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帶着女神皇 - 第2章

火中物

  文雯的的確確是女神,她就算素顏,也不會輸給那些精心化妝出來的電視上的什麼玉女明星。

  她就是屬於那種,明知道她是穿腸毒藥,但也會叫人忍不住想將她吞進肚子裡去的妖孽。

  可惜是個男人婆。

  「真沒逗你,本淑女是認真的。」文雯重重點頭。

  陳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不好了。

  她簡直是誘人犯罪!

  目光往下飄移,陳光正瞧着文雯那一對挺拔豐滿,即使有白色外套的阻隔,也能看得出來頗具規模的雄偉。

  這樣近距離的打量,哪怕文雯只是呼吸時稍微的動彈,也讓這一對白兔顫動不休。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股暖暖的香味從那裡飄出來,鼻子都要酥了。

  他發現,自己真是心動了,甚至腦子裡已經開始幻想起那個畫面來。

  她光着上身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嘟着嘴唇一點點的湊上去……

  舌頭……

  嚓,收!

  不能再想了!

  陳光渾身一顫,再想下去,這書就沒法看了!

  太可怕了,我竟對一個「男人」的胸動了凡心,老夫的千年道行,這是要毀於一旦!

  見他這痴人的模樣,文雯笑而不語,只上上下下打量陳光片刻,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小樣兒,我還不了解你麼?

  真當本淑女在你筆記本電腦里找到的那些「乾貨」是擺來看的啊?

  你這小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得,反正我話就撂這裡,事情就這麼定了。只要你能過了四級,我說話算話。但是如果你沒過,這事就當我從來沒說過!當然了,就你現在這水準,就送你兩字,沒戲!這事啊,也就一個念想而已。騷年,看看你這套卷子,十道題沒蒙對一道。我不就是覺得你死定了,才敢給你打這個賭的麼?真以為我那麼慷慨大方啊?」

  說完文雯還用眼神瞟了瞟陳光剛做完的一套模擬卷,真沒亂說,上面全是叉。

  其實吧,文雯敢給陳光下這樣的重注,純粹就是因為她真一點兒都不看好陳光,覺得他太慘了,稍微給他點動力而已。

  終於,陳光篤定了她真沒開玩笑,頓時神色一整,半晌,只從嘴裡重重吐出來三個字:「好兄弟!一輩子!」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老夫豁出去幹了!

  把腦袋往桌子上一趴,陳光將全部心思都狠狠砸進書里,拿出百分之兩百的狀態來,往死里學!

  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忙乎一整下午,看着模擬卷上大把大把的紅叉,陳光老爺捂住臉,心裡就一個滋味,好想死。

  下午看完書,出去跑了小半晚的車,回了寢室,又是和四級複習資料槓上,累到半死不活,陳光身心俱疲的爬上床,卻又欲睡不能,心慌。

  佛祖老爺保佑,把那個每天在我耳朵邊鬼嚎的女鬼給收了吧,老夫現在身負重任,耽擱不得啊!

  不然,我拿條橡筋把小丁丁捆起來,護住元氣?

  省省吧,真要這麼搞,明天我就能去割掉它了。

  腦袋一歪,再是怕,累成這樣了,這覺也得睡。

  今晚的夢變得有些奇怪,原本怎麼都聽不清楚的聲音,竟變得清晰了些。

  還是那個女人,她說:「你不是想學那什麼英語嗎?給我你的血,只要有你的血,我讓你一天就學會你想學會的所有!一切!給我血!你的血!」

  草!

  陳光猛的一拍床板,他終於是從噩夢裡驚醒了。

  見鬼了!真的是鬼啊!

  特麼我只是想學個英語,你就要吸乾我的血?

  滾粗!這生意虧到爆!

