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無限 - 第3章

龍鱗道

  他想法和項先差不多,這仙長昨日雖然罵了項先,但肯定是捨不得真趕他走的,自己還是識相些,別讓為人甚好的仙長為難了。

  項先瞟着劉古,慢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項楊的背上附去,還未趴結實,卻感覺眼前一花,身體被人提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就朝前而去,卻是劉古一把拎住了他腰間的束帶,提在了手裡。

  項楊感激的看了看劉古的背影,腳前頭後的項先在劉古腰間抬起腦袋做了個鬼臉,雙手拇指向下,得意洋洋的比劃了一下。

  三人又這麼走了兩天,過了一道深谷後,面前出現了一座高高的山丘,山高千丈,山壁陡峭如鏡,山腳下怪石林立,劉古帶着兩個小兒繞過了一堆堆的怪石,鑽進了峭壁下的一個山洞,七拐八拐之後,面前忽然一亮,他將項先往地上一放,指着前方說道:「到啦!」

  這就是仙家之地?

  項楊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自己不會來錯地方了吧?

  面前是一個狹長的山谷,遠方是鬱鬱蔥蔥的密林,也不知深有幾許。靠近山洞出口,有幾十棟破破爛爛的茅屋,茅屋旁圈着簡陋的籬笆,籬笆內,幾隻大公雞驕傲的昂着脖子帶着自己的後宮巡視着領地,時不時會撲扇着翅膀和幾隻鬼鬼祟祟的土狗打上一架。

  在山谷的深處,有一個荷花盛開的池塘,池塘里,一群白鵝游來游去,時而脖子一曲,朝着水下一啄,便是一條銀閃閃的小魚落肚,吃的愜意了,偶爾也會引頸高歌幾聲。

  在山谷的一側,則有一個大豬圈,裡面懶洋洋的躺着幾十頭白白胖胖的肥豬。

  一個滿臉油光的大漢正從豬圈裡拖出了一頭最肥大的,一刀下去,一個原本應該僻靜幽美的山谷被肥豬臨死時的慘叫聲折騰成了屠宰場。

  十來個面容枯槁的老頭一人拿着一個臉盆大的海碗,眼巴巴的看着那大漢,排着隊遞過去,時不時的還有人叮囑幾句:「剛子!看好些,這八寶羹可別灑嘍!回頭不夠分!」

  這哪裡是修煉之地,看上去比自家的小漁村還不如啊……至少漁村內還因有收魚的走販來去,特地在村東頭蓋了個客棧和小酒樓。

  劉古此時也不搭理他們,推開了籬笆上那扇眼見就要脫落的竹門,大步走了過去,遠遠的就叫嚷了起來:「好啊!今天才初幾?你們就敢私自宰牲!」

  那些個老人回頭看了看他,有人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堂主大人,再沒有八寶羹喝,我們都快餓死了,修煉都沒力氣……咦,這次你竟然收到徒弟了?」

  看見了劉古身後的二個孩童,說話的老人的語氣竟然好像是遇到了怪事一樣,但很快便又失去了興趣,又轉身回去眼巴巴的看着那壯漢宰豬了,似乎那頭豬的吸引力要比項楊他們二個大的多。

  「行行行!宰就宰了!也算慶祝咱們金身堂總算有新弟子了!等等啊!」劉古急匆匆的朝着一間茅屋奔去,一轉眼,他端了三個海碗出來排在了隊伍後頭,還朝着項先和項楊招了招手:「你們也過來,也有你們的!」

  那群老人頓時聒噪起來:「兩個小屁孩也要分?你也不怕撐死他們?」

  劉古得意洋洋的擼了擼鬍鬚:「他們喝不下,不是有我這個師傅在嗎?堂規上可寫了『本堂弟子不分厚薄,一視同仁』『弟子所得,其師可勻』!」

  他說着話,對着項楊瞧了瞧,嘀咕了句,算了,看在這碗八寶羹的份上,這小傢伙也別當啥雜役了,一併收了吧!

