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儀式 - 第3章

酒吧內的鬥毆停住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這邊，剛才還喧譁無比的酒吧似乎一下子被魔法抽去了所有的聲音，所有的魂魄都被剝奪了，留下的只有寂靜。

「你***長沒長眼，沒看到這麼大的人躺在這裡，就往人身上踩。」我坐了起來大聲叫罵，這比剛才那些揍我的人還要讓我惱怒。

我眼前是一個苗條的背影，看到這個背影我第一個印象是傳說中居住在迷霧之湖的水中妖精。白色的長髮拖到臀部，腰細的就如沒有胃部。和只有一握的腰不同，臀部就像是爆發般的高高彈起。白色的裙裝充滿了異國的風味，並不是我國女子那樣在裙子內側加上魚骨令裙子就像張開的花傘，而是讓裙子垂落下來緊貼着身體。白色脖頸沒有任何裝飾品，就像是天鵝的脖頸一般柔軟美麗。

聽到我的叫罵，酒吧內的人似乎才回過神來。一片竊竊私語，討論着這女人是誰。顯然忘記了他們剛才還在鬥毆。

女人轉過身，我只覺得腦袋一震，完美無瑕的面孔，燦爛如星辰的金色雙瞳，深紅色的雙唇，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她的美，就如一件拿西極永遠不化的冰雪由神親自雕刻的藝術品。

但是，我並不是被這美麗震撼到呆住，而是……我見過她。

我見過她，在昨晚那恐怖而有無比刺激的夢中。

她，站在我的身後。

她，化作我的武器。

她，變成我的鎧甲。

她，看着我殺戮，看着我侵犯代表着神聖純潔的神官。

就是這張臉。

不帶任何表情。

靜靜的，靜靜的看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張臉都如同神在旁觀和自己無關的人間一切。

她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就像是經過了天長地久。

然後，她開口了。「你倒在那裡，就是讓人踩踏的。如果不想被人踩踏，就不要倒在那裡。」說完後，她就不再看我，而是轉身走向桌邊坐下，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甚至美麗到沒有半點人類味道的女人。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惡卻可惡到讓人無法生氣的女人。

我哈哈大笑一聲，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她的面前。回頭對高特先生說道：「我說，你打也打了，揍也揍了，今晚我們的事情可以了結了吧。難道你真的要在這裡幹掉我，然後被送上絞刑架？你旁邊可就站着檢察官，我怎麼說也是貴族，你們殺了我絕對要陪葬的。還是你打算留下來，我請你喝酒，我們可以聊一聊我們共同的快樂經驗。」

高特先生氣得手腳發顫，但是他終歸是一個珍惜自己生命的聰明人，最終憤憤不平的帶着他的人離開了。

他離開了，我就輕鬆了。隨手抓起旁邊送酒來的女侍應的裙子擦去我嘴角的鮮血。女侍應在尖叫聲中用盤子狠狠的打了我的頭，真小氣。我好象和她在三個月前上過床，不過現在記不住她的名字了。

「我們見過。」我看着白髮女人，輕佻的說道：「很奇蹟是吧。」

我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也呻吟着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都被揍得不輕。當然，一點沒受到傷害，還開了一堆罰單的里斯特是個例外。

白髮女要了一杯最烈的酒，喝起來就如喝清水一般。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沒有見過你。」

「見過，我昨晚和你在夢中可是有最親切的肉體接觸。」我說的是昨晚夢中她變成鎧甲覆蓋我的全身的事情。當然，其他人聽不懂，那幾個酒都讀堵不住嘴巴的混球發出一陣噓聲。

她抬起頭，依然用毫無任何情緒變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二眼，三眼，然後說道：「那是你的問題，和我無關。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不是收割者，我不會叫你主人的。」

