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懷了皇后的包子 - 第2章

一葉菩提



道士仿佛力氣被驟然抽空,搖晃着身子重新盤膝坐下,穆衡這才看清他手裡墨黑色的鈴鐺,搖起來竟聽不見半點聲音。

「陛下請。」

穆衡手腕繫着一根紅繩,紅繩打着無數結,每個結近看同樣寫滿符咒,紅繩另一頭則系在先皇后遺物——一縷剪下的頭髮上。穆衡走近招魂鼎,將寫有先皇后生辰八字的符咒燒入鼎內,符咒在落底前便燒成灰燼,但灰燼在觸到鼎底時竟憑空消失了!

穆衡心中詫異,手裡動作卻毫不耽擱,他點燃備好的三支香燭,將其一同插在鼎內的香灰里。香燭剛插入香灰,穆衡便感覺一陣陰風襲來,手中紅繩沒入鼎內的一端仿佛被人用力拉扯,以致紅繩緊繃成一條直線,事先寫好的符咒在黑夜裡竟發出亮光來。

忽然他感覺被人蒙住了雙眼,那雙手沒有實物,卻使他眼前一片漆黑無法視物。

「誰——?」

沒人應答。

「——是阿戈嗎?」

「你在哪?」

「朕來找你了!」

穆衡拼命喊着皇后的名字,但始終沒人回應他,他四周是猶如死寂般的沉默,連道士念咒的聲音也聽不見,他無法辨別自己究竟在哪,甚至還有沒有在人世。

就在穆衡近乎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驚魂未定的慘叫:「媽呀!好多鬼——!!啊啊啊啊啊————!!!」

然後穆衡感覺被人從背後猛地推了一把,他甚至來不及反抗,大腦便迅速陷入昏厥,不省人事。

第2章

重生

「放肆!何人竟敢推朕,不要腦袋了嗎!」穆衡厲聲怒叱,只覺渾身筋骨俱斷,痛到極致卻不致要人性命。

雙眼仍被人蒙住,穆衡掙扎着想起身,才發現他筋骨摔斷像個廢物似的爬不起來。他不甘心的操縱手指,想趁香燭未滅趕緊找到通魂使,再拜託通魂使找到阿戈,他必須找到趙戈,怎能就這樣輕易倒下!

忽然奮力掙扎卻僅能稍微挪動的手指被人抓住,那人手掌溫度極燙,動作曖昧從他指尖摸到掌心。穆衡感覺到那人炙熱注視的眼神,隱隱帶着能刺透骨髓的陰冷。

穆衡怒道:「放開朕!你又是何人?見到朕為何不跪?」

那人一聲冷笑,宛若確定穆衡沒死,忽然鬆開手轉而侵入穆衡衣內,對方侵犯似的撫摸穆衡腰線,指尖落在胸口處,極盡所能的褻瀆眼前無法動彈的身體。對方每一個動作都帶着欺壓凌辱之意,視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為低賤小倌般對待。

除趙戈外,穆衡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當即氣得想拔劍將此人千刀萬剮,但他尚不能完全控制身體,只得將所有憤怒強壓下來,等今後再將這人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這時候穆衡寧肯他失去意識,也好過能敏銳感知到對方觸碰,卻偏偏手不能動,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要好,那人摸夠穆衡身體,手指便漸漸落到穆衡下身位置,緊接着整個人猛壓下來,張嘴戲弄似的啃咬穆衡脖頸。

「大膽!混賬!豈有此理!」穆衡暴跳如雷,渾身被挑起的情慾猛烈刺激他的感官,將所承受的屈辱千百倍放大。

那人卻不知他的惱怒,只顧放肆發泄男人出於本能的欲望,堪稱溫柔的撫摸很快被粗暴野蠻的行為取代。穆衡如困獸般掙扎咆哮,他簡直快瘋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人為何敢對朕做這種下流之事!縱使他不畏懼生死,難道就不怕朕惱怒之下將他滿門抄斬嗎!更重要的是他還得找皇后,那香燭不知燃盡了沒有,這騎在朕身上的莫不是鬼魂?

