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之癢 - 第2章

酸菜罈子



毛巾一拿下來他表情立馬變了,委委屈屈的,「寶貝兒咱不鬧了,今兒都是我錯,我再不說混話了。」

我沒說話,往前走一步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三張多了,不像當初年輕時候了,折騰到現在看着挺狼狽,說實話我再生氣也還是有點心疼,他要睡不好第二天能頭疼一天。

他就跟被點燃了似的,突然把我摟緊了,「你還讓我走,不讓我回家,還讓我去找MB。操的,我找MB?」

他低頭就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挺使勁的,「我要真找了你瘋不瘋?」

我扒拉他的頭,再鬧總得先洗個澡吧。扒拉不動,他就跟粘我身上了似的,在我脖子上又啃又咬。

我受不太了,伸手扯扯他的耳朵,「洗澡。」

「不洗!」他手伸進我衣服里捏我的腰,另外只手伸自己兜里摸出錢包拍我臉上,「不是讓我找MB嗎?我就找你!」

我無語,還想再說點什麼,他直接把我嘴堵住了,還一邊在那喘。他故意的,因為他知道這樣特別吸引我。每次他一粗喘,我直接就硬了。

這次也是。

「你的職業操守呢?」他扒了我褲子,一下握住我的命脈,緊貼着我,在我耳邊粗着嗓子問:「MB就是這麼伺候人的?」

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裝什麼高冷,我挺腰頂了他一下,手在他下面一揉,他頓時就渾身都繃起來了。我抽掉他的腰帶,蹲下去,解開褲鏈,卻只是在他小肚子上咬了一口。

我浪起來的時候,我自己都害怕。

他「嘶」了一聲,下面又漲大幾分。

我含住他的時候能感覺到它在我嘴裡跳動,其實我很少給他做這個,但每次做的時候他都特興奮。他抓着我頭髮,但沒什麼別的動作,有時候實在動情了就挺腰往我嘴裡送送,但多數時候他都不那樣,因為他知道那樣我不舒服。

「這樣還行嗎?」我抬頭看着他,「舒服嗎哥?」

他哼哼了一聲,我知道他特爽。他喜歡我在這個角度從下往上看着他,我就這樣一邊看着他一邊給他做,他分分鐘能被我含射。其實他控制力挺強的,每次做的時候我都是實在受不了了他才能停,但就這個角度的話,他被我秒成渣。

「還成,」他還故作淡定,但他手上的力道出賣了他,抓得我頭皮都疼了,「活兒挺好。」

我抱着他的腰,臉在他小肚子上蹭了蹭,「那哥就多給點小費。」

「哥替你贖身,」他半皺着眉,掐了掐我的臉,居高臨下看着我,「我有的都給你。」

我把他吐出來,笑了一聲,「傻`逼。」

他伸手把我扯起來,我沒等站穩,他直接把我按牆上了。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把我衣服從頭上扯下來,瓷磚挺涼,後背貼上的時候我哼了一聲。

他當我勾`引他,手指直接戳里,熟門熟路正中紅心,這次我真是沒控制住哼出來的,他咬牙在我耳邊罵了一句:「浪貨!」

真正開始的時候我腿已經軟了,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張子劍發起瘋來不折騰夠了不算完。我開始商量他:「咱回床上做行嗎?」

他充耳不聞,回答我的只有徘徊在我耳邊的肉`體相撞的啪啪啪聲以及我後背貼瓷磚的啪啪啪聲。

但這姿勢太高難度了,我都騰空了,雙腳一離地我特別沒安全感,我抱着他,「哥咱回房間行嗎?」

他問我,「現在你爽嗎?」

我誠實地回答他,「爽。」

他用力撞了一下:「那還回個JB。」

「……」

後來我真不行了,倆腿酸得受不了,我只能求他:「咱回屋吧,你這樣我射不出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我小弟,「想射了?」