第一卷

壞小子

第二章

白髮魔女（下）

3057

「收割者，就是獵人嗎。別看我這樣，我可是這裡最好的收割者，獵狐大賽的冠軍，我可曾經一個人獵殺過人熊。」這話倒不是吹牛，特倫城北部的森林中，有一種危險的人熊。它們動作緩慢，每天只在清晨出現，又被稱作早慢熊。這種人熊最善於挖坑，會在各種道路上挖大坑，又善於掩飾，過往的生物往往墜落坑中。

早慢熊挖的坑很大，裡面有布滿了碎石。落入其中，非死即傷。每日清晨早慢熊會去看坑中是否落入獵物。如果獵物不死，它在以巨大的身體跳入坑中，生生將獵物壓死。然後在坑中吃掉獵物後，再離開坑重新找布坑點。

一度特倫城居民會這樣發誓：「如果我不還你的錢，就掉進早慢熊的坑中。」

我幾年前曾和某位貴婦人打賭，如果我能夠用完整的早滿熊的皮作為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就答應做我的情人。我認真思考後，想到對付早慢熊的辦法。在早慢熊的坑的附近，又挖了幾個坑。做好掩飾後，我將一隻山羊作為誘餌扔進它的坑中，早慢熊果然在清晨前來，反而掉落我挖的坑中。早慢熊刀槍不入，又善於攀爬，坑本來困它不住。

但是我花錢買了魔法膠水，這種膠號稱可以黏住飛龍。在它被困住之後，我在坑邊燒好開水，生生將它燙死，當時在特倫城還引起了一片轟動。

之後大家都學會在早慢熊的坑附近在挖坑，用這種方法，現在已經很難再找到早慢熊了。我喜歡狩獵，有其喜歡狩獵兇猛的生物，那就和狩獵美女一樣，能讓我感覺到這個無聊的世界還有些樂趣。

白髮女抬起頭，看着我緩緩道：「我給你講一個獵人的傳說吧。」

我鼓掌道：「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

白髮女用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道：「在許久許久以前，有一個地方，生活着一些神靈。這些神靈，擁有無限的力量，他們不需要耕種就有最美好的食物，他們不需要紡織就有美麗的服飾。他們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人類所夢想的一切。但是隨着時間，這些神靈對生活失去了目標，生命對於他們毫無意義。大部分神靈在無所事事中，孤獨的死去了。而活下來的神靈，發現了他們活下來的原因，因為他們是神靈中最好鬥的一群。活下來的神靈終於找到了種族存在的意義，那就是戰鬥。最初神靈們選擇了戰爭，可是他們太強大了，任何敵人面對他們都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就這樣，他們在星空間旅行，發現一個世界就去發動戰爭，將這個世界摧毀。但是這樣很快他們就失去了戰鬥帶來的興奮，對這種一邊倒的戰爭也開始厭倦了。於是神靈們放棄了戰鬥，他們尋找着原因。最終神靈們發現，他們追求的是生死搏殺的快樂，而不是無聊的征服和毀滅。因此神靈們改變做法，他們制定嚴格的規則，限制自身力量的無限增長。他們繼續在星河間旅行，但是不再摧毀別的世界。發現一個新的世界，他們就會潛入這個世界，開始挑選這個世界具備戰鬥意識的生命，去獵殺。如果是沒有高級生命誕生的世界，他們就會促進這個世界產生生命，產生人類。等到這個世界出現足以獵殺的目標後，他們就將這裡作為狩獵區，悄然而來，享受打獵的快樂。在神靈的世界，等級完全由獵殺的數量和強度決定的。但是有一位等級的神靈，前往一個原始的世界去狩獵的時候，卻愛上了那個世界的異性。這違背了神靈們的原則，他被剝奪了獵人的資格。而那個星球的人，再從他那裡得到了力量之後，反而認為他是最大的敵人。聯合背叛了他，他無奈下，帶着妻子離開了那個世界。來到了另一個原始世界，就這樣作為一個普通人生存了下來。他的血統，也在這個世界中流傳下來，逐漸稀釋。最後，沒有人知道，神曾經的榮耀和高傲。但是，神靈作為偉大的收割者，他的血緣依然在這個世界中延續着。也許有一天，繼承了他的血的人，會覺醒自己繼承了何等偉大的光榮，而經過成人儀式，重新成為神靈的一員。」