即使知道反抗是徒勞的,穆衡仍拼命企圖抬起斷裂的四肢。在穆衡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放棄二字,否則他也不能從一個死人成為如今萬人之上的皇帝。

這樣想着,某些久遠到穆衡都要忘記的記憶忽然襲上腦海。

穆衡是踩着他二哥——前朝皇帝的屍體登基稱帝的,並且登基當日便將其生前弒弟弒父的罪證昭告天下,彼時天下人人怒斥先皇,穆衡到死都沒給他二哥留個清靜容身之地。

但鮮有人知,穆衡、衍王殿下及太子也曾和睦相處、兄友弟恭。只是所有和睦的假象在彼此產生權欲衝突時蕩然無存,當時衍王殿下越發突顯治世之能,將父皇交辦的差事做得極致完美,屢次受到父皇誇獎封賞。反之太子卻日漸平庸無能,政治上提不出好的見解,卻偏好酒色之道令父皇大失所望。

京中甚至傳言陛下將廢黜太子改立衍王殿下。

比起庸碌無能的太子,穆衡更看重衍王的能力,因此也在暗中相助衍王,這愈發讓太子心思惶恐,日日擔憂太子之位被衍王取而代之。他這份惶恐被當時太子妃父親——兵部尚書利用,兩人聯手在穆衡遠征關外時陷害於他,致使穆衡所率軍隊在戰敗敵軍後又遭到朝廷軍隊圍攻,大軍本就乏力,竭盡全力拼殺仍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親兵在護衛穆衡過程中被殺,穆衡單槍匹馬傷痕累累被逼至懸崖,他身前是想置他於死地的持槍大軍,身後是深不見底的險峻懸崖,千鈞一髮之際穆衡毅然跳下了懸崖。慶幸的是崖下有一水潭,穆衡因此僥倖得以活命,當時雖活了下來,卻因為腦部受到壓迫而失去記憶。

想到這穆衡不禁笑起來,連那人在他身上肆意褻瀆的行為也能基本無視。

若非當時跳下懸崖,他又正好掉入水潭失去記憶,也不會有後來跟趙戈的相識、相守,為此即使穆衡再恨二哥,再遺憾衍王跟父皇的死,也不曾悔恨過他做出的抉擇。

後來穆衡恢復記憶,才發現他二哥早已迫不及待以清君側為由登基稱帝,當時朝廷看似新帝臨位,實則兵部尚書大權在握,所謂新帝不過一個空架子。穆衡不敢輕舉妄動,他忍辱負重在都城潛伏兩年,一步步設計蠶食應有的權勢,期間不知忍受多少磨難,才最終逼得新帝退位讓賢。

弒父殺兄之仇沒齒難忘,即使新帝退位讓賢,穆衡仍不曾饒恕於他,他命人假扮刺客刺殺皇兄,並將刺殺罪責強加在兵部尚書身上,此後便以此為由肅清朝臣亂黨,將大瀛最重要的權勢牢牢掌控在手中。

思及此穆衡愈發想斬了這膽大包天之人,他生性桀驁狂妄,那些欺壓過他的人,除趙戈外全都見閻王爺了。這時那人忽然一把抓住穆衡臀肉,戲耍似的拍打揉捏着,穆衡身為皇子,自小便無人敢打他屁股,這人簡直——簡直目無王法!

穆衡氣得耳膜轟鳴,猛地攥緊拳頭砸向那人,但他體力尚未完全恢復,揮出的拳頭被那人輕易握住,還調戲似的用指甲輕輕刮弄指縫軟肉,惹得穆衡渾身電流般戰慄,睜眼瞪着那人好一陣氣結。

拳頭?揚起手臂揮拳!穆衡猛地一怔,接着便湧起巨大的狂喜,他試探着移動手腳,雖然疲軟但的確能夠控制,穆衡心裡有底,便邊養精蓄銳邊認真打量膽敢褻瀆他的男人。

房間光線很暗,但足以看清男人是穿着衣服的,這讓穆衡愈發認定男人罪無可赦,那人穿的衣服材質特別,樣式也很奇怪。他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對方即使在衣服包裹下仍精壯強健的肌肉極其刺眼,隨着男人動作,源源不斷的澎湃力量從肌肉里迸發出來,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氣息。