我「嗯」了一聲。

他猶豫了一下,我決定加把勁,「求求你啦,我不要小費了哥。」

他終於放過我了,當我的後背挨上了柔軟的床,我簡直感動得要哭出來。其實我也沒撒謊,剛才那樣我的確射不出來。身體騰空了我心也跟着騰空了,心不落地肯定就射不出來。

回來之後他沒動幾下我就射了,我倆契合度一直非常高,每次我都挺爽。再說這麼多年了,練都練出來了。

他最喜歡在我射的時候抽風來幾下,然後跟我一起射,他說這樣會讓他覺得我倆靈魂達到一致了。

他射的時候表情我總是看不夠,半痛苦半沉醉的小模樣真是特別性`感。射完之後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摟着我脖子抱緊緊的,就像剛才是我幹了他而不是他幹了我。

「行了起來啊,」我拍拍他後背,「我要讓你壓沒氣了。」

他頭埋在我頸窩不起來,耍賴。

我也就不再催他,反正每次做完都是這德行,嬌羞得不行。

等他緩過勁了,支起胳膊,在我臉上親來親去,特別深情來一句:「寶貝兒你肯定不知道我多愛你。」

我推推他,「然而我並不愛你。」

他笑了,從我身上起來,「你是想再來一次啊?」

我也笑了,罵他:「種狗。」

倆人一起去浴室洗澡,我一點力氣都沒了,全讓他榨乾了,趴他身上讓他給我清理。他在我耳朵邊上碎碎念,「今兒沒用潤滑啊,有點腫,疼不疼啊?」

「還行,麻了。」

他出去拿了一管藥膏進來,「抹抹吧還是,省得明天疼。」

我無可無不可,隨他折騰。

讓他在我身上撒了這一頓歡兒,我心裡氣也消沒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我還是決定跟他談談。

我看着他,特認真的問了一句:「今天你說那些有認真的嗎?」

他想了想,點頭,「很少。」

「覺得我不在乎你?我拿你當狗?」

他垂下眼皮,「我說的太過了,我知道你對我好。」

「你就說你說這句的時候走沒走心?」

他搖頭,「這句沒有,其它的走了。」猶豫了一會兒才接着說,「這段時間你就讓我挺沒安全感的,我跟你說話你就帶搭不起理的,你還把我戒指給丟了。你跟我帶在一起的時候總木着臉,但你一去單位跟同事就特別好。」

「你跟他們笑得特別開心,我挺嫉妒的。上回那個秦什麼的傻`逼還給你發聊騷兒短信,我都看着了!」

「有人勾搭你你都沒跟我說,都是我自己看着的!我多相信你啊我平時都不翻你手機,要不是上回我手機沒電了我都不知道現在有人聊扯你!」

他說着說着又激動了,我趕緊給他打住:「你得了啊,上回他那是發錯短信了,你看我給他回了嗎?」

「你看你還維護他!」張子劍這人有時候蠻不講理,「你因為他跟我頂嘴!」

我談話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從哪生出那些想法的,他說完這些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差不多行了,」我拍拍他,「再不睡天亮了,你明天不上班了?睡吧啊,不然明天頭疼。」

他可能也有點困了,把我往他懷裡一摟,「這事兒沒完,不過現在咱倆確實得睡了,這事兒以後再說。」

「嗯。」

他滿意了,在我腦門親了一口,「晚安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他很快就睡着了,把我摟太緊了我有點熱。我試着推了推,他哼唧着不讓,我為了不吵醒他也就那麼地了。

其實我也挺喜歡這麼睡,特舒服。

第三章

雖然我覺得這事純屬張子劍自己瞎作幺,但畢竟吵了一場,他說那些破玩意我沒一項認同的,完全就是誣陷我。不過我還是決定讓着他,他昨天委屈吧唧那小樣我也是怪不落忍的。

第二天我把兩張電影票都給呂飛了,那是我一同事。昨天跟他說好了明晚去看首映的,現在我不去了,總不能跟人說我不想跟你看了,我索性把自己那張也給他了。

我跟他說:「小飛我明晚得回家一趟,我媽找我回去有點事兒,票都給你吧,你再找個人跟你一起看啊。」

他挺不好意思要,問我能不能退。

那肯定是退不了的,要不哪有這麼多事。也是張子劍手賤,有一個他特想看的電影明晚上映,他非提前把首映票訂了,上周我倆看完電影他直接把票取出來了。但他明天要出差,我總不能自己去看,這才約上呂飛。