我張大嘴好半天才道：「好無聊的神靈，，不過，我好象能理解他們」

里斯特點頭道：「完全屬於我無法理解的社會模式。不過想想，如果人生一切目標都沒有意義，也確實很可怕。」

白髮女站了起來看來準備離開，我情急之下叫道：「玄女小姐，長夜漫漫，大家都是成年人想來沒必要這麼想睡眠吧。聽你講完了故事我們是不是該進行更刺激點的事情來度過這個美好的夜晚。

白髮女猛地轉身看着我，漸漸的漸漸的，她一直毫無表情的面部居然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那就像是冰山上突然綻放了鮮紅的太陽花，連大地都被感動了。「原來是這樣呀，看來我這次來對了地方。你叫什麼名字？」

「安吉。」

「安吉，你想做我的主人嗎？」白髮玄女的這句話，頓時引起一片倒抽的冷氣。

我絲毫不猶豫的點頭，後來想想，也許我一生的命運就是在那點頭的一刻開始改變的。

「證明給我看吧，證明你足以成為我的主人。」白髮玄女指着我道：「在這裡四百里外的烏蒙山，有一種異獸，名叫飛蠻。如果你能取得飛蠻首領的眉心的寶石，我就暫時承認你是我的主人，在一年的時間內，我將會完全聽從你的命令。」

我眯着眼道：「等等，你說的可是完全聽從，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我說了，如果你能獵殺飛蠻，在一年內，你將是我的主人。」說完後，白髮女轉身走出酒吧大門。可是她名字都沒有告訴我，我連忙追出去，但是街頭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回到酒吧，里斯特看着我，他顯得有些擔心。芸芸眾生中，只有他最了解我。他知道，我會去烏蒙山捕獵飛蠻。

坐在我面前，我向他舉起酒杯。「慶祝我。」

里斯特轉動着手中的酒杯良久問道：「不去行不行。」

我啞然看着他，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勸阻過我決定的事情。

「烏蒙山的飛蠻不是普通的野獸，而是恐怖的魔獸。它外形就如一個巨大的人頭，但是長有一對翅膀。傳說發出的聲音人聽到就會發狂，行動比老鷹還快速。這是吃人的魔獸，國王曾經派遣過魔法師和禁衛騎士去消滅飛蠻，但是反而被飛蠻吃掉了。就算你是捕獵的天才，特倫最好的獵手，但是它不是你能捕獵的東西，放棄吧，為了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不值得。」

里斯特作為大魔法師阿爾蒂尼的弟子，了解很多我們無法接觸的知識。他既然這樣說，就肯定是真的，這世界，我對他的信任是百分之百。

我笑了，舉杯：「祝我一路順風。」

里斯特沉默了半晌，終於舉起杯子：「祝你一路順風。」里斯特知道我，這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女人。我酗酒，鬥毆，亂交，但是我依然寂寞無比。在我的心中，有一團渴求危險，渴求刺激的火焰，但是我找不到目標。只有以女人，酒，這樣在別人看來墮落的生活中麻醉自己。但是我心底的那團烈焰一直在燃燒，有時候我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自尋死路。比如當年一個人去埋伏早慢熊，比如前幾年去大峽谷抓尾部可以斷尾射出劇毒無比毒液的爛尾飛天蛤蟆。猶如去勾引那些騎士的妻子，我喜歡那種會帶來危險的刺激。

我怕死，但是我更加恐懼生命的平淡。

里斯特道：「等幾天再出發吧，我知道一個鍊金術士組織了一個冒險團，目標也是飛蠻。我會在這幾天為你準備一些魔法道具，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我嘆息道：「里斯特，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旁邊那群混帳東西都做了個嘔吐的姿勢：「你們兩個真噁心。如果不是知道你們兩個都是色鬼，簡直要以為你們是那種關係。」

