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軍閥 - 第2章

錄事參軍

  葉昭道:「姑娘明鑑,那是我立了功,達六爺才將姑娘賞給我,再說了,若是早見到姑娘花容月貌,達六爺就是燒糊了腦子,也不會將姑娘拱手相讓啊。」

  聽葉昭這話,旁邊幾個漢子都大聲喝罵,更有一名漢子氣勢洶洶走上來,看樣子要一刀砍了葉昭的腦袋,蘇紅娘做了個手勢,大家雖均憤憤不平,卻也無人敢再鼓譟了。

  蘇紅娘清澈如水的星眸卻是眨呀眨的盯着葉昭,輕笑道:「你不老實呦?放心,寫了信,過兩日就放你回家,我蘇紅娘說到做到。」

  葉昭只管搖頭,「我講的是實情,姑娘不信就算了。」

  蘇紅娘目光漸漸凌厲起來,輕聲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第三章

忽悠吧,大少

  聲音雖嬌媚動聽,葉昭頭皮卻微微發麻,直覺告訴他,這位艷美脫俗的大美女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此刻可不是開玩笑,說不得念頭一轉就要了自己的命。

  可葉昭別看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在王府好像整天稀里糊塗的沒一點本事,真真是典型的黃帶子作風,一代不如一代。實則前世葉昭就驕傲的緊呢,雖然是孤兒,卻憑藉自己的努力拿到了英國劍橋大學的獎學金,每日刻苦鑽研學問,幾乎頭懸樑錐刺股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孤兒,一切都要靠自己。想成功就要比別人付出千倍百倍的努力。

  可是重生以後,葉昭懶散了,實在覺得在這個世界沒什麼追求,可不是,有什麼可追求的,幫滿洲人多苟延殘喘幾年麼?又有什麼用,畢竟現今中華文明同西方文明的差距不在於科技,而是社會制度。西方已經漸漸邁向現代文明社會,而中華大地還在閉關鎖國,視科技為鬼神之術,更不要說制度上的極度落後了。至於欺凌中華的堅船利炮,不過是西方文明制度下小小的副產品而已。

  不過懶散是懶散,葉昭前世骨子裡的驕傲還在,被人用性命威脅,葉昭也上了牛脾氣,冷聲道:「要殺就殺!不必多言。」死亡,好像葉昭真的不怕,已經死過一次了,也確實不值得害怕。

  蘇紅娘倒是微微一怔,自是想不到這個小滑頭還會發橫?

  「娘的,老子宰了你!」那五短身材的漢子好像就是看葉昭不順眼,有機會就跳出來,不把葉昭剁了好像他就不甘心。

  葉昭這時候也看清廳內情形了,除了蘇紅娘和矮小漢子,兩旁的椅子上坐了三兩個人,沒一個慈眉善目的主兒,這時候他們也都跳下來鼓譟,更有人大聲道:「大師姐,挖了這小清妖的心祭老祖,保佑蘇大哥平安!」

  矮個漢子拎起葉昭脖頸上下打量葉昭,好似在盤算從哪裡下刀子,那陰惻惻的目光令葉昭周身不自在,死不可怕,可真要被活着開腸破肚,那也太滲人了。

  「阿九,算了,先把他關起來。」蘇紅娘終於發話,葉昭心這才一寬,方察覺濕冷的身子卻是又出了一身冷汗。

  ……

  葉昭被關在東廂的時候遠方剛剛傳來三更的梆子聲,這一晚上他遭的罪就別提了,衣服濕漉漉的,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火辣辣的疼,想來也蹭破了皮,後腦更是裂開似的痛,不知道到底是起了包還是被打了個窟窿。

  魚肚泛白時分葉昭又被提到了正廳,葉昭這個無奈啊,真不知道這幫人是不是鐵打的,怎麼不睡覺麼?

  被喚作阿九的漢子在蘇紅娘吩咐下解開了捆綁葉昭的繩索,葉昭雙臂發木,好一會兒才能動,揉着紅腫的手腕,又摸了摸腦後,可不是,明顯起了個包,一摸鑽心的疼。

  「嘶」剛摸到腦後的包葉昭就疼的吸了口涼氣,卻瞥到蘇紅娘正抿嘴笑呢,想是從來沒見過這般嬌生慣養的主兒吧。

  廳內只留下了蘇紅娘和葉昭二人,葉昭卻更自警醒,這位蘇姑娘可真不好相與,不知道又打的什麼算盤,自己可千萬留心,別着了她的道。不過見到麗人紅唇輕輕抿在白玉茶碗上的誘人姿態,心下又是一跳。

  葉昭心下無奈,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色狼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蘇紅娘白玉般的小手輕輕放下了茶杯。