穆衡斜睨一眼自己稍顯瘦弱的手臂,判斷出他是打不過男人的。但他堅信自己的身份能使男人退卻,便揚聲威嚴道:「大膽!你是何人!還不趕緊退下,否則朕要你腦袋!」

男人分開穆衡雙腿,正探身翻一旁的抽屜,找到潤滑油剛要抬頭便聽見這番怒叱,頓時愣在原地,連呼吸都禁不住放輕了。

穆衡以為男人被嚇傻了,於是不怒自威差遣道:「朕問你,你可見過通魂使?若能如實相告,朕便可免你死罪。」他說着極尷尬收回盤在男人腰間的腿,拖着似被碾碎的病軀找能蔽體的衣物。

這時穆衡便注意到他所在的房間,這地方看起來頗為詭秘,雖不如他殿內寬敞,但陳設、物件卻顯得尤為精緻,牆壁還掛着長方形的鏡子,隱約能照出床間的場景。偌大的床鋪柔軟舒適,不知底下墊了什麼物體,床頂沒有床罩,頭頂懸着花蕊狀的精緻掛飾(吊燈,綴有水晶流蘇璀璨奪目。

穆衡心頭警鐘大作,暗忖這地方如此真實,哪有半分地獄的陰森可怖,他莫非已回到人間?但視線轉向窗外時,穆衡又稍稍踏實幾分。窗外高聳入雲,看不見建築房屋,聽不見半點聲響,如何能是人間?

而穆衡之所以以皇帝身份威脅男人,是因為他確定對方是活人,既是活人,理所當然便歸他管。

穆衡翻找衣物時,男人手裡把玩着潤滑劑饒有興趣觀賞他裸露的修長雙腿,毫不掩飾骯髒污穢的慾念。穆衡沒找到龍袍,擰緊眉頭轉頭怒視男人,「你將朕的衣物放——」

這一轉頭穆衡便看清了男人的臉,他聲音戛然而止,抓着被單的手也因震驚而鬆開。渾身血液瘋了似的灌向腦顱,手腳因血液不流通而極其僵硬。

穆衡在男人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噎了好半晌,喉嚨似被痰堵住發不出聲音,許久才震驚喚道:「趙……趙戈?」

眼前這張臉跟趙戈完全吻合,冷峻的面部輪廓稜角分明,雙眼狹長從眼底深處透着懾人的寒氣,鼻樑挺立,薄唇弧度恰如其分,給人薄情狠戾的視覺感受,側臉猶如刀削更顯鋒銳冷意,偏唇角微微揚起帶着似有似無的笑,好似在漠視一切般讓人看不通透。

這是個英俊挺拔的男人,帶着邪氣的眼神宛如劇毒罌粟使人慾罷不能。穆衡曾將這張臉刻進骨髓里,每一寸肌膚他都能細緻描繪,分毫不差。

男人——趙戈對他的稱呼不置可否,他仍然似笑非笑的盯着穆衡,忽然伸手抓住了穆衡腳踝,甚至是有些粗魯的將人拖了回來。隨即一把扯開對方用來蔽體的床單,並俯身壓在穆衡身上,最大程度拉開那兩條纖細修長不遜於模特的雙腿。

穆衡眼底閃過慌亂,因為愧疚而不敢大幅度掙扎反抗,但仍抗拒着試圖合攏雙腿,看起來如同在無聲求饒一般。

可男人無視了穆衡的求饒,他熟練將潤滑劑塗抹到準確位置,還能分心及時用手堵住穆衡將要出口的話。

男人語氣低沉卻不容反抗道:「聽話。」

第3章

震驚

當然穆衡沒有乖乖聽話,他出生以來就不懂這兩個字怎麼寫,他左手肘撐着身體,右手用力攥緊趙戈手腕,用命令的語氣道:「現在情況危急你還亂來,快跟朕——我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趙戈甩開穆衡,從床邊撿條領帶利索將人雙手反綁住,穆衡三番五次壞事已經讓他有些失去耐心了,至少趙戈此時的臉色沒那麼好看。

