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山神 - 第2章
來不及憂傷
於是，武威在心裡梳理着自己的優勢。其一，他是鳳翔山的『山神』，在這兩座大山，方圓數里之內，他便是主載；其二，能催生植物生長，能與動植物交流；其三，自己身體強壯，有把子傻力……
至於不利的，便是自己的根在這裡，去其他地方發展，自然比不上在自己的地盤好；其次，鳳羽村地域偏僻，交通不甚便利，亦是限制其發展的原因；再者，這地方似乎也沒什麼特產……咦，不對！鳳羽村雖沒什麼其他特產，但是這鳳翔山上的蘑菇卻是一獨特產物。
不是說其他地方沒有蘑菇東西，而是武威想起去年有人來村中收大紅菇，結果一斤乾的賣到兩百三，令無數村民頓時眼紅。聽說今年夏天，一些村民天還沒亮，就已經拿着手電筒在後山上摸尋着了。
事實上，武威曾在網絡上見過，大紅菇干一斤，曾漲到四百左右，簡直就是天價。那時他還曾跟舍友們開玩笑說，回頭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回家包個山頭，搞個蘑菇種植場，當個農場主也不錯啥的。
現在想想，似乎搞個農場主噹噹，真的是不錯的選擇。普通人種地，能跟山神比嗎？種些有特色的東西，養些野味，可謂是輕而易舉吧！就算是老虎獅子啥的，同樣也不在話下。咦，老虎獅子……這樣的話，倒是可以搞個生態旅遊勝地啥的。只要能將四面八方那些奇奇怪怪的飛禽走獸都吸引到這裡來……
這點，對於自己這個山神而言，有難度嗎？餘下的，便是這交通問題了，當然，這是屬於政府部門應該考慮的問題。若是這裡先發展起來，想必鄉政府那些平日裡優哉游哉，尸位素餐的傢伙們，應該會競相爭功吧！
思維一打開，武威的想像力便如那璀璨的天河一般，漫天繁星似的點子，一個一個往外鑽。諸如什麼森林公園，旅遊勝地，避暑山莊，土特美食之類的，一波連着一波往外冒。
最後，他又回歸到目前尷尬的境況，錢！搞這些東西，沒有錢，怎麼搞？
算了，慢慢來吧！先搞兩塊地，把農場搞起來再說。
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
3.發財致富之路
敲定了宏偉計劃中的第一步，武威又頭疼了，種些什麼好呢？
雖說這年頭青菜蘿蔔也值錢，但這類東西種起來，那就沒啥激情了。要種就得種點有特色的，才能在這花樣百出的年頭玩出自己的精彩。雖說大紅菇已經是他心中所選，但它的生長期在夏秋兩季雨後，而且周期不長。雖然他可以說是這裡的山神，但卻無法控制氣候的變化。
雖說可以搞大棚種植，但在武威看來，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與精力。因為只要到時候野生菌一生長，他就完全可以控制其生長率，到時候，還需要搞大棚種植這般麻煩嗎？花力氣不說，還得花金錢不是。
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在其他方面上了。至於其他什麼方面，他就沒什麼目標了。心裡尋思着，什麼時候去鄉里上個網，查詢查詢。
至於啟動的資金，武威也沒想着從父親那裡拿，因為他這些日子來，在這兩座大山的地底下、溪澗邊、山巔上，倒是找到了不少奇石。至於什麼古董之類，那就別想了。其實奇石古董方面，武威並沒有研究，只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聽說有人尋到奇石而發了一筆小財，倒是讓他有些艷羨，只是對於那方面沒有研究，武威也就沒往那方面打心思。
但是現在的他，有事沒事就往地底里鑽，碰上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也就順手收集起來了。
至於山林中的草藥，普通的倒是不少，但珍貴的，不是它們不認識武威，就是武威不認識它們。武威也覺得，或許有必要去看一些藥材典籍，比如《本草綱目》啥的。
冬日，暖洋洋的太陽爬上山頭，武威懶散的爬起，打開窗戶，冷風灌入，不由打了個哆嗦。家中的房子是老式的木頭房，外面是泥巴牆，冬暖夏涼。這種木頭房不是老式的回字院，中間天井較小，木頭房子只有三層，一樓房間偏暗，武父武母住一樓，武威住在二樓，三樓沒有用木板隔開，整個樓層都隨意放置着雜物。
