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馭 - 第3章
懶鳥
封若曾經在那位煉丹師兄那裡見到一座足有一人多高，表面刻有繁複無比的花紋，機關重重的丹鼎，據說那只不過是最低級的丹鼎，但讓封若估計，此物若是折算成五行石的話，怕是得需要極多的五行石吧！
雖然想着要煉製止血散，但封若並沒有立即動手，剛才由於施展了一次火焰刀的緣故，他體內那少得可憐的法力被消耗了一半，所以必須等待一番打坐之後，才能進行。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呀處理一下那黑靈狸的屍體，之前他早已從孔非等人的口中得知，那些低級靈獸都是可以拿到集市上販賣的，這也是曲雲孔非等人的生財之道。
只是封若如今根本不曉得那所謂的集市究竟在何方，更何況，沒有飛行坐騎，他連青雲山都下不去，所以這黑靈狸的屍體也只好由他自己享用了。
肉自然是要被吃掉，早已受夠了那可怕米餅的摧殘，封若很盼望着能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至於那毛皮，剛好製作成皮衣，雖然防禦力沒法跟那雪蠶套裝相比，但至少要比他現在這破破爛爛的布衣要強得多。
回到自己的居住之處，封若便立刻將那黑靈狸的屍體取了出來，但隨即他就鬱悶不已起來，之前在殺死這黑靈狸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太多，所以砍過去的位置完全不同，而這所造成的後果就是他再也無法湊成一張完整的獸皮了。
「好吧！其實烤肉也不錯！」封若這樣安慰着自己道。
第六章
烤肉
炊煙裊裊，肉香陣陣，伴着落日的餘暉，封若一邊朝火堆里填着乾柴，一邊翻烤着刺在映月短刀上一塊獸肉，這肉已然被烤的呈金黃色，借着燦爛的夕陽，倒也不失為一道獨特的風景。
對於在野外生存，封若早已駕輕就熟，畢竟十幾年的從戎生涯不是混的，可惜這青雲山風景雖佳，各種佐料和鹽巴卻是難得一覓，所以他只好將就一下，想來總是要比那可怕的米餅美味得多。
「嘖嘖！其實這種生活也不錯的！」使勁地嗅了一下空氣中飄蕩的香氣，封若美滋滋地想道，但正當他準備享用自己精心弄出來的美餐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忽然帶着呼嘯的狂風出現在他頭頂上方。
封若被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映月短刀上的烤肉掉進火堆里，等他抬頭看清楚那黑影之後，心中卻是開始暗暗叫苦。
那黑影赫然是一頭翅展在三丈左右的銀色大雕，而在大雕之上，是一個眉清目秀，膚色雪白的藍衣少女，年齡大約同孔非相差無幾，也是鍊氣中期的修為。
只不過與孔非不同的是，這藍衣少女身上卻多了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氣勢，再加上那隱隱有藍色光芒透出的凌雲套裝，以及背上殺氣瀰漫的三品劍器，都讓人感到她的與眾不同。
當然，封若也得承認，帶給他壓迫最大的，是這藍衣少女坐下的那頭銀色大雕，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戰鬥靈禽，連最富有的奸商曲雲都玩不起的三級靈獸。
戰鬥靈禽和代步靈禽之間的差距只能用巨大來形容，像那白羽鶴，只能算是一級靈獸，除了能帶動一人飛行外，就什麼也做不了，若是遇到危險，甚至還會出現捨棄主人逃掉的情形。
但是戰鬥靈禽不同，通常都是三級以上的靈獸，強壯有力，格外兇猛，能同時載動兩人，而且飛行的速度也遠超白羽鶴，更重要的是，遇到敵人後，戰鬥靈禽能陪同主人並肩作戰！
這藍衣少女封若自然認得，她也是青雲宗的三代弟子，可是她的身份卻是要比孔非等人高上一大截，因為她不但是青雲宗三代弟子中有數的幾個修煉天才，更是青雲宗的核心弟子，據說即將進入鍊氣後期。