  項楊倒是沒聽見這話,他哪裡知道,因為一碗豬血,他的身份莫名其妙便從雜役成了弟子……

  當夜,項楊等兩人的晚餐便是一盞小碗裡的半碗豬血,劉古稱之為八寶羹,還特地囑咐他們要細細品嘗,絕不能一口喝盡。

  難道這豬血有什麼古怪不成?否則這仙長為何要這麼鄭重其事?項楊做事素來小心,還在那皺着鼻子細細的聞着,和平常的豬血不同,面前這一碗沒有半點生腥氣,反而有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香味,讓他一聞之下渾身毛孔都似乎張開了,舒坦之極。

  一旁的項先可沒管那麼多,咕咚一聲就喝了一大口,嘴裡還嘀咕着:「不就是一點生豬血嘛……又不是啥靈丹妙藥。」

  他一路上走來,也覺得自己跟的這師傅似乎不太靠譜,到了地頭又發現是這種光景,和自己所想的仙門盛景所去甚遠,心中有些不爽快,此時說話也有些不耐。

  劉古也不阻攔,就是眯着眼看着他,就等他吃苦頭後能長點記性。

  五日五夜的行程下來,他對自己帶回來的兩個孩子都有了些了解。這項先雖然有些仙苗,但是行事輕佻、又無毅力,只怕日後成就也有限的很。反倒是那個項楊,這幾天下來的表現卻是讓他大為震驚。

  他早已打聽過這兩孩子的年歲,知道他們都只有九歲,而項楊甚至還小了半年。但這小子心性沉穩之極,又是吃苦耐勞,這麼長一段路程下來,哪怕是項先耍賴讓他背着,他竟也是一聲都沒吭過。

  劉古可是看見,到後來這小傢伙的腳底板的水泡都已成堆,挑破一個又一個,等走到這裡的時候,都找不出幾塊完好的皮肉了,能堅持下來實屬不易。

  如果不算上仙苗的話,倒是這項楊更適合金身堂呢。

  除了那份八寶羹外,這也是為何他忽然改變了主意,直接將項楊收為了弟子的原因之一,再加上一路上觀察下來,這小傢伙身體素質也遠超一般同齡孩童,個子比同齡的項先要高上小半個頭,身板也紮實的很。

  這數千年來,雖然在第六代宗主得了仙緣之後金身堂也將修煉的方式做了些許改進,琢磨出了一些配合仙苗所用的法門,甚至還有前輩高人留下了一枚功法玉簡,但是整體依舊是以練體修身為主。也就是說,有仙苗的可以修,沒仙苗其實也問題不大,最多修煉起來慢點而已。

  放在浮玉宗立宗老祖的年代,項楊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天才。

  想到這裡,劉古又不由得嘆了口氣。

  如今畢竟已不是那個年代了!沒有仙苗就沒法修煉出元氣,沒有元氣就用不了道符和法器也用不了法術,就算有着極品金系仙胚、能把金身訣修到頂端又有何用?

  項先一口下去,卻沒感覺有什麼異樣,不由得得意洋洋的看了自己師傅一眼,正準備去端面前的小碗再喝一口,卻沒料到,手指還沒碰到那碗盞,渾身上下忽然一熱,隨後便是一陣火燎般的燥熱,一時間就宛如整個人在沸水中被煮着一般。

  他啊的一聲慘叫,佝僂着身子就倒在了地上,只是一會功夫,渾身上下便紅的和煮熟的蝦殼一般,甚至頭頂上還冒起了蒸蒸熱氣。

  項楊大吃一驚,原本已經扶在碗邊的手猛的一收,看着身邊地上的項先,嘴張的老大,指着他說道:「師……師傅,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古方才便已和項楊說了,雖他資質不佳,但勝在吃苦耐勞心志堅毅,故此破例也收他做了弟子,而不是雜役,這也是項先一直不太痛快的原因之一。

