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難求 - 第2章

素衣渡江

  安臉色鐵青:「這是我大妹妹!國公爺,請自重!」當初聽說北京的鎮國公夏宣想出資購下自家宅院,以為碰到了大買家,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他和隨行的杜大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叫他先走到了這裡,對自己妹妹調戲輕慢。

  國公爺的小廝元茂緊忙上前,虛笑道:「誤會,誤會,國公爺不知是你們卓家小姐,還以為是奴才,若是知道小姐的身份,也就沒這場事了。」

  卓成安回頭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妹妹,咬唇道:「……對不住國公爺,這園子,我們不想賣了。」

  話一出口,就聽鎮國公隨行官中,有一人嗤笑道:「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東西,不想活了嗎?!」

  而從中穿針引線的杜瓊杜大人亦略有不滿的看向卓成安:「現在你們卓家是什麼境況,你千萬想好。」

  卓成安不發一言,一時氣氛僵持。這時還是鎮國公夏宣爽快笑道:「罷了,人家不賣,咱們總不能強迫人家。」說罷,將手中的竹傘

一撇,背起手轉身便走,急的身後的小廝們忙撐起手中的傘追了上去。

  元茂跟在主人身後,嘖道:「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先不說他們老子是個賤商,這會在獄裡蹲着,就是沒這事,實打實的卓小姐,伺候國公爺您也是他們卓家在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現在可好,居然給臉不要,真是不知好歹。」

  元茂剛說完,見國公爺的姨表兄杜瓊杜大人在瞪自己,忙一抿嘴,稍微退後了幾步。

  杜瓊強壓火氣:「國公爺,須記得這裡是南京不是京師,更不是國公府,不是每個女人瞅您都兩眼放光,一心想巴結您往上爬。剛才的卓小姐即便真箇丫鬟,您也不能……」

  夏宣滿腦子沒想好事,猶記得剛才那軟玉溫香,眉梢一挑:「她現在不是國公府的人,誰敢保證以後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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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瓊一聽這話,臉色陰的能擰出水來。他雖是夏宣的表哥,但年紀卻比對方要大上近二十歲。如今人到中年,越發看不慣這位國公爺的浪蕩。當初聽說夏宣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準備會試,恰好杜瓊聽說卓家急着出手這莊園,便派人報信給京城的夏宣,問他有無購下的意思。

  夏宣速度倒是快,接到信沒多久便趕來了。

  誰知他全無真心向學的心思,剛到這裡,就對卓小姐動起手腳,出言相戲。

  杜瓊有氣無力的道:「您還記得您來南京是做什麼的嗎?」

  夏宣仰頭眺望了眼漫天的烏雲,冷漠的回答:「反正不是聽表哥你嘮叨的。」氣的杜瓊憋了一口悶氣,乾脆直說:「這卓雨樓夠可憐了,您就別再打她主意了。」

  夏宣只聽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兀自笑道:「原來她叫卓雨樓。」

  「……」杜瓊乾瞪眼,心裡直罵自己手賤,非得給他寫什麼信,告訴他南京有清靜的地方,把這傢伙招到南京給自己找罪受。

  夏宣見表哥臉呈豬肝色,才向後揚了揚手指,道:「我不打她主意,也得有別人打她的主意。長成的那樣的女人,沒點權勢的男人哪個敢收到自己身邊。留下了,早晚也要被人搶去,反倒給自己戴綠帽子。不如直接跟了我,免得顛沛流離,受人玩弄。」

  「……」對方無恥的坦蕩,杜瓊竟不知該如何指責了。

  夏宣微微回眸,再看了眼那卓雨樓,噙着笑意繼續向前走了。

  躲在哥哥身後的卓雨樓見他走遠了還朝自己這邊眺望,稍微平定了驚嚇,繼而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直氣的渾身發抖。

  這時雨堰從假山上跑下來,見哥哥和姐姐站在雨中,忙跑去拾被夏宣丟掉的那把竹傘,想給兩人打上。

  「別動它!」卓雨樓走過去,將傘拎起來朝湖中扔去:「噁心死了!」

  延嘉二十年,卓雨樓第一次遇到夏宣,感覺如上所表。

  —

  清明時節雨紛紛,這小雨滴滴答答的下了數日,讓自幼生在京師,後被派來南京做鎮守的太監包榮打心眼裡焦躁。可身子骨又犯懶,動也不動的靠在金絲軟榻上,手捧一紫砂壺不時喝上兩口茶水消磨時光。

