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開卷:唐墩奇聞筆記 - 第2章

唐小豪

  劉剛的包不是被張愛民拿了嗎?包里有劉剛的證件,那再簡單不過了,工作證上肯定是劉剛的名字,但一想又不對,劉剛太胖,張愛民又很瘦,工作證上照片明顯就不符合,於是我便搖了搖頭。

  賴寶抽了一口煙說:「警察說他看到的那工作證上的名字叫唐墩!」

  什麼?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是我的名字?怎麼可能!?我趕緊回到辦公室里從抽屜里翻出我的工作證來,然後拿進吸煙室里扔給賴寶說:「我的工作證在這呢,又沒掉,怎麼可能?」

  我這時候又想到之前門口保安所說的話,說他這段時間都在門口看到過張愛民,便去詢問那名保安,那保安說從上星期開始,那名男子就開始從早上上班時間開始到台里來,到下班時間才走,並且還可保安聊過天,說自己是新來的記者之類的云云,從別的台調過來的,聊天的過程中還聊了很多最近台里發生的八卦的事,賴寶又叫保安說一下哪些八卦的事,保安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和賴寶聽完之後臉都白了,裡面警察還包括賴寶和自己一個朋友在辦公室里因為小事吵起來的事,張愛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又和賴寶回辦公室里把其他幾件事也問了一下,有同事證實保安所說的張愛民聊天時候提過的幾件八卦的事都都有發生過的,我和賴寶一下就蒙了。

  我們坐在辦公室里半天才回過神來,媽的,這件事真是奇了怪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又不是拍電影,我們正在想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剛才那名保安就進來拿着一個包對我們說:「剛才有一個孩子把這個包交到我手上就走了,說要讓我交到你們手上。」我和賴寶一看那包就是劉剛剛才丟的那包,我們翻了一下包,由於包不是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到底丟了什麼東西,但在包里翻出一張A4紙來,上面寫着:我拿了兩百塊錢,以後我會還的。在字的下面沒有名字落款,但筆跡卻是我的,我忙把這張紙給收了起來,隨後和賴寶一起把包給劉剛,問他有沒有丟什麼東西,劉剛拿到包的時候很驚訝,隨後馬上翻了翻包,發現好像除了掉了一點錢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掉。

 

《唐墩奇聞筆記》

第4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4節

作者:

唐小豪

  劉剛問我和賴寶怎麼回事,我和賴寶異口同聲的丟給他一句話:「以後再說。」隨後打電話給警察,把剛才說的事告訴給了他們,警察又說了解了一下那個叫張愛民的的確是張軍的兒子,但是據了解說張愛民應該現在還在國外,並沒有回來,他們還在查出入境紀錄,還沒有結果。

  和賴寶在辦公室里悶坐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賴寶一拍桌子上:「走,找張軍,現在只能找到張軍,他肯定知道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筆記壹之複製記

第四節

疑惑的解密

  由於張軍現在還暫時關在拘留所里,我和賴寶只能找到那個工商所的小李,請他脫關係就說我們的採訪任務還沒有結束需要見張軍一面,於是到辦公室拿了介紹信又到工商所里拿了相關的手續便匆匆趕往了張軍所在的拘留所。

