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戰 - 第2章

撞破南牆

  我一把拉住趙雷,因為我又感到那種不安了。

  趙雷急了:「我靠,你怕???」

  我大腦飛快的轉動着,「能讓我感到不安,只有一種可能——歹徒能讓我受傷?」我一咬牙,告訴趙雷:「小心點,下重手!」趙雷楞了一下,點點頭,我們衝過去。

  來到那聲尖叫的附近,那場面讓我着實激動了一下,臉也紅了一下。雖然是黑夜,但對我的視力沒什麼影響,三個男人在一個被摁倒在地的女人周圍忙活着。我清楚的看到那女人掙扎着的雪白的大腿,身上除了個乳罩,已經被扒的沒什麼東西了。

  就在趙雷大喊一聲「住手」的同時,我已經一個滑步沖了過去。來到一個聞聲跳起的小子身前,左掌掌緣借着滑步的衝力,狠狠切到他咽喉上。擊得他一個跟頭倒在地上。

  另一個小子起來喊到:「你……」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我側身半滑到他身邊,右肘撞擊他右肋,他比前一個小子暈的還痛快。趙雷這一下可真急了,他不認為自己是擺設,尤其是他搏擊的實力比我強好多,好事不能都讓我一個人做啊。

  前沖,滑步,趙雷衝到殘餘恐怖分子身前,膝撞!趙雷居然用膝撞?我看向那小子的目光中帶着憐憫……在搏擊里的各種攻擊手段中,膝撞的攻擊是最兇狠的,但使用的頻率很低很低。在高手的對決里,膝撞的成功率為零,被膝撞擊中的也不配叫高手。而高手對付普通人,因膝撞的攻擊力過於巨大殘忍,不敢用也不忍用。

  這次大概是被我逼的,再加上對這種強姦犯的蔑視,還有在事發前我那句下重手的暗示,趙雷居然用上了這種招數!果然,一聲比剛才那聲「救命」還要悽厲幾倍的慘叫響起,然後嘎然而止。

  看着趙雷安慰着那女的,給她找被扒掉的衣服,殷勤的圍着那女的轉來轉去,我微笑起來。又想起了不該想的單詞「狼崽子」「發情期」「交配」唉,師傅啊師傅,你坑死我了。

  當我的眼神轉到歹徒身上時,我的微笑變成了苦笑。必須報警了。

  本來想就這麼離開的。我看到被趙雷擊倒的那小子,他被擊中的是下身,我靠哦。在行家膝撞的攻擊力下,就算是擊中的是腹部,衝擊和震盪力都可以讓腸子和腎臟受損,不要說擊中下身!!新時代的太監產生了。

  我無奈的拿出手機,趙雷啊趙雷,真是麻煩人物啊。把人打倒可以就這麼走,人快被打死了還怎麼溜啊,性質變了!

  那女的現在才反應過來,趙雷也很君子的跑到我身邊,我們都轉過身去讓她穿好衣服。

  趙雷在我耳邊悄悄說:「那幾個小子是老手。」

  我一楞:「你怎麼知道的?」

  趙雷很得意:「你不知道了吧!女人是需要尊嚴的,尤其是受辱的女人。強姦把女人衣服撕爛的是傻瓜,把衣服完好保留的是老手!」

  我詫異非常:「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了,一個女人受辱後要是衣不蔽體的回家就是雙重侮辱,如果她讓她朋友或親人什麼的看到她的窘態,過分的刺激會讓她選擇魚死網破,她會非常配合警察尋找案犯。如果她很體面的回家呢?她往往會選擇遺忘而不去尋找復仇的途徑。所以老手不想出麻煩的話都會讓他侵犯的女人體面回家的。」

  「我靠」我一把抓住趙雷衣領「你他媽是不是總去干?要不你怎麼分析的這麼詳細?」

  趙雷剛想反擊,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謝謝倆位大哥」

第四章

事變

  真不虧是好兄弟啊,臉都變得一樣快。回過身,內訌時的猙獰面貌魔術般的消失。

  我用我平生最柔和的聲音說:「小姐您太客氣了,我叫李星寒,他叫趙雷,能告訴我們您的芳名嗎?」

  「我叫穆萍」聲音還是很小,又帶上幾分哽塞:「要是你們再晚來一會,我……我……」她一下用手蒙到臉上,放聲哭起來。

  我和趙雷只好按程序開始百般勸解。

  趙雷牛的很啊,居然敢把他那一個月也難得洗一次的手帕拿出來讓穆萍擦臉!在我極其愕然的目光下,趙雷也反映過來,臉漲的通紅,十分緊張的看着穆萍的舉動。

  還好,什麼都沒發生,也許是她現在還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吧。萬一她犯了角膜炎這醫藥費誰拿啊??倒,還那麼用力擦眼睛……

