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山神 - 第3章

來不及憂傷

  田揚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十幾個青年跟在田揚平身後,對武威虎視眈眈,時刻注意着武威是否在耍什麼花樣。武威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中早已將田揚平恨之入骨。如果武梁是條狗的話,那麼田揚平才是真正的狗主人,那個縱狗行兇的主人。

  先由你得瑟,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武威心下暗恨。田揚平是什麼人,估計整個落鳳鄉的人都清楚,為人陰狠不說,像之前武梁所說的那種事情,他是絕對幹得出來的。武威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得為家中父母考慮一二。更何況,就算現在把錢交出去,晚上再去拿回來便事。

  雖說梁上君子這種勾當武威不屑為之,但對田揚平這種人,武威卻不會有什麼愧疚心理。

  想通此中關竅,武威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邃咬牙將那十五萬現金交了出去,先由他捂上半天吧!

  5.欺人太甚

  發生這種事情,武父武母也勸武威看開點,咱是小農小民,不能與那種人相抗橫,就當做了場夢吧!

  武威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天井邊上一個勁的抽着煙。晚飯後,武威與往常一樣,走到不遠處的田野中,躺到草垛上望着天上點點繁星。

  突然,一陣吵鬧聲將他驚醒,只見家門口出現十幾道身影,一股腦兒全衝進他的家門,對着武父就是一陣喝罵,同時問武威人呢!武母被嚇得躲到一旁說,「大家都是同宗,又何必搞成這樣呢!」

  有人憤憤回道,「哼!都是同宗,你家小崽子要是有將同宗這二字放在心上,還會對我二哥動手?今天你們要是將你家小崽子交出來也就罷了,否則別怪我們扒了你家的灶口。」

  扒灶口這種事情在農村是非常缺德的一件事情,非大仇之人不會做這事。

  武父冷哼道,「你家二哥做了什麼缺德事,你們難道會不知道?我就奇了,咱們武家怎麼會有你們這種死不要臉的人,人家說這都是你老母帶來的種,我看這話沒說錯!」

  武父這話一出來,就像滾燙的油鍋中滴入一滴水一般,立時沸騰起來,有人叫囂着就要對武父出手。

  「誰敢動我老子一根手指頭試試!」武威森然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見過欺負人的,但沒見過如此欺人太甚的。「你們若是還有點良知,就該知道今天事情是怎樣的。我沒到你們家鬧已經算仁至意盡了,沒想到你們倒反過來惡人先告狀。今天你們要是敢在這裡動我們一根指頭,就別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小崽子,你嚇唬誰啊?」武梁的四弟武山冷哼一聲,伸手就向武威的胸口戳去,「我就動你了,你待咋樣?」

  武威嘴角一扯,露出幾顆白牙,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指頭,一掰,吧嗒一聲,武山的手指頓時變了型,仿佛殺豬似的抱着手指跳着叫着,冷汗颼颼直下。其他人看不由對武威橫眉怒目,立時就有兩人向他衝去,「小崽子,你也太狠了吧!出手就斷人指頭。」

  「你們再不滾,我會讓你們斷手斷腳!」武威一閃,退了開去,冷冷的盯着眼前這些同宗族人。

  「放你媽的屁!」有人罵了聲,向武威衝去,抬手就是一拳飛向武威的臉。

  武威冷哼一聲,直接一腳將這人踹飛,然後沖向這十幾個欺人太甚的傢伙中間,一個噼哩叭啦,沒兩下就躺倒了一地,殺豬似的嚎叫聲從他們嘴裡喊出,驚動左鄰右舍。

  聽說這些人是來找茬的之後,眾人都不由對這些人嗤之以鼻,「見過不要臉的,就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這種人良心早被狗吃了!跟他們母親一個種……」

  「是啊!黑心肝啊!沒救了,遺傳病吶!」

  ……

  這一夜,鳳羽村頗不平靜,鄉里來了幾輛車將這些人拉走,送進醫院調理。武梁還想着告武威惡意傷人,不過派出所的人一聽,頓時冷笑道:「人家把你們打死了,你們也是白死,一群法肓,跑到人家家裡鬧事,居然還十幾個人對一個人出手,活該啊你們!」