  杯子裡的某人,已經氣炸了肺。

  「你丫能聽老娘把話說完嗎?老娘什麼時候說過要吸乾你的血了!你這發散思維是要突破天際嗎?別怕啊!給我流點鼻血都行啊!牙血我都可以接受!你不是和那個漂亮女生打賭了嗎?老娘幫你啊!」

  「我這通天聖杯里有三千世界!每一世界可練就一項你想要的絕強本領!你那什麼英語只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你必贏啊!該死的救贖者,真是一頭豬,坑死本皇了!給我血啊!血啊!只要那麼一丟丟血啊!」

第0002章

癩蛤蟆與天鵝

  第二天,陳光與文雯兩人又是一起在圖書館複習,雖然昨晚給噩夢驚醒,但今天的光老爺依然鬥志昂揚,狀態滿滿。

  文雯扭頭打量着陳光,眼神里划過一抹異樣的神彩,但很快又被她藏了下去,腦子裡卻不禁回想起當初兩人初次相識時的畫面。

  那時候大學才剛剛開學,寢室寬帶還沒裝上,文雯去學校外面的網吧轉了一圈,打算先踩踩點,誰知道從網吧出門時居然被幾個小混混纏上了。

  正當她準備動手拾掇這些人時,剛巧從旁邊路過的陳光,徑直便衝出來強出頭。

  陳光畢竟只有一人,也就是憑着一腦子熱才沖了上去,結果沒兩回合就被這幾個小混混制住了。

  坦白說,當時文雯覺得陳光有點蠢萌蠢萌的。

  他怎麼就直接衝過來了呢?

  他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網吧門口也那麼昏暗,他當時也不可能看清楚了自己的長相,完全談不上英雄救美啊。

  「你的表情好奇怪,你在想什麼?」旁邊陳光又是做完一套閱讀理解,扭頭一看,文雯正托着腮幫子發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臉上一股似笑非笑的陰險表情,叫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問道。

  文雯眨眨眼,「我在想,那時候你怎麼敢衝過來的?再說了,你衝過來又有什麼用啊?」

  陳光臉一抽,他當然知道文雯在說什麼事情,現在想起來,當時的自己,的確是傻到家了。

  畢竟剛進到大學,他腦子裡還沒轉過彎來,看到這種事情,還以為是在高中時呢,老家縣城裡這種小混混多多少少都得賣他光哥面子,當時他也沒多想,徑直就過去了。

  可惜這裡是五京市,不是老家縣城。

  小混混完全不給面子,當時陳光以為自己可能要被痛揍一頓了。

  結果呢?

  剛才看起來還嬌滴滴的小女子,下一秒鐘就變身成了女暴龍,猛然沖了上來,稀里嘩啦就把幾個小混混揍到在地上哭天喊地,甚至揍得興起沒收住手,連他這個救美的「英雄」也白挨了一拳頭,險些把胃酸都給吐光了。

  陳光委屈極了,你這麼能打就別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啊,這不是惹人誤會嗎?

  我這不是白白被揍了一頓嗎!

  後來文雯覺得實在不好意思,帶他去學校醫務室檢查了一番,結果出來也是嚇人。

  內傷!差點就要內出血了!這特麼還只是誤傷了一拳!

  再是接着,兩人倒是又在學校里時常碰到,偶然多聊了兩句,發現居然有不少共同愛好,尤其是兩人都喜歡打DOTA,混在一起的時間便多了起來,一來二去就成了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死黨了。

  不過最近這一年陳光和她一起打遊戲的時間變少了,他家裡出了些事情,現在的他十分缺錢,不得不從老家的鐵哥們那裡借來一台舊車,每天都得跑上至少四五個小時的網絡呼車,賺一些錢,幫家裡分擔點壓力。

  「行啦行啦,早知道你那麼兇殘,鬼才過來多管閒事呢。別用奇奇怪怪的眼神干擾我看書啊!」陳光怕她舊事重提,趕緊又把腦袋甩到書上去。

  又是一日苦讀,繼續然並卵,自從進了大學,他這英語就沒好好學過,所以才會越考越低,如今哪怕給文雯上了天大的動力,奈何底子太差,想要補回來,一時半會兒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兩人並肩走出圖書館,陳光垂頭喪氣着,擺着一張苦瓜臉,小眼神兒總時不時忍不住往文雯的胸口飄,一想到這能到嘴的白豆腐就要飛了,心裡在滴血。

  「文雯,你來圖書館看書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我也好讓人幫你在頂樓靜心廳里安排個位置啊。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和一些來路不明的窮吊絲混在一起,指不定某些人對你用心不軌,你可得防着點。」

  就在兩人剛走出圖書館的當兒,一個留着齊整到油光呈亮的邊分頭,穿着一身白西裝,打着花格子領帶,身形修長的帥氣陽光青年從後面快步追了上來,和文雯並肩而行,笑眯眯的對她說道。

  此人正是五京大學現任學生會主席,文雯的同班同學,鄭河。

  除了五京大學學生會主席這個身份之外,他更是大川省知名公司新光芒集團董事長鄭運好的獨子,自身也是新光芒集團董事會成員之一。

  簡而言之,鄭河算是五京大學裡的正宗的名人,完美演繹了三個字,高,富,帥!