只不過這藍衣少女同樣也是青雲宗三代弟子中鼎鼎大名的三大惡霸之一，孔非早就熱心地警告過他，能不招惹這三人就儘量不要招惹，若是不小心碰上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只是封若從來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三大惡霸之一會光臨自己這簡陋的小地盤。
「你在做什麼？」在片刻的沉默之後，那藍衣少女瞅了一眼封若手中的烤肉，很古怪地問道。
「我——我在烤肉吃！」封若眼珠轉了轉，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在他看來，他一沒有五行石，二沒有好的套裝劍器什麼的，手上唯一拿的映月短刀估計也入不了對方的法眼，所以就算被搶劫，也沒有什麼可搶的。
「哦？那個東西——能吃？」那藍衣少女大大的眼睛似乎是一亮，可惜封若沒有見到。
「嗯，能吃！而且很好吃！」封若陪着笑臉道，他自然不認為一個乾乾淨淨，而且身份高貴的小丫頭會和他這個髒兮兮的傢伙搶烤肉吃，所以還是早點把這位打發走了再說，再過一會兒，烤肉涼了味道可就差了許多。
「哦！」那藍衣少女點了點頭，小手輕輕拍了一下那銀色大雕，頓時那大雕就好像空氣一般消失無蹤，對於這一幕，封若並沒有太多驚訝，他早已明白其中的奧秘，這不過是將馴服的靈禽收入封印環中，既方便，又能讓靈禽很好地休息，只不過能容納這銀色大雕的封印環肯定是價格不菲，而且，為什麼這小丫頭滿足了好奇心還不走呢？
輕巧地從數丈高的空中飄飄落下，那藍衣少女直接來到還有些發愣的封若面前，毫不客氣地指着那塊烤肉道：「給我！」
而還不待封若反應過來，映月短刀上的那塊已經被烤成金黃色，冒着絲絲香氣的烤肉就被那藍衣少女用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搶了過去，然後坐在封若對面的石頭上，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那塊烤肉，便泰然自若地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封若連哭的心思都有了，這算什麼啊！搶劫麼？事情的變化怎麼就這麼快呢！那可是他精心烤出來慰勞自己的啊！
不過那藍衣少女卻是絲毫不在乎封若幽怨的目光，只是捧着那塊烤肉吃得不亦樂乎，不一會兒，兩隻小手就已經變得油乎乎的。
「嗯！好吃！明天我還要！」那藍衣少女很滿意地抹了一下嘴巴，隨即雙手微動，一抹淡藍色的光芒閃過，然後就在封若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水球就憑空出現，直到那藍衣少女將手上的油膩洗淨，這才消失。
「這——這是——法術？」封若心中震撼地想道，來到這青雲山近半年來，他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法術，只是聽孔非說過這種擁有極大殺傷力的神通，據說這法術在百丈之內可以無視距離，無需瞄準，就能給對手以重創，可惜的是，連孔非自己，也沒有學會一種法術，因為要想修習法術，就必須擁有足夠多的法力，通常情況下，只有到了鍊氣後期才能學會一種最基本的法術。
正是因為如此，在封若的想象中，這法術絕對是無比神秘的，可是任他怎麼想，都弄不明白，那法術是如何像弓箭手那樣，指哪打哪呢？
那藍衣少女卻是沒有理會有些發呆的封若，拍拍手，喚出那銀色大雕，轉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好半天之後，封若才回過神來，跳着腳痛苦地大叫道：「喂喂！你還沒給推薦票呢！」
第七章
煉丹師兄
「要是能有一口鐵鍋就好了，煮點肉湯什麼的！」封若自言自語地道，由於有着乾坤袋，所以那黑靈狸的肉便能夠保存很久，這兩日來他是頓頓烤肉，可惜除了最初幾頓感覺比較鮮美外，再吃就有點頭疼了，畢竟沒有任何佐料，根本沒法和凡世間的烤肉相比。