  武梁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夜裡兩點,武威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當他從土裡鑽出來時,已經到了鄉中,瞧准方向,朝着田揚平的家裡直奔而去。田揚平的家是三層小別墅,外面還有個院子,養着只大狼狗。大狼狗一見到有人影,頓時就想高叫出聲,但武威對其一陣撫摸,這隻高達一米左右的大狼狗仿佛就看到主人一般,對他搖尾乞憐。

  田揚平有一子一女,但都不大,武威的身影如幽靈一般在他家裡穿梭,從他兒女的房間到他的臥房。武威沒有看到田揚平的身影,不過卻看到田揚平老婆的身影躺在床上。在他的臥房裡輕手輕腳的翻找,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武威來到了別墅第三層,進了田揚平平時所用的書房。

  書房裡,田揚平正摟着他家的保姆在睡覺,武威一陣冷笑,很想在他脖子上來一下,但想想還是放棄了。殺人的事情,他還沒幹過,有點下不去手的感覺。

  武威找個角落坐下,然後靈魂出竅,在他的書房裡來回穿梭尋找着,沒多久便找到了個暗格。暗格里有個保險柜,武威想伸手探進保險柜,卻發現土遁之術在這保險柜上失靈了。武威一陣暗惱,一不做二不體,直接將整個保險柜給搬走了。出了田揚平的家,武威抱着厚重的保險柜,直接沉入地下,打算拉着保險柜回家。

  不過看到門口蹲着的那隻大狼狗的時候,武威嘿嘿一笑,與它交流了一番,就看到那傢伙屁顛屁顛的衝進田揚平的房中,然後武威就聽到一聲屬于田揚平的悽厲叫聲傳來,響徹雲霄。武威低笑一聲,覺入地下。

  回到後山,直接將保險柜留在地下後,武威這才匆匆回家,天已漸漸泛白。

  這天,武威如平常一樣早起,整個人沒什麼精神頭的躺到離家不遠處的那個草垛上曬着太陽。心中琢磨着接下來該幹什麼!鐵皮石斛倒是可以接着種,但卻不能明目張胆的叫人來村里收了,暗裡搞搞就成。那一百盆就隨便種吧!也不搞大棚那麼麻煩了。

  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山頭被承包這件事情,得想辦法將田揚平搞定。殺他這條法子行不通,殺了他,這個山頭就會傳到他妻子或是他子女身上。而且他也沒殺過人,沒有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做這個選擇。那麼就只有想辦法搞倒他了!找到他犯罪的證據不是難題,難題是鄉政府里有人包庇他,沒搞定鄉政府里的某些人,想搞倒田揚平是沒那麼容易的。

  想得心煩意亂的武威起身往後山走,路上碰到村民們武威也沒興趣問好,村民們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一夜暴富,又一夜回到革命前,這種事情擱誰身上誰吐血啊!

  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坐着,武威召來兩隻小鳥給他望風,然後抱出那個保險柜,開始試着開鎖。

  對開鎖技巧一竅不通的他,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手都酸了,還是轉不到位。不過最後他終於找准了方式,先用靈魂出竅的方式,潛進鎖中,明了了鎖扣的方位後,然後再退回體內,開始慢慢實驗。

  直到十點左右,武威這才將保險柜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武威一陣欣喜,之前因為開鎖,靈魂交未注意到這些東西,現在一看,對付田揚平的方法居然就擺在他面前。

  保險柜中除了武威的那十五萬,居然還有二十萬的現金,另外還有五根金條,以及一些金銀首飾。

  這年頭,金條可不多見,也不知道田揚平從哪裡搞來的。除了這些財物之外,還有一本筆記,是他自己的日記。武威沒想到男揚平還有寫日記的習慣,而且還視若珍寶的放在保險柜當中,倒是讓人意外。

