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歪道 - 第2章

沙米王子



哎呦,戲沒演好被發現了。

我正色道:「是意外。」

大師兄氣急敗壞,用真氣支撐身體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下斜坡,打算自己去撿金丹,沒兩步就滾了下去。吱呀兩聲後,他趴在地上翻找了一會就找到了金丹,我在後面跟着,見他找到金丹正要伸手撿的時候,我從後面伸出一腳將金丹踢走。

「誒,腳滑。」

「你!」

大師兄在地上瞪着我,把我嚇得連忙後退,而他也重新站了起來。

「王一,我看你不順眼好久了,像你這樣的廢物還想要我死?那我今天就殺了你!」

明明心臟已經被捅了個洞竟然能夠撐到現在還可以反擊,作為年僅二十三歲的修真者,他的實力強得驚人,哪怕是現在這副模樣,要殺了我這種弱雞也不見得不可能。

「清姬!」

大師兄朝插在地上染了他的血的清姬一招手,我以為他要召來清姬殺我,便連忙將佩劍拔出。

然而清姬並沒有聽大師兄的命令,仍是插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愣了半晌,只見大師兄不甘地對清姬說:「你到現在這種關頭還不肯接受我?」

原來連他也駕馭不了清姬,這貨居然無聊到拿自己都駕馭不了的劍來耍我?!

在我異樣的目光下,大師兄又羞又怒地喊:「像你這樣的廢物,就算不用清姬我也可以殺了你!」說罷他使從納物戒指中取出了另一把仙劍。

我連忙將佩劍拔出,在大師兄指揮仙劍飛襲向我的那瞬間,使出了劍罡捍主,一陣銀白的劍氣籠罩着我,仙劍一下子就突破了我的劍氣直刺向我,幸好我早料到會劍氣會被突破,在千均一發間側身避開。

噗——

大師兄終是重傷瀕死,在使出這一招後立刻引發二次重創,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我驚魂未定,持劍小心地走過去恐防有詐,直到我蹲下來伸手觸碰在他的後腦山陰穴上,確定他已經沒有生命跡象才稍安心下來。安心不到片刻,隨之而來的又是恐懼。雖夜夜做夢都想殺了大師兄,但在親手實現後如同黃昏轉黑夜,恐懼像黑幕一樣降下越加滲透人心。

不過,既然已經錯了只能一錯再錯下去,再不趕快毀屍滅跡,萬一被人發現的話後果恐怕比死更慘。

我將大師兄的屍體拖到竹林後面的斷崖,正要拋屍,想到這傢伙身上還有些好東西,就先把納物戒指摘下來,再將他一把扔到崖下深淵。拋完屍後,我連忙回來收拾現場,將有沾血跡的泥土和竹葉子都清理乾淨,將身上沾有師兄血跡的道門服飾收入納物戒指,換上納戒中師兄乾淨的道服,又將清姬撿起來收入納戒中,完成後再三檢查沒有留下線索才匆匆離開,準備回去住所。

只是沒等我走幾步,身後就有人喊了一聲:「大師兄!」

正文

第二章

龍套的我和師妹師弟

我們水鏡峰的宗旨是:上(想)善(咋)若(就)水(咋),心(無)如(法)明(無)鏡(天)。

目前為止加上師傅總共只有五人。

大師兄王師恩從小就是孤兒,被師傅在山腳撿到並撫養成人。後來發現他是天縱奇才,便正式安排其拜入水鏡峰,成為師傅門下第一位弟子。年僅二十便達到金丹期,打破修真界有史以來的紀錄,傳聞中已經確定為下一任掌門的男人,連年長的前輩都對其客客氣氣。

三師妹木清清是清玄道宗傳奇英雄木常青的遺孤,生下來就自帶權二代光環,並且貌美如花、嬌小玲瓏,深受上至掌門長老、下至外門弟子山下百姓的喜愛。

四師弟郭小白是個單純的正太,不過哪怕是個正太在修為上也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我,王一,水鏡峰二弟子,出生於湘南國皇室。除此以外,我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其實我是個穿越者!

原本應該待在皇宮裡享受榮華富貴,結果在我六歲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個老道士,說我很有仙緣,於是我就被送到清玄道宗學習修仙道術。因為天資平庸,湘南國皇室送了一大筆錢「贊助費」,清玄道宗才「勉為其難」收下了我。就因為這個靠錢進來的身份,我在門中受盡鄙視,就算是我自己也覺得很丟臉。

但既然那老道士說我有仙緣,說不定我其實是個天才,只是後天覺醒那種呢?於是乎我發奮圖強,十四年來每天都敬敬業業苦修道法,就算是天賦差點也還是相信可以通過努力補償回來的。

結果我TM真的是個廢柴啊!連兩年前才入門的四師弟在修為上都已經超過我了,那我還修個球啊!什麼狗屁湘南國皇子,背景設定得那麼華麗有個屁用!怎麼看都像是會被主角一劍劈了的反派A!

然而像我這樣的反派A居然也能把作為主角的大師兄插了。

這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

正當我準備從這個值得紀念的竹林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後面大喊一聲「大師兄」,立刻把我嚇得全身冒汗。

然後等我戰戰粟粟地回過頭來一看,發現是四師弟郭小白: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可愛正太,正高興地捧着兩塊番薯穿過竹林跑過來。在看到我的臉後,小白愣了愣神停了下來,有些失落地說:「誒?原來是二師兄呀,我還以為大師兄回來了。」然後跑到我身後盯着我剛換上的道服:「為什麼二師兄會穿着大師兄的道服?」

「呃?」

什麼啊,看來並沒有發現我已經把大師兄給掛了,雖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我盡力裝作平常的樣子。

「小白你說什麼?」

「二師兄你穿了大師兄的道服呀。」

在小白的指引下,我將後面的道服拉扯到前面看,看到道服上有着如繡花般紋着的兩個漂亮的字:師恩。

原來如此,並不是發現我做了壞事,而是看到我現在穿着繡有大師兄名字的道服就以為我是大師兄,把我嚇得差點心臟停止跳動。

我心虛地望往竹林別處對小白撒謊道:「最近山上霧多潮濕,衣服幹不了就翻了那傢伙的衣服來穿,我們師兄弟的感情那麼好,相信他不會介意的。」如果他還沒有死的話。

「二師兄,最近山上一點霧都沒有喔。」

正當我準備一掌拍他讓這個小正太不要多嘴的時候,身後不知不覺來了個人。

「大師兄!」

我又被嚇得全身冒冷汗,現在是對任何關於那傢伙的東西都很敏感。

回頭一看,是三師妹木清清,正在歡天喜地的跑過來。她大概也跟小白一樣,看到大師兄的道服就以為我是他,在我一轉頭之後她的表情就僵住了,然後立馬露出看到O一樣的的眼神和用喉嚨咽着O的語氣對我說:「啊......是你啊?」連二師兄這三個字也省下,她用帶着責怪的語氣問:「你幹嘛穿大師兄的衣服?」

真是不爽,不同人之間的待遇差距就是那麼大。

儘管三師妹對誰都表現得十分可愛,唯獨對我,在沒有旁人(小白不算)的時候她就露出了真面目——一個權二代嬌蠻大小姐。

我只好像騙小白那樣告訴她:「最近山上霧多潮濕......」

「你是白痴嗎?最近山上一點霧都沒有。」她鄙視了我一番後才提起正事:「師傅叫我來找你,說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