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儀式 - 第2章

凶飛(方士)



但是今日,神也無法守護他們。

我沖入他的懷中,左手手臂上彈出兩根鋒利的尖爪,從下巴刺入拉斯廷衛士的頭顱。

扔掉這具還在抽搐的屍體,我轉過身,看着站在祭台上臉色發白的神官,添了添滴血的勾爪,那種血腥味令我的疼痛都減輕了。

「異端,你想幹什麼?」高高在上的神官帶着恐懼和憤怒詢問。真是令人厭惡的女人,這時候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獵物就該有獵物的樣子。

你可以反抗,你必須憤怒,你應該絕望,甚至,你可以瘋狂。就像落入陷阱的猛獸,會對獵人製造最大的危險。但是,在面對獵人時,你不該擺出令人不爽的高傲。

我面具下笑的一定很猙獰,玄女的鎧甲在我骨骼折斷的部位刺入細細的尖刺,就像是一根根的線將我斷裂的骨骼神經強行連接起來。那種疼痛,幾乎令我昏過去。我仰天發出負痛的狂嘯。

神官大人終於受不了,念着經文,白色的火焰在她身前的地面上升騰。

光明之火,驅魔之炎。被教會稱之為可以焚燒一切邪惡的最終之火。只有最純潔的少女神官才能使用這聖火。

我躍起,穿過火焰。也許聖火能夠焚燒一切邪惡,但是我身上玄女所化的鎧甲,是超越一切善惡的存在。最終,只有力量才能決定一切事物的命運。

光明之火順着鎧甲的縫隙滲入我的身體,我可以感覺到在我的血液中燒灼的烈焰。疼痛,無與倫比的疼痛。光明之火是教會最恐怖的刑罰,據說沾染一點就能讓最堅強的硬漢哀求神的寬恕。

可是我是獵人,痛苦是快樂的根源,我……不需要被寬恕。

長矛刺出,從神官的肩頭刺入,將她釘在了身後的神像上。在最後一瞬間,我改變了主意,沒有殺她。

「我不喜歡你的表情。」我湊到她的面孔前幾公分處,用鋒利的金屬手指刮着她的面孔。細嫩的肌膚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紅痕,一絲血珠順着面孔滴落。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那麼的美麗。

「神會懲罰你的,異端。」神官咬牙切齒的罵着,因為疼痛她被人讚譽的美麗面孔扭曲而顯得有點猙獰。

「只有純潔的處女,將一切都獻給神,才能夠成為被聖火選中的神官。完全的潔淨,無垢,從身體到靈魂都沒有一點侮辱的人,才能做為神的地上執行人。」我念着關於神官們的傳說,充滿惡意的道:「那麼,如果純潔無瑕的處女神官,被我這個骯髒邪惡殘暴的異端玷污了,而且就是在神的聖像上玷污,在這教堂中讓你變來污濁神的光明,會怎麽樣呢?」

神官終於被恐懼打倒了:「你不能這樣,殺了我吧,異端,求求你,殺了我吧。」

我的手粗暴的撕開神官的法袍,順便看了看因為恐懼而在教堂一角抱在一起的唱詩班的那些女孩。她們毫無價值,毫無獵殺的價值。不殺懷孕的生物,不殺未成年的生物,不殺沒有持有武器的弱者,這是法則。

「解開戰鬥形態。」覆蓋着我全身的鎧甲化為氣態離開了身體,在我身後凝聚。「主人,現在還在狩獵中,解開戰鬥形態是危險的。」

「給我閉嘴。」我低吼一聲,不帶任何準備的進入神官的身體中。並不是追求快樂,而是單純的侮辱。

痛苦和屈辱令神官昏死過去,在射精後我用她的身體擦拭乾淨。

離開教堂,在黑暗中,馬蹄聲響起。看來騎士們聽到了消息,趕來救援。

站在黑暗中,看着縱馬飛奔的騎士。我的意識不明所以漸漸地模糊了,就像是被無限的深淵吸了進去。

第一卷

壞小子

第一章

卑劣的夢境(下)