  見到張軍的時候,發現張軍幾天不見,人竟然老了一大半,頭髮也白了不少,張軍見了我們之後一句話也不說,我和賴寶對視了一眼,賴寶先開口問:「你兒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張軍一聽到這句話立馬就站了起來說:「你們叫到愛民了?什麼時候見到的?他在哪?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賴寶見張軍這麼激動的樣子,心裡明白這一趟來對了,張軍肯定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我開始給張軍做工作,並且說本身他自己非法持有槍支按法律上來說得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而且還不知道現在他所賣出去的那些假豬血鴨血有沒有導致人身體有人中毒,如果有的話他所受到的制裁更重,我說完之後賴寶接着說張愛民偷竊的事,還有冒充記者,故意將事情嚴重化,這樣說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張軍便開了口,張軍一開口就說:「如果能找到愛民,你們一定要幫他,如果你們不幫他,他不知道該往哪去,該做什麼,他這孩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張愛民是在1981年出生的,比我和賴寶小一歲,在張愛民出生之後一直到他3歲,張愛民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甚至很少哭,連簡單的爸爸媽媽都不會喊,張軍帶着張愛民去很多醫院檢查了之後得到的答覆都是張愛民欠缺普通孩子所擁有的學習能力,也就是學習能力很差,而且身體也相當差,甚至大多數時候不在大人的攙扶下走路都會摔倒,就這樣張愛民一直到5歲的時候才開始張口叫爸爸。

  張軍說到這的時候苦笑了一下說:「老一輩的人都說,孩子開口說話叫的第一個人,那個人肯定得辛苦一輩子,看來是真的。」

  因為張愛民很多方面都落後於其他孩子,於是張軍早早的就把張愛民送到了學前班,連幼兒園都沒上,之前上了學前班,第一天上學張愛民就從教室里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一聲不吭的躲在自己家門口的狗窩裡,一直到學校老師找到家裡來,他們情急之下鎖門離家去找張愛民的時候才發現張愛民已經在狗窩裡睡得死死的,無奈張軍只得叫自己老婆堅持陪張愛民上了半個月的學,張愛民在教室里上課,他媽就拿一張凳子坐在教師外面,不時的露出頭來看着張愛民,也讓張愛民看到自己,以便於他能安心的上課。

  一開始張愛民的學習能力很差,和其他的孩子相比較,用他們當時老師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智力沒問題,但精神好像永遠不能集中一樣,似乎沒什麼事能引起他的興趣。

  張軍無奈,只得每天在張愛民回家之後叫村里大隊的有小學老師上家裡面來教導張軍,那時候張軍是屠夫,俗稱的屠宰匠,所以家境在隊上來說還算是比較富裕,那時候請老師來家裡無非就是多準備一個人的飯,有時候殺了豬給老師提個豬頭,割幾個豬耳朵之類的。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張愛民6歲的時候,在就在6歲這一年發生了一件讓張軍都覺得難忘的事,在張軍他們隊上有一顆很大的柿子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那麼一顆樹,張軍說他小時候就看到有那麼一顆樹在那裡了,一般來說柿子樹都不算很難爬上去,但張軍他們隊上這顆卻非常的直,樹幹相對於其他的柿子樹來要細很多,所以並不是很好攀爬,村子裡當時和張愛民相同年齡的孩子沒一個人能爬上樹去,能爬上去的都是15、16歲的那些孩子,有一次張軍還在家裡聽廣播,正聽得起勁,就聽見隔壁住的自己的叔叔一邊喊一邊衝進來對張軍說:「你家娃兒爬到那麼高的樹上了,摔下來才不得了!」

  張軍一聽就跟着跑了出去,跟着那大爺跑到樹面前,看見張愛民正爬在樹的最上面衝着他裂嘴大笑,而樹下面圍了一群和張愛民一樣大小的孩子還在拍手,但也有幾個十來歲的孩子站得遠遠的,張軍想那么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把張愛民給弄得上去,張愛民自己也肯定爬不到那麼高,肯定是這幾個大點的孩子所為,於是便呵斥那幾個十來歲的孩子,但幾個孩子和樹下面圍的孩子都說是張愛民自己爬上去的,張軍無奈只得自己上樹將張愛民抱了下來,落地之後張軍就問張愛民怎麼上去的,張愛民轉身就指着那群十來歲的孩子中的其中一個就笑,張軍馬上就火了,就衝過去問那孩子怎麼回事,那孩子當時就哭了,一邊哭還一邊說是張愛民自己爬上的,自己爬了上了數,張愛民在下面看,等他下樹之後張愛民就上去了。