  「葉昭。」不假思索的回答,葉昭心下更是一暢,二十年了,卻是第一次理直氣壯的吐出自己前世的名字,以前雖也用過,不過是同達春去宗室子弟禁忌場所遊玩時的化名,而在今生,自己卻是愛新覺羅·景祥。

  「漢人?入旗了麼?」

  葉昭老實的點頭,「恩,漢軍鑲藍旗。」他委實是鑲藍旗,不過是滿洲鑲藍旗。

  蘇紅娘又問:「達春的跟班?」

  這可不好回答了,葉昭硬着頭皮點點頭:「勉強算是吧。」也不算完全說假話,遛鳥賽鷹,出入風月場所可不都是達春帶去的?還進過一次大煙館呢。

  「那好吧,我信你說的是實話,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來北京城,是為了我哥哥,他現在被關在刑部大牢。」

  葉昭苦笑道:「這,這達春也幫不到你吧,刑部大牢關押的重犯,他也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啊?」

  蘇紅娘搖搖頭:「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因為與人鬥毆被城衛所捕,帶頭拿人的就是達春。」

  葉昭倒是微微一怔,倒是知道達春在步兵統領衙門撈了個城門領的從四品差事,卻不想這小子還能幹點正事?真是令人吃了一驚。

  不過這麼一說這事找達春倒是正主兒,他拿了人扔在刑部大牢,只要找個緣由提出來就是。

  蘇紅娘又道:「事情來龍去脈你也聽了,你既然不肯給達春寫信出賣朋友,也由得你,那怎麼救我哥哥脫難就着落在你身上,我哥哥在京城化名蘇培林,廣西商人,想來這個小忙對你是舉手之勞吧?」

  葉昭又是一怔,心說怎麼還帶這麼賴皮的,剛想說話,卻見蘇紅娘將幾張銀票和一個翠綠的玉扳指慢慢放在桌上,亮晶晶的星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葉昭就知道,完了,還是露底了。

  銀票且不說了,大概一百多兩而已,雖說普通人拿不出,卻也最多證明自己出身高門大戶,何況做黃帶子的跟班,身上又豈能不帶銀子?而這玉扳指卻是稀罕物,據說吳三桂戴過,平三藩後抄出來的,輾轉進了鄭王府,開始葉昭戴上它的時候心裡還嘀咕,可不自己也成漢奸了麼?

  眼見蘇紅娘輕輕捧起茶杯,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葉昭無奈,只好點頭,說:「能幫到姑娘是我的榮幸。」

第四章

我們是紈絝,我們是紈絝

  蒙着眼上了雇來的馬車,等解開蒙眼黑布下了馬車時葉昭不由得苦笑,又到了燕春院。

  朝日之下,院中蔭蔭綠樹,四面樓欄杆掩映,一座座香閨玉閣竟是說不出的美艷。

  姑娘客人大多未起身,蘇紅娘、葉昭二人直上西樓大房,羅阿九成了新跟班跟在後面,扶梯遇上大茶壺,見到葉昭大茶壺站一旁規規矩矩問安,目中微有詫異,想來卻是不知幾時這位爺和姑娘出去了。

  進了房走在最後的羅阿九掩了門,蘇紅娘看了幾眼葉昭,說道:「要給什麼人寫信都由你,阿九幫你跑腿。要不要給府上寫封信報平安?」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公子哥的身份,這小滑頭的話更不盡不實,又身處險地,自要處處謹慎。

  葉昭忙搖頭,心說算了,信送到了,自己小命怕也沒了。

  眼看蘇紅娘定是要在自己身邊形影不離了,想也是,哥哥的身份都跟自己講了,萬一自己逃脫,她哥這條命就算送了。

  至於羅阿九給自己嘴裡塞的丸藥,說是七日後不服獨門解藥就會毒發,想來蘇紅娘見自己神色也知道自己不信,沒有絲毫的威懾力,這才親自跟了來。

  葉昭倒委實不信有這樣的毒藥,就算真是中了毒,如果太醫都醫治不得,他又哪裡有解藥?不過這江湖法子在這個年代或許頗有市場。

  在蘇紅娘眼皮底下,葉昭實在有些無計可施,其實救個把洪門弟子倒無所謂,雖說太平軍、洪門、清軍等等都不會帶給華夏大地光明的前景,葉昭對這幾枝力量也均無好感,但若不考慮其歷史局限性,這些人群中總是有些為了自己理想而拋頭顱灑熱血的義士,這種人還是頗值得尊重的。

  最起碼。蘇家兄妹應該是這種人,據說他們乃是廣西客家豪族出身,可不是因為吃不上飯造反的災民,更不是因為逞兇鬥狠傷了人命才走上反抗官府之路的亡命之徒。

  葉昭比較鬱悶的是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被迫,是被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小丫頭玩弄在股掌之間,尤其自己還是有一百多年後知識的現代人,葉昭懶散歸懶散,可不會任由人欺負,更別說是個小丫頭了。