我笑罵道：「去你媽的。」

里斯特則面色不變得道：「記着，明天去交鬥毆罰款。如果不交來，我就派治安官去你們家裡抓你們服役，在監獄的那些人會很喜歡你們保養的很好的白屁股。」

立刻一片哀嚎：「里斯特，我們錯了，給我們機會吧。」

「我們不是鬥毆，我們是被揍，這樣也要交罰金，天理何在？」

里斯特和我對視一笑，舉杯道：「為國王，為艷遇，為未來的旅程，乾杯。」

第一卷

壞小子

第三章

繼承權（上）

2173

這時一對看起來是美麗孿生姐妹的女子走進酒吧，我吹了聲口哨。里斯特的眼神看向她們也閃了閃。「是皮龍的女兒。」

我嘖嘖道：「皮龍，那個放高利貸的老吸血鬼？真不敢相信，他有這麼出色的女兒。從來沒有看到她們來這裡呀。」

里斯特道：「她們以前住在法拉。我想，今晚我們會有玫瑰色的夜晚了。」

我將手中的酒一口喝乾道：「嗯，一人一個剛好，我要大的。」

「我無所謂，不過，你分得清哪個是大的嗎？」

我看了看，搖搖頭：「你有什麼建議。」

「前半夜左邊那個給我，後半夜給你。」

我嘆了口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認為你是好孩子，而我是壞小子？」

里斯特笑得很欠揍：「因為我確實是好人而你是壞蛋，這是真理。」所以我在給他了一拳後才和他笑嘻嘻的走向兩位分不清大小的姐妹。我們身後是一片哀怨的嘆氣聲，朋友是很重要，但是這時候要看的是個人魅力。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去花店找賽班女郎吧。和他們不同，我和里斯特是風流，而他們只能是下流。

清晨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是兩團潔白微暖的肉體。一個靠在我懷中，一個趴在床鋪上誰的很香甜，如圓月一樣潔白的屁股令我清晨的欲望騰地一下再次升騰。我趴在她身上，再次開始了男人最愛的運動。

等到兩女洗澡離開了，我才想起，我還沒問她們的名字和終歸誰是大的誰是小的。不過想想也沒有必要，雖然孿生姐妹花是很少有，但是採摘後也就沒有了什麼意思。記住她們的名字大小對我而言並沒有意義。

我也起床，昨晚我們並沒有回到特雷德家的宅邸，而是在里斯特的住處過的夜。

這個號稱情聖的真正超級色情狂蘿莉控，很會收拾住處，再加上又超級有錢，將住處收拾的所謂浪漫無比。雖然我覺得華而不實，但是一般女性只要進入這間房屋，就會被謎的昏頭轉向，不用喝酒身體就發熱，就像是發情期的母獸。

我肯定這個真正的超級色情狂在家中使用魔法布置了某些手腳，不過他面對我堅決否認。而是說這是他藝術的成就。

不過收拾的再好，女人最後大多數會更多來找我。畢竟就像他一個小白臉纖細身材一樣，臘腸一樣的東西和我這個擁有號稱比馬更加強壯的猛男相比，只能去誘惑不懂得性的真諦的小姑娘。

我拿下他牆壁上的掛畫，露出了後面的魔法畫。這是這裡斯特最得意的魔法，凡是來這個屋子的女性都會被魔法畫把床上的姿態逼真的記錄下來。只要拿起畫，裡面的女人就會如記錄下來一樣在畫中重新當晚最激情的樣子表情。一個女人可以記錄一分鐘，我翻了翻，裡面有一些我見過但是沒有機會下手的女人。甚至包括市長和巡遊大臣妻女的畫像。還有教會的修女和騎士團的女騎士。

嘖嘖嘖，我一邊欣賞一邊感嘆，這混蛋這些畫要是流傳出去，足以讓整個城市翻天吧。

回到家中，父親叫我去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