3215

「安吉,醒來,醒來。」呼喊聲越來越大,也逐漸惱怒。

「嘩」一盆冰水倒在我的身上,我跳了起來。抹了把臉,我勃然大怒:「搞什麼,找死嗎?」

「啪」一耳光抽在我的臉上,我眼前是一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面孔。

「啊,父親,好久不見,看來你很精神。」面孔雖然很疼,但是對我而言,這不過是家常便飯。

「你這混賬,你昨晚幹了什麼?」

「昨晚?」我掐着指頭算了算。「去了酒店街,然後喝酒,好像和人打了一架,對了,好像我帶了一個女人出來了,怎麼看不到她的人呢?」

父親那張面孔因憤怒而充血:「那是高特夫人,她不是妓女。你居然勾引國王僕人的妻子。」

「啊,是嗎,真可惜,只是國王僕人,小職員而已。要是勾引的是王后也許會更有意思。」

耳光聲再次響起,「你怎麼敢說這種話?」父親的面孔,憤怒之中又多了兩分驚恐。

我揮了揮手厭惡的說道:「我親愛的父親,這是男人對女人的恭維,我當然敢說。你呀,還是去為你親愛的出息兒子準備特雷德家正式繼承人的儀式比較好,不要在我這浪蕩子身上浪費時間。從我這裡,你得不到任何回報的。」

我叫特雷德&;#8226;安吉,是特雷德勳爵的二兒子。不過有傳說,我實際上是母親嫁過來時就懷上的私生子。不過因為母親早死,我是不是特雷德勳爵的兒子,已經變得無人知曉。

不過是真的是假的都不重要,我厭惡他就如他憎恨我一樣,如果不是已經去世的母親家是遠比特雷德家地位財富高得多的名門,我早就被他打死或者驅逐出特雷德家了。

他面色陰沉的看着我,冷冷的說道:「迪諾城的阿方索夫人同意了和你的婚事。下個月,你就前往迪諾城,正式簽署婚姻協議。」

我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說老頭,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去做寡婦的小丈夫?」

「這是家族的責任,而且,你認為你這樣的浪蕩子,會有那個純潔的少女願意做你的新娘?」父親惡毒的說道:「放任你下去,你也許會娶個妓女,讓我們特雷德家的成為貴族間的笑柄。」

我舔了舔嘴唇鼓掌道:「聽起來這個主意不錯,我知道你最近喜歡的黃雀演出團的那個十二歲小女孩很願意作為特雷德一家的一員。父親,我可以將她娶回來,然後將她送到你的房間中。怎麼樣,我是個為父親着想的好兒子吧?」

父親大人臉色發青,看樣子氣得恨不得咬死我。也許他會展現做老子的威嚴,找一根棒子打死我。如果那樣,我倒要高看他一線了。在我小的時候,他是毫不猶豫的用皮鞭木棒懲罰我。不過在十歲那年,我咬斷了他所養的惡犬的喉嚨後,他最多只敢打我耳光。連我的眼神都不敢直視的人,卻是我的父親,現實真是一場荒誕的大笑話。

最終,他還是像過去一樣,黑着臉,憤然離去。不過這一次,他好歹威脅了我:「這件婚事,我已經通知了岳父大人,他對此感到欣慰。如果你敢拒絕這件婚事,那麼我就將中斷你所有的經濟來源,這也是岳父大人的意思。」

母親在死前給我留下了一份獨立的遺產,屬於了哈克家族的一些產業收益。每年高達一萬金幣,這筆錢父親能從中獲得三千金幣,其餘的,他無法干涉。所以從小他就別想用金錢來約束我。但是如果外公哈克家族的長老,卻可以中斷我的經濟來源。

對一個浪蕩子來說,中斷金錢是很恐怖的事情。雖然我的一些情人不會吝嗇金錢,但是我安吉卻不是一個會靠着女人的錢的懦夫。

當晚,在大樹酒吧內,我的幾個朋友大聲的嘲笑我要去當寡婦的小丈夫。只有平時沉默寡言的里斯特很認真的說道:「恭喜。」

我一拳把他從椅子上打翻在地:「里斯特,你找茬嗎?」

里斯特就像過去一樣,毫不在意的起身,放好椅子,坐在上面就像是我這一拳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里斯特是我們這群人中的異類,他出身比我們這群俗稱小惡棍的小貴族高了很多。擁有王族的血統,他的父親是親王巴羅,母親則是巴羅親王在戰爭中俘虜的異國大公之女。因為混血的原因,他不能被算做王族,甚至不被允許在都城居住。早早的就被送到我們這座中等的城市。

不過巴羅親王非常喜歡他,給了他一塊帶有湖泊和礦山的領地,並且封他為子爵。里斯特是王國著名的音樂天才,詩人,又是城市監察廳的高級檢察官。和我們幾個被人為壞小子,惡棍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城中最惡劣的年輕人和城中最優秀的年輕人,卻是最好的朋友,這令城中大部分人都很不理解。每天都有人勸他離開我們這些人,以免墮落。還有處女願意獻身給我,只是要我以後不要在和他在一起,可是里斯特從來不在乎這些。我們的友誼,已經持續了十年。

