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野心 - 第2章

誒呦喂(學了個姐)

  「放心,只要你還想征服世界的話,肯定會有你的戲份的。」

  「……難不成當我是魔王嗎?」

  「差不多哦。」少女笑了笑。手中的鐮刀高高揮起,最後對死宅說了一句話:「還有一點要注意的。」

  「什麼事情?不能一次說完嗎?」死宅也有些不滿意了。

  「別死了,如果在其他位面死掉的話,可就是真的死了。本喵可不會再救你了!」

  臥槽!死宅內心中十萬匹草泥馬一萬八千倍速咆哮路過。

  叛逆的魯魯修

  

  第一章

總督府的貴公子

  

  同樣是某年月日,中華聯邦東北軍區曹府一片混亂。產房中傳來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作為總督的曹嵩正在產房內焦急的等待着。

  「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有生下來。會不會……不會的,又不是上古時期,如今的醫學這麼發達,大不了破腹產算了。」說是這麼說,可是曹總督仍然急的直搓手。在產房外不斷地兜圈子。

  這一刻,控制着整個東北軍區,在中華聯邦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東北軍區三軍總司令,東北五大行省總督,世襲魏國公,整個中華聯邦公認的東北王曹嵩,就好像普通父親那樣焦躁不安。

  在他身旁,一眾臣僚們同樣焦躁的等待着,看着曹嵩的樣子感同身受。

  畢竟,他已經五十歲,並不算年輕了。這卻是上天賜給他的第一個孩子,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個。無論男女,這個孩子都會繼承他的一切。

  又過了許久,當曹嵩實在忍不住,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衝進產房的時候,慘叫聲終於停止了。然而想象中的嬰兒的啼哭聲也沒有傳來。

  「難道真的出事了?」曹嵩背後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緊接着便沖了過去。

  這時候,門打開了,一個面色煞白的醫生走了出來。

  曹嵩眼看着醫生難看的臉色,哆嗦着嘴唇,問道:「到底怎麼樣?為什麼沒有聲音?!我的孩子呢?」

  「非常抱歉,總督閣下,您的妻子體質實在太弱了,所以,所以……」醫生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才沒問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我說的是我的孩子!孩子怎麼了?!」曹嵩一把抓過了醫生的領子,咆哮着。

  「很好……孩子非常健康,是個,是個小公子,現在,現在已經睡着了。」醫生嚇得結結巴巴的說。

  「小公子……男孩?」曹嵩在一瞬間被巨大的喜悅衝垮了緊繃着的神經。哈哈的笑了起來:「列祖列宗在上,列祖列宗保佑!我曹家今日有後了!!」

  似乎受到了曹嵩喜悅的感染,他的臣僚們也一臉的喜色,爭先恐後的走過來向曹嵩賀喜。沒人在乎那個孩子的母親是否活着,反正不過是個地位低下的侍女。這樣的身份如何有資格做總督府長子的生母?死了也好。

  在臣僚們得賀喜聲中,曹嵩樂的合不攏嘴,連忙囑咐着一旁的女僕:「快,把我的兒子抱出來,給大傢伙看看。」

  女僕鞠躬行禮,走進了內室,不一會便抱出了孩子來。

  曹嵩接過了他的兒子,笨拙的抱着他,看着他與眾不同,如同粉雕玉砌一般的可愛臉頰樂的合不攏嘴。而他的臣僚們更是沒口子的把這個嬰兒誇得好像天下無雙一般。

  就這樣,總督府的公子誕生了。

  ※※※

  違和感,巨大的違和感,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自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對自己的名字感覺很不好。

  曹操,字孟德,乳名阿瞞。這就是我的名字。

  聽起來挺不錯的啊,可是為什麼,就是有股巨大的違和感呢?

  就這樣,這個名字帶着巨大的違和感陪着我走過了六年的歲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要陪伴我一輩子。

  「孟德啊。又在想些什麼?」這時候,身邊傳來了父親溫柔的問候聲。

  「孩兒只是從沒有做過飛機,一時間有些新奇罷了。」我這樣回答說。

  「嗯。」父親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我的說法。緊接着便閉上眼睛,準備養養精神。畢竟哈爾濱距離雒陽的路程還遠。父親年紀大了,有些吃不消。

  說起來,父親這樣的掌握一方軍政大權的高官,輕易不會離開屬地。只是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大。便是父親這樣的身份也不得不放下一切軍政要務,不辭勞苦的飛過來。

  天子駕崩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有些奇怪。中華既然以聯邦立國,為什麼還要設立天子這種位置。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嗎。而且這天子可不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本身權利大得驚人。所謂萬世一系君權天授。別說,中華人就吃這一套。一個個忠誠的不得了。隨便在街上逮個人問問,多半願意為了天子去死。