  如此這般臥倒晌午,正欲吩咐人端飯食來吃,卻聽丫鬟稟告說派去的番子回來了。當即茶壺一撂,忙讓人扶了他

  坐起來,口中急道:「快讓人進來!」

  不多時便有個戴圓帽、着皂靴,身穿褐色曳撤的男子貓着腰走了進來,先給鎮守太監磕了頭才抬頭回話:「小人查清了,鎮國公的確到了南京。前天他帶人去了卓家,本是要買園子,後來不知怎地,這園子卻沒買成。」

  這包榮聽了,怒火中燒,抬腳便要踹:「不知怎地?你這夯貨蠢材!我就是要聽細節,什麼都沒打聽到,你居然也敢回來?!」說罷,舉起手裡的紫砂壺便要砸,但待舉起來,忽然捨不得了,在桌上抓了把核桃,照准那番子的腦袋便砸。

  「叔叔,這是怎麼了,動這麼大肝火。」這時打門外又走進個年輕男子,拂了拂額頭上在外面行走沾上的雨珠,徑直走到榻前,隔着矮桌與包榮並排而坐,對他叔叔笑道:「您先別動氣,聽他慢慢說,或許打聽到了別的消息,能將功抵罪也不一定。」說罷,對那番子正色道:「你再好好想想,可有別的消息稟告。」

  那番子怕趴在地上,額頭貼着地磚道:「小的聽說,國公爺並非像對外說的那樣,是來南京溫書準備會試的,而是在京城惹了禍,被老鎮國公趕到南京的。」

  包榮露出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就知道這位爺來南京沒那麼光彩,來南京買園子溫書?說出來誰信啊,這位爺的秉性,我可知道,逼的沒招了,才把腦袋摁在書桌上的主兒,離會試還早,他才沒這麼下功夫。」似是這消息暫時聽的順耳了,他態度略顯溫和:「他在京城闖了什麼禍?」

  「好像……在國公府內動起手來,毆傷了家裡人。」那番子膽怯的看向包榮,以防下一個核桃砸來。

  包榮道:「國公府里那個樣,不難理解。」

  「叔叔,我聽說那老國公早就一心修道,把爵位讓這位宣爺承襲。那家裡還有什麼可爭的嗎?」

  包榮身為宦官,註定斷子絕孫,但對國公府的爛攤子頗為感同身受:「祿鈞啊,你不知道,那裡面亂着呢,不是一兩句能說的清楚的。單說咱這位宣爺的生母,三十五歲高齡才和老國公有的這麼個嫡出的寶貝。可惜這位夫人生了兒子,沒到一年就去了。當時西南戰事,皇帝派了老國公掛帥出征,這一去就是五年。這位小爺便一直由他姑奶奶,也就是太后娘娘在膝下撫養,之後老國公凱旋,前後又拖拉了三四年,這位嫡子才回到自個家裡。」

  包祿鈞道:「想得出,這位宣爺肯定和老國公不大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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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榮當年在宮中是見過和幾位皇子一起讀書的夏宣的:「這對父子除了脾氣,沒一處相似。倒是有幾位庶出的兄弟體貌酷似老國公,所以愈加顯得這宣爺和國公府格格不入。最近幾年老國公致了仕,一心修道,宣爺又考中了舉人,這日子才太平了些。看來還是沒徹底消停,這不又鬧出事,讓這位爺跑到南京來了。」替國公府操心了幾句,他見那番子還趴在地上,尖嗓子一吼:「擱着趴着幹嘛?!還不痛快去打聽打聽那作死的卓家怎麼惹着國公爺了?」

  那番子磕了個頭,夾着尾巴一溜煙跑了。

  包祿鈞有些鬧不明白:「叔叔,您派人打聽這些是……」

  包榮道:「當然是給你小子鋪路。國公爺去年就蒙蔭做了左軍都督府從五品經歷。當今太后娘娘是國公爺的親姑奶奶,皇上百年後,不管哪位皇子繼承大統,都是和這宣爺一起念過書的髮小。你說這位爺值不值巴結?如今他氣兒不順的到了南京地界,他缺什麼少什麼,咱們力所能及的送上去。不指望這些小恩小惠能讓國公爺念咱們個雪中送炭,至少給這位爺留個印象,以後用得着時,看到咱們不面生。」

  包祿鈞不以為意:「在京城三四品的官滿街走,從五品一腳踩死都沒人認得吧。」剛一出口就被他叔叔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蠢啊你!你叔叔我當年能從小門監混成這南京鎮守太監,若是只有你這麼點眼界,早不知死在哪裡去了!先不講和太后娘娘這層關係,單說鎮國公有個舉人功名,便在武將里是出類拔萃的了。他二十的年紀,先在左軍都督府掛着職,待歷練幾年,皇上肯定派他個要職做。倘若真是個能人,前途不可限量!」

