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殺神 - 第2章

撞破南牆

  「喜歡?」費傳的暴怒突然停歇,變得非常冷靜:「你喜歡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你以為天緣城這些主上都是廢材?我不知道毒寡婦在什麼地方讓你看不順眼了,但……明白說吧,十枚銅幣能讓你去屠滅怒血社,一把爛米能讓你去對付邱大安,二百金幣能讓你去要了毒寡婦的命,那麼將來的一天,你又覺得我費某該死了,我要何以自處呢?」

  葉信搖了搖頭,再次發出嘆息聲。

  「黑袍啊黑袍,你太另類了,你不屬於天緣城,也不應該來這裡。天緣城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道義,講道義的早都死了。」費傳說道:「我惜你之材,給過你機會,可你拒絕了我,加上毒寡婦也是有靠山的,我大哥未必能壓得住,現在毒寡婦死了,總要給那邊一個交代!」

  「說來說去,最後一個才是重點吧?」葉信淡淡說道。

  「呵呵呵……和你說這麼多,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就算到了現在,我還是很欣賞你的,唉,實在是令人扼腕嘆息啊!還有,別妄想着解毒了,死玲瓏是無解的。」費傳說道:「黑袍,坦白告訴你,第一,天緣城不是你一個人的,想憑着爭勇鬥狠就闖出一份基業,純粹是痴人說夢;第二,一旦走上這條路,每個人都會身不由己,所謂適者生存,該放下的就要放下,該改變的也要改變,太過堅持不是好事。」說到最後,費傳背起手,向那護衛點了點頭。

  那護衛雙瞳中射出森冷的殺機,接着拔出長劍,一步步向葉信走去,但他只走出了三步,身形驀然變得僵硬了。

  葉信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柄小刀,他用小刀仔細的刮着指尖上的青灰色痕跡,匪夷所思的地方在於,青灰色的痕跡竟然被刮掉了,刀鋒上聚結了一層層白花花的東西,而葉信的手指並沒有損傷,好像整個手上都塗着厚厚的油脂。

  費傳和那護衛的神色顯得異常凝重,他們雖然對黑袍進行了全面調查,但只能查到黑袍做過的事,卻無法了解黑袍的真實戰力,而且,毒寡婦的屍體就在這裡。黑袍能殺死毒寡婦,自然也有威脅他們的資格。

  「費老大,我也明白說吧,除了去做我喜歡做的事之外,我偶爾也會做些別的事。」葉信一邊刮着指尖上的青灰色痕跡一邊說道:「還有,其實我早就想加入龍口堂了,但有人不許。」

  費傳萬沒想到這時候還會峰迴路轉,他眉頭一挑,急忙問道:「誰?誰敢不許?!」

  「我!」一個聲音突然從棺材中傳出,接着毒寡婦的屍體猛地彈飛到半空。

  費傳的注意力立即被毒寡婦的屍體吸引,他抽身後退,同時探手去抓一側的戰槍,就在這時,一縷黑芒閃電般從棺材底刺出,正刺入費傳的胸膛。

  絕殺!

  這一擊不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堪稱完美,就算沒有被引開注意力,費傳也未必能躲得過,更何況他已落入陷阱。

  費傳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他的手距離戰槍不足一寸,胳膊卻已無力的垂了下去,接着棺材猛地炸開了,一條婀娜的身形從迸射的碎屑中穿出,筆直撲向那目瞪口呆的護衛,看都沒看費傳一眼,似乎已把費傳當成了死人。

  費傳慢慢低下頭,看到胸口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呈現出噁心的焦黑色,連噴湧出的血也被染黑了。

  「你……」費傳使出全力才勉強探出手,搖搖指向黑袍少年:「你你……」

  「我警告過你了。」葉信悠悠說道:「我偶爾也會做些別的事,譬如說,賺兩萬金幣加上十顆成品靈晶。」

第3章

爾虞我詐(下)

  費傳慢慢倒了下去,他的雙眼依然瞪得極大,用「死不瞑目」這個詞,應該可以完整的闡釋他心中的不甘,到了最後他才反應過來,黑袍接他的任務只是幌子,暗地裡早就接下了毒寡婦的任務!