  將財物重新放入保險柜中,沉入地下,武威拿着那本日記來到他常坐的那塊巨石上坐着慢慢研讀。

  日記里記載着田揚平從一個無名小卒到一鄉之霸的成長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他所殺的人,所陰的人,以及將哪些官員拉下水,一起做的哪些缺德事。還有如何調教女人,將一個良家女子調教成Y娃D婦,堪稱H書大作。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不是將前任鄉委書記拉下水,而是將前任鄉委書記那位平日裡端莊秀麗的夫人調教成床第間的高手。

  越看武威的臉色越難看,這種人,就是死個一千一萬次都不足惜。

  就在武威暗罵田揚平的時候,田揚平卻在陽市人民醫院裡縫針加打防犬疫苗呢!原來昨晚這位田霸王被家中豢養的那條大狼狗給咬到了,屁股少了塊肉。誰也沒想到,那隻平日裡只會對他搖尾乞憐的大狼狗,晚上會發了瘋似的對着田揚平的屁股咬,要不是田揚平他老婆醒來後喝斥,估計田揚平的另半邊屁股也得遭殃。當然,看到田揚平睡在別的女人床上,他老婆向來都是睜隻眼閒隻眼的。

  狗咬主人,這事值得發人深省啊!許多人看到田揚平如此,不由心底暗樂。

  但田揚平接到他老婆的電話,說書房裡的保險柜不見了之後,卻是膽顫心驚,打算着收拾東西跑路。但又有點捨不得鄉里的那些生意,於是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將銀行里的存款轉到了一個不記名戶頭上,人也藉由看病而跑到外地去躲了起來,家中的所有事情全交給他老婆打理。

  武威也在考慮着事情該如何操作,如果將這證據放到網上,那引起的波瀾就大了,而且到時候得罪的人多了,若是讓人發現是自己搞的鬼,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可直接上縣裡找紀檢委,若是人家也是一丘之貉怎麼辦?

  左右都想不出個好方法的時候,武威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喂,你好,我是武威,您哪位!?」

  「武同學,是我,聽出來了嗎?嘻嘻……」電話裡頭,響起一道略帶俏皮的悅耳女聲。

  武威一愣,還真有些想不起來是誰的,在自己的同學裡面,似乎沒有這道聲音的主人啊!「呃!」武威撓起頭來,臉微有些紅,「那個,這個……」

  在女生面前並不善言詞的武威,讓電話那頭的女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還記得去年校運會裡,你撞到的那女生嗎?」

  「啊!哦!柳同學……」武威擦汗,問候了下,直接問道:「找我有事嗎?」

  想起那個柳同學,武威當時也是暗自慶幸,那時候正在開校運會,沒有參加任何項目的武威閒極無聊,就騎着輛單車在外頭閒晃。結果一不小心,與一輛奧迪撞在了一起。

  當然,那是武威自己的自行車撞上去的。

  還好當時那奧迪車開得不是很快,武威倒也沒受多大的傷。但是奧迪車的主人卻是硬是將武威送到醫院查檢了一遍,被刮花的車還不需要武威賠償。

  對於那個熱心而富責任感的女孩,武威一直很感激,印象也頗為深刻。

  這個女孩就是電話中的那位柳同學柳思菡!

  6.柳思菡同學

  其實他們倆個並不同校,武威所在的學校只是個三流的大專院校,校運會的舉行放在省體中心。這位柳同學所在的院校則是國內一等院校——北大高材生,兩者相差太多了。不過柳同學以前有個好朋友與武威同在一個學校,所以之後兩人就以同學相稱。事實上,之後兩人也只有見過兩面而已,也談不上多熟悉。

  而且這個女孩長得水靈靈的,家世又好,看那樣子,追求者肯定不知凡幾,武威自覺與這樣的女孩是沒有交集的,是以平時碰到時,除了客氣幾句之外,倒也沒有太注意其他事情。

  「嘻嘻,沒事就不能打個電話跟朋友問候一下嗎?」電話裡頭,女孩有些小俏皮的調侃了句,感覺到武威有些尷尬之後,笑道:「其實是這樣的,我打算來你們那個地方旅遊一趟,嗯,聽你朋友說,你回家了,所以我就打過來問問,看你有沒有時間,給我做幾天嚮導。」

  「旅遊?來我們這裡?」武威更愣了,「我們這裡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好值得旅遊的?」

  「嗯,我就是出來走走看看,體驗一下鄉村生活。怎麼?你看起來很不歡迎的樣子啊!」

  「呃!哪裡哪裡,你什麼時候來?我去接你。」話到到那份上了,武威還能說什麼?再說下去,估計人家就以為自己嫌她麻煩了呢!不管如何,曾經自己還欠着她的人情未還呢!就當是還了那份人情債吧!

