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全球 - 第2章
蝦寫
特負急忙鑽到兩人中間說：「兩位爺，是我的錯。我道歉行嗎？我拿那點薪水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你們兩位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活路成不成？」特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如果允許，他肯定選擇狠揍倆小鬼一頓。但他身為特工人員，具備最起碼的理智，這揍是爽了，可是後果一會可是自己跳火車自殺也沒辦法收拾。
「好拉！我道歉。」小倪畢竟大了葉遷幾個月，先開口說道。
「看在人家活的這麼不容易，我勉強接受。」
特負一聽，似乎火藥味又出來了，急忙左右一抓倆小拳頭問出一個他想揍自己的問題：「巧克力吃完了嗎？」
……
一天一夜的火車終於是到達了終點站，一個沿海的大城市——X市。這是一個非常繁華城市。除去因為島嶼原因造成面積過小外，其他方面足可以比肩國際商業都市。
「怎麼樣？開眼了吧。」特負摸着已經非常乾癟的錢包，問倆小鬼。
「葉遷，你來過幾次？」小倪問。
「兩次。」
「哼！我才來一次。」
特負驚訝問：「你們來過？」
「廢話，你以為我們是山猴子。每年有兩個月，老頭會帶我們出來逛逛，順便查查山下弟子的家底。」
「怎麼查？」特負好奇問。
「首先查住的房子，公務員四十歲之前房子是自己買的，二話不說拉了就走。三十歲之前按揭貸款買房的一樣拉走。其次看裝修，還有抽的香煙，喝的啤酒，穿的衣褲看是不是弟子們工資所能負擔的。反正多了，只要是收入不符一定會調查，如果沒有令他們信服的理由……他們是流氓，政府那都掛了號的，他把人拉走，誰也不敢說他們違法。」
特負擦擦汗問：「小倪！那你為什麼就來一次，而他有兩次？」
「他師傅就他一徒弟，我師傅卻有倆個。」
「……」特負無語，有些問題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葉遷不耐煩說：「你走不走？再這麼站下去，人家十有八九得把你抓了。」
特負驚訝問：「抓我？為什麼？」
「你看看我。」葉遷指指自己和小倪，自己是一身的布條，於小乞丐沒什麼區別。小倪則貌似被家庭暴力摧殘的幼苗。這麼注目倆小鬼朝火車站一杵，沒警察上來問是怎麼回事，那真是見了鬼了。
「走，走！」特負大汗，他已經瞄見了遠處有兩巡警。忙一手牽一個拉出火車站。
……
「公交車？」葉遷和小倪同時驚訝問。
「綠色，還環保。」特負開始蒙小孩。
「現在是下午六點，你讓我們坐公交車，你確定？」葉遷可是有下午六點坐公車的經歷，臉蛋都快被擠扁了，更可恨是自己的臉蛋是被人屁股擠扁的，這算好的，要是萬一哪個缺德的沒事吃洋蔥炒雞蛋……雖然現在高了點，但在這個時間段坐公車，那可真要了老命。
特負耐心說：「我們得出島，到郊區。再說我們現在一窮二白，坐不起一個小時的的士。」
「你叫局裡來車接啊。」
「非緊急事務，不得亂撥電話。」
小倪旁邊說：「那你叫你朋友來接啊！或者我們打的，到了地頭再給也行。」
「實在不行，我請客。」葉遷豪爽道。
特負抓抓頭：「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這個時間段，除非你搭119或者120的車，否則即使市長的車，平時十分鐘的路程，不走上四十分鐘，那你就可以去買彩票了。看見那輛小車了嗎？」特負一指米黃色小車說：「剛才就在轉圓盤來着，過去了七分鐘，它才轉了半個圓盤。公車多好，擠是擠了點，但有綠色通道，他快啊。再說……」特負摸摸葉遷的頭說：「我保證你16歲後，特別喜歡坐公車。」
「為什麼？」葉遷疑惑問。
「因為它擠啊！」特負笑咪咪回答：「長大了自己悟吧。」
於是兩個莫名其妙的小鬼和特負上了擠死人的公車。
「你說這車上有沒有人突然發揮出孔融精神？」葉遷在過道中勉強探出一個頭問。
特負手抓扶竿低頭回答：「有是肯定有，但我不認為我們有這樣的運氣。」
葉遷拉拉特負褲子，特負低頭問：「又幹嘛？」
葉遷賊兮兮小聲說：「有小偷。」
特負用更小聲音說：「我們是特工，不是警察。」
「哦！」葉遷閉嘴。
小倪鑽出頭問：「他被偷了？」
「是啊！」
「小偷呢？」
「下車了。」
「你沒幹什麼？」
「幹了。」
「幹了什麼？」
葉遷回答：「我把小偷身上的六個錢包全順了下來。」
「錢包呢？私吞了？」
「我哪敢！有三個我送了回去，還兩個不知道是誰的，一會遇見警察就順手塞給他們。還一個是另外一夥小偷的。」
「小偷怎麼這麼多？」
「廢話嘛！偷個錢包又不坐牢。一有空誰不來順幾個錢包賺點外快。順到就順到，順不到又沒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之？」