  張軍肯定不信,一個6歲的孩子能爬那麼高嗎?正準備又一發作的時候,又聽見後面那群孩子在拍手,轉身一看張愛民又一次慢慢的爬上樹去,張軍當時就愣在那了,然後使勁的叫張愛民下來,張愛民卻不聽,自顧自己的向上爬,最後又一次到了樹頂,然後叫着爸爸還笑呵呵的看着張軍。

  這時候剛才被張愛民指的那孩子跑到張軍的面前說:「我都說了是他自己爬上去的。」

  從那天開始,張軍就發現張愛民變得有些奇怪,有些時候張愛民的一些行為表現和其他的孩子很像,不,完全就是一樣,有些孩子到張愛民家來玩,吃飯的時候用左手拿筷子,吃着吃着張愛民也換成了左手,而且用得很順暢,一點都不吃力,同一時間,張愛民的學習成績也突飛猛進,特別是語文,凡是需要背誦的課文,張愛民幾乎是讀一遍就會,甚至有些課文還能倒着背出來,一時間張愛民被村子裡人傳成了神童,一開始張軍一家也非常的高興,但漸漸的張軍發現不對勁了……

  張愛民的平時行為幾乎都是和其他一樣,比如說張軍為了殺豬凌晨1點或者2點就要起來,而張愛民通常也會這個時候起來,起來之後張軍做什麼,張愛民也會跟在後面有模有樣的學起來,甚至有一次張愛民拿刀殺豬,剛從豬脖子裡那捅進去,就聽見內房裡面也傳來了豬的慘叫聲,張軍趕過去一看,見張愛民把自己家養的一頭小豬崽子給一刀解決了,而且渾身的豬血,更不可思議的是張愛民似乎一點緊張和害怕都沒有,還在沖張軍笑。

  張軍頓時就傻了,趕緊把張愛民抱進屋子裡洗澡換衣服,又教訓了自己老婆一頓,說不好好看好孩子,然後又回到內房裡看那頭豬,查看的時候發現張愛民剛才給豬的那一刀下刀位置非常的精準,一點都不像第一次殺豬。

  張軍嘆了口氣說:「我當年學殺豬的時候,不知道學了多久,師父都沒敢叫我下刀。」

  隨着張愛民逐漸長大,張軍家的煩惱的事也出來了,比如說門口有開拖拉機的過,張愛民就會跟着別人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別人拖拉機停下來,然後學着別人的樣子拿把杆把拖拉機很吃力的發動,接着開着拖拉機走,就是這樣,一個村子裡從小都認為是神童的孩子之後變成了人人討厭的孩子。

  最終張軍很無奈的把張愛民送往了C市親戚那裡,花了一大筆錢把張愛民弄到C市的某個學校里就讀,但張愛民從那時候開始就真正的開始出現了大問題,張愛民的老師叫張軍去了學校告訴張軍,雖然張愛民學習成績還算不錯,但是在有些方面張愛民卻表現得非常奇怪,特別是張愛民寫作文,初一看張愛民的作文寫得不錯,但細看之下會發現作文根本就不是張愛民自己寫的,而是在其他什麼優秀作文選集等等之類的東西上抄下來的,老師還感嘆張愛民記憶力超群,他有一次比對過張愛民試卷上的作文和選集裡那篇一樣的,竟然沒有錯一個字,甚至沒有錯一個標點符號。

筆記壹之複製記

第五節

不是結局的尾聲

  張愛民19歲的時候,家裡一個學醫的遠房親戚過年的時候來看望張軍,發現了張愛民的這些特性,告訴張軍這有可能是一種精神類疾病,不提早治療的話恐怕會引起其他更大的麻煩,張軍詢問那個親戚說有沒有辦法治,在哪治療?那親戚說聽說在國外治療這類精神類病比較拿手,當然只是聽說,張軍找人估略算了一下送張愛民出國的費用,還差一大筆,於是開始鋌而走險,做起來很多違法的生意,比如說製作火藥槍、注水豬肉、假鴨血豬血等等,由於張軍腦子很夠用,並且吃得苦,在幾年之內便把這一筆錢給準備好,隨即在張愛民21歲那年就送他出了國,對外稱是送張愛民去國外念書,當然出國之前張愛民的外語口語能力已經相當的出色。

  張軍說到這的時候我想那不就是去年的事麼?