  這樣的魅力可不是隨便說說看的。自從始皇統一中原之後,幾千年,到現在傳了八十八代。這麼多年了竟然一點事都沒出過,想想就讓人覺得意外。

  當然了,這個星球上的另外一個大國布列塔尼亞也差不多是這個德行。也傳了上百代了。期間還被歐陸主流趕去了新大陸一次。皇室卻堅強的可以,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這樣的傳承到現在出了問題了。老皇帝蔣中止八十九歲掛掉了。太子蔣經緯卻是在去年死在了他前面。

  與布列塔尼亞皇室人丁興旺不同,中華皇室卻是一脈相承的。太子掛點那年剛得了個女兒,也是老來得子,沒想到一高興背過去了。這一回老皇帝也掛了。繼承人卻只是個兩歲的小女孩。這算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要讓一個還穿着開襠褲的小屁孩擔任這個國家的最高元首嗎?哪怕是名義上的。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呢。雖然我自認為家世已經強悍的不行了。北至北冰洋,南至黃河,東抵朝鮮半島,西及勒拿河。整個東北軍區貌似沒有比我大的太子了。可是全國範圍內呢?至少朱禁城裡就有一個比我的命還好的小屁孩。

  羨慕嫉妒恨。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着我。

  說起來,他對於我這個孩子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年紀小了點,心智卻和大人一樣成熟。相貌更是沒的說,完全是他的升級加強豪華版。長大了絕對是潘安衛階宋玉一個等級的禍水。只是這孩子太成熟了也有點不好。他沒事了想那個糖塊逗逗孩子,最後卻反過來被鄙視了半天,哎,悲劇。

  不過,這樣聰明也好吧。自己不過是中人之姿。能當上東北總督卻是託了祖宗的福。近年來在與EU的作戰中敗多勝少。朝中已經有不少人說了閒話了。若不是自己走了大宦官高亥的路子。嘖嘖嘖,前景堪憂啊。

  好在自己有個聰明兒子。

  話說回來,這一任的天子卻是個女性,與孟德的年齡相差也不是很大。如果……我是說如果……

  我自然不知道父親心裡的齷齪思想。初次坐飛機的新鮮感很快也淡了。只覺得窗外不是天就是雲無聊得很。也就打了個呵氣,將座椅靠背調矮,睡下了。

  年齡上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覺多一點沒問題吧。

  ※※※

  話說現在的科技還真是不得了呢,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再睜開眼睛就是幾千公里之外了。我一邊這樣感慨着,一邊隨着父親下了飛機。

  機場上,雖然歡迎儀式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但是父親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多半是因為來迎接的傢伙官職小了一些。父親再怎麼說也是實權公爵,就算三公九卿什麼的忙了點,可是派個副手過來意思一下總是可以的。可是現在麼……衛生部副部長?算是那顆蔥?!

  一個個的與迎接人員握手,父親的面色越發的溫和。可是眼睛裡的怒火卻怎麼也藏不住。外人或許察覺不到,我卻看的清楚得很。

  看起來,父親在京中官僚的眼裡,地位不怎麼高啊……

  就這樣一路假笑了下來,眼看着歡迎的隊伍到了頭,我也就收回了目光。準備隨着父親一起登車離開。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卻發現父親的眼睛一亮,原本的怒火一下子不見了。原本的假笑里多了幾分真誠。

  我有些奇怪的望了過去。同時父親也向着那位官員介紹:「這是犬子曹操,表字孟德。」

  而那個官員同樣和善的笑了笑,誇獎道:「的確一表人才。」

  這可是父親今天第一次把我推出來。之前跟那個衛生部副部長握手的時候都沒有的事情。難不成這傢伙的官職很高?可是官職高的話為毛要排到隊伍末尾?吃飽了撐的麼?

  再看那個官員,長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眉眼間的陰柔之氣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眉毛中間還有鼻子上面用紅色顏料塗的跟個小丑似的……

  宦官?

  艹!

  

  第二章

皇帝的喪禮

  

  不過我也不愧是我,很快就調整好了心理,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不卑不亢的笑容,衝着那個宦官行了個晚輩對於長輩的禮節。

  「真是個好孩子。」那個宦官眼看着我這麼懂事,用袖子捂住嘴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過獎了。」父親點了點頭,之後和那個宦官交換了個眼神。便上了東北軍區駐雒陽辦事處準備的豪華轎車,一路開去下榻的酒店了。

  「那個,是家族的盟友麼?」坐在車裡面,我這樣問父親。

  父親點了點頭:「嗯,孟德早慧。這種事情說給你聽也是無妨。我們曹家在聯邦內部雖然位高權重,只是出身卻不好,當年曹家高祖本姓夏侯,後來過繼給了當朝宦官的曹家。就是憑藉着朝廷內宦官的援助。我們曹家才能在東北立足。後來我們曹家也很是出了一些英才。實力也越來越強。等到了現在,已經成了有實無名的東北王。

  然而就是因為這該死的出身。那些自命清高的士族看不起我們,卻又嫉恨我們手中的權勢。因此少有人與我們曹家相交。而我們曹家為了在中樞能有人說的上話,也只能與宦官結盟。宦官們對於在外部交到我們曹家這樣的盟友,也很高興。雙方算得上互惠互利了。」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名聲上不好。」

  父親卻是苦笑了兩聲:「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啊。好在我曹家在東北經營上千年。在那裡卻是無礙的。」

  這一次,我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心裡的想法。

  太小了。

  父親的格局,只有東北一地麼?