慢騰騰的洗完臉刷完牙，囫圇吃了個早餐，武威騎着家裡那輛老得快要散了骨架的二八單車，晃悠晃悠的去鄉里了。找了家黑網吧，上網後，武威直接打開網頁搜索。一輸入『種植物』，馬上就幾萬個搜索結果，而排在第一位的，居然是今年最值得種的種植物。武威抱着觀望的態度點了進去，然後就被眼前的圖片給吸引住了。
因為這圖片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認真一看，才知道這東西叫鐵皮石斛。對於鐵皮石斛，武威並不了解，不過經過查詢，一股欣喜就從武威的心底騰騰而上。
鐵皮石斛，莖直立，圓柱形，不分枝，具多節；葉二列，紙質，長圓狀披針形，先端鈍並且多少鈎轉，基部下延為抱莖的鞘，邊緣和中肋常帶淡紫色；葉鞘常具紫斑，老時其上緣與莖松離而張開，並且與節留下個環狀鐵青的間隙。總狀花序常從落了葉的老莖上部發出，基部具短鞘；花序軸回折狀彎曲，花苞片干膜質，淺白色，卵形，先端稍鈍；萼片和花瓣黃綠色，近相似，長圓狀披針形……
武威細細的看了下來，然後回想起自己在山後一些大樹上看到的一些附生植物，不由欣喜。繼續搜索鐵皮石斛的價格，看到價格時，武威被嚇了一跳，人工種植剛採摘下來的鐵皮石斛，每公斤居然高達五千群眾幣。那麼野生的呢？武威想不到後山樹林中那些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是中華九大仙草之首。
《本草綱目》中評價鐵皮石斛：「強陰益精，厚腸胃，補內絕不足，平胃氣，長肌肉，益智除驚，輕身延年」，民間稱其為『救命仙草』。
碰到這種事情，武威慚愧得簡直想挖坑自埋以謝天下了。「看來，買本《本草綱目》來研讀一番是很有必要的了。想必兩座大山上，還會有不少值錢的草藥吧！」
有了這想法，武威心中對包下村旁兩座大山的想法更為迫切了。不過此事也急不得，還得慢慢操作，特別是包山頭的事情，以及將那些村民們的農田茶園買下的方案。
繼續搜尋了下中華九大仙草的內容，武威微微鬆了口氣，除了何首烏之外，其他的草藥倒是都沒碰上。至於何首烏，沒有百八十年的，都不算是什麼精品，而且跟鐵皮石斛的價格一比較，差距就大了。至於數百年的何首烏到底是何價，武威不清楚，網絡上也沒有搜到確切的價位。最讓武威無語的是，網絡上說有人三百塊錢就買到了一棵千年何首烏，如此一來，武威對何首烏就不報太大希望了，也省得將地脈精氣浪費在它身上。
武威知道，一條發財致富的道路就擺在自己眼前了。
抄下電話，武威騎着破舊的二八單車去了趟鄉里唯一一家移動營業廳，買了張卡，換到他那老掉牙的黃頻諾基亞上，播了出去。沒多久，那邊就接了起來，「您好，這裡是保和醫藥保健公司，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
「你好，請問你們那邊是不是有收購鐵皮石斛？」武威問了下，然後兩人攀談起來。
知道武威手中有野生的鐵皮石斛，而且還是未採摘的後，對方急忙約見他，說是要教他如何採摘，如何保護住野生鐵皮石斛的繁殖。這個請求讓武威一陣訝異，不過想想也就同意了，他沒什麼好擔心的。若是對方想來個霸占的話，那他完全有能力讓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
午後三點，武威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對方經過五小時的跋涉，終於來到了這貧窮的落鳳鄉。武威接待了這保和公司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帶着黑框大鏡，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名叫洛冬生，女的叫韓離笙，身材嬌小，臉蛋圓圓的，一身辦公室套裝倒也得體。不過來到這地方，她很明顯的感覺到寒冷。這還是午後，若是早晨，估計她得不時跺着腳才行了。
看着騎着二八單車的武威，兩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怪異，也有些驚訝於對方的年青。「你們開車來了，那麼跟着我吧！先去我家。」
兩人自然沒有異議，於是，一輛銀色金杯跟着一車二八單車，慢慢往鳳羽村而去，倒也是個別致的風景。
看到武威領着兩個陌生人進村，碰到村民們不由有些驚訝，聽說這兩人是來收購藥材的之後，更是對武威投來奇怪的目光。武威心下暗凜，看來這次這麼做，似乎太欠考慮了一點啊！若是讓人知道後山有鐵皮石斛那東西，還不得像以前采大紅菇那樣，瘋狂起來？