  不過葉昭也知道,蘇紅娘雖說年紀小,但說實話其閱歷見識之廣,經歷之波瀾起伏驚心動魄,自己與之相比委實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蘇紅娘肩上擔着的可是數千條人命,若放一百多年後,十七周歲,不過是懵懂無知的學生呢。

  想想葉昭也不由得不感慨,一則敬佩,一則憐惜,這是何苦來哉。

  「蘇姑娘,君子約法三章,你看依得不?從現在開始,不管我給誰寫信同誰會面,就算是你的大仇家,你也不許發作,等救出你哥哥,咱們兩清,你以後再見到我要殺要剮,那時候都由得你。」

  蘇紅娘略一思索,微微點頭:「這是自然。」

  葉昭這才要羅阿九去叫大茶壺準備文房四寶,雖然靠窗擺了張紅木窗楹踏腳書桌,但葉昭想也知道達春的地兒,是斷然不會同書墨紙張結緣的。

  「不許寫滿文。」在葉昭動筆前,蘇紅娘卻也來到了書桌前,自是不放心葉昭,怕這個小滑頭搗鬼。

  葉昭就笑:「姑娘識字?」

  蘇紅娘心說這小滑頭腦筋轉得倒快,微頷粉腮:「識得幾個。」

  葉昭卻不再說,毛筆輕落,唰唰唰看似筆走龍蛇,實則寫出來歪歪扭扭,沒辦法,駕馭毛筆的功夫葉昭實在沒天分。

  簡簡單單的便箋:「達春:速來燕春院,事急。兄:葉昭。」寫完葉昭訕訕遞給蘇紅娘過目,剛才還說寫信喊不來達春呢。

  蘇紅娘倒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

  葉昭將便簽折了遞給羅阿九,又道:「不知現時他在哪裡,是不是在當值,你可先去前門衛所,若不在便去東高房胡同輔國公府。」

  達春乃是八大鐵帽子王之一禮親王代善三子毅親王薩哈磷後人,不過早與世襲罔替的本家沒什麼來往,畢竟已經相隔兩百年十數代人,雖是同宗,卻生分的不能再生分了。

  達春這一脈祖上還被奪過爵,到達春爺爺這一輩總算恢復了元氣,靠已過世的老鄭親王保舉為嘉慶帝辦過差,頗得帝心,這才恩封輔國公,乃是親王、郡王、貝勒、貝子、鎮國公後的第六等爵位。北京城數千上萬黃帶子,宗室爵位共十二等,而沒有爵位的閒散宗室實在數不勝數,達春還算長進的,知道謀個差事,自有被上邊恩眷的希望,大多數黃帶子都混吃等死吃那供給閒散宗室的四品錢糧而已。

  羅阿九走後,房內沉寂了一會兒,葉昭突然問道:「蘇姑娘,你的腳還疼吧?」說完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大耳刮子,本來人家就當你色鬼呢,偏還就不省事,說出這混帳話。怎麼你一直盯着人家的腳看麼?

  葉昭早發現了,按照廣西客家習俗,蘇紅娘並沒有纏足,可是第一次見她之時為了瞞過老鴇想來她硬是穿了雙小巧弓鞋,到葉昭被打暈甦醒後就意識到這一點。想和蘇紅娘嘮嘮嗑,葉昭也不知道怎麼就問出這麼句話。

  其實也怨不得葉昭,雖說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年了,他還真沒怎麼和這個時代的年輕女子接觸過,府里丫鬟婆子各個唯唯諾諾宛如木頭人,他又沒有妻妾,說親的不少,但他一概婉拒,至於嫡福晉,卻是要宗人府甚或皇上指婚的。

  親王福晉一向都由得他,不過這一兩年才漸漸在葉昭耳邊吹風,想也開始有了抱孫子的念頭。二十歲未婚,又是宗室子弟,在這個時代算是高齡了。

  一直身處這樣的環境中,葉昭算是第一次和陌生女子相處,言語間不由得有前世的習慣,被人當淫賊色鬼那是免不了的。

  果然,蘇紅娘俏臉微微一沉,捧起碧綠茶杯品茶,給了葉昭一個軟釘子。想來若不是葉昭尚有「利用價值」,身上多幾個透明窟窿也不是沒可能。

  葉昭揉了揉鼻子,訕訕的也端起了茶杯。

  兩人就這樣干坐了一個多時辰,就在葉昭越坐渾身越難受的當口,救星總算到了。

  「他媽的敢跟老子拔橫的人還在娘肚子裡呢,可四九城打聽打聽,六爺我是什麼人?仗義的人!可有一點,誰也甭想騎我脖頸子上撒尿!」還沒進屋呢,就聽達春扯着嗓門喊開了,接着就有老鴇子低聲在勸解什麼,想來是要達六爺消氣。

