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再嫁我一次 - 第2章

雨久花

經過一會兒的思考,她咬了咬牙關,下定了決心:「這個字我簽!但請你告訴凌紹,這件事不算完!」說完,她幾乎是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離婚協議書上。

「趙小姐,謝謝您的配合!再見!」

看着張律師的背影消失在停屍房門口,趙梓萱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轉進肉里,也感覺不到疼。

第一章

三年後,歸來

三年後,美國華盛頓國際機場。

「錢峰,謝謝你來送我!這段時間,小羽就拜託你多照應一點了!」嵐待琳看着眼前英俊帥氣的錢峰,鄭重其事的說。

「你放心好了,我有時間回去學校看小羽的!你到了國內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平安。好了,飛機快要起飛了,你要是再不去安檢,等下就來不及了!」

錢峰伸手想要拍一拍嵐待琳的肩膀,卻不料嵐待琳卻陡然間後退了一步,甜甜的沖他笑了笑,「那我去了!」

說完她轉身進了安檢口,看着嵐待琳俏麗的背影,錢峰訕訕的笑了笑,「三年了,待琳,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很快我們就會再見了!」

直到嵐待琳的背景徹底的消失在視線里,錢峰這才轉身離開了。

坐在華盛頓飛往寧海的飛機上,看着舷窗外山巒起伏的雲層,嵐待琳,不,應該說是趙梓萱的心情有些複雜。

三年前,因為女兒寶寶的意外離世,凌紹和妹妹趙芸勾搭在一起,懷了三個月的身孕的她用嵐待琳的身份來到了美國,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三年裡她每次一閉上眼睛,女兒寶寶的身影一直在她眼前浮現,她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報仇,可她也知道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

而且兒子小羽還太小,根本沒法離開她,現在她總算是小有成就,但是和現在的凌紹比起來,卻還是相差的太遠太遠,可是她已經等不及了。

這次她就算是拼上所有,也要讓凌紹和趙芸付出代價。

寧海機場,和三年前沒什麼區別,剛走出玄關,她老遠就看到助理小葉衝着她揮手,臉上微微一笑,提着行李走了過去。

「嵐姐,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走吧。」小葉迎上來,接過嵐待琳手中的行李箱笑着說。

「小葉,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嗎?」

「嵐姐,你讓我搜集的關於凌氏集團總裁凌紹和他妻子趙芸的所有資料,我已經全部整理好放在了你住所的床頭了!至於你的住所按照你的吩咐,就安排在凌紹的別墅附近,在一個高層建築的十二樓,在那裡完全可以看到凌紹別墅的一舉一動。」

「做的好!」嵐待琳笑着點點頭,不經意的伸手觸摸了一下額頭上的那塊淡淡的疤痕。

那塊疤痕,是女兒寶寶去世第二天,也就是發現凌紹和趙芸姦情的那天撞傷的,原本她只要做一個小小的整容手術,就可以讓疤痕徹底消失,但是她卻執意的將它留了下來。

她要讓這個疤痕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那一天凌紹和趙芸對她,對她的女兒所做的一切。

她讓小葉做的這一切只是她報復計劃的第一步。

有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這次的報復行動不低於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所以要做好萬全準備。

「嵐姐,你為什麼對這個凌紹這麼在意啊?」小葉有些好奇的問。

「凌氏集團是我們天虹集團的合作夥伴,也是潛在的競爭對手,多了解一些他們高層的信息總是有備無患的!」嵐待琳隨口編了一個藉口,應付過了好奇的小葉。

站在新住所臥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她透過架在窗邊的高倍望遠鏡,衝着一公里外凌紹的別墅看了過去。

此時別墅的院子裡,一個渾身名牌的貴婦正站在一個鞦韆架後面,緩緩的推動鞦韆。

她一眼認出這個貴婦正是她的妹妹趙芸,也是害死她女兒寶寶的兇手之一。

儘管三年沒見,趙芸褪去了女孩的青澀,有些成熟女人的韻味,面容也有了幾分改變,但她臉上那種盛氣臨人的氣勢卻沒有任何的改變,依然是那樣的讓人感覺噁心。

鞦韆上一個兩三歲長相精緻的小男孩笑的燦爛無比,應該就是趙芸和凌紹的兒子,趙芸當初肚子裡的那個小雜種。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的駛進了別墅的院子,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凌紹,害死她女兒的另一個兇手,化成灰嵐待琳也無法忘記當初他冷漠的臉。

凌紹一下車就往鞦韆架走去,不等鞦韆停穩,那個孩子就跳到了地上,飛奔向凌紹,撲進她的懷裡。

凌紹將他高高抱起,嘴角洋溢着一絲幸福的笑容,不遠處的趙芸也款款的走了過來,臉上儘是會心的微笑。

這溫馨和諧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勾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將她的心撕裂成一片一片的。

第二章

先生,你ou了!