里斯特道:「阿方索伯爵夫人是一位真正的美女,高貴,典雅,美麗。對音樂,藝術,詩歌,乃至劍術,騎馬,甚至魔法都有相當的成就。她年紀並不大,正處於女性最迷人的黃金階段。她的丈夫阿方索殿下曾是都城禁衛軍的副統領,戰功顯赫,而且擁有龐大的財產。當年他們兩人的結合曾被認為是現實中的童話。七年前,阿方索伯爵領軍前往特羅德山追捕惡魔巴爾迪,意外身亡。在那之後,都城中每一個人都想追求阿方索夫人,不管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就是我們的皇帝陛下和我的父親,也都對阿方索伯爵夫人進行過追求,可是都被拒絕了。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甚至哀嘆,自己願意用一座城市,換取和阿方索夫人的一天溫存。安吉,相信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向阿方索夫人這樣出色的貴婦人為什麼會看中你?這簡直和流星砸中你的頭一樣不可想象。」

我又給了他一拳,然後旁邊幾個爛朋友又給了我幾拳,由剛才的嘲諷我要做寡婦的小丈夫變成了羨慕我走了狗屎運,然後今晚非要我請客。

折騰了一番,最後還是我掏腰包,讓桌面上擺滿了松子酒。喝酒中,我說了昨晚的夢。「這個夢太真實了,真是很奇怪。」

里斯特嚴肅的提醒我道:「這種夢別亂說,在教堂的神像上侵犯神官,教廷的人肯定會認為你是異端,就是在我國也是不小的麻煩。要是在北方那些國家,足以讓你上十次火刑架。」

我舉杯道:「為我們偉大的國王乾杯。」在大陸上,我國是教廷影響最小的國家。三十年前,教廷甚至準備組織聯軍征討我國。但是偉大而風流的國王殿下堅持維護自己的立場,寧肯跟教廷兵戎相見。在戰爭爆發前,北部草原的蠻族和南部群山的獸族突然同時攻擊教廷下各國。當時各國被打的慘不忍睹,連教廷所在的聖地卡澤都被占領了。

最後還是國王陛下展現了偉大的軍事才能,揮軍北上擊退蠻族。而獸人也因為不明原因,突然退兵。才令各國沒有滅亡。

這場戰爭後,各國損失慘重,已經無力攻擊我國。教廷無奈下,和國王殿下簽署了合約,令我國內,王權大於宗教權。在我國,魔法,鍊金術都是被允許存在的。甚至國王還組織了大陸最強大的魔法騎士團。而在北方教廷勢力強大的那些國家,魔法師鍊金術士都是要被送上火刑架作為異端燒死的。也正因為如此,整個大陸的鍊金術士和魔法師的中心就在我國,這也帶來了豐厚的商業收益。

所以,我國的國土在大陸各國只能算是中等,和幾個大國相比,大概只有他們一個行省的面積。但是卻被認為是大陸實力最強大的五個大國之一。

「我們不會認為你是異端,不過我們會認為你是變態。」其他幾人一片大笑,這群混賬朋友。

「不過說真的,那些神官真的是夠美麗,又都是處女,別說安吉,我也想干呀。不過在教堂裡面的聖像上干,這也只有安吉你有魄力,才有這樣的想象。不愧是倫特城第一獵手,最壞壞小子。」

我憤怒的罵了回去:「去你的,我可是溫柔的紳士,用暴力得到女人,那樣的行為也太沒水準。」我是公認的浪蕩子壞小子,被稱作倫特城的種馬,特雷德家族的恥辱,甚至在少女中有傳言直視我的雙目就會懷孕。當然,最後一條完全是謠言。不過前面的我不否認,但是我從來不會用暴力侵犯女人。勾引才是樂趣,狩獵女人要用暴力,未免太過於無趣。暴力那是那些沒有吸引力的廢物才需要的手段。

實際上,在特倫城中有這句話,防火防盜防安吉。沒辦法,越是壞男人,越受那些女人的歡迎。當然,對那些被我勾引了妻子女兒的男人們來說,我就是活着的惡魔。

第一卷

壞小子

第二章

白髮魔女(上)

3084

所以,看到門口湧進來的一群人,其中居然有幾名見習騎士,我就知道,今晚又要熱鬧了。

領頭的男子怒氣沖沖,高特先生。現任城中財政處官員,曾是國王陛下的侍從。昨晚我好象就在這裡勾上了他老婆,不過醒來後我就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中,卻沒有看到高特夫人的影子。讓我想一想發生了什麼事情。