  費傳剛剛倒下,又一道黑芒從那女子的身後飈出,在這一瞬間,圍繞在那女子周圍的淡淡煙氣凝成了一隻怪獸的圖案,很像是一隻蠍子。

  費傳的護衛已就眼前的巨變嚇得魂飛魄散,何況他的實力與毒寡婦相比有着不小的差距,其實毒寡婦本沒有必要動用自己的本命技,但她不想拖延時間,此地與虎口無異,誰也不敢保證費奇臨行前有沒有留下別的布置。

  房間內變得安靜了,葉信已把指尖上沾染的毒素都颳得乾乾淨淨,他扔掉小刀,站起身,淡淡說道:「回見。」說完,他轉身緩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那女子輕啟櫻唇,她的笑容很絢爛、很美,雙瞳中不乏感激之色,只可惜,葉信背對着她,感受不到她的溫暖與美艷。

  「你還有事?」葉信停下身形。

  「黑袍,多謝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解決了費傳這個心腹大患。」那女子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又道:「別的不說了,這一次我欠你一份大人情,欣欣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我絕不會推脫!」

  「好。」葉信說道。

  那女子向前走了幾步,伸出自己的手,她的笑容更溫暖了:「合作愉快!」

  葉信一直低垂的頭慢慢仰起,他的臉頰暴露在燈火中,嘴角輕輕一撇,好似在為什麼而感到不屑,隨後轉過身,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這剎那之間,又一道黑芒從那女子身後掠起,如閃電般刺向葉信的咽喉,只不過,在黑芒剛剛顯現的同時,葉信已俯下身,接着攔腰抱向對面的女子,身體如炮彈般向前射去。

  那女子出手速度極快,而葉信肯定是預先有了準備,否則等看到黑芒向自己刺來,再行閃避就晚了。饒是如此,黑芒依然洞穿了他的斗篷,斗篷被撕開一個大口,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臉,終於完全暴露出來了。

  那女子萬沒想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會落空,封魂刺是她的本命技,威力極大,不要說與她進境相當的武士,就算比她高出幾個等級的,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也難逃她的暗襲,所以,她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只不過,此刻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了,葉信已撞上她的身體,去勢不竭,帶着她一起向後飛去,緊接着便重重撞在柱子上。

  轟……那女子的後腦在柱子上撞出一塊凹坑,石屑迸飛,她被撞得眼前冒出片片金星,體內元力也變得散亂,無法發起反擊。

  葉信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的拳頭掄起,裹挾着沉悶的呼嘯聲,正轟擊在那女子胸脯正中。

  轟……透體而過的拳勁在柱子上留下了無數道裂痕,恍若下一刻就會坍塌,詭異的是,承受了大部分拳勁的女子卻沒有什麼事,只是身體深深鑲嵌進柱子裡。

  葉信愣住了,臉上露出錯愕之色,他對自己的拳頭極有信心,就算是古森林中的猛虎,挨了他一拳,也要被打的筋斷骨折,而眼前的女子,身體突然變得象鐵塊一般,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有足夠的經驗做出判斷,這一拳沒有任何效果。

  那女子雙瞳中充滿厲色,象她這種進境的武士,能修煉出一種本命技,已經算是奇才了,而她擁有兩種本命技!

  一種是封魂刺,一種是本命蠍甲,封魂刺的威力能讓她戰勝進境高過她的武士,本命蠍甲擁有極為強橫的防禦力,遠遠超過尋常的霸體技。

  尋常的霸體技只不過能讓自己變得更抗打了,而本命蠍甲卻是真正的刀槍不入,但,本命蠍甲也有致命弱點,就是不能被破體,尋常的霸體技挨上幾刀幾槍,防禦力並不會大幅減弱,本命蠍甲一旦被破體,防禦能力便會煙消雲散。

  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武技,她的本命蠍甲已足以讓無數武士為之驚嘆了。

  不過,本命蠍甲只能防禦外在的攻擊,而葉信的拳勁擁有一種奇特的穿透力,雖然沒有受傷,但體內的臟腑受到擠壓,讓她感受到陣陣劇痛,也由此,讓她變得愈發震怒了。

  葉信手中突然多出一柄小刀,接着猛地刺向那女子的小腹,隨後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刀尖竟然折斷了,反而在黑袍少年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那女子露出獰笑,散亂的元力已開始趨於穩定,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她就能完全恢復戰力。

  葉信拋掉折斷的小刀,右手五指併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那女子的咽喉,指尖劃破空氣,竟然發出了尖嘯聲。

  這一記指刀的去勢比戰刀更為兇猛霸道,噗地一聲,葉信的四根手指深深陷入到那女子的喉嚨中,可惜依然沒辦法摧毀本命蠍甲的防禦,足以洞金裂石的穿透力,卻連那女子的一層皮都沒能劃開。