  經過一翻溝通,我和趙雷明白了。她和她哥哥是開網吧的。她父親是市政府的一個科長,母親是教師,最近她父母都出差了,而網吧現在人還很多,她下班回家睡覺可她哥哥走不開,只好讓她一個人回來。就這一次例外就例外出事情來了。

  警笛聲響起來,天啊,警備局的人總算到了,我打電話都過了快20分鐘了,什麼速度啊!下來的一個胖子,看樣是小頭頭。身邊還三個看起來很囂張的跟班。「走吧,上車」那胖子很冷淡的說。我們三個無語的上了車。然後警備隊留下倆人叫救護車,胖子和一個跟班也上來了。

  在車上,那胖子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表情有點熱情了。「傲天國的新青年」「見義勇為」的帽子也按到我們倆頭上。不過讓人難受的是,胖子總是拐彎抹角的問穆萍當時受辱的情況,我看他最想知道的就是穆萍被扒到什麼程度吧?媽的。

  到了警備局,我和趙雷都錄了口供,留下了住址和聯繫方法等等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我們坐到一樓走廊的椅子上,等穆萍吧,她的口供應該很慢的,她情緒還很不穩定。這一等差不多兩個小時,穆萍哭着在樓上跑下來,我們趕緊上去拉住她,她一頭撲到趙雷懷裡大哭。

  我和趙雷交換了一下眼色,這個不用趙雷向我解釋我也了解,她這錄口供的過程就是把受辱過程一遍一遍的回想,遇到心地齷齪的還特意問那些人體部位問題,美其名曰是為了儘快抓捕案犯。

  我無奈的拍着她的背說:「明天就好了,一切都好了」真的嗎?此刻的我不知道,一張巨大的網已經向我和趙雷拉了過來。

  我和趙雷送穆萍回家之後也分頭去休息了,並不是累,不管是誰被這些警備隊員採訪過都會心煩的。

  天快亮了,雜亂的腳步聲把我從念力場中驚醒。不安的感覺又出現了,我沒動,靜靜的等待。師傅曾經非常鄭重的警告我不是千鈞一髮,我的絕對念力不能對外發射,怕我的毀滅力會誤傷到無辜的人。現在我渾身上下都在一級警戒中,如果傷了對我有威脅的人,這和誤傷就沒什麼關係了吧?

  門被踢開,我的念力飛速的聚集,但當我看到來人的時候,念力又散去了。因為我看到一群身穿警備隊服裝的人。

  我坐起來看着他們。打頭的那個大步走到我床前,問:「你叫李星寒?」

  我點了點頭。「你被逮捕了」一付冰涼的手銬鎖住了我。

  坐在審訊室里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頭腦發炸,昨天的事情發生了一次荒謬的變化!變化的結果是我和趙雷在進行輪姦的時候被人發現並制止。在我們惱羞成怒的瘋狂報復下將三名見義勇為的人一名重傷,倆名輕傷,然後潛逃。我聽到這些天方夜譚的話想笑,大笑,又想哭,大哭。雖然平時經常和師傅進行各種詭計的演練,但那怎麼說也是歷史人物,我的心態可以保持超然。這回輪到自己身上,我的心緒亂了,我努力平穩自己的心境但效果甚微。

  最後讓我明白一切的是一個審訊人員無意間透露的一句話,被重傷是我們沈寧城城主的兒子!!!這個信息象一個雷在我心中炸響,紊亂的心一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接下來就是N天的拷打,我昏過去幾次,可惜,想摧毀我的意志是不可能的。

  念力有很大一部分力量來自信心,來自那種執着的信念,對每一個念力修行者來說,就算你能摧毀他的身體一百次,他的意志還是不會垮掉的,他根本就沒有屈服這個詞彙。如果他屈服了,那他的力量剩下的不會有原來的十分之一。自己都不信自己,沒有了根的念力還能算什麼力量?