里斯特提醒我道:「昨晚你帶她出去,結果在路上精蟲上腦,就在街邊的小巷中和她發生了關係。然後你對她就沒有興趣了,直接扔下她一個人回家。當時好幾個人看到了你們的現場表演,據說高特夫人的叫聲連巨龍的怒吼都壓不下來。安吉,不得不說,你這人好爛。和你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你就會失去興趣,這可不是花花公子該有的行為。」

我向他豎起了中指:「去你的,你這個蘿莉控沒資格說我。」這是里斯特的特殊癖好,也是很多老貴族的愛好,比如我那廢物老爹。對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有着強烈的喜好。我是無法理解,沒胸沒屁股的小丫頭,怎麼能讓男人得到樂趣。

「安吉,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高特先生帶了十幾個人還都帶着劍,至少四人看來是見習騎士,看來今晚很危險。

「啊,親愛的高特先生,你的氣色不錯。代我向你妻子問好,好像我把她弄得有點疼。」

高特先生本來已經是黑色的面孔一下子變得慘綠,嘴唇哆嗦着,該不會腦溢血吧?

他一下子拔出劍來,身後眾人也紛紛抽劍。而我身邊的這幾個損友,這時候顯示了壞小子們的勇氣。紛紛拿起板凳等東西,準備和對方血拼。我這些朋友們,大部分是所謂的人渣敗類。但是,在面對危險時,我們從未背叛過朋友。

人渣也有人渣的尊嚴。

啪的一聲,十幾柄利劍全部飛了起來,落在了不知何時退到一邊的里斯特身邊。里斯特輕撫着手中可以奪取任何金屬武器的魔法戒指:「我是服務於國王陛下的獨立檢察官克雷·里斯特。根據王國法律,持有武器攻擊他人視為意圖謀殺,如殺害他人視為故意謀殺,將會被判處死刑。各位,請你們考慮清楚,是否要被送上絞架。」里斯特已經通過三級魔法師資格考試。再加上有錢有勢力,可以購買比黃金更貴重的魔法捲軸。面對他,是需要不小的勇氣的。

被他的氣魄壓倒,高特先生憤怒叫道:「我要和他決鬥。」

「根據王國法律第一千一百二十條,決鬥是非法的,以決鬥為名殺害對方,視為謀殺。」里斯特用一貫的優雅駁回了高特先生的決鬥請求。看來可憐的高特先生是無法下定決心背負謀殺的罪名來殺我了。我的損友們也放下了板凳,嘻嘻哈哈的嘲諷着高特先生。還複述着高特夫人昨晚在小巷中精彩的尖叫和台詞。

但是這是里斯特卻說道:「不過根據王國法律,公眾場合鬥毆,只要未使用武器,則處罰七日社區服務或者五十元罰金。」

這該死的里斯特,他一定是記恨我今晚打了他兩拳。外表無比誠實,本質卻黑暗的一塌糊塗,這混蛋才是特倫城最陰險的壞小子。

我想也不想的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首先一拳打在高特先生的面孔上,感覺到牙齒在我的拳下斷裂。他們人多,而且看來很有幾個專業的軍人,還有騎士,今晚挨揍是肯定的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先讓帶頭的高特先生吃苦頭再說。

隨着我這一拳,酒吧內立刻亂成一片。里斯特閃到了一個安全的角度,一邊喝着松子酒,一邊居然拿出一個記事本,認真的在記錄場內打架的人的名字,看來他準備每人開一張罰款單。

很快,我們人少的劣勢就顯現了出來,被對方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就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反擊打翻了三個人。然後被人抓住雙臂,摟住腰部,一頓猛揍。然後我被幾個人舉了起來,猛地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到酒店門口。

摔得我頭昏目眩,腰背酸痛,一時間起不來了。而這時,一對如同白玉雕刻的雙足,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纖細,潔白,無暇,完美的雙足,赤足上雖然沾着幾點泥污,卻一點也不影響這雙赤足的美麗。

這是我看到過的最美麗的一雙腳。

順着腳看上去,線條柔和的小腿,毫不突兀的膝蓋,結識的大腿,如果有什麼比看雙足更漂亮的,就是這雙修長的雙腿。由於我是躺着,可以從白色的裙子下方看上去,可惜沒看到最關鍵的地方。

因為這雙腳根本無視倒在地上的我,直接踩在了我的面孔上就這麼從我身上走了過去。其中最後一腳還落在我的襠部,踩的我嗷的一聲,幸虧她比較輕,否則我有變太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