……
經過一個小時的擠壓，一行三人終於是達到了目的地：X鋼中學。特負邊帶倆人向里走邊解釋說：「這裡大部分是鋼鐵廠工人的子弟，初中到高中都有。凡是三班全是我們的人。這裡有一個規矩，任何人在學習期間泄露自己身份，包括你使用的物品、說的話等等，我們將放棄對其的培養。即使是古山弟子待遇也是一樣。因為特工的最大特點就是隱蔽，我們並不希望你們以全優記錄畢業後，喪命他鄉。」
「校長和兩位副校長是我們的高級領導。老師當中有十個是我們的人，門衛保安全是我們的人。你們慢慢會認識的。」
「都是用假名嗎？」
「恩！葉遷這名字以後也將是你的假名。」
葉遷疑惑問：「那我是誰？」
「你就是你，葉遷只是你使用過的一個名字。甚至你的外貌、聲音也只是你使用過的一個外貌或聲音。」
葉遷似懂非懂。
特負繼續介紹：「你們只上基本的文化課，語文、數學、歷史、這些是普通老師教導。至於其他的生物、化學、音樂等等課程才是我們老師給你們上的。」
「你們就是這樣培養特工的嗎？」小倪問。
特負哈哈一笑說：「當然不是，這個學校只是培養有潛質的兒童或少年。想吃豬肉未必要養豬。」
「可是都不養豬，去哪吃豬肉？」小倪問。
「你們將來就是養豬的或者變成豬。」
第3章
校長
這是一所很普通的學校，有幾棟教學樓，有兩棟宿舍，有一棟辦公樓，還有一個大食堂。這時間已經是放學時間，校園顯得各位安靜。
校長辦公室在辦公樓的四層。特負介紹說：「這層全是自己人。」說完在掛校長牌子的房間門上敲了幾下。
「進來！」一個年輕的女性聲音。
特負推門進去，這是一個兩間一衛的房間。外面是一個會客廳，有位二十來歲的女子正在專心在辦公桌上打電腦，見了特負三人進來，正眼也沒看他們，手隨便朝裡面一指了事。
「這是校長秘書，小范老師，自己人。她一般負責處理通訊方面的問題。裡面走。」特負當先走進去。
葉遷一探頭馬上又一縮頭，趴了小倪耳朵說：「玩掃雷，賊笨的那種。」
小倪疑惑看一眼後不滿對葉遷說：「這是高級難度，會有死角的……」
小范秘書聽了這話，轉頭笑着看了兩小鬼幾眼後介紹說：「這可不全是掃雷，小女孩你過來。」小倪聽話走到辦公桌旁邊，小秘問：「我只提示你這是一位國外特工發回的圖，他說的是一個英文組成的單詞，你有沒辦法把他們找出來，並且拼出來？」
小倪仔細看了好一會說：「按照1對應A的話，未破解卻可以推算出還有三十二顆地雷。這個位置肯定是5雷連環。32－5=27，再扣去16進……應該就是第十一位單詞『K』……」
「小倪，以後有的是時間啊。」特負不耐煩打斷。
小秘摸摸小倪頭說：「小丫頭真不錯，先去見校長吧。有空來找我玩。」
「恩恩！」小倪點頭，到葉遷身邊送上一個鄙視的眼神。她是知道，葉遷那電腦和數學水平……估計為什麼是16進而不是10進都不明白。
葉遷不屑說：「就你能。」
「你能你表演一個。」
「切！這人……錢包在右屁股牛仔褲口袋，裡面最少有一張不超過三張銀行卡類似硬物。脖子上的項鍊是地攤貨……哇！結婚戒指的竟然是鋯石，丫的三十塊錢一大個的東西，竟然才戴芝麻大小。」
「鋯石？」小秘驚訝跳起來：「你不要胡說，你看這光澤明明是鑽石……」
「一樣的，人工鋯石長的和鑽石沒什麼區別。當然什麼八星是不會有的。他們最直觀的區別是硬度，比例是1：10。我覺着你晚上得回去和老公談談這件事情的後果。」
小倪見小秘還是不信，拍拍葉遷肩膀說：「專家中的專家，請相信他的判斷。」
小秘楞了一秒後，操起手邊電話就撥：「喂！……鑽石是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你自己說，機會只有一次……什麼？丟了？你給我去找回來，否則晚上、明天晚上、後天晚上……我就去飛龍娛樂城玩通宵，用你的信用卡，哼！」完了『啪』的掛掉電話。
「飛龍？」葉遷驚訝問：「與飛龍地產是什麼關係？」
「一個老闆啊，現在叫飛龍集團。怎麼了？」小秘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葉遷打哈哈。
……
特負敲門，「進來！」門內傳來一個略帶蒼老的男性聲音。
葉遷進去後，一個一米八的六十歲左右老頭正微笑看着自己。「我就是校長，不要緊張。你可以先回去，辛苦了。」
特負客氣一句後，走出去把門給帶上。
「這邊來。」校長在電腦上敲了幾下，右邊一面牆壁如魔術般無聲的出現一道門。「你們直接叫我校長就好，很歡迎你們加入。不過我們身份特殊，就沒有那麼多儀式。走，裡面說。」
這是一間十平方的小屋子，除了一張桌子和六把椅子外，就一台很普通的電腦和一台投影機。校長一見葉遷那表情解釋說：「學校內沒有什麼重要的機密的。這間暗室唯一作用就是可以保證談話沒有其他人可以聽到。」
「哦。」葉遷恍然。
校長敲了下電腦，投影機啟動，對面淡藍的牆壁上出現一部電影。校長問：「看過沒有？」
倆小鬼同時回答：「是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