對於張子劍我也是服得不行,呂飛跟人小女朋友在一起四年多了,就算人家異地也是純正的直男。就這都能吃個醋那也是沒誰了。

可能在張子劍心裡,全世界都是他情敵,不管性別,也不管年齡和高矮胖瘦。其實說句實話,哪那麼多人能相中我,就算我上趕着倒貼人家都不能同意。張子劍這種「我對象全世界最好看最有魅力誰多看一眼誰就是愛上他了」的心理,我往往一邊抬頭看星星一邊無力吐槽。

中午他發短信給我:「哎那誰,我晚上可能得晚到半個小時,你在單位等我一會兒。」

我回:「那我自己先回去。」

我就故意的,果不其然,他馬上打電話過來,我一接起來他就說:「你等我一會兒怎麼了?」

我:「懶得等,我打個車就回了,你也別繞過來了,麻煩。」

他有點不高興:「我不。」

我都能想象到他說這話時候微微皺着眉的樣子,我在這邊笑了一下,「逗你呢。」

他樂得跟個傻`逼似的,然後問我:「葉秦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我十分贊同他:「是的,叔。」

每天中午張子劍都要給我打個電話,我一般都逗他兩句,因為他那邊挺忙的,有時候事兒太多他就鬧心,火氣大。我逗他兩句他笑一笑,就消停多了。

「喲,調`情呢?」秦州過來接水的時候看見我,跟了打了聲招呼。

我沖他一笑,「啊,每日一調。」

秦州揚了下眉毛,接完水出去了。張子劍耳朵早豎起來,「操,是姓秦那傻`逼嗎?」

我警告他:「你夠了啊。」

自從秦州給我發過那次短信之後,張子劍對他就特別敏感,基本就是不能提。那次我倆剛因為點小事兒犟幾句嘴,本來他心裡就有火,然後用我手機的時候看見了那條短信。

說實話,那條短信的確是挺那什麼的。語言有點露骨,像是剛約完炮的倆人在調`情,而且約的是個男炮。我當時看見那條信息的時候也有點詫異,但是沒理。過會兒秦州跟我說他發錯了,我也沒回。雖然我也挺納悶他是怎麼發錯能發我這來,但我懶得多想,多想了也不好,尷尬。

張子劍看見的時候都過挺多天了,但他還是一下就炸了,要不是底下跟着一條說發錯了的消息,張子劍能當場把我手機摔了。

摔成好幾片還得上去踩兩腳的那種。

他嘟嘟囔囔地掛了電話,我嫌他磨嘰,但還莫名其妙覺得有點萌。

也是病的不輕。

我的工作跟張子劍比起來算是清閒,畢竟工資擺在那的。人家是按年薪算的,我這月月萬來塊錢,不少也不多,就算他有天不工作了我也能養起我們倆人,雖說肯定過得不如現在,但也沒至於窮得不行。

說實話,每次他忙的昏天暗地的時候我都有種想讓他把工作辭了我養他的衝動。然而我也只是想想,因為我了解他,我們性格有本質上的區別,從來都是。他喜歡拼搏喜歡闖,我只嚮往安逸。

要不怎麼說我倆這性格直接把屬性都分出來了呢?我妹說我天生就該是受,我要是攻了張子劍那純屬逆了cp,我覺得她說這話簡直就是扯淡。

晚上他來接我的時候又故意上來轉了一圈,我們部門的人跟他都熟,他大搖大擺的就跟頭公獅子似的。

進電梯的時候秦州也在,他還跟我倆打了聲招呼,張子劍理都沒理,那一臉的高冷看得我尷尬症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