  敲定日子後,武威放下電話回去了。回到家後,武威對其母說,「我有個女同學說想來我們鄉下體驗一下鄉村生活。嗯,回頭收拾個房間出來吧!來了我們這裡,讓她去鄉里住旅社似乎也挺不好看的。」

  一聽武威說有女同學要來,武母的臉上頓時就笑開了花,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只是點頭應是。但那神情,仿佛就與要見上兒媳婦一般無二。武威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苦笑道:「媽,我那女同學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到時候你可別亂問那些烏七八糟的問題。」

  「知道,知道,媽不會給兒子丟人的。」武威笑着說。

  武威更無語了,這叫什麼話嘛!「媽,事情不……嘖,算了,說了也白搭。」看到母親那神情,武威知道,自己就是說到太陽下山,估計母親也不會明白的。無語之下,武威唯有無聊的將那一百盆鐵皮石斛搬到屋後的菜園子中放置好,然後引了些地氣上來滋養它們一番,之後……那就隨它雨打風吹去了。

  兩日後,武威起了個大早,騎着那輛破舊的二八單車,晃晃悠悠的去了一趟鄉里,買了些新的洗漱用品,至於被褥什麼的,家裡雖然沒有新的,卻是有洗乾淨的,倒也不必那麼麻煩。

  當然,這是武母暗地裡對『未來兒媳』的一點小小考驗,若是連這點東西都接受不了,娶回來估計也是姑奶奶一類,沒啥用。武威自然不知道母親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他倒也覺得沒什麼,反正洗乾淨的與新買的,似乎也沒太大的區別。

  下午三點多,武威再一次騎着破單車去鄉里唯一的汽車站等着。汽車站並不大,只有三四百平米左右,看起來其實挺寒磣的。不過沒辦法,這車站都幾十年了,也不見鄉政府有所改動的意向。

  碰到幾個熟人就打了聲招呼,問聲好。其實在鄉里,武威還是有幾家親戚的,只是鳳羽村離鄉不是很遠,平日裡走動得多了,見面多了,來鄉里一趟,也就不用特意去親戚家坐坐什麼的。

  「咦,小威,聽說你前幾天發生了點事情……」

  武威最怕的,就是熟人們這麼問他了。他的事情,早就傳遍鄉里了,田揚平是什麼人,大家沒辦法明說,但是武梁一家,卻是被人說得狗血淋頭,要不為嘛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呢!

  好在沒等多久,穿着緊身牛仔與羽絨服的柳同學,提着包包的身影就出現在中巴車的車門口。武威一愣,朝着背着黑色雙肩小包包,右手提着個紅色小皮箱的女孩揮了揮手,「柳同學,這邊!」說着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紅色小皮箱。箱子不大,也不是很重,估計裡面就一些衣服之類的。

  「麻煩你了。」柳思菡有些抱歉的說。

  武威搖了搖頭說,「也沒什麼,反正最近在家也是閒着。就是有些不太明白,你怎麼會選擇我們這種地方做旅遊地點的?這附近,似乎也沒有什麼旅遊景點啊!」

  「嗯,也沒什麼,四處走走,長點見識,對以後也有所幫助。」柳思菡抿嘴一笑,略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

  認真的看了看眨着笑眼的柳思菡,武威突然發現這個繫着馬尾發,穿着羽絨服,下身緊身牛仔襯出一條曼妙弧線,腳下蹬着小板鞋的女孩,似乎並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般單純。

