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鬼的男孩 - 第2章
恐怖的阿肥
「貧民區來的人嗎？小安趕緊到媽媽這裡來，小心被傳染上細菌。」
虞井的衣着打扮與這種高檔次的大都市中心街道顯得格格不入，面前一位戴着各種首飾的少婦招呼着自己的女兒趕緊遠離走來的虞井。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着自家農田與小房舍接壤的小縣城中不可能存在的高樓大廈以及人來人往提着公文包手拿着高檔智能手機正在談生意與公司項目的城市白領，虞井的心中稍微有些羨慕，但並沒有過多的感覺。
虞井知道，即便自己高考進入重本院校，也頂多在A級市區中生活四年的時間。大學生活期間會遭到排斥不說，一旦畢業將會強制虞井返回C級縣城工作，雖然相對於小縣城一個大學生不愁吃穿，但這一輩子卻根本不可能前往A市中生活。
正是這種不公平，虞井在高考的作文中將心中的想法通過一種散文的形式書寫出來，導致語文成績清零。其實在虞井看來，若非自己以隱晦而含蓄的散文來表達，其它科目恐怕都已經做零分處理。
當然虞井放棄高考也主要是因為母親的病症與自己身體中的隱性病毒。
「上東路，朋克街區315號在什麼地方？」
虞井第一次來到這裡，大城市的格局讓虞井還不是很適應，但運氣比較好的是很快在路標找到一處貼有城市地圖的公告板。
跟隨着地圖指示的方向順利抵達，坐落在面前的是一棟相對老舊朋克式建築的樓房，而在一扇側面銅門之上印着一塊金屬牌匾。
——19區高級生命研究所——
第三章
七人測試
「研究所的牌匾列在外面，再加上如此別致的金屬建築物，這裡應該是研究所無疑。」
虞井環視着周圍人來人往的街道，以及偶爾可見巡邏警察路過，若是這裡是偽造的研究所，應該早早被政府給查水錶，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這種靠近中心的路段如此囂張地掛羊頭賣狗肉。
正在虞井審視着研究所時，身旁一位手持A級生源市地圖，衣着白色高領毛衣，身材前凸後翹的成熟女人扭着腰身來到研究所門前。
確定地圖上的位置以及金屬牌匾上所寫的研究所名稱對應後停駐腳步，同時轉過身來看向一旁穿着廉價便宜貨的虞井。
女人略微帶有排斥意味問着：「你也是被選中的研究對象？」
「恩。」
虞井盯着面前這位濃妝淡抹的女人，雖然其樣貌與身材放在社會上的確足以讓不少男人為之傾心，但虞井卻很容易觀察到對方眼中的一種厭惡眼神。
「這樣說來，你也是競爭者嗎？小子，快點回去讀書吧，錢還不是這麼好拿的。」
女人扭動着腰身走上前去敲響金屬銅門，但半晌過去卻沒有任何回應從門內傳來。
「什麼狗屁地方，電話里說得高大上，到這裡來卻沒人開門？」這個女人脾氣有些大，直接拿着手中的提包拍打着銅門，但依舊沒有反應傳來。
「讓我來吧。」
虞井在平時生活中習慣於去對他人察言觀色以及觀察周邊環境的一些小細節。
在女人敲打銅門的過程中虞井觀察出幾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首先在銅門把手的下端有一條形缺口，似乎用於插卡所用。另外，位於銅門左上角繫着一道鈴鐺用於來他人拜訪時所用。
虞井走上前來時，女人一臉嫌棄的表情直接避開似乎害怕將自己的衣物給弄髒。
虞井迅速伸出手撥動左上角的鈴鐺後，立即在銅門上顯露出一道液晶屏，不過電源看上去並未接通。
緊接着虞井又將自己的身份證拿出，通過門把手下端的插槽剛好放入其中。
「滴滴！」
液晶屏迅速啟動而類似於一種掃描射線囊括着虞井的面部。
「面部認證成功，虹膜認證成功！測驗者虞井，歡迎到來十九區生命研究所！」