  聽到項楊問話,劉古在一旁捻着鬍鬚淡淡笑道:「我都說了,這八寶羹要一口口慢慢品才對,他這麼一大口下肚,不受點活罪才叫見鬼了呢!」

  抬頭看了看項楊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又寬慰了幾句:「沒事,稍等一會便好了,這八寶羹可不是平常的豬血。那些豬可都是吃着天材地寶長大的,比起妖獸來也差不了幾分,這八寶羹中含着極厚的元氣,普通人喝上一小口便能滋補身軀,喝多了來不及消化便是他這般模樣。」

  「當然了身體底子越好的便能喝的越多。嗯,你也別愣着了,快喝。注意啊,喝一小口便停下,等承受住身體裡的熱力後再繼續,到了極限就別喝了……」

  他其實也是在胡吹,這金身堂里哪有什麼天材地寶?這些豬吃的也就是些尋常黃芪人參之類的藥材而已,只不過年數較長,元氣充足,加上養那些肥豬的時候也用了些秘法,將藥材的效力大多都集中在了血液之中,這才有了這種八寶羹。

  當然了,如果拿到凡俗之地,這碗豬血也是上佳的寶貝,但在仙門中,只是最次的東西了。不過就算如此,一般的壯漢也就喝上個一碗便到了極限,項先才九歲,這一口下去倒喝了小半碗,受補太過反受其害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這八寶羹中的藥性經過了秘法轉化,還算溫和,項先也最多就是吃點苦頭,對身體還是極有好處的。

  項楊將視線轉到了劉古臉上,雖然這位仙長的身份有着頗多的疑問,但是他對這個老頭還是很有好感的,他自小吃着百家飯長大,看慣了人的臉色,早有識人的天賦,這老頭雖然長的丑了些,但真是個好人!

  此時聽見他敦促自己喝那碗八寶羹,倒也沒有牴觸,而是轉身端了起來,細細的抿了一小口,差不多只是舌尖沾了一下。

  劉古看着他的動作不由得有些好笑,故意板起臉來咳嗽了一聲:「怎麼?你個臭小子還怕我做師傅的下毒害你們不成?」

  項楊端着碗訕訕的笑了,低頭又喝了一口,這次就多喝了些,但是也只是一木匙的樣子。

  隨後,他將碗盞放回了桌上,靜靜的等待劉古所說的熱力前來。

  果然沒過多久,肚子裡就升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朝着渾身上下散去,那種感覺竟是舒服之極,整個人就好似泡在了溫水之中,就連這幾天跋山涉水的勞累都減了幾分,腳底也不那麼疼了。

  他不由得大喜,抬頭看了看劉古,見他不阻止便又喝了一口,不多時,那舒適感更是增強了幾分,直讓他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又是一口,但這口下去,他就覺得身子有些燥熱了,那股子氣息也帶起了一絲灼燙的感覺,他估摸着自己的極限也就是這樣了,就準備靜靜的坐着等着那熱力散去。

  剛放下碗盞,卻又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股氣息在經過自己的胸口時忽然消失了一瞬,而後再出現的時候那絲灼燙感便已不見,身子裡的燥熱感也是一清。

  這是怎麼回事?項楊不由得大奇,端起面前的小碗又是一口,這幾口下去,喝的卻已經比項先的還多了,劉古在旁眉頭皺了皺,這小傢伙似乎也有些毛躁啊,看來也得吃點苦頭磨練磨練。

  但沒想到的是,項楊一點異樣都沒有,反而過了沒多久,就端起面前的八寶羹一飲而盡,喝完還眼巴巴的看着他:「師傅,真好喝,還有嗎?」

  劉古在一旁目瞪口呆,這八寶羹雖然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對這些凡家子弟來說已是大補的玩意,他約莫着項楊能在一個時辰內把這半碗喝完已是不錯,說明這小子身體底子極好,日後修煉金身訣起來也能事半功倍,但這才多少時間?按一炷香來算,只是燒了一個香頭啊……

  這就喝完了,而去若無其事……

  這小子莫非是怪胎不成?