渾身赤裸,雙腿被抬起;熟悉的姿勢讓穆衡很清楚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他難以置信的盯着趙戈,似乎對方正在做很不可理喻的事。

「趙戈,你瘋了?!快放開我!」

被稱作趙戈的男人威脅地瞪穆衡一眼,他雙手抓着穆衡雙腿使對方動彈不得,現在彼此的姿勢極其曖昧。穆衡眼瞳深處還沁着慾念,使那雙黝黑的瞳眸該死的動人,趙戈渾身燃起熊熊慾火,恨不得將身下人連皮帶肉吃個乾淨,哪有放人離開的道理。

穆衡真着急了,他在這裡耽擱了很長時間,那香燭不知燃盡沒,頓時氣急敗壞怒道:「你想把我拖死在這地獄裡嗎!」

「趙戈!你這滿腦子淫蟲的混蛋!快給朕停下來!」

「……」

過了一會兒,穆衡氣喘吁吁的喘氣,「趙戈,你想死朕成全你,把朕放開!朕找到你有多難知道嗎!你就是這樣——嗯?」剩下的話因為戰慄的快感被猛然堵回了喉嚨。

穆衡被反綁住的手牢牢抓緊被單,額頭浸出的汗水順着臉頰劃入枕頭。皇后薨逝便長期禁慾的身體很輕易被挑起情慾,滋味如同飲下幾缸烈酒,渾身骨軟筋酥,通體酣暢淋漓飄飄欲仙。

穆衡再睜眼天已大亮,並不灼熱的陽光將凌亂不堪的大床密密麻麻籠罩,房間仍殘餘着淡淡的腥臭味,喚醒穆衡似被人勒緊頭顱般銳痛的神經。他猛地坐起身,又因為身後尷尬的疼痛而直接摔回床上,頭頂精緻的天花板上,那具猶如花蕊綻放,綴有水晶流蘇的裝飾真實得讓人無法逃避。

——朕難道已經死了?

穆衡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撐起身體打量他所在的陌生房間,房間跟昨晚他觀察的一模一樣,看起來特別精美別致,無論家具、擺飾都昭顯出高雅格調,讓穆衡驚詫的是他竟然沒見過這裡很多東西,連名字、用途都說不出來。

但窗外溫暖的陽光、蔚藍的天空都提醒穆衡這的確是人間,至於眼前陌生怪異的物品——或許這裡已經不是他所在的大瀛了。這同樣意味着穆衡皇帝的身份將形同虛設,沒人再認得他,更沒人會理會他的權勢命令。

然而這些穆衡並不在意,昨晚趙戈不願跟他走的時候,穆衡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對他來說能活下來已經是件幸事,他以前既然能成為皇帝,現在照樣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來。

穆衡拖着像被馬車碾壓過的身體爬起來,逐一察看過各個角落後確定趙戈已經不在,要不是還能看見滿地亂扔的衣服、被褥,他或許以為昨晚只是做了一場香艷的春夢。

那扇陽光射進來的窗戶非常通透乾淨,遠遠看着像沒有任何遮擋,但觸手的感覺卻很厚實堅硬。穆衡還記得昨晚那種高聳入雲的感覺,他小心翼翼探頭望向窗戶,接着便一陣眩暈的猛退好幾步,心中大為詫異。

大瀛實力雄厚、朝廷富饒,也建有一些四五十米高的佛塔,但因為耗時耗力且用途不大,所以建有的高層佛塔極其少見,更別提像他所見的那樣,他住的這層樓也不知有多高,一眼望下去人竟然如同螞蟻般,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樣的高層建築竟然比比皆是,穆衡目所能及的便不下十幾棟。

穆衡趕緊遠離窗戶,他有輕微的恐高症,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總擔心樓不結實突然垮塌掉。