  文雯往前走的步伐一頓,扭頭看向正刻意往自己與陳光中間擠過來的鄭河,十分厭煩的瞪了他一眼,半晌,只從嘴裡吐出來一個字,「滾!」

  言簡意賅,一針見血,甚至讓素來穩重的鄭河都忍不住面色一變。

  這人在試圖接近自己之時,竟出言詆毀她的鐵哥們陳光,文雯便一點兒也不與他客氣了。

  對文雯這種冷漠至極的反應,一旁的陳光早已見慣不怪,這三年裡類似場景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鄭河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唉,這人長得漂亮,也真是一種罪孽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麼也擋不住別人看着你就入迷,總想來撩撥一番。

  和這些人吶,千萬不能客氣,稍微給點陽光,他就能給你普照大地。

  這邊鄭河被文雯甩了冷臉,一時間氣得腎上腺激素直彪,險些熱血沖頭就要發火,但一想到文雯那深不可測的家世背景,他心裡又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不愧是新光芒的高級董事,養氣的功夫不是蓋的,頃刻間就冷靜了下來,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文雯你可真會開玩笑。」

  「沒有和你開玩笑,我讓你滾。」文雯再度說道。

  「你……」鄭河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怎麼?你還想和我發飆?」文雯面如寒霜,冷冷看着鄭河。

  被她的氣勢所壓,鄭河一時間訕訕着將腦袋扭到一邊去,不敢多言。

  鄭河在文雯這裡接連吃癟,心知千萬不能再招惹她了,真將她惹毛了,可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再者,附近的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喧譁,繼續鬧下去,恐怕自己這學生會主席當眾出糗的事情就要在學校里傳開了,於是他趕緊衝着文雯討好般的一笑,轉而卻將目標對準了陳光。

  「陳光,你家裡的事情我多少也有些耳聞,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更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應該明白的。癩蛤蟆在小時候和天鵝的關係再好,等大家都長大了,癩蛤蟆還是只能和癩蛤蟆扎堆,天鵝也只會嫁給天鵝。癩蛤蟆不早點走遠些,恐怕會被另一隻求偶的天鵝不小心給踩死。」在陳光面前,鄭河就有傲氣的資本了。

  一旁的文雯對此倒是一言不發,她太了解陳光了,以這傢伙的性子,鄭河這種程度的挑釁,純粹就是白瞎。

  果然,陳光聞言,咧嘴一笑,「鄭河大少爺,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區別在哪裡麼?」

  鄭河見文雯不說話,興致更高,「無非就是你是個窮吊絲,我雖然不想成天炫耀自己的身家,但這種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

  他心裡想的事情很簡單,拼家世,拼外形,拼氣質,我哪一樣不完爆你八條街,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區別,我就不信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陳光突然把臉一板,拉着文雯的手就走,「我說了你也聽不懂!男人婆,我們快走,人和野生動物呆一起的時間長了可能會染上禽流感。」

  文雯忍不住噗嗤一笑,反過來把手搭在陳光肩膀上,嘻嘻哈哈的飛快一起跑掉,「你說得好有道理,萬一野生白天鵝發飆了咬人怎麼辦!哈哈哈,笑死我了,好白痴的裝逼,把自己比成禽獸,腦子缺根筋呢吧。」

  「你……」這邊鄭河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臉色一時間變得鐵青。

  混蛋!

  他壓根沒想到陳光居然就着自己的話反過來嘲笑自己,甚至都不給自己反擊的機會,跑得飛快。

  此時鄭河那感覺,就像是莫名其妙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等回過神來對方卻已經跑到幾百米開外去了一樣。

  無名火憋在心頭,沒處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