 

《唐墩奇聞筆記》

第5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5節

作者:

唐小豪

  誰知道把張愛民送到澳大利亞沒到半年,張愛民就一個人回到了家,那名親戚也不知所終,無法聯繫上,問張愛民,張愛民只說那叔叔叫他自己回國,然後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張軍發現張愛民回答自己話的時候,說話的口氣神情已經和當時走的時候有很大的不一樣,於是便沒有關那麼多,心思全放在怎麼幫張愛民找工作,或者說如果張愛民願意的話繼續送張愛民去讀書。

  但張愛民卻表示希望能幫張軍在家做生意,張軍本不願意將張愛民拖進那些違法的生意里的,但發現自己開始做的假豬血鴨血生意由張愛民接手之後變得出奇的好,而且好得有些過分,竟然可以用一次的原料做出十份的東西來,張軍幾次去詢問張愛民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愛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但是張愛民開始愛上了買書和買DVD碟片等,幾乎每一個星期都會從城裡抱回一堆東西,在忙完家裡的事之後唯一他做的事就是看書看碟片,其他什麼事都不做,但張軍卻竟然聽見張愛民半夜說夢話,似乎在做惡夢,說的什麼卻聽不明白,似乎不像是中國話。

  張軍說到這問我要煙,說完之後我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警察,那警察已經聽得愣在了一邊,隨即又沖我點點頭,答應了張軍的要求,我把煙遞給張軍之後,聽到那警察竟然說了一句:「繼續說。」

  我和賴寶以及張軍同時把頭轉向了那警察,那警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便咳嗽了一聲,張軍抽了一陣煙之後說:「下面就是你們來抄我家的那天了,當時剛剛準備起來開工,你知道我們這個一向都是在半夜做的,見不得光,但是……但是我得告訴你們,雖然我們賣出去的是那些假豬血和鴨血,但都吃不死人,沒有任何害處的,因為我們自己家裡都在吃,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我們家裡人。」

  我想到那個當天在牆頭上的黑影,我現在幾乎能完全肯定那個人就是張愛民,便向張軍說出了我的看法,張軍點點頭說:「當時你們還沒喊開門的時候,張軍就已經開始叫我跑了,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張軍開始翻碟片,開始看,我叫他他也不理,隨後他將一些東西收拾好,然後……然後……」

  張軍「然後」了半天沒有說話,賴寶追問了一句:「然後怎麼了?」

  張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然後他又叫我們跑,隨後自己竟然跳上了牆頭!」

  我和賴寶愣了一下,回憶了一下那堵牆,至少有普通一米七五的人多一半那麼高,張愛民竟然能一口氣跳上去,這時候旁邊那警察竟然坐下問張軍:「就那樣跳上去的?」

  張軍點了點頭,那警察深呼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不可能!」

  我也和賴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跳高運動員,破世界紀錄那種也不可能跳得了那麼高,除非撐杆,但張愛民又是空手上牆。

  張軍接着說:「隨後的事你們也知道是怎麼樣了。」說完之後就趴在桌子上哭泣道:「我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做了什麼孽?」

  我和賴寶看也沒有其他的該知道的,張軍應該把自己該知道的都告訴給了我們,便離開了看守所,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再也沒有見到過張軍,因為張軍不願意見我們,那個之前和我們一起聽張軍說張愛民以前事的時候的警察告訴我們,張軍並沒有交代張愛民的其他問題,只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攬到了自己一個人身上,在詢問那些原料怎麼來的時候,是怎麼做出來那麼多假血的時候,張軍只是很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血粉。」