抬起頭,她眼中的恨意有如實質,輕輕撩起額前的劉海,兩厘米長,淡紅色的疤痕刻在她的額頭,讓她柔美的面頰變的有些猙獰。

她輕輕撫摸着額頭的疤痕,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轉身走到床邊,拿起一沓厚厚資料仔細的翻看起來。

「凌紹:凌氏集團董事長凌遠圖的私生子,現任凌氏集團總裁,凌氏集團唯一繼承人……」

資料上的東西大多嵐待琳都已經知道,凌紹作為一個名人,他的一切總是讓人津津樂道。

儘管遠在千里之外的美國,想要知道他的消息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過這份資料卻要詳細的多的多,很多她所不知道的關於凌紹的事情,裡面也都一一記載着。

她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將凌紹和趙芸的資料全部看完。

當看到凌紹每年都會在前妻趙梓萱的忌日,帶着她最喜愛的曇花去她和女兒寶寶的墳前祭拜的時候,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害死了寶寶,害死了趙梓萱,居然還有臉去墳前祭拜,虛偽的令人髮指。

如果當初不是連番的巧合,躺在冰冷墓地里的就不是無辜的嵐待琳,而是她趙梓萱了。

當看到凌紹每年都會在前妻趙梓萱的忌日,帶着她最喜愛的曇花去她和女兒寶寶的墳前祭拜的時候,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害死了寶寶,害死了趙梓萱,居然還有臉去墳前祭拜,虛偽的令人髮指。

這種事他已經做了兩年,這是第三年。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今年花店的曇花居然被人預定了。

據他所知整個寧海只有這家花店有怒放的曇花出售,而且數量極為稀少,少有人問津,這兩年他從來沒有見過曇花被人預定的情況。

他已經將價格出到原價的十倍,可花店的店員卻依然固執要為那位神秘的客人預留這唯一的曇花,這讓他的心情有些陰鬱。

就在他打算將價格抬到百倍的時候,被他闊綽的出手弄的滿頭大汗的花店店員,突然看向他的身後,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嵐小姐,您可算來了!給,這是您預定的曇花!」店員抱起那束唯一的曇花快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熱情的招呼着。

「謝謝!」

當凌紹轉過身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往花店外走去。

「小姐,請等一下!」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嵐待琳緩緩轉身,疑惑的看着凌紹問道,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心裡已經翻江倒海。

如果不是為了長遠的計劃,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他幾巴掌,問問他這些年有沒有做噩夢。

「趙梓萱!怎麼會是你……」凌紹充滿震驚的看着嵐待琳,仿佛是見到鬼了一樣,滿臉的不敢相信。

「先生,不得不說你搭訕的技巧真的ou了,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嵐待琳死死的壓制着內心的憤怒,語氣平靜的對凌紹說。

「對不起小姐,我剛才認錯人了!你可以把這束花讓給我嗎?它對我十分重要!」凌紹很快恢復了平靜。

趙梓萱已經死了三年了,當初他親眼看到了趙梓萱的屍體,他們共同生活了四年,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再說,趙梓萱生了孩子後,腰粗腿肥,膚色暗淡,穿着土氣,成天只會在圍着柴米油鹽打轉,可面前這個女人,前凸後翹,身材性感,皮膚白皙,氣質優雅,全身名牌。

眼前的人只是和趙梓萱長得極為相似,絕對不可能是趙梓萱。

「你要這束花?」嵐待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曇花遞到了凌紹的手裡,「既然你喜歡,那送你了!」

凌紹下意識的接過嵐待琳遞過來的曇花,再抬起頭的時候嵐待琳靚麗的背景已經消失在花店門口。

原地只剩下驚詫不已的凌紹。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花店大門,嘴裡喃喃自語,「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第三章

祭奠亡妻

美人山公墓算是寧海比較上檔次的公墓,附近山巒環繞,環境優美。

如果不是那成排成排滲人的黑色花崗岩墓碑,這裡只會被人當成一處風景優美的山林。

在公墓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豎立着一大一小兩塊黑色墓碑,墓碑兩旁種滿了清翠的松柏,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凌紹微微俯身,輕輕將手中的曇花擺在了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張臉上寫滿了幸福滿足的趙梓萱的彩色相片,他的眼中有着一絲淡淡的惆悵。

他輕撫着墓碑,定定的看着墓碑上充滿幸福滿足的笑臉,嘴角微微扯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十幾米外一顆高大的松柏後面,嵐待琳一瞬不瞬的盯着凌紹。

她想要看看這個虛偽的傢伙,要在她的墓前做些什麼。

可是她失望了,凌紹只是停留了極短的時間,便收起了眼中的惆悵,看向旁邊的那個小一點的墓碑,從褲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墓碑前。

嵐待琳不會忘記,女兒寶寶最喜歡吃得就是棒棒糖。

凌紹倒也算是有點心,居然記得帶棒棒糖來。

只是寶寶已經永遠的躺在了冰冷的墓穴里,她再也不可能看到寶寶抱着棒棒糖一臉幸福的模樣。

凌紹就這麼隨意的坐在了小墓碑的旁邊,輕輕將這塊冰冷的花崗岩墓碑摟在了懷中,小心翼翼的將頭靠了上去,微微閉上了眼睛,一股難言的傷感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一刻嵐待琳突然有一種錯覺,他還是那個最愛寶寶的父親,還是那個疼她愛她的丈夫。

她多麼希望凌紹下一刻會落淚,哪怕只是鱷魚的眼淚也好,可無情的現實卻將她的幻想擊的粉碎。

凌紹只是輕輕的倚在墓碑上片刻,便豁然起身,大步向着墓園外走去,走的是那麼的堅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直到他的背景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嵐待琳還沒能回過神來。

就在凌紹離開後沒有多久,幾個拿着相機的鬼鬼祟祟的人影從不遠處的松柏後走了出來,竟是幾個記者。

她終於明白凌紹為什麼要那麼的做作,原來他竟一直在演戲,為的不過是保持他一如既往的好男人形象。

他怎麼可以這麼功利,連死人都要利用。

等到記者們三三兩兩的離開之後,她才緩緩的向着那一大一小的兩塊墓碑走了過去。

「亡妻趙梓萱之墓----夫凌紹立」

「愛女凌寶之墓----父凌紹立」

亡妻?愛女?站在墓碑前,看到墓碑上的稱謂,嵐待琳突然有一種將墓碑砸碎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