  那女子痛得幾乎要流淚了,眼前發黑,因喉部受到劇烈擠壓,一根香舌不由自主的探出在嘴外。

  葉信突然伸出左手,掌心由下往上,重重推在那女子的下頜處,轟……那女子的腦袋驀然仰起,後腦再一次撞擊在已接近崩塌的柱子上,這不算什麼,被動合緊的牙關就像兩排利刃,瞬間便把她吐在嘴外的香舌斬斷,一道血箭噴涌而出,半截香舌翻滾着飛向空中。

  下一刻,葉信探手一招,費傳身邊的戰槍隨之飛起,落在葉信身前,接着葉信單手舉起戰槍,刺向那女子的臉。

  那女子的元力再一次變得散亂了,她只能絕望的看着戰槍逼近。

  錯了……真的錯了……在洽談合作時,她曾經用一種極為隱晦的方法探知了黑袍的實力,所以才會定下這個計劃,殺死費傳,嫁禍給黑袍,可事情的發展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

  眼前這個面容略顯稚嫩的少年,竟然象一個喋血沙場千百年的老怪物一樣,不但擁有令人髮指的狡詐,早洞穿了她的殺機,應變能力、判斷能力等等也達到了一種堪稱恐怖的高度,電光石火間便猜出本命蠍甲的致命弱點,最後用匪夷所思的方式破了她的霸體。

  這一戰,她輸得心服口服,只是心中充滿悔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算計面前這個少年。

  嘭……槍尖刺入那女子的面門,又從後腦穿出,接着透過柱子,本已千瘡百孔的柱子再承受不住巨力撞擊,轟然倒塌。

  只是,那女子的屍體並沒有倒下,因為葉信的手並沒有鬆開戰槍,精鋼製成的戰槍連同毒寡婦的屍體就像畫的一般凝固在空氣中。

  良久,葉信輕嘆一口氣:「何必呢……何苦呢……」

  「快一些,不要讓元力消散!」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了,只是在這個房間中,還能站着的只有葉信一人,那聲音出現得太詭異了。

  葉信靠近毒寡婦的屍體,隨後張開嘴,吐出一口煙氣。

  煙氣滲入到毒寡婦的屍體中,慢慢的,毒寡婦的肌肉開始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狀,不知道過了多久,葉信又長吸一口氣,滲入到毒寡婦身體中的煙氣被抽離出來。

  突然,葉信露出痛苦之色,雙手不由自主捂住自己的胸口,毒寡婦的屍體連同戰槍失去支點,跌落在地面上,而葉信搖搖晃晃向後退出了七、八步,才勉強重新站穩。

  「成了!成了!」那蒼老的聲音顯得極為興奮:「試過這麼多次,終於成功了!」

  葉信無暇回答,他俯下身盤坐在血泊中,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足足過了近半個小時,才慢慢張開雙眼。

  「你的膽子真不小,敢在這個地方修煉,如果龍口堂的武士闖進來,你就算有一百條命,也要交代在這裡!」那蒼老的聲音喝道。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葉信笑道。

  「你……你已經開始運轉元力了,那個時候提醒你,只會讓你走火入魔!」那蒼老的聲音更加不悅了:「你自己有腦子,怎麼不多想一想?!」

  「就因為我想過了,我才敢在這裡修煉。」葉信說道:「費傳是絕不會讓人發現毒寡婦的,他肯定早就傳下了命令,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龍口堂的武士都不可以闖進來。」

  「你怎麼敢這麼肯定?」那蒼老的聲音說道。

  「很簡單。」葉信笑了笑:「費傳發布的任務一直掛在那裡,並沒有被取消,而龍口堂那幾個知道是我接了任務的武士,都莫名其妙失蹤了,明顯費傳在為後事做準備,澄清自己的嫌疑,所以我早有了防備,呵呵……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僅僅是因為這個,你就敢這般肆無忌憚?」那蒼老的聲音又道。

  「還不夠?」葉信反問道。

第4章

汲取

  那蒼老的聲音遲疑片刻,悠悠嘆道:「真不知道該怎麼樣說你了……象你這種膽大妄為的小子,倒確實有成大事的根骨,只是,夭折得也快,真正能走到最後的,百不餘一!算了……不說這個,還記得兩年前我說過的話麼?」

  「說了什麼?」葉信問道。

  「呵呵……就憑你這記性,還敢誇口自己智計天下無雙?!」那蒼老的聲音笑道。

  「你每天都要在我耳邊嗡嗡嗡的說個不停,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什麼?」葉信無奈地說道。