唯一讓封若感到有些欣慰的是，這兩日那個藍衣少女並沒有真的過來吃霸王餐，倒是讓他虛驚一場。
不過封若也明白，那藍衣少女的修為已經是鍊氣中期，雖然還沒有達到那所謂的辟穀境界，但對於烤肉這些什麼的並沒有太多依賴，尤其是他們這些青雲宗弟子從小吃慣了那可怕的米餅，也許並不適合享受美食，否則像那奸商曲雲，小摳孔非獵殺了那麼靈獸，怎麼也不見他們烤肉吃？
將火堆壓滅，順便餵完十八條雪靈蠶，封若這才一路朝着青雲宗山門行去，這兩日他又冒險去了一次東峰，終於將三百棵凝血草的數量湊夠，在留下十幾棵用來嘗試煉製止血散的凝血草後，他便打算將自己的債務減少一點。
這青雲宗山門就建在主峰頂上，極為寬敞，一共是十幾座大殿和數座廣場，其中又分為天機院和天樞院，像奸商曲雲，小摳孔非就是屬於天機院的三代弟子，不過以封若雜役的身份，只能進入外圍的一些區域，因此對裡面的情形並不是很了解。
在那些大殿的外圍，便是青雲宗三代弟子日常居住的地方，每人一個單獨的院落，並且配有丹房，靜室等，待遇比之封若要好上百倍，不過也幸好青雲宗只有三百餘門人，三代弟子也不過一百五六十人，否則這青雲宗山門非得擴建不可。
羨慕歸羨慕，封若可不敢奢望自己能有一日成為青雲宗的正式弟子，因為青雲宗收取門人的要求實在太過嚴苛了，一律都是在五歲以下的小兒中挑選，除非是那種千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或許能破格收取。
而這種收取門人的方法無疑會在很大程度上增加門人的忠誠，畢竟背叛一個從小到大都無比熟悉的環境，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除了三代弟子，青雲宗還有二代弟子和一代弟子，一代弟子指的是和掌門同輩的青雲宗門人，當這一代掌門退位後，二代弟子就會自動成為一代弟子，三代弟子同樣也將成為二代弟子，而那個時候，才是青雲宗繼續收取門人的時候，所以青雲宗的每一代弟子相互之間的年齡都不會相差很大，至多不會超過十歲。
正是因為收取門人時的精挑細選，所以大部分的三代弟子的修煉速度都沒有太大差距，不過也並非沒有脫穎而出的，比如孔非口中所說的那三大惡霸，就明顯超過眾人許多。
青雲宗的高層似乎對所有三代弟子的管理並不是很嚴格，至少封若是這樣認為的，他們需要自己種植香靈稻餵飽自己的肚子，還要自己賺取五行石添置各種套裝和兵器，總之，每日裡要比封若還要忙的多。
而只有成功進階築基期之後，才會成為青雲宗的核心弟子，並且擁有一些福利。
走過數重院落，封若最終在一座被樹木濃蔭覆蓋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這裡便是那位煉丹師兄的居住之所。
輕輕地叩了幾下院門，封若便靜靜地等待起來，因為那位煉丹師兄也許是在煉丹，那麼在這個過程自然不容打擾。
當然，以封若的實力就算想打擾也打擾不了，這青雲宗分發給眾多三代弟子的院落並非普通的院落，而是有陣法防護的，不要說封若，就是普通的一些靈獸也無法衝擊。
除了那神秘無比的陣法外，尤為令封若羨慕的是，這些院落中都種植着一棵低級靈木，這是可以幫助院落主人吸取天地中的靈氣的，而有了充足的靈氣，修煉的速度想慢都慢不下來。
不過這一次，封若並沒有在院門外等待多久，隨着一道靈符閃過，那院門便無風自開。
見到此幕，封若連忙走了進去，頓時一股極為清新的氣息迎面撲來，這氣息極為古怪，只是稍稍感應少許，就讓他通身都是舒暢無比，不用說，這便是那低級靈木的功效了，而有了這麼充裕的靈氣，就算是資質平庸如封若，想進入鍊氣初期也是毫無問題。
可惜這個念頭也只能在腦袋裡想想，這種奢華的待遇可不是封若這個雜役能擁有的。
沒有絲毫停留地穿過那種植着各種中高級靈藥的院落，封若最終在正廳外停下，在正廳之中，兩個年齡大約在二十餘歲的年輕男子談笑正歡。