  葉昭苦笑,達春每次要不弄出點動靜來好像就周身不自在。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癆病鬼似的年輕人,衣衫倒是光鮮的緊,可面色焦黃,一臉煙氣,張哇流淚永遠睡不醒的樣子,走路邁外八步,大刺刺的一副天王老子派頭。

  剛剛在外面六爺又打人了,不過讓路慢了一步,就被一腳踹了個跟頭,還不依不饒的照着人家臉上來了幾腳,踹的人滿臉是血,可常來燕春院的誰不認識達六爺?誰又敢吭氣?老鴇好說歹說的勸六爺進了房,更一個勁兒的說:「六爺您先歇着,回頭我叫那不開眼的小兔崽子來給六爺磕頭,他就是孫猴子,還能跳出您六爺的五指山嗎?您跟他置氣?不值!」

  達春卻根本不領情,翻了個白眼兒:「滾出去!別他媽囉嗦敗了爺的興!」

  吃了罵老鴇卻放了心,知道事兒算揭過去了,泛着油光的大胖臉賠着笑,忙不迭又道了幾句歉然後喜滋滋退了出去。

  「阿哥,您吉祥。」對着葉昭,達春可就親熱的緊了,虛頭八腦的還要執手禮,被葉昭甩開只是乾笑。

  隨即他目光就瞥到了嬌媚照人的蘇紅娘,微微一怔,眼睛就有點拔不出來,不過旋即想到了什麼,硬生生轉過頭,卻不再嬉皮笑臉了,說道:「哥哥,您這是準備在外面置宅子吧,安心交給我達春,保管幫您辦的漂漂亮亮利利索索的,保管嫂夫人滿意。」雖也猜出了這位麗人是昨晚自己轉送給阿哥的清倌人,心下甚至有點後悔,但木已成舟,現下人家已經是阿哥的女人,自不能再存一絲絲妄念,更不能有些許不敬。

  見達春會錯了意,葉昭心下苦笑,伸手作勢:「老六,你先喝口茶提提神,我找你,有別的事兒。」

  達春仰着脖子道:「哥哥,您就甭叫我打卦了,有事您吩咐,我六子皺皺眉頭不是爺們!」

  葉昭沉吟着,緩聲道:「有這麼檔子事兒,大上個月你拿了個人,廣西的,叫蘇培林,還記得不?」

  「有這事兒?」達春皺着眉頭,顯然是想不起來了。

  這在葉昭意料之中,他要是記得,那可就真不是達春了,「甭管你記得不記得吧,這個人現在在刑部大牢,你幫我撈出來。」

  「成,蘇培林是吧?」達春念叨着,就站起了身,他卻是霹靂急性子,轉身就走,邊走邊道:「我這就去要人!這他媽什麼世道,巡捕營報起爺的名號拿人了!」想來覺得自己抓了葉昭的熟人臉上掛不住,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在喊什麼,倒是引得葉昭微笑不已。

第五章

要劫獄嗎?

  「蘇姑娘,咱要點果子充飢吧?」雖然還沒到晌午頭,但昨晚被折磨的夠嗆,早上更是稀粥都沒喝幾口,這些年來都養尊處優,葉昭早就飢腸轆轆。

  「放心吧,人既然是達春弄進去的,他就有辦法撈出來。」葉昭能理解現在蘇紅娘的心情,哥哥能不能脫難就在這一刻,想來是沒什麼心情吃東西的。

  見蘇紅娘不置可否,葉昭對羅阿九使個眼色,羅阿九翻着白眼,但也無可奈何的出去喊大茶壺,委實他肚子也早就咕嚕嚕叫了。

  豌豆黃、芸豆卷、驢打滾、薩其馬等各色滿漢點心擺了滿滿一桌,甜香撲鼻,色澤誘人,令人看一眼都垂涎欲滴。

  葉昭賞了大茶壺碎銀子,大茶壺卻咧着一嘴黃牙乾笑,說道:「爺,幫您張羅一份前門外八仙居的炒肝?雇馬車麻溜兒的!我抱懷裡,保准吹不到涼風。」

  葉昭搖頭,揮了揮手,大茶壺忙告退。

  葉昭幫蘇紅娘吃碟里夾了幾塊點心,說道:「再着急也得吃東西不是?身體是造反的本錢,您說是吧?」

  蘇紅娘似笑非笑的看着葉昭,漸漸看得葉昭心裡發毛,可知道這個嬌媚火辣的大美女殺人不眨眼的,油嘴滑舌的怕是更不招她待見,忙老老實實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