  劉古砸吧着嘴,愣愣的說了句:「還……還有!想喝多少都有!」

  他下午可是一人分到了三大海碗,他倒要看看這小傢伙的極限在哪!

第三章

史上最牛築基

  小半個時辰後,項楊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打了個飽嗝,朝着對過一副見鬼模樣的劉古說道:「師傅,太撐了,實在喝不下了……!我出去走動走動啊!」

  劉古愣愣的看着他,下巴都快托不住了,哭喪着臉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一個大海碗,揮了揮手!

  這麼一碗,省着點用,都夠他自己享用一年了,卻被面前這小傢伙咕咚咕咚的全部灌了下去,關鍵是他還半點事沒有……

  要知道,就連劉古自己,雖然已是銅身境巔峰,但這麼一海碗下去只怕也會有些受不了。

  早有大能者說過,世間萬物其實都有元氣,無論是獸類還是凡人,一舉一動其實都在消耗元氣,區別只在於多少。

  而任何的修煉都和元氣脫離不了關係,練體修身之人和那些修仙的其實在這點上來說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修仙之人有仙苗,從外界吸收元氣後可留為己用。而練體修身之人沒有仙苗的話只能把得到的元氣灌注到肉身之中,取個鍛體的功效,而無法發揮元氣別的妙用而已。

  八寶羹和普通的食物不同,不僅可以食用,更對金身訣的修煉有着直接的好處,平日裡如果練功過猛受了傷,也可以用它來緩解傷勢。

  那些個肥豬看似不起眼,但到宰殺之時最少也已圈養了十年往上,十年間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藥材,體內血液中所含的元氣比一些普通的妖獸也差不了多少,雖然和那些真正的天才地寶相比還是連渣滓都稱不上,但對於如今落到這般境地的金身堂來說,依舊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金身堂如今也只有這點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平日裡一年都未必捨得宰上一頭,豬血有限,拿那麼大的海碗去裝,一頭豬也就分個十來份而已,往往這麼一份,分到每個人頭上之後就得省吃儉用一年。

  如今這小子才九歲啊,一海碗就這麼下肚了,那可是平日裡自己一年的量啊……

  項楊卻想不到一會功夫劉古便有了這麼多感慨,見他揮手示意,便歡快的跑出了茅屋,這山谷中雖然建築破敗,但是下午來時風景卻瞧着不錯,隱隱看見水潭的那頭還有個瀑布。

  他那麼多八寶羹下肚,雖然被胸口的東西莫名其妙轉化了一下去除了那份燥熱,但是渾身上下如今黏糊糊的難受之極,如今只想着到瀑布那沖個涼,而後也能找個僻靜的角落看看胸口的東西。

  這山谷極深,大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幸好這水潭邊倒是辟出了條小路,一直可以通到瀑布邊。

  此時夜色已深,谷里似乎也就那些老人在,絕大部分回了自己的茅屋,只有幾個坐在外頭閒聊着,看見項楊急匆匆的奔過也不多問,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看似那瀑布不遠,但是真跑起來才知道也有幾里地,水潭前方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溪,而那瀑布就在小溪的最上游。

  到了跟前,項楊才知道這瀑布有多壯觀,似乎是從千丈高的山頂直泄而下的,寬有數丈,下面是一個幽深的水潭,面積也不比谷口那個小多少,只是這麼大的水量衝擊下來,兩個水潭怎會容納得下倒也是件怪事。

  不過項楊此時也來不及顧及這種疑問了,回頭看了看,已經看不見谷口的茅屋,他迅速的脫下了自己出發前成妦特地為他趕製的麻衣,發現身上多出了一層薄薄的黑色泥垢,還散發着一股子臭味。他胸口處緊貼着一個布袋,此時還散發着淡淡的熱力,方才那氣息消失又再出現的位置就是那裡。

