞簡歷，而直接拿着紙印簡歷上門應聘。
而他第一個鎖定的目標，依舊是廣告業內的設計師。若這三個還是不行，再試其他的也不遲。
創元廣告，位於合城魏培路南端廣河大廈，這一代，在合城也算是夠檔次的高端寫字樓，能在這裡落座的公司，都是有不小規模的，而創元廣告，亦屬於合城廣告業內比較著名的一家大型公司。在業界內也有着極高的地位，整個大廈九層，就只這麼一家廣告公司。
而創元所在九樓的外觀設置，也算是極為夠水準的了，出了電梯以後，前側先是一條刻意開鑿出的水池，流淌着清澈的淡水，正對門口位置，更彎起了一座彎彎的拱橋，周邊再搭配袖珍的假山、石子、偶爾還有幾條金魚從橋下游過，猛一看去，也的確讓人賞心悅目。
匆匆趕到創元以後，有些詫異的欣賞了幾眼動人景色，杜光林才整了整衣衫，朝着拱橋後的玻璃門走去，等推開玻璃門後，裡面布置簡潔悅目的前台接待處，一個穿着淺灰色制服套裙，束着長發，相貌甜美的接待小姐立刻起身，對着杜光林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你好，請問你找誰？」
大公司的前台接待，果然大多都姿色不俗，眼前這個也是一樣。被對方甜笑微微一電，杜光林就有些害羞，不過還是急忙上前，「你好，我是來應聘設計師的，不知道該去哪裡？」
「哦，這樣，你順着這條路向前走……」那前台接待一愣，然後就再次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更是熱心的幫杜光林指路。
道了謝以後，杜光林很快就按着路線來到了人事部外，此時這裡外面的走廊上，卻已經坐了三四個正在等待的青年男女。
沖向自己看來的幾個男女微笑示意，杜光林也沒多講什麼，就挑了隊伍尾端坐了下去，而後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前面幾人都進去，又出來以後，他才再次整了整衣衫，敲門走了進去。
「坐。」吹着冷氣的辦公室內，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正坐在寬敞潔淨的辦公桌後，微微對杜光林點頭示意了下，才開口道，「你的簡歷。」
「在這。」杜光林急忙遞出簡歷，隨後就順着對方的指示，在辦公桌前的一張椅子上直身坐下。
那中年接過簡歷以後，先是快速的掃了幾眼，跟着才疑惑的抬頭，「你是應屆生？」
「是的。」杜光林立刻點頭，「雖然我是剛畢業的應屆生，不過我的學習能力……」
「我記得我們公司的招聘信息上，好像註明了只招收擁有工作經驗的設計人員的？」那中年打斷杜光林的自我推薦，很是狐疑的探眼掃來。
「是這樣的，我是在網絡上看了貴公司的招聘信息後，直接來……」杜光林自然知道這一點，可還是想試一試。
「你可以走了。」那中年卻根本不給他講話的機會，直接就面色一變放下簡歷，抬手指向門口。
「啊？我……」杜光林一愣，急忙再次開口。
「我說你可走了。」那中年卻更加不耐，直接就揮手道。心下，他更低聲咒罵了起來，這個傻鳥，沒見創元的招聘廣告上寫着只招聘有經驗的設計師麼？再說，就算破例招收幾個應屆生，也絕對是要知名大學畢業的或者有關係的才行，可這傢伙的簡歷上，卻寫着一個在合城都只是屬於二三流的垃圾專科院校。
論籍貫，更是下河省農村戶口，跟合城這個省城沒有一點瓜葛，那還就是連一點人脈資源都沒有，像這種人，他還真是連應付一下，讓對方回去等通知都懶得講了。
「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好設計的。」雖然對方態度極差，可杜光林還是不願放棄，經歷了連續半個月的拒絕，他倒是不大在意眼前之人的態度了，雖然，這也算是半個月來，他所遇見的態度最差的面試官。
「機會？」中年一愣，跟着就笑了，微微打量了杜光林幾眼，他才冷笑道，「下一位！」
「我……」杜光林還想再說什麼，卻直接就又被對方打斷了下來。
「下一位！」
杜光林徹底沒轍了，只得鬱悶的站起了身子，離開創元時，接待處的前台接待依舊是笑容甜蜜，可落在此時的杜光林眼中，卻怎麼也沒了來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