  實在太小了。

  ※※※

  旅店據說是七星級的。專門招待到了雒陽的外地大員。父親的職位夠高,手段也夠強,在這種時候還能直接包下一個樓層的房間。只是旅店住的雖然不錯,卻也比不上家裡舒服。出門在外,我已經有點想家了。

  老皇帝的喪禮辦得很大。中華畢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超級大國,雖然近些年有些衰敗了,可是底子仍然足得很。看上去到是氣勢十足。只是花銷也大得嚇人。讓我覺得牙磣。心裡想着這麼多的錢,都足夠組建二十個特種裝甲師了。泥馬竟然花在一個死人身上。真是群敗家子。

  葬禮過後便是新皇的登基儀式了。兩場紅白喜事隔了一個星期,倒是給了父親一段緩衝的時間,畢竟進京一次不容易。雖然通過可視電話也能見面,卻哪裡及得上面對面交談那麼親切。於是,在第一天奔赴了宦官領袖高亥的接風宴過後,父親便領着我一家一戶的交流感情去了。

  兩家的大人在談談交情,互相吹捧一下功績,再交換一些承諾之間。自然也要讓雙方的孩子見見面,好為將來做些打算。要是家裡還有適齡的女性的話,那麼更是會盤算着能不能通過聯姻的方式搭上曹家的大船。就算家事稍差做不成正妻,那麼平妻也可以啊。再退一步,便是妾是也好。

  畢竟,曹家名聲雖然不好,可是實力卻是一等一的雄厚。我又是曹家獨子。說不得他們的下半輩子就指望未來女婿了。

  因此,在那些該死的混蛋臉上,我看到了裝出來的慈祥,而在他們的眼裡,我卻只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真噁心。

  至少,我不會對那些拖着鼻涕穿着開襠褲還缺了牙齒動不動還哭一鼻子的小矮子感興趣。

  而那些稍微大了一點的,要麼矯揉造作,要麼驕橫跋扈,要麼妖冶淫蕩,要麼粗俗不堪。反正沒一個我看得上的——更何況她們年齡比我大!

  「孟德你眼界太高了吧,小孩子不都是這樣麼。我倒是覺得有幾個不錯……呃,好吧,當我沒說,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於是,準備勸我稍微認真一點的父親沒等說完一句整話,便敗退了。

  隨便了。等到了年齡之後,就隨便找個看得過去的女人生個孩子,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如果那女人的家族能給我稍微提供點幫助的話自然更好。如果沒有的話也無所謂。指望我幫忙自然可以。但是報酬一分錢也不能少。至於愛情什麼的,呵呵。

  「或許是因為孟德還小的緣故吧。等過些年精關開了或許就不一樣了。」父親這樣安慰自己。

  隨他的便了。我反正是打定了主意。等看過那個嬰幼兒登基的好戲之後就回東北去。再讓我去相親卻是休想。有那會的功夫還不如看看兵書或是練練劍術。

  說到這裡,我也稍微有點自豪。作為東北總督的兒子,我自然不會跟普通人一起擠到學校去上課。而是和東北軍區的高層官員子嗣一起接受精英教育。

  不過在我看來,這群高層子弟之中除了少數幾個可造之材之外,大多數都平庸的很——並不是說他們不夠努力,而是天賦,天賦上的差距,讓這些傢伙在聽講師傳授各種專業知識的時候,像是聽天書一樣困難。

  我卻不同了。講師們傳授的知識照單全收,除此之外,各種兵書戰冊也都有涉獵。從最古老的太公兵法,到最通用的陸軍操典,再到最新的特種機甲戰例都有看。

  看累了就是練劍,和看書一樣,最古老的戰國時期的猿公劍到最實用的,數百年前俞大猷編寫的倭刀術,再到最新的劍道指南書都有看。雖然沒有什麼名師指點,練得有些不成樣子,我也不擔心,反正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和放鬆心情。就是上了戰場也用不着拿刀砍人。刺刀戰術早就過時了幾百年了。(當然,我沒有想到今後的戰場還真泥馬多得是冷兵器對毆。)

  不過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好處。他人得知我這麼用功之後,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要稱讚一句:將門虎子。雖然父親本人的身手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