「請在進門右側拿上你作為測驗者的身份牌，你的身份證在測驗期間將由我們為你保管。不用擔心，電子通信設備在測驗開始前並不會收取，你可以在此期間與家人朋友取得聯繫。」
「咔嗞咔嗞！」機械的播報聲結束後，門體自動向內部開啟。
虞井故意回過頭看向一旁的美艷女人，用手指向鈴鐺與卡槽兩處位置稍微加以示意後從銅門進入。女人一臉不屑的模樣想要緊隨虞井進入時，誰知銅門立即關閉將其阻擋在外。
「這種穿着艷麗的女人，卻因為錢財來到這裡，恐怕也是有什麼急需吧。」
銅門內部在虞井面前的是一道悠長的走道，十米開外的木門緊閉，走道四周都貼附大量不同顏色花輪的牆紙，長時間注視會產生花輪轉動的錯覺。
虞井不急着前進而拿出手機檢查信號問題。
「身份證被取走，不過通訊設備的確如同剛才解釋的可以使用。」
虞井先給母親發送一條短信告訴其自己在朋友家過夜，讓母親自己起床後吃點東西。緊接着依照提示在走道右側的牆面上發現七個掛鈎，其中有一個上面掛着自己的測試者牌號，照片似乎是虞井體檢時的一寸衣冠照。
「測試者虞井，編號Pro—031。」在牌號上刻印着一串簡單的描述。
看着掛鈎上除開虞井拿取的牌號外已經有着兩個空缺，說明已經有兩人提前抵達。
「七個人的測試，如果存在競爭關係，七分之一的幾率拿到三百多萬獎勵其實也算很大的概率。」在虞井自身看來，當前十九歲的自己除開體能上稍稍有些弱勢，但在各種觀察力，反應力方面都不弱於他人。
這時，身後銅門再度開啟，剛才瞧不起虞井的女人從外走入，拿取在上面的編號為Pro—035的牌號。
或許是因為剛才虞井開門的行為舉動，女人看向虞井的眼神變得不太一樣。
「我叫蔣甜，來自於B級暮秋縣。」
「虞井，C級平鄉縣。」
儘管這個美艷的女人願意主動交談，但虞井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也猜測到對方這樣主動示好恐怕是另有所圖。
虞井自我介紹結束後面前的長直通道前進，來到盡頭的木門處將門推開。
首先是一股香氣撲入虞井的鼻孔之中，面前的大廳中擺放着一條寬敞的方桌，而在桌面上已經盛放着虞井從小到大近乎從未見過的美味食物，只不過當前由一層薄膜包裹，只有香味滲透出來，但卻無法觸及內部的食物。
在方桌周圍，也正坐着提前到來的兩位測試者。
其中一人是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斯斯文文帶着眼鏡，西裝筆挺，與虞井剛來到A級市區時見到的路上行走的工作者十分相似。
另外一位是年紀看上去與虞井相差無幾的少女，穿着輕便貼身的運動裝，特意坐在牆角位置，在虞井進來時不為所動，甚至目光都沒有移過來稍微看上一眼。
「從側面看去似乎是一位相當別致的少女。」
虞井沒有將視野在少女身體上停留太久的時間，隨意找尋一處座位坐下並將帽子罩在頭上。虞井的性格依舊是不習慣與陌生人接觸，單獨思索着心裡的有關研究所的疑惑問題。
思索的過程中，虞井的視野掃視着大廳，除開進門的木門外則找不到任何出口。另外一處唯一與外界相互連接的地方便是在於頭頂的中央空調。
另外，在大廳的四個牆角都存在着一道監控器，實時監控着這裡的情況。
「從進門到現在沒有任何一位研究所工作人員現身，菜餚在所有人抵達前應該便放置在這裡。籠罩在上面的薄膜具有保溫的作用，會等到所有人到齊時解除。這也是為什麼要求我們需要在今晚6：00前抵達的一個原因吧。」
緊跟着，名為蔣甜的女人來到這裡，隨後七人中的最後三人也是在約定時間前抵達……
第四章
余小小
在虞井的視野中包括自己在內的七人各方面完全不同，後面到來的三人分別為一名面容嚴厲的中年婦女，一位體型肥胖的二十多歲男子以及一位都已經有些白髮但身體精悍健碩的六十歲老頭。