  包祿鈞趕緊認錯:「叔叔您說的對,是侄子蠢勁兒上來,暈頭轉向了。」避免叔叔再罵他,趕緊換了個話題:「剛才您提起了卓家,最近這家人可過的忒慘了,被京城來的那幫貪官給敲骨吸髓了。」

  「京官窮官多,尤其是刑部那些人,撈着個能捏出油來的大富商,還不跟蠅子見血似的。」慢悠悠的吮了口茶水:「大家都看出卓家沒有翻盤的機會了,人人都想從那上面割點肉下來肥己。」

  這般說着話,那派出去的番子重新回來了。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帶來了清晰的消息:「據說是國公爺對卓家小姐動手動腳,卓家才不願意把園子賣給他的。」

  包榮倒是一怔:「這倒是稀奇,這一路缺女人了?」

  那番子道:

  「國公爺的隨侍說,那卓小姐……美麗不可方物,是個國色天香的人物。」

  包榮一聽,陰笑道:「看來這卓家最大的家底深藏不露,還沒獻出去呢!」千金小姐養在深閨,除了父母外,連兄弟都鮮少相見,外人根本不知道她們長相如何。原來這卓家小姐生的美貌,是個能叫國公爺一見傾心的大美人。

  包祿鈞自然明白叔叔這句話的含義:「您的意思是……」

  這時那探子眼珠一換,忽然想起一句更要緊的話來:「小的還打探到國公爺當時錯把卓小姐當做了丫鬟,跟人說,要是買下卓家的園子,能不能把這貌美的丫鬟也一併送他。」

  包榮一拍腿:「好!好!」

  包祿鈞笑道:「國公爺想要這兩樣東西,咱們說什麼也得給他找到,孝敬他滿意。」

  包榮道:「卓家能頂事的就是那長子卓成安了,可說到底也是個毛孩子,經不住嚇唬。這事交給你去辦,要是這都辦不好,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包祿鈞趕緊站起來給他叔叔拱手:「您放心,包在我身上。那卓家現在就是個待宰的羔羊,要什麼,不得乖乖拱手獻上。」

☆、第三章

  夏宣在南京除了這位表兄,還有幾位自小相識,這會在南京的勛貴子弟的朋友。狐朋狗友們胡吃海喝,遊玩押妓,沒一日閒着,轉眼就過了半個月。這幫朋友里,有一位崇寧侯府的庶子任鴻,點中進士後在刑部任職,這一次皇帝下令督辦南京的案子,他也是督辦官之一。

  從他口中夏宣得知卓家搬到小巷的民居里住着,卓家的女兒做針線繡品換銀子糊口。夏宣聽了,不禁摸着下巴考慮起不如近日就對這卓雨樓出手,把她攏到自己身邊養着。免得她個嬌貴的千金小姐在外面受苦。

  到了南京後,夏宣一掃在京師的晦氣,幾乎事事如意。剛聽任鴻說完卓雨樓的近況,心痛惋惜間,又有好事上門了。

  任鴻有官職在身,不能每日每夜的陪着夏宣遊玩,於是引薦了一位精通此道的人給他。這人不是外人,提起來夏宣還有點印象。當初在他在宮裡生活的時候,皇帝身邊有個太監包榮,時常負責向皇子們傳達皇帝的口諭,任鴻引薦的這人就是包榮的侄子包祿鈞。

  包祿鈞別的不行,跟他叔叔學的察言觀色,伺候上位者的手段還是有的。一來二去就和夏宣相熟了。前後揣摩了半個月,這包祿鈞終於領了夏宣到包家出錢買下的卓家園子赴宴遊玩。

  夏宣看着修整一新的園林,大致猜出了這小子的心思,卻不說破,等着對方上趕着孝敬。可包祿鈞一點不急,因為他今日要孝敬的不光是這處園子,還有卓家的美人小姐。

  他等的是明早鎮國公攬着美人,心滿意足時,再說出把這園林獻給他的事,那樣才可謂錦上添花,更能討得對方喜歡。

  流水宴席,美酒美人,夏宣在這心怡的江南莊園內玩了個盡興。只是想起曾經住在這裡的卓雨樓,不禁略有些感慨,心道若是她也在這裡便好了。

  包祿鈞見時機成熟,立即讓兩個絕色歌姬扶着夏宣去歇息。可一進休息的臥房,那兩個歌姬讓他坐在椅子上,先後藉故離開。他自己坐着醒了一會酒,過了一會,逐漸確定自己是被人拋棄了。