看了一眼正廳中的兩人，封若便極為平靜地垂首施禮道：「參見寧師兄，段師兄！」
這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封若的債主，擅長煉丹的寧師兄，另外一個也是青雲宗的三代弟子，名叫段淵。
這寧師兄名叫寧遠，據說是青雲宗天機院三代弟子之首，修為更是達到了鍊氣後期，平日裡都是笑呵呵的，不過若是以為此人最為和氣，那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這寧遠之所以會給封若收集藥草的差事，只是因為近來他因為某事急需這些低級靈草，除了封若，還有幾個青雲宗三代弟子接了這個差事。
至於那段淵，卻是天樞院的弟子，實力也是頗強。
此時眼見封若出現，那段淵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悠閒地品着靈茶，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想來也是，他一個修道者怎麼會和一個凡人搭訕。
寧師兄卻是不同，仔細地打量了封若一眼，開口笑道：「不錯！一月不見，你的法力倒是精進了一點，你這次收集了多少靈草啊？」
「回稟寧師兄，我收集了三百棵凝血草！」封若連忙將那三百棵凝血草取出。
「三百棵？」寧師兄眼中卻是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搖了搖頭道：「封若，非是我為難於你，你這採集的速度太慢了，我的那些小師弟一日就能採到這個數目，而你居然用了一個月，再這麼拖延下去，我可就用不到這些低級靈草了！不過這事情於你而言也太難，這樣，那五顆靈石的債務就免了，你也莫要再去採集，安安穩穩過這一生也是不錯，你且退下吧！」
「多謝寧師兄！」封若愣了一下，便面色平靜地退出了院落，而直到走出許久之後，他才回頭看了眼那一片重重院落，此時此刻，他才清楚地認識道，他與青雲宗的這些弟子之間的鴻溝有多麼巨大，就算是他再努力，也不過是被無視和被憐憫的結果！
「好吧！這情況其實也不算太壞！」封若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第八章
止血散
雖然沒有了那五顆五行石的債務，但封若卻沒有放棄繼續採集那三種低級靈草，畢竟這對於他今後的計劃還是大有好處的。
至於說那寧師兄拒絕他繼續採集靈草，對他的整體計劃也沒有什麼太大影響，本來封若就打算還完那五顆五行石的債務後就中斷這種交易，現在則是正好。
只不過要想繼續深入東峰探索，封若就勢必要將止血散和活絡散煉製出來，只有這樣，他活命的把握才會增大許多。
封若首先打算嘗試的是煉製止血散，因為相對來講，止血散的難度還是較小一些，另外，凝血草也更容易採集。
在準備了兩日之後，封若便開始了止血散的煉製，其實這止血散的煉製頗為簡單，那就是用法力一點一點將凝血草中的藥性凝聚在一起，同時去除裡面的雜質。
對於體內的那丁點法力，絕對是封若這半年來感到最驚奇也是最無奈的東西，自從通過修煉那青雲訣第一層的心法，並且掌握了一點法力之後，他的身體至少要比從前強壯了近一倍，連帶着五官六識都敏銳了許多。
可同樣讓他感到無奈的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這點法力就始終不曾增加過，似乎是卡在了什麼瓶頸之上，這就好比一個人有機會去品嘗山珍海味，但是卻只能吃到一點點，根本不夠過癮的。
為此，封若也曾小心地請教過孔非，可惜結果卻讓他更加沮喪，據孔非所說，那就是他的資質有點差，再加上年齡偏大，能修煉出一點法力都已經是無比幸運的事情了。
當然，解決的方法也不是沒有，比如長時間在一棵低級靈木旁邊修煉，當吸收的靈氣多了，這個瓶頸就能突破，另外一種更有效的方法便是買一顆低品靈石，這樣修煉的速度會加快數倍，只是一顆低品靈石就需要三百顆五行石，連奸商曲雲都用不起，何況是他這個雜役？