  「吾有神能,專擅汲納元魂之力,有吾相助,只要你捨得辛苦,努力修行,必有登頂之日!」那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

  「記得。」葉信走到毒寡婦的屍體旁,一邊翻找着戰利品,一邊說道:「可是……已經過去兩年了,始終沒成功過,我以為你只是胡亂吹噓罷了。」

  「哼!我還以為是你根骨不堪造就呢!」那蒼老的聲音反譏道:「現在既然汲取了那毒寡婦的元魂,不妨試一試她的本命技吧。」

  葉信的動作頓了一下,在這世間所有的修士中,也包括實力較低的後天武士和先天武士,一切修行都要以自己的本命技為核心,進境並不能代表戰力,本命技不強,大成境的修士被武士斬殺的例子也是屢見不鮮的。

  先天武士分為初級、中級、高級三個戰階,戰階指的是因進境的不同,力量、速度、防禦能力、反應能力等等方面出現的巨大差距,但由於本命技的存在,差距並不是無法彌補的。

  初級先天武士,一旦淬鍊出自己的本命技,就會被稱為兵王,中級先天武士被稱為將軍,高級先天武士被稱為柱國,也就是國之柱石的意思。

  能否淬鍊出自己的本命技,全看資質和資本,資質是先天的,資本是指巨大的投入。

  在一百個初級先天武士中,能擁有本命技的不會超過十個,到了中級、高級先天武士,能淬鍊出本命技的就多了,因為實力的強大代表着收入增加,還是無法淬鍊出本命技,大都屬於資質方面的原因,這個是沒辦法改變的。

  本命技經過成千上萬次使用、淬鍊,有可能晉升為殺招,殺招之上有絕技,絕技之上還有聖術。

  把本命技淬鍊成殺招的高級先天武士,就是上柱國,代表着已經產生了一種脫胎換骨式的巨大改變,擁有殺招的上柱國可以同時對戰幾個甚至是十幾個同級武士,譬如說古森林南方大召國的元帥蕭魔指,就是一個擁有殺招的巔峰先天武士,他靠着一己之力,接連襲殺了大衛國的七位領軍大將,逼得大衛國天狼軍統帥葉觀海放棄了占領大召國首府的計劃,回軍救援,最後還與蕭魔指訂下了和平退軍協議,那一戰讓名不見經傳的蕭魔指成了家喻戶曉的護國大英雄。

  至於絕技,太過遙遠了,所謂的「絕」,有一種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含義,能淬鍊成絕技的修士,根本不會在周圍這些小公國中存身。

  更至於聖術,那隻存在於傳說中。

  通常的武士,能擁有一種本命技,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能擁有兩種,那就是天才,斃命的毒寡婦就在此列。

  如果能擁有三種、四種,或者更多,絕對是各方勢力拼命爭搶的珍寶。

  葉信很清楚,神能的位階是凌駕於聖術之上的終極能力,對那老者宣稱的可以把他人元魂奪為己用的神能,他以前是不太相信的,之所以在兩年中不停的努力,一方面是身不由己,另一方面也因為他的意志超乎尋常的堅韌,畢竟是登頂的光輝之路,他願意為了這條路付諸一切,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今天,他成功汲取到了毒寡婦的本命技,內心的興奮激盪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不過他的性格一向深沉內斂,喜怒不行於外,讓那老者根本沒感應到他的激動,最後不得不重提舊事,試圖更進一步給葉信一個提醒,提醒他得到了什麼,擁有了什麼。

  「本命技不是用來試的。」葉信把從毒寡婦和費傳身上翻找出的東西都放在自己腰間,又把費傳的屍體搬過來,又掰開費傳已有些僵硬的手,握住槍柄,隨後又道:「外面不是有幾個靶子麼。」

  說完,葉信轉身向外走去,他的判斷沒有錯,費傳為了封鎖消息,避免遭受毒寡婦背後那個勢力的兇狠報復,發布嚴令,今天夜間,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都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的居所。

  外面的幾個護衛還在閒聊,費傳向來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外而自詡,龍口堂的武士對費傳有着不可動搖的信心,他們壓根不以為費傳會遭受不幸。

  直到葉信推開院門,幾個護衛發現走出來的不是費傳,而是那黑袍少年,才大驚失色,但這個時候做出反應已經太晚了。

  一縷黑芒從葉信身後掠起,看起來只是一擊,實際上封魂刺已先後刺向三個方向,只因速度太快,封魂刺的攻擊痕跡已淹沒在夜色中,或者說,以那幾個護衛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