  更可笑的是看到刑罰不能讓我屈服,他們開始和我玩車輪戰,打着個極亮的燈泡,一撥人審完下一撥人上。快笑死了……我以前也有疲勞的時候,那是我要使用絕對念力去看透物體,或者移動物體。如果我不用,就算一個月不睡覺又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他們總算受不了了。幾個人摁住我,強行在口供上摁了手印。

  當那個主審洋洋得意的欣賞着摁完手印的口供時,我懶洋洋的說話了:「其實,你們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什麼?」他楞住了。

  「我的意思是,你們做人還是不成功的。既然不要那張臉了,那就徹底不要,總想讓我自己主動去摁手印,搞笑,想給自己留一半臉嗎?也不怕出門把人嚇死」

  主審官的臉漲得通紅:「你牛什麼?再牛手印不是摁上去了?」

  「那不一樣」我微笑着:「這是信念的問題,你這種煞筆當然不懂了。」

第五章

反抗

  主審官大怒着衝過來,抬手想打,我心底最深處猛然湧上濃重的殺意。我冷冷得看着主審官,我保證,再挨一下我就把他撕成碎片。

  他好象感覺到什麼,停下來看着我的眼睛。我依然毫無表情的看着他。

  終於,他悻悻的轉過身:「小子,我不和你計較,和你這種要死的人也用不着計較。」

  在他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從走廊那頭傳來一聲嘶啞悽厲的喊聲:「不————」是趙雷!那喊聲透着的絕望和悲傷讓人心酸。看來他現在正在被人摁着蓋手印吧。

  我的兄弟,我知道你能熬過肉體上的刑罰。可你沒有我這樣的念力,你是怎麼熬過那種疲勞審訊的啊?你付出的是怎樣的代價?

  開庭了,我知道是演戲。因為沒人向我詢問過律師的相關事宜,當然更不會有人通知我們在異地的父母了。果不其然啊!誰見過在法庭上惜字如金的律師?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由這種萬里挑一的律師來為我辯護……看了眼在身邊的趙雷,他憔悴的讓我認不出來,眼神散亂。我習慣的想抬頭看看天,看不到,看到的只是陰森的天棚。

  趙雷,他是一個極負正義感的善良人,與我完全不同。我的心早就被歷史上那些血腥和無恥的勾心鬥角染黑了。平時我和他爭論最多的問題就是世界上白色多還是黑色多,我很想問他現在的感想,問他是否決定放棄他的堅持。

  警備隊的檢控官口若懸河的描述着我和趙雷的犯罪經過,講到最後說什麼第一證人要出庭作證。我嘴角一撇,他們想找什麼證人還不容易,我進到念力場裡,我不想聽他或什麼證人說什麼廢話了。

  「你!!!」趙雷的一聲嘶吼把我驚醒,我扭頭看向趙雷,他的手直直的指着什麼,然後一口血吐出暈了過去。我狂怒的轉向趙雷手指的地方,穆萍??怎麼是她???她沒有看向我們這裡,機械的說着什麼。我聽了一下,她居然說的是我和趙雷輪姦她的過程!!

  「我操你媽!」饒是我修煉的再好我也無法控制我自己,身後的法警狠狠的給了我一下。我看着她,我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她!

  老頭子,我想殺人,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這是要入魔了嗎?老頭子,要是我入魔了,你,會象你以前說的那樣,親手把我殺掉嗎?你總說雖然手段不分好壞,但人必須要分好壞,可我被人逼進了死胡同啊,我怎麼辦?

  想起老頭子,我突然想到他前一段時間說的那段莫名的話,他等我做出選擇以後再來見我????他早知道我有今天???這就是關??????您真不應該考驗我。或者,您只教我冥想而沒教我任何法術就是怕我過不了這關吧!

  您錯了,為了趙雷的那口血,為了我心中的這口氣,就算知道明天您的劍會遙指我的咽喉,我也絕不會控制我滔天的殺意!