除了這間臥室,穆衡還發現一個較小的房間,開門進去便看見一人迎面朝他走來,那人相貌跟他有七八分像,但看起來顯得更年輕,那頭長髮也沒了,胡亂披着的衣服更裸露出身上斑駁的親熱痕跡,眼角下一片暗青色,給那張精緻俊美的臉憑添了幾分倦怠。

穆衡微皺眉頭,清楚此處並非大瀛便不再稱朕,「請問閣下是?」

那人也看着他,做出同樣的動作,連開口說話時的嘴形都完全吻合。

穆衡見狀立刻反應過來,他快步上前手往前碰,果然摸到有些冰涼的光滑物體——這竟是一面鏡子!如此清晰真實的鏡子,縱然是大瀛也前所未見。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穆衡難掩滿臉驚愕。

在沒了解這裡的情況前,穆衡暗下決心不能輕舉妄動,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趙戈,那人既然將他留在這裡,便定然會再回到這裡找他,想到這裡還有趙戈在,穆衡忐忑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等趙戈的這段時間,穆衡同時也認真梳理出他所面臨的情況,這跟他設想的其實相差無幾,可能當時他魂魄陰差陽錯誤入此人體內,又沒在香燭燃盡前離開,所以魂魄才會在此人體內獲得重生,就是不知道這人是因他魂魄誤入而死,還是在此之前便已經喪命。

這時穆衡突然想起趙戈跟他上床前,這具身體還並非由他掌控,難道趙戈竟跟別的男人有染?

穆衡緊蹙眉頭,心裡湧起強烈的想要調查這具軀體的衝動。

剛開始穆衡以為趙戈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這一等便直接等到天黑,他坐在床邊盯着窗外亮起的燈光,那些光覆着在高樓上,不知究竟使了什麼詭秘的術法。

期間床頭一塊鐵疙瘩還接二連三嚎叫個不停,惹得穆衡煩不勝煩,他不知那鐵疙瘩是怎麼發出聲音的,便拿手指在上面亂戳,總算成功將鐵疙瘩給戳得停了下來。

穆衡肚子餓得咕咕叫,實在按捺不住小心出了門,連門也折騰好半天才打開,這地方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穆衡謹言慎行,不懂時便看別人怎麼做,不敢言行太過異類。

找到餐廳吃飯花費他不少時間,用膳時不少人更對他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穆衡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顧忌他此時的身份沒做出任何怪異行動,他還不知道這人性情如何,突然間性情大變很容易惹人猜忌。

在大瀛像他這樣搶人軀體的只會遭人唾罵,再綁起來讓烈火活活燒死。

上樓時穆衡學着其他人進入密閉的箱子,發現箱子門邊還寫着許多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穆衡曾從出訪大瀛的天方國看見過,當時並未在大瀛流通,但他卻大概記下了符號的意思。

他有樣學樣的摁下了對應的樓層數,心裡感慨這東西可真便利,不知是受什麼驅使,若能將此物搬去大瀛,定能更廣泛的應用於其他許多方面。

如此一路有驚無險到了房外,穆衡卻怎麼也打不開房門,後來觀察別人才發現他們手裡都拿着一張卡,開門時必須將那張卡插在門上,穆衡實在無法理解這種怪異行為,這張卡他倒是見過,但出門時忘記帶出來了。

饒是穆衡再冷靜也被這一系列的匪夷所思驚嚇住了,這還只是局限於大樓範圍內,可想而知等他出了大樓,又將見到多少比此刻更不可思議百倍的事物。

好在穆衡先前發現樓下有諮詢台,這裡的文字雖然比較奇怪,但勉強還是能認出來的。他不得不乘坐那鐵箱子下樓,這次總算用那張卡將門打開了,進門後穆衡反覆檢查手裡的卡,也實在看不出跟這扇門有任何內在的聯繫。

不是鑰匙,更沒有插進鑰匙孔里,怎麼就能直接將門打開?

這夜過得極不平靜,穆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既奇怪趙戈為何不來找他,又擔心珣兒年幼能否擔此重任,早知如此他便該早些讓珣兒參與政事,如今珣兒只有母后一人扶持,朝中左相更野心勃勃,穆衡在位時左相還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卻不知珣兒能否震住這位有狼子野心的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