  他將那布袋解開,裡面是前些時日撿來的那顆鵝卵石,那天晚上把玩了許久,隱隱之間就覺得這是個好東西,就讓成?用做衣裳多出來的布料給做了個布袋,將他栓在了胸口。

  此時皓月當空,那顆鵝卵石竟然在月色下透着點點星芒,石頭上的那條小金龍更是金光閃閃,好似要活過來一般。

  項楊嘖嘖稱奇,將石頭舉起,對着月光端詳了半天,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只能又將它放回了布袋裡,掛在了胸前,心裡拿定了主意,這東西誰都不讓看。

  將衣褲脫了個乾淨後,項楊直接一個猛子扎進了潭水裡,潭水極寒,一開始還感覺有些刺骨,但很快全身上下便泛起了一陣熱力,將那寒意驅散一空。

  在潭水中將身上的污垢清洗一空,隨意在水中遊了幾個來回,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起來,這上頭泄下的水到底去了哪裡?難道這潭底還有什麼奇妙之處不成?那些說書人不是常說到什麼掉下山崖會有奇遇,瀑布背後別有洞天嗎?

  項楊從小在具區澤邊長大,水性自然極好,起了性之後索性就往潭水深處扎去,潭水清澈,月色又好,視線比白天也差不了多少。但下去了十幾丈後,潭水依舊深不見底,他的胸口倒已然有些發悶,知道差不多到了自己極限了,無奈之下只能又浮出了水面。

  上了岸邊,穿上了衣服,在往回奔去的路上,他總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

  來時光惦記着胸口的那東西也沒在意,可此時卻發現自己跑起來整個人輕快了許多。而且無論是視力還是聽力,都比原先要強出一截來。

  月色下,他甚至可以看見路邊樹影下小草的枝葉、樹根處半藏在土裡的甲蟲……耳邊的蟲鳴聲也份外清晰,齊鳴之時,他甚至可以分辨出每一聲距離的遠近。

  項楊卻不知道,方才那一海碗的八寶羹下肚後,元氣經過他胸口這不知名的寶物轉化,硬生生的給他洗髓伐骨了一次,這功效卻不比那傳說中的築基丹差了多少。

  不過估計在這山海大陸上,用豬血來洗髓築基的,他還是頭一個……

  ……

  很快四個月時間一晃而過,項楊身上發生的奇蹟已經多的讓劉古都感嘆不過來了。

  這簡直就是個妖孽,劉古很懷疑當年浮玉宗的開山祖師是否能有他這般的天賦……

  那天的八寶羹也就不提了,整個浮玉宗數千年下來,啥時候聽說過有剛入門一個月就將金身訣練到鐵身境的?如今四個月下來,這小子運功時身上的皮膚已然顯出了一絲淡淡的銅色,眼見銅身境都已不遠了。

  要知道,連劉古自己,練了一輩子,至今也只是個銅身境巔峰的境界啊!

  其實倒不是劉古他們有多無能,他們平時修煉時,得到的元氣雖然也能起到強身練體的功效,但大部分都是直接消散了的,一海碗八寶羹下去,能起作用的元氣百不存一。

  而項楊經過洗髓伐骨時,那八寶羹內的元氣被直接轉化後儲存在了體內,這幾個月只是把這些元氣通過修煉再次提煉出來而已,自然進步飛快了。

  劉古自然不知道這個緣故,如今他很懷疑,當時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這傢伙的仙苗都過一尺了,所以中品窺仙膏才不起作用……

  他狠了心,又對着項楊使了一回窺仙膏,一看之下又被震住了,這傢伙竟然長出仙苗了,不高,也就半寸高低,可誰聽說過仙苗還能長出來的啊?

  他既然有仙苗,那便不是窺仙膏等級的問題,難道當時自己是真的看錯了?不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