  當然我和賴寶很清楚那些肯定不是血粉,我們又去找過小李,小李說他們化驗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那東西對人體沒什麼大的害處,張愛民的案子也最終沒有成為案子,畢竟在這件事裡,那個假血製作工廠里別人看來張愛民都是一個配角,一個無關痛癢的配角,而劉剛的包又被找到,雖然掉了一點錢,但不多,劉剛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心態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我和賴寶知道只有找到張愛民才能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就在張軍那個假血製造工廠最終下了定論的時候,我和賴寶都同時收到了一張賀卡,賀卡上寫了一堆祝福的話,然後下面用寫了很大的兩個字:謝謝,筆跡是我的,落款的名字是張愛民,我和賴寶當時商量一下還是覺得不要再追查下去,畢竟就我和賴寶的能力來說,追查這事實在是太難,只得擱淺,但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張愛民要寄這兩張賀卡給我們,又有什麼意義?

  再後來過了一段的時間,我和賴寶又在一個朋友的舉辦的私人酒會上碰到那名警察叫劉重的警察,劉重和我們又談起這件事,還對我們說在張軍正式入獄之前對他說過張愛民有時候會間歇性的失憶,所以希望以後那劉重有空的話能去那個村子看看,萬一能看到張愛民希望他來看看自己爸爸。

  我問劉重之後有沒有去過,他說去過幾次,都沒有遇到,那個房子早就被張軍的叔叔給占了,說是張軍的老婆讓出來的,而張軍的老婆有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消失了。

  聽劉重那樣一說,我推斷大概是張愛民回來將自己的媽媽帶走,然後一起離開了C市去了其他地方,也許張愛民現在還在中國,也許張愛民已經去了澳大利亞,張愛民當初冒充記者大概也是想見他父親一面。

  哦,對了,在我和賴寶見到張軍之後警察那邊來消息說,據他們查到的出入境紀錄張愛民竟然是在一星期之前才回國的,聽到這個消息我和賴寶都很震驚,因為據張軍說張愛民是在送到國外半年就已經回到了國內,怎麼可能是一星期之前才回國的?但警察卻堅持說肯定沒錯,出入境紀錄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看來,這又是一個謎……謎底到底是在張軍身上還是張愛民那裡?我和賴寶不得而知,在我重新整理這一篇筆記的時候,賴寶對我說他感覺到那個張軍的親戚,就是把張愛民帶到澳大利亞的那名親戚和這事肯定有很大的關係,張愛民在澳大利亞發生了什麼那才是關鍵,如果知道了在澳大利亞所發生的事應該就知道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張愛民怎麼會改變,怎麼會變得在某些地方和常人一樣?為什麼會買那麼多書和碟片,他是想找到什麼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

  在遇到米兜之後,得知米兜學的是心理學,也知道大概她會懂一點,便詢問米兜在精神病理學裡有沒有這種疾病,米兜告訴我和賴寶有是有,但沒有這樣誇張,畢竟有些病人只是很簡單的模仿,而且很蹩腳,並不像我們說的張愛民那樣模仿得完全一樣,並且做得比模仿的對象還要好。

  張愛民的事就此告以段落,我和賴寶本都是不甘心的人,沒挖出個謎底來是絕對不罷休的人,我們沒想到的是幾年之後的另外一件事裡張愛民竟然離奇的出現在我和賴寶的面前,還給我和賴寶帶來了無比大的麻煩,在了解完那一切之後,我和賴寶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在按照筆記的時間順序,當時間抵達之後,一切謎底都會真正的解開。

  [完]

筆記壹

複製記之我的整理

  在張民消失之後,我又通過各種渠道去證實他父親所說的他小時候的事,基本上都屬實,並沒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我將這件事紀錄下來之後,將整件事的疑問都一點一點的列了出來,試圖在已得到的線索中找出一些自己的答案來:

  第一點:張愛民是否是張軍的親生兒子?