低品靈石，封若是不敢奢望，不過他卻可以積攢五行石購買一棵低級靈木苗，此物大約需要六十多顆五行石就能購買到，唯一的弊端是需要九年的培育時間，然後才能達到吸收天地間靈氣的效果。
封若倒是不在乎那九年的時間，對他來說，能在有生之年將修為提升到鍊氣中期，他就該笑不攏嘴了，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壽元會比普通人多出五十年。
不管怎樣，為了這五十年，辛苦一些就辛苦一些吧！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收起，封若小心地從乾坤袋中取出兩棵凝血草，這個止血散的劑量在那初級靈草辨識錄上很模糊，唯一的要求就是法力要足夠，故此他也不敢一次嘗試太多，畢竟他的法力實在是少得可憐。
將那兩棵凝血草放在右手之中，封若便謹慎地操縱着體內的法力渡了過去，而在他的法力進入那凝血草之中後，頓時一個無比奇妙的畫面就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那種感覺就好像這兩棵凝血草同他合為一體一樣。
可惜還不待封若有繼續動作，就聽到「呼」的一聲輕響，那兩棵凝血草竟然一下子枯萎了！
「呃——這又是怎麼回事？」封若瞪大了眼睛，使勁地揉了揉臉，不能置信地道。
仔細地想了半天，封若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沒有控制法力輸出的大小，結果一下子便摧毀了兩棵凝血草，畢竟這只是兩棵低級靈草而已，自己的法力就算再弱，也要強過它們很多的。
確定了問題的關鍵，封若便重新開始嘗試，但是結果他發現，他居然沒法準確地控制那一丁點法力，那感覺就像手裡抓着的泥鰍一樣，大的方向不會出錯，但是要想達到準確煉製凝血草的程度卻要差了很多。
「奇怪？怎麼會是這樣？」封若皺了皺眉頭，這半年來他幾乎把一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修煉法力上，自問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難道說自己忽略了一些什麼麼？
如此想着，封若也沒有停，依舊操縱法力煉製凝血草，可惜直到那十幾棵凝血草都廢掉了，他所期望的止血散仍然不見蹤影，甚至連他的法力也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這修道之路果然是奇難無比！」封若暗嘆了口氣，隨手將手中枯萎的凝血草扔到一邊，便開始打坐恢復消耗的法力。
雖然現如今封若的法力數量極少，但要想完全恢復，至少也得需要一夜的時間，好在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接下來的十幾日，封若一邊照看香靈稻田，採集靈桑葉，餵養雪靈蠶，一邊小心翼翼地爬過東峰去採集凝血草和甘露枝，然後回來繼續煉製止血散，在失敗了幾十次之後，他終於成功將止血散煉製成功。
不過在這期間，封若卻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因為煉製止血散需要極為精確的法力控制，所以經過這麼多次的嘗試，他的法力似乎也更加的迅疾靈活，雖然總的數量沒有發生改變，但威力卻是增強了。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施展火焰刀的時間比之前縮短了近一半！他幾乎能做到心念所至，瞬間即發的程度！
也正是由於這種緣故，封若還成功地總結了施展火焰刀的技巧，完全可以在保證火焰刀威力的同時，控制輸入法力的多少，以便達到避免浪費的要求，經過這一番摸索嘗試，他在法力總量沒有增加的情況下，居然能接連三次施展火焰刀，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