只是既然人來了，武威也不好多說什麼，村民們問起來的時候，他就支支吾吾帶了過去。武威言而左右的言行，讓村民們起疑了。
將洛韓二人帶回家，武威讓武母招待二人，然後自己往後山跑了一趟。二十分鐘後，武威拿了一株鐵皮石斛回來交給二人鑑定。洛冬生一看武威手中拿的東西，雙眼就不由一亮，拿過來反覆翻看，還摘下一片葉子放入嘴中嚼了嚼，然後交給一邊的韓離笙，「你看怎麼樣？」
「特品！」韓離笙倒也不見外，當着武威的面就直接給出了這個答案。當然，他們自然是想得到這東西，並想長期與武威做這筆生意的，若是一錘子買賣，那又是另說了。
「你手中的貨，全是這樣的？」洛冬生看着武威問。
武威心跳加速了許多，點了點頭。
「有多少？」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少於十斤吧！」武威撓起頭來，有些尷尬的說。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洛冬生如是問。
這下武威搖頭了，「很抱歉，我想我不能答應。」
洛冬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一邊的韓離笙拿出隨生的筆記本電腦，向武威招了招手，「武先生，我來教你一下如何將鐵皮石斛採摘下來而不會影響到他的繁殖……」
「離笙姐，叫我小武或是武威都行，別叫武先生了，聽着有些彆扭。」武威有些尷尬的說。
韓離笙微笑點頭，然後開始教武威如此進行採摘換皮石斛，如何進行人工繁殖……
洛冬生則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天井外的天空。
武父武母雖然很奇怪自個兒子找到什麼寶貝，但看他們的神情，二老也不好當面問出來，於是就隨他去了。
當天晚上，武威半夜就出門來到後山，憑着能夠夜視的眸光，將那些大樹巔上的鐵皮石斛一一採摘下來，然後又將剪下的幼苗種下，引動巨樹體內精氣，催生一下那些幼苗，讓它們生出根須，勞勞抓在長滿綠苔的枝幹上。
時至天明，武威已經採摘下十幾斤的鐵皮石斛，將東西往山上一藏，然後回到家中。一夜的忙碌，不僅沒有讓他疲憊萎靡，反而讓他精氣十足，神采奕奕。
用過早餐，武威假裝出門，然後在後山轉了一圈，躺在巨石上養神。時至中午，武威提着那十幾斤的東西回到家中。洛韓二人心中一陣訝異，然後就被那些東西給吸引過去了。
「二位覺得這值什麼價？」武威如此問。
武父武母也看着這些東西，有些奇怪，這東西能值錢？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
4.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洛韓二人沒有與武威討價還價，而是給了一個武威覺得欣喜若狂的價格，一公斤兩萬五的天價。兩人唯一的要求便是下次若是還有這東西，首先要考慮到他們。對於這個要求，武威沒多想就答應了。
總共6.7公斤，合折群眾幣是167500，武威從之前的窮光蛋，搖身一變為萬元大戶。不過武威卻沒有太過激動，畢竟這跟成為『山神』這種事情比起來，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武父武母兩人看到這情形也傻了，極力挽留洛韓二人做客，但二人以藥材需要早點處理而拒絕了。
出了鳳羽村，洛韓二人擊掌相慶，洛冬生呵呵笑道，「這回又可以大掙一筆了，那傻小子估計現在還在樂呵呢！商老闆那邊你聯繫得怎麼樣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這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經公司的人，保和公司也是他們搞出來的一個噱頭，主要就是為一些有錢的大老闆們尋找這種野生的鐵皮石斛。對於這些保健的東西，有錢人是絕對不會介意多花幾個錢的。
當然，就算武威知道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一斤一萬二千五的價格，已經完全超出他的底線了。如此看來，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當然，也是因為這樣，洛韓二人的生意才可能做得下去。因為他們給的價格確實是一些正經公司還要高出不少。