  這只是武威靈敏的直覺告訴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為『山神』的原因,他對事物的感覺,有種前所未有的直覺。就像這次,雖然柳思菡嘴上說得很簡單,只是出來旅遊旅遊,體驗一下鄉村生活。但武威卻能隱隱感覺得出來,她來這裡是有目的的。至於是什麼樣的目的,武威就不清楚了。

  「柳同學,上車吧!」武威將紅色小皮箱掛在山地車前方的破籃子上,拍了拍鐵條搭起的車后座說。

  看了眼這行頭,柳思菡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呵呵,沒想到你倒是挺能搞的,我想體驗鄉村生活,你居然就真的搞到這麼輛破單車來接我……」

  武威仰天翻了翻白眼,心說,小姐,這車已經是哥最『豪華』的私家車了。「那個,嗯,上車吧!帶你體驗真正的鄉村生活去。」

  破舊的山地車搖搖晃晃起步,微風徐徐,捲起柳思菡幾絲髮絲。武威突然發現,兩隻嫩白的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扶在他的腰間……

  「喲,小威,你的媳婦兒長得真水靈哪!什麼時候擺喜酒啊?」

  本來神情有些發飄的武威,進村後被某村民的一句話,弄得面紅耳赤起來,「崔伯,你誤會了,那個,那個……這個是我的同學。」

  柳思菡卻是很有禮貌的向年過半百的小老頭點頭問好,「崔伯你好!我叫柳思菡,你可以叫我小菡,我是來這裡旅遊的。」

  柳思菡對崔伯的解釋,武威覺得很多餘。果然,那個崔伯笑呵呵的點頭說,「哦,原來是小菡啊!嗯,我們小威人還是不錯的,很勤勞,也很孝順。最重要的是,他不會說謊,你看,他一說謊臉就紅……」那意思是說武威剛才說她是他同學,肯定是在騙人的。

  武威那個叫鬱悶,心說,哥們被誤會的時候也會臉紅的。

  看着武威那種尷尬的表情,柳思菡覺得挺有意思的,水靈靈的大眼含着微笑,靜靜看着他。

  一路到家,碰到村民們這樣那樣的話,讓武威心裡別提多鬱悶了。若柳思菡真是他女朋友倒也罷了,可事實上不是啊!柳思菡要來,武威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們農村都有個習俗,那就是一般情況下不帶女生回去,若是帶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話,倒還好說。如果只帶一個的話,那就有點帶兒媳婦回去給二老掌眼的意思了。好巧不巧,柳思菡正是一個人輕車從簡的來了。

  「那個,農村就是這個樣子,你別太在意啊!」到了家門口,武威露出一絲苦笑說,「嗯,一會我媽要是問你一些不該問的問題,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看到略有些緊張的武威,柳思菡抿嘴直笑,「放心吧!我知道的。以前還以為你這人老是在我面前裝,現在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抱歉啊!你也別往心裡去。」

  武威苦笑,哥在你面前裝有意思麼?不過聽她這麼說出來,倒也覺得她是個坦蕩之人。一個女生有這樣的胸襟,倒是不多見。在武威的心中,此女的分數又加了一分。

  「媽,我回來了。」一進門,武威就叫了聲,然後很意外的看到母親換了身新衣裳。看到母親的表現,武威暗地裡直翻白眼,果然,一切都是白說了。武母對柳思菡熱情得連武威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架勢,完全是將柳思菡當成兒媳婦來看了,而且是越看越對眼的那種。

  其實也不能怪武母,打從八年前林小荷離開之後,武母就再也沒見過他談起過『女生』這兩個字。一心想着早點抱孫子的她,早就有心讓武威相親去了,只是武威死活不肯,他們也沒轍。現在突然間帶個女生回家,哪能不讓人多想。想多了,想到歪處,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晚飯後,武威擋住了母親的熱情攻勢,拉着柳思菡跑了出來,兩人在田間小路上行走着,柳思菡走在田埂上,而武威則在田埂下。「那個,我媽沒嚇到你吧!」

  「呵呵,阿姨很熱情啊!怎麼可能會嚇我。」柳思菡看到武威的表情,不由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