  關於這點,我實在是很懷疑,我請教過一個醫生,從遺傳學的角度上來說,一個人有特殊的表現,很有大的可能是自己的父親母親或者是祖上,都有過類似的表現,或許表現得不是如張愛民那麼明顯。我查過張愛民的父親以及母親,甚至是爺爺外公那一輩人,都是平凡的農民,沒有什麼奇特的事,當然也有可能是我並沒有查出來,但我仍然懷疑這一點,原因就是我後來去詢問張愛民的父親張軍的時候,他只是苦笑什麼都沒有說,再問第二遍之後他當場對就我破口大罵。如果張愛民真是他的兒子,如果單純只是張愛民的失蹤讓他心情煩躁,我想他第一時間就已經憤怒了,而不是帶着似乎是回憶的表情對我苦笑。

  第二點:張愛民所具備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我認為是模仿,我稱之為複製,從他小時候的行為來看,他沒有自創或者自主去做一件事,而都是別人做了之後,他依樣畫葫蘆般的照做下來,和常人不一樣的是,他照做做得完全是一模一樣,例如他模仿我的筆跡這一點。我更大的疑問是他怎麼能在短時間內做好假記者證這些東西,雖然說造假這些東西不是很難,但畢竟要花時間,他卻能在短時間內偽造出來,難道這都是在他計劃之內?

  第三點:張愛民是不是真的有短時間的失憶?

  雖然張愛民的父親張軍承認了這一點,而張愛民在報社裡來找我和賴寶的時候也表現出了這一點,但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如果張愛民真的患有短時間失去記憶這一病症,那我推測他複製的能力也是短時間的,可能一小時,可能二小時?可能長一些,但絕對不會太長。

  第四點:張愛民在澳大利亞發生過什麼?

 

《唐墩奇聞筆記》

第6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6節

作者:

唐小豪

  這一點完全沒有一點證據來表明他到底發生過什麼,我只能靠推測,可能是在澳大利亞期間他因為治療期間,或者是吃藥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導致了他的這種能力飛速的增長,但並沒有治療好他的短暫性失憶。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張愛民父親的那個親戚有可能將張愛民當成了試驗體,也就是人體小白鼠,看來要徹底查明張愛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必須得找到他本身,或者是找到那個帶他去澳大利亞的人。

  第五點:那些牛血是怎麼回事?

  首先我排除了血粉這一說,不管再是血粉也不能查出是屬於同一條牛身上的,數量之多,讓人吃驚。我再去問張軍的時候,他除了重複血粉兩個字之後,我再多問幾遍,他也只是搖頭說他不清楚,一切都是由他兒子張愛民來操辦。賴寶曾經提出牛是不是克隆的?我排除這一點,畢竟在那個地下工廠並沒有發現什麼技術裝備之類的東西,克隆技術也並不是利用小作坊就能實現的。這又是一個謎團,這個謎團導致我根本無法去推測,我拿不到那些牛血的化驗資料,並且我認為牛血可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張愛民到底是個什麼?我真的不想稱呼他為人。

  第六點:張愛民為什麼會找上我和賴寶?

  這點我原本在筆記上所寫下的時候,下面留的全是空白,我想他來登尋人啟事的真實性大概只有10%不到,剩下的到底是為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筆記貳之神偷記

第一節

高手永遠在民間

  我在網上經常能看到一些讓人爆笑的圖片,比如說有人能在自行車上睡着、有人拿個空的飲料罐子放在地上就當凳子坐、有人把自己腳掛在陽台邊沿上做仰臥起坐,甚至有人能跳上牆,在牆面上斜着行走十來步。