只是這邊洛韓二人沒走多久，武威賣鐵皮石斛的事情就在村里傳開了。一公斤兩萬五的交易價，足以讓許多人眼紅成兔子了。不少人就直接上門向武威尋問這事情。武威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傳開的，估計是二老一高興說漏嘴也可能。當下也唯有硬着頭皮不說了。真要說出去，這些人非得把後山翻個底朝天不可。
可是這樣一來，武威就得罪了整個村的村民了。特別是有個與他同姓的宗族人酸溜溜的說，「小威仔，你這麼做可就不厚道了。這些叔伯阿姨，平時哪個對你不好的，如今你發達了，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吧！做人，怎麼可以如此忘本呢！」
這人名叫武梁，雖說是同宗人，武威還得叫他伯伯，但是這人做人不行，特別是他的母親。武威一家與他們雖是同宗，但卻多少有些讎隙。當年武威母親生武威的時候，就是他母親去鄉政府告的秘，結果武威的母親就被抓去結了扎。當時計劃生育比較嚴，一被抓到，不是被結紮就是被流生，那叫一個慘。
特別是武梁的母親當時還說，「嘴上可以讓人贏，但人卻不能讓人贏。」意思是說嘴巴上讓人說沒關係，但是他們家人要能吃得住別人。在同宗族當中，就數他們武梁一家男丁最多，在鳳羽村，勢頭也很強勁。
當時武父上門理論，還差點被武梁他們兄弟一家給打了。要不是同宗中有個叔伯實在看不下去，站出來拍桌子，那一次武父就真可能被他們給打了。
這件事情，武威也是長大了才知道。當初一聽這事時，就恨不得將他家老母給掐死，做人不帶這麼無恥的啊！其他路人都不說，你們身為同宗反倒跳出來告密，這是人幹的事嗎？
「其他人我可以告訴，但我就不告訴你了，你要怎麼樣吧！」武威熱血一衝，直接就對武梁叫道。
武梁被他一頂，頓時面紅耳赤起來，恨恨甩袖離開。而其他村民則七嘴八舍的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武威心頭一轉，起身道，「各位叔伯，你們安靜一下，這件事情，我可以跟你們說，不過我事先聲明，成與不成，那要看各位的造化與能耐了。野生鐵皮石斛已經被我採摘乾淨，但我會弄回來一些種苗分給大家，讓大家在家裡就可以種植，大家若要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盡可以去後山尋找看看。」
得了武威的承諾，大家也都識趣的離開，但是眼中的嫉妒與羨慕卻是掩飾不住的。想想也是，後山的東西本來就是公有的，你武威突然之間憑着這東西一下就賣了十幾萬塊，能不讓人眼紅嗎？十幾萬可不是幾十塊，那是他們辛辛苦苦一輩都攢不下來的巨額財富。
次日一早，武威就進了趟鄉里，拉了一車花盆回來。村民們看到武威如此，好奇之下就跟着了。將這些花盆填好土，武威又去了趟後山，當着那些村民的面，爬上一樹大樹，將樹上的那些鐵皮石斛種苗給摘取下來。
邊把這些種苗種在花盆當中，武威邊給那些村民們解釋，心中回憶着之前韓離笙給他說過的那些知識，給眾人示範了一遍，說：「這東西耐低溫能力比較強，越冬溫度可低於5℃或更低，一般在棚室內栽種不易受凍害。夏季不喜歡太高的溫度，在炎熱的夏季往往停止生長，應放在通風良好的場所。秋……」
「小威仔，你先別說了，你怎麼做，我們跟着做就成，現在不都還沒到那時候嘛，你說了我們也記不下啊！」有人站出來說。
武威那個鬱悶啊！有錢給你們掙，指點你們路了，難道還得我一路扶着啊！你們都不覺得臉紅麼？不過看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武威算是無語了。「那好吧！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一天下來，武威將買回來的一百個盆子都種上了鐵皮石斛種苗，然後在村民們的幫助下，次日就開始破土動工，準備建大棚。本來以他的想法是不會去建這大棚的，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不建也得建了。
但就在眾人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群人稀稀拉拉衝進了村子，為首的正是那武梁與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中年人武威認識，但他不認識武威。這人便是落鳳鄉的鄉霸田揚平，在普通村民眼中，那是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之人。在他名下，鄉里的所有的娛樂場所，包括鄉政府指定的唯一一家招待所，以及鄉里周圍數個茶廠全由他霸占着，就連鄉中臍橙的收購也由他霸着。