  休庭了,我和趙雷坐在椅子上,4個警備隊員在看着我們。趙雷已經醒過來,顯得更憔悴了。我抓個空子撲上去,一個耳光狠狠的把趙雷打翻。在警備隊員把我摁回去的時候,趙雷爬起來,楞楞的看着我。

  我笑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的眼睛一下瞪得好大。他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我們平時對打之前,都要深深的吸一口氣,用動作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準備妥當。

  在警備隊員讓我閉嘴的喝罵聲中,我閉起了眼睛,我的念力全力發動。3分鐘,我總算把我手銬中間扭曲的差不多了,只剩一點點還連着。

  我睜開眼,看着一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警備隊員說:「你別罵了,你還是不夠聰明,知道你爺爺我現在想幹什麼嗎」我沒等他回答接着說:「拼命!」

  在他們一楞的時間裡,我飛身而起,右肘擊到一人的咽喉上,這次沒有留手,他不死我就得死!

  在喉骨破裂的感覺沿着我的肘告訴我這個人已經不用擔心的時候,趙雷坐在椅子上雙腳齊出,踢中一個人的雙腿膝後彎,那人失去平衡,身體倒下,趙雷雙手合握,砸向他後腦。

  我左手伸向另一個人,我實力還是不行,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兩次全力攻擊。所以我只想抓住他的咽喉,只要壓迫他的頸動脈,他是沒辦法喊出聲音的。還剩一個,沒辦法,我只能看運氣。趙雷還帶着手銬,他能對付一個就行了,我賭他被嚇呆,只要一秒,一秒就夠了。畢竟,我們還是大學生,不是什麼慣犯。只要他沒有我們會反抗的準備我就是贏家。

  扣住頸部的手用力前拉,身體閃到他旁邊,右手扒住他額頭,往後猛慣。

  小子,在地獄裡想起這時候自己的脊椎骨和頭骨相互摩擦貫通的感覺也會恐懼吧,我嘴角露出獰笑。

  在最後一個人喊出半聲的時候我及時的捂住他的嘴,然後他暈了過去,我發誓我還沒來得及攻擊他,絕對是他自己暈的!!

  蒼蠅沒有了,世界安靜了。

  我和趙雷無聲的對視着。

  我先說話了,我認為目前我們玩溝通遊戲是很危險的,我說的很簡單。

  「跟我走,或者留下!」

  趙雷的動作代表了他的選擇,他一腳狠狠踏在一個人腦袋上,那倒霉小子後腦和地板的連接處溢出不少鮮血。

  我來到趙雷身前,絕對念力發動。15秒,他的手銬打開了。和我打開自己的不一樣,我的是無奈的在中間扭斷,我沒有摘手銬的時間。趙雷這個只要控制幾個彈簧就可以了。

  來到窗前,我的心中激情澎湃。

  這些天,我和趙雷被人侮辱戲弄,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們從來沒想到過反抗,再加上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從小到大,警備局抓壞人是天理所在的定論已經在我們的潛意思中紮根。被人冤枉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找最親的人述說自己的委屈而不是反抗。可惜,他們太過分了。他們想方設法要弄死的兩隻羊被他們逼成了兩隻兇猛的狼。

  我修煉念力以來沒有實驗過怎麼用念力去傷人殺人,現在我要做的是儘量的熟悉念力殺人的方法方式,這是個全新的領域,我要掌握的東西很多。時間,我現在太需要時間了。

  新遊戲正式開始了嗎?呵呵,好期待啊。

第六章

初識

  我回頭對趙雷說,「我們從窗戶走。」

  我知道趙雷剛才動手的大部分原因是我要動手,他不幫我的話我會很慘。

  他的肉體強橫但意志上還是個孩子,至少在我的心裡他的意志遠遠不夠成熟。現在我們要逃命,他會鼓起勇氣,一旦靜下來他就會感到彷徨,恐懼。我們之間需要一次長談。

  我們在法院2樓跳下來時,四周很平靜,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倆個學生居然敢殺警備隊員吧?他們太大意了。

  我們上了一輛出租車,我臉色蒼白,惶惶張張的對司機說:「火車站,快點。」

  司機在鏡子裡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車到了,我左手伸到兜里做找錢的動作,右手突然一掌切到他頸動脈上。然後我飛速的翻着他的身,靠,才不到200塊錢!!我吁了口氣,想了幾分鐘,又翻了翻車上的各個角落,找出一個兜子還有個破本本,道具齊了,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