  「姓包的,為什麼要這麼做?逗爺玩嗎?!」夏宣不大理解那兩個歌姬為什麼棄他而去。他氣惱的砸着桌子,卻於此時聽到一絲女子的□聲從床榻處傳來。

  煙羅帳拉着,影影綽綽似有個人影。他警惕的走過去,撩起一絲縫隙,向內窺探,只見滿目□旖旎,竟是日思夜想的卓雨樓,美人橫臥在床榻之內。

  夏宣

  雖然好色,但不是什麼色都好。因他有權有貌,自接觸女人開始,歷來都是旁人為他爭風吃醋,相互傾軋的巴結他。還沒碰過求而不得,需要用下三濫的落藥手段玩女人的時候。

  最關鍵的是,他覺得女人若是昏厥過去,木頭人一般,玩個『死物』,毫無樂趣可言。這會見到帳內躺着一位衣裳半解,昏迷不醒的絕色佳人,他竟抽了一口冷氣,朝門外的無奈的冷笑一聲:「真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他拍了拍卓雨樓的臉蛋,喚她道「喂,喂,醒醒!」可那卓雨樓只在喉嚨里發出嗚嗚的痛苦哽咽,似也在努力的睜眼,可在藥勁兒上來,她緊咬嘴唇,微微晃頭就是醒不過來。夏宣見了,起身從桌上斟了一杯茶水,轉身回來一點不落的都潑在了卓雨樓的臉上。

  水珠鑽進她的鼻腔里,嗆的她猛咳不止。這一咳,震的頭疼欲裂,她哼哼呀呀的抬手捂着眼睛,蜷縮着身子,迷失的意識漸漸的清醒。

  她……哥哥帶她回卓家的大宅,說落了東西,讓她和他一起回來取……然後,然後……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卓雨樓能記得只有這些,失去意識先後的事情,的確儲存在腦海里,可她就是想不起來,想隔着一層迷霧,越想越是模糊。

  那麼,她現在在哪裡?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醒了?」

  她渾渾噩噩的撐坐起來,垂着頭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睜開眼睛探試周遭的情況。這一看不要緊,簡直嚇的要失聲尖叫。她面前坐的正是曾調戲過自己的混賬夏宣。他坐在床尾,一條腿搭在床沿上,抱着肩膀,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她。

  她忙順着他的視線,再一看自己,仿佛被人打了悶棍,腦袋嗡嗡作響。自己衣衫不整,從扯大的領口中甚至能看到紅底金線粉花肚兜。她當然認為是夏宣做的,當即便去摸髮髻,可摸了一圈,沒發現可供她自衛的髮簪。

  夏宣見她一醒來就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不覺得有些乏味,咂嘴道:「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還能淋醒你?」

  「滾開!」她搬起床上的寶藍色綾鍛大迎枕砸向夏宣。夏宣對抬手一擋,掃開她的進攻,繼而向前一竄,便抓住她的兩個手腕,把她摁在床上。在她胸前一抓,扯掉她的肚兜塞進她嘴裡。

  卓雨樓這會反倒不怕了,死死的瞪着他。

  夏宣哼笑道:「嘴巴堵住了,你想咬舌自盡也不成了,所以省力吧

  。當然,你想勾引我,儘管扭身子掙扎。」說完這句話,他感覺到她冷靜了許多,於是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進來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你要怪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或者弄到這個地方的某個人。」

  卓雨樓一怔,心如刀絞。她若是被這姓夏的搶進來侮辱也就罷了,結果卻是被自己的家人出賣。今日註定逃不過一劫,她一時心如死灰。

  夏宣見她雖放棄掙扎卻跟死人無兩樣的表情,不禁略有些失望。他晃了晃她的手腕,讓她注意聽自己說話:「卓雨樓,你放心,我就是要睡你,也肯定不在這裡。」

  聽到自己可以免受侮辱,她眼睛一亮,仿佛重新回到人間。

  「我放開你,你不許拿東西砸我,也不用自盡。」他緩緩鬆開箍住她腕子的手:「懂?」

  她趕緊點頭,等夏宣放開她。她最先做的是側過身子,把衣服抿起來,然後掏出口中的肚兜,大口的大口的喘氣。她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夏宣,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從體力上想戰勝夏宣,幾乎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想別的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夏宣道:「你放心,我雖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好這口。」膽小鬼和窩囊廢才仗着體力優勢欺負女人。對方不願意,哭天喊地實在破壞興致,他歷來不好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