  我想這些除了能搞笑之外,還能歸結成一句話:高手永遠來自民間。

  這句話從古至今在很多古典的小說或者記載類文書里都能看到,有人能一日神行三百里的,有能在水中憋氣長達五到十分鐘的,有人能在和你保持一米距離的情況下偷到你身上的東西……說到偷盜,在中國的歷史上自己出名的人物就是人送綽號燕子李三的神偷,傳說中這個神偷能飛檐走壁,當然這次的神偷記里的主要人物並不是李三,卻是另外一個我親眼目睹過真功夫的神偷,一個其「光榮事跡」卻讓J市老一輩子的警察們都記憶猶新的「神偷」。

  2003年冬天,在過年之前,和往年一樣,台里都會做一期關於春節期間警世市民防範小偷盜賊搶匪的節目,這種節目一般來說都是和警察部門一起聯合製作,將一些常見的案例給翻出來,有條件就隨同警察一同拍攝蹲點暗拍或者是提取一些經典的案例重新來一次案件重演,並找到當事人打上馬賽克之後在鏡頭前一點點的敘述。

  之前我和賴寶並沒有做過這類的節目,只是覺得很新鮮,因為一直覺得跑警察那個口子是非常新鮮刺激的,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就絕不放過,但跑了一段時間之後,漸漸的感覺到了疲憊,還發現警察的工作並不像我們以前想的那樣刺激,而是心煩和疲勞占了大多數,經常在一個街口,或者一個公共汽車站又或者一個菜市場一蹲就是半天一天的,人都能悶出病來,好不容易經警察提示說看到一個偷兒,便馬上興奮起來,結果那偷兒一下手就被那個事主給抓住,哪知道事主也不是也吃素的,抓住那偷兒倫圓了就是一頓爆打,我們和警察想擠都擠不進去,再把那偷兒拖出來的時間,就剩半條命了,一審竟然是個初次當偷兒的,在那段時間抓了不少這種頭一次做案的,連案底都沒有的年輕人。

  好不容易節目做完,接接近春節了,由於家裡的新開了家火鍋分店,臨近過年期間人手不夠,需要我回去幫幾天忙,我看台里事情也不是很忙,按照去年來推斷,大概春節期間會加派人手值班,於是便向主任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哪知道主任很爽快的便答應了,但大年初二的時候必須回台里報道。

  我老家在J市,一個在省內有點名氣的文化名城,因為在唐朝的時候出了一個大詩人,周圍名勝古蹟居多,所以在之後這位名人的故居,甚至是小時候讀過書的學堂都被翻了出來,重新還原一次,變成了旅遊景點,由此發展下去整個J市都變成了以旅遊業為主的城市。

  我父親以前從部隊裡轉業回到地方之後,在某個單位當了幾年的一把手,干不不長的時間,竟然辭職下海經商,當時遭到了家裡所有親戚的反對,但我父親的理由卻是,不想捲入那些所謂官場爭鬥中去,自己還想多活幾年,以後帶孫子的時候心情都會好很多。

  隨後我父親開始從飲食業出發,做小吃,火鍋生意,沒過兩年,生意也越做越大,火鍋店連新開的這家都開了三家分店,我母親也因為辭了公務員隨父親一起開始打理家裡的生意,但卻死活不讓我接手這些東西,只是說有時間可以回來幫幫忙,我的正業還是必須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和收入,因為我現在的閱歷和能力還沒達到能獨當一面的份上。

  回到家才發現其實這個新開的店多我一個人不多,少我一個人不少,這個店主要是以火鍋魚為主,而且魚都是本地一個綽號叫吳老魚的老闆提供的,魚基本上都不是餵飼料的那種,味道特別好,而且這個吳老魚是最本地最年輕的百萬富翁,比我年長不了多少。火鍋店

  我爸媽說忙不過來,其實就是少一個人晚上在這邊陪一些我父親來賀喜的以前的朋友、同事和下屬喝酒吃飯,我回去之後父親一再叮囑我做飲食一方面是要做得好,一方面還要靠人氣和關係,千萬要耐心的去面對那些人,不要在桌子上屁股還沒坐熱就想走。