「竟然還有一個胖子？測試者的篩選原則到底是什，實驗體不是儘量保證單一相似的原則嗎？」
隨着七人的抵達併入座時，聲音從監控器下端傳出。
「本次的七位測試者全部抵達，本輪測試將於今晚8：00開始，你們現在擁有兩個小時的進食與互相交流時間，為避免測試干擾，我們的工作人員全程不會與你們進行接觸，測試前你們都可以選擇離開。」
「不過一旦測試開始，每一位測試者都必須持續到測試時間結束。現在是你們的進食時間，盡情享用吧。」
聲音結束時，飯桌上籠罩在美味佳肴上的薄膜自動溶解消失。
豐盛大餐顯露出時早已飢腸轆轆的胖子直接不顧形象地啃食起來，面前的餐食至少有十四人的總分量，完全足夠這位胖子填飽肚子。
「兩個小時後測試開始，將肚子填至七分飽即可，儘量以清淡的食物為主。」
虞井節制而挑選着一些清淡的食物進食，這場測試牽扯着母親存活的希望。
不過讓虞井有些好奇的是一直坐在角落的少女竟然不過來吃東西，而是從兜里掏出蘋果單獨在一旁啃食着。
不知為何，可能是年齡相近的原因，這位少女讓虞井相當在意。
「你不吃嗎？」虞井特意詢問。
只是對於虞井的問話，這位少女卻沒有任何的回應，低頭繼續小口啃食着自己的蘋果。
「好吧。」
虞井無奈聳了聳肩正要轉身時，少女突然投來目光，如清水般的透徹的雙眸讓虞井稍稍愣住。
皓白如玉的面龐肌膚上掛着一隻淡粉色的嬌小嘴，高挺的鼻樑兩旁均勻分配着兩支精緻的眼睛，齊耳短髮將整個人顯得更為小巧。
「幫我盛一點食物吧，不要肥膩的東西，小半碗就行。」
少女的聲音剛聽上去時輕柔如絲，不過在其中隱隱含着一種冰冷感。
虞井也不太好拒絕，無奈照做，挑選一些感覺上合適的菜餚後遞給身後少女，同時藉機詢問對方的名字。
「我叫虞井，請問你的名字是？」
少女接過碗筷是卻沒有回應虞井自己的名字，一個人轉過頭在角落裡慢慢吃着飯菜。
「余小小。」
等到少女將手中的飯菜吃光時回應虞井一句。
「余小小……」
虞井口中嘀咕一句，不由在嘴角露出上翹的笑容，畢竟這個名字念讀起來『有點意思』，與少女的這種比較奇怪的性格感覺有些符合。
「虞井……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普通人吧？」余小小輕聲說着，因為飯桌上大家都還在進行着晚餐，余小小低微的聲音只有虞井一個人能夠聽見。
「普通人？」虞井有些不太明白對方這句問話的真實含義。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中沒有其它男人的噁心眼神，而且你剛才給我盛飯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現在還有機會離開這裡，想要活命的話，趕緊走吧。」
「活命？你在說什麼？」虞井完全不知道這位少女在說些什麼。
只是這一次虞井的問話對方沒有回應，余小小繼續側身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奇怪的人……」虞井完全沒有將余小小的話當回事，轉過身來將自己的胃部填充至七成飽而放下碗筷。
「這胖子還真是吃得。」
虞井發現在場的七人除開胖子外都知道對面前鮮美的食物有所抵抗，但胖子一個人卻近乎將所有的食物全部吃進自己的身體中。
當前一個人攤在座位上旁若無人般將腹部衣物掠起，用手拍打着自己肥大的肚皮。
「這人是如何被選中作為測試者的？」
虞井上下審視着當前飽腹撐着自己近乎無法走動的胖子，心中有所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