說起這臍橙，武威對鄉政府里的那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們就有氣。當初也不知道是哪位王八蛋號召鄉民們種植那東西的。其實也並非臍橙沒的豐收，相反，是大豐收。不過讓人氣憤的是，臍橙大豐收了，但是收購價卻是低得令人髮指，一斤一毛錢，擱誰誰吐血。而這個價格就是眼前這位中年人搞出來的。
鄉政府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半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有幾個外商進落鳳鄉收購，結果第二天，那些外商全都進醫院裡躺着了。
所以，現在很多村民家中都擱置着許多臍橙，與其賣掉，還不如放着。但一些實在多得沒辦法的鄉民就唯有揮淚大甩賣了。對於這個頭頂上生瘡，腳底板流膿的田揚平，卻是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全都是敢怒不敢言。
「停下停下，都停下……」
田立平往那裡一站，武梁與他的手下們就對武威等人呼喝起來，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武梁，你到底想幹嘛？」武威怒道，「別以為你長我一輩，就可以對我指手劃腳的。」
「小崽子，翅膀硬了？敢跟叔伯們扎刺兒了？」武梁嘿嘿冷笑，「實話告訴你，你所採摘的那個叫什麼『石壺』的，可是鄉里田老闆的東西。這整座山頭都被田老闆給包下來了，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吧！別說伯父沒給你提個醒，到時候吃了虧，可不能怪我啊！」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像你們母子這麼不要臉的。」武威怒極反笑，「要是生在抗戰那會，你們母子全都得是漢奸！干……」
「小威仔，嘴巴放乾淨點，做這事的是我二叔，你罵我奶奶做啥？」一個三十幾許的村民站了出來，對武威怒目而視。
「你們一家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別在這裡跟我裝無辜。」武威哼聲道，轉向那皺着眉頭的田揚平，「你是那田老闆吧！你想怎樣呢？」
面對對他毫無怵意的武威，田揚平再次皺了皺眉頭，然後從袋中掏出一張憑證抖了抖，「這座山頭確實是我承包下來的，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武威接過那張憑證，看了看，不由怒火中燒。因為那張憑證上的字跡以及印章全都是新的，但是日期卻是半年前的。很明顯，這張憑證是剛辦的而已，目的就是想將武威掙的那十幾萬收進他的囊中。
「若是我不答應，你準備怎麼做呢？」武威笑了笑問道。
田揚平還未回答，一旁的武梁已經笑了起來說，「小崽子，你就不怕哪天突然間一不小心被車撞了？或是你爸媽一不小心掉到河裡什麼的？」
「田老闆，錢我可以給你，但是那人嘴太賤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衝動。」武威說着直接向武梁衝去，一腳就將他踹進旁邊的臭水溝中。一旁武梁的侄子武印強一見，想上前幫忙，但武威已經一拳搗在他的下巴上。看到武印強抱着下巴蹲在地上，武威回頭向外溝外爬的武梁沖了過去，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陣踩踹，「他媽的還是人嗎？大家都是本家，你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的心都爛了嗎？還是被狗吃了？」
「夠了吧！」田揚平皺了皺眉，聲音不大不小的說。
武威聽到田揚平出聲，心下一陣冷笑，但表面上卻是點頭說，「夠了，跟我來吧！不過錢我已經用掉一萬多了，最多只能給你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