  於是回家的頭兩日我基本上就是泡在酒罈子裡過的,當時我和賴寶最大的不一樣是,賴寶好酒,我不好,我看見酒就頭疼,雖然知道自己因為大概是遺傳的關係,一次下半斤白的沒一點問題,但和那些所謂的酒經殺場的人來說,自己還是欠缺點分量,頭兩日我基本上飯沒吃下多少,酒喝了一肚子,每天要不是熱牛奶一杯一杯的下肚,要不就是吃那些莫名其妙的解酒藥。

  到了第三天,我實在是扛不住了,便把堂哥給叫了過來幫忙喝酒,畢竟堂哥現在是政府里某部門的一個頭頭,人際關係也比較光,這些來的人很少很人不認識他的,而且他那酒量從讀大學開始就一直鍛煉,就算在我這不喝,在其他地方也是每天必須喝得酩酊大醉。

  有堂哥在這支撐場面之後,我整個人便輕鬆了下來,於是坐在收銀台那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立起耳朵聽堂內那些個客人的大呼小叫,晚上八點的時候,整個堂子裡已經爆滿,甚至還有客人坐在店外面等着,還不時的進來詢問我啥時候有位置,就在我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乞丐推門進來,然後從門口第一桌開始要錢。

  我這人心好,趕緊攔住了要去呵斥的夥計,從抽屜里抓了些零錢就走過去塞在那個乞丐的手裡,然後又拿了幾個點心給那個乞丐,那乞丐拿了東西之後竟然沖我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走路的時候樣子竟然和剛才進門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這時候我旁邊那夥計才對我說:「墩哥,你真大方,竟然拿出一張一百的來打發要飯的。」我心裡一驚,忙轉身去抽屜那,發現剛才收錢的時候沒來得及收拾把一張一百的也放在這個抽屜里了,順手拿的時候把卷在一起的一百元和其他一些零錢一併給了那乞丐,我本想去追,但哪還有人從乞丐里追錢回來的?於是想想算了,自己又從身上摸出一張一百的扔在抽屜里,因為我要不這樣做,那些口快的夥計在等店打烊前我媽來巡視的時候肯定得告訴她,這樣我晚上肯定又免不了一頓臭罵。

筆記貳之神偷記

第二節

南叔講述的故事

  我剛坐下點上一支煙,還在感嘆自己做事還是這樣毛手毛腳的時候,我堂哥的岳父南叔就從旁邊的桌子上走過來坐我旁邊說:「你小子剛才算是走運。」我很奇怪為什麼南叔要這樣說,南叔是J市的老警察,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但以前曾經從事過刑警,最後還調到國安大隊負責過,這J市不管是摸黑的走白的人幾乎都認識他。

  南叔看我還在納悶便又扔給我一支芙蓉王對我說:「知道剛才進來那乞丐是幹什麼的嗎?」

  我說:「要飯的啊?你不是都說了是乞丐嗎?」

  南叔笑了笑又說:「你見過有乞丐皮膚有那麼白淨的嗎?」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的確是,雖然那乞丐臉五顏六色的一片,但似乎皮膚比較好的樣子,身上那破爛的衣服也不像從垃圾桶里淘出來的,倒像是刻意自己弄成那樣的,因為破爛得太不自然了。

  我對南叔點點頭說:「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南叔對我笑了笑,轉身從他坐的那張桌子上提了一壺熬啤酒過來放在台子上說:「陪你南叔喝一杯,暖和一下,天氣這麼冷。」

  一聽要喝酒,我頭一下就大起來了,才逃出酒局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又把我拉進去?我這一喝其他熟悉的客人一看見,肯定又要拉我喝酒,於是便把南叔拉進廚房旁邊的小庫房裡,南叔進去看了一眼說:「這不行,你不去外面看着堂子?」

  我搖頭說:「不用,有事其他人會叫我的。」

  南叔說:「不行,我不是說店裡的事,我說萬一店外有事呢?」

 

《唐墩奇聞筆記》

第7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