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之主 - 第3章
霧外江山
「叮！」
一聲清脆的金戈交擊聲響起。
堅硬無比的青石，在那長劍之下如若豆腐般，瞬間便被長劍刺入兩寸，青石應聲龜裂而開，攀爬上蜘蛛網般的裂痕。
「呼……這第二劍，也不對。」莫北卻不甚滿意，眉頭再次微皺，回憶着方才自己的這一擊，自言自語：「第二劍穿雲裂石，可以將石頭刺碎。出劍的速度，固然要快。只是……莫家太追求快了，應該有三分留下力量！這天下事，並不是越快越好，而是掌控的快，才是真正的快。」
「再來！」
莫北再次隨手拔出青石之中的長劍，退後五步，緊盯着青石，手腕一抖。
劍身綻放出數朵劍花，晃眼之極。
莫北屏息凝神，眯起眼睛，眼眸之中掠過一道精芒。
「喝！」莫北驟然一動，繃緊的身軀，如若巨蟒撲咬，驟然前傾！
他全身的力量，盡皆湧入右臂之上，灌入長劍之中！
劍身急顫，如若蛇軀瘋狂扭動。
一瞬息，諸般力量猛然涌聚。恍惚間，竟是讓人感覺劍身寒芒閃爍，攝人無比！
一點寒芒先至，隨後劍出如虹！
「噗！」
隨着一聲不同於方才尖銳聲，一聲如若切西瓜的悶響乍起。
劍身破石！
整柄長劍，盡皆沒入青石之中，只留得劍柄在外。劍身橫貫整個青石，只只將其洞穿，那粗糙的長劍尖，從青石背後刺出。
除此之外，整個青石上再無一絲裂痕，完好如初。
「果然，這莫家雖然號稱煉劍世家，但追求的太過偏執，尚未領悟到這三招劍法中的真諦。」
其實莫北如此想，他想錯了！
不是莫家不懂，而是他乃是地球中人，大爆炸的網絡時代，那先進的各種理念，使他遠遠的超越這玄天世界的土著們。
這不是一個人的優勢，是一個時代，一個世界的優勢。
第三章
第七劍石破天驚！
莫北心念一動，拔劍轉身。
「咔嚓，咔嚓！」
在長劍被徹底拔出的一瞬息，青石腹部響起陣陣細微的碎裂聲。
「嘩啦！」
隨即，半人大的青石，徹底碎裂成一塊塊指甲蓋大的碎石，灑落一地！
「如此說來，那麼這第三劍，興許也有問題。」莫北低頭托腮，眼神不斷閃爍。皺眉思忖着，回憶着從原先主人那裡得到的混亂記憶。
「第三劍，玉石俱焚！原先那人的領悟，乃是一劍同歸於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對，不對。」
莫北低頭沉思，背負長劍緩緩踱步：「真是木訥！這世間，哪裡有人耗費如此多心血，不惜自創劍法，只為了與敵同歸於盡的？我想，應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才對！」
莫北開始修煉，這一招同歸於盡的玉石俱焚，其實只要變化幾下腳步，關鍵時刻，挪移一下身軀，立刻從同歸於盡，變成殺敵求生，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下子劍意通明，莫北的眼瞳逐漸的放大，散發出一抹精銳的光芒，整個人氣勢暴漲而起，節節攀升，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恐怖高度，凌厲之極：「等日後殺人見血時，再做定奪！」
「不過……」莫北話鋒一轉，嘴角咧出一抹可惜的苦笑，第三次皺起了眉頭，苦思冥想：「這三招劍法雖是厲害，但招數太少。乍一施展還能叫人措手不及，如若被人熟悉自己這三招之後就難說了……不對！」
莫北搖搖頭說到此處，忽然瞪大眼睛，高喝一聲：「劍法層出不窮，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莫北狠拍着腦門，驚喜的大叫：「我真傻！雖然只有三劍。但每一招之中劍意卻是一樣。劍法變幻萬千，哪裡有人能夠全部學會，我大可以將這三招融合起來，以不變應萬變，隨心出招！這才是那三招之中想告訴我的劍意啊！」
剎那間，莫北只感覺腦海神識中一陣清明，豁然開朗！他似乎在冥冥之中觸碰到，一片嶄新的天地。
想通之後，一陣舒服的感覺，從內心之中蔓延而開，讓莫北只感覺，自己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貪婪的呼吸着。
通體舒泰。
他的腦海之中，好像無數個自己，在舞動這三招劍法，然後瞬間融合一體，忽然亮起一道光芒。
「咦，這是什麼？」莫北心中起疑，旋即閉上眼睛，將注意力全部聚中在神識之中那一抹亮光之上。
他腦海之中的這一抹光團，光芒漸弱，退散了去。
一個奇異的符文，卻又好像一顆種子，浮現而出，看到這符文，莫北就知道此乃磐石劍法！
這磐石劍法符文種子之後，一個十字形的圖案上，紅芒忽明忽暗，接連閃爍，蒙上一層神秘的氣息。
這東西，地球人三歲小孩都知道，正是加號！
而在這加號之下，還有一個數字，一個七字！
莫北頓時驚呆，他大着膽子，輕輕的看向那個加號，試一試，輕輕一點！
頓時加號一動，加一！那數字由七變成六！
那奇異的符文種子，就是一變，好像變大了一些，變清晰了一些，瞬間在莫北腦中又出現一招劍法。
第四劍，飛沙走石，可以形成連環攻擊，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而且可以攪動灰塵沙石，迷住對方的眼睛。
「咻！」
尖銳的破空呼嘯，不絕於耳！
劍影閃爍連連，莫北聞風而動，步履飄忽不定，身形如若鬼魅，時隱時現。
「第四劍，飛沙走石，連環斬擊，狂風劈！」
莫北眼睛之中爆閃寒芒，手腕一抖，劍花衍變萬千，盪出五六朵劍影。
劍尖狠刺地面，虛空一撩。
落葉灑滿天！
這大地泥土砂石，皆是隨劍而動，涌聚成形。
「喝！」莫北低喝一聲，手腕連抖。長劍頓時連斬而出，撕裂空氣，速度之快，在瞬息之間，十數道劍影浮現於眼，讓人眼花繚亂，刺碎虛空，烈風大作！
「咔咔咔咔！」
劍影籠罩，那堅硬無比的青石，在須臾間，驟然浮現出數十道裂痕。如若豆腐般，被切的粉碎，碎石亂濺。
莫北神色一振，腳尖輕掂泥土，凌空騰飛翻滾，落處數十丈開外。手腕一抖，劍芒盡皆消散不見蹤影。
只剩的那已然化作齏粉的青石，隨風一吹，便煙消雲散。
「果然！這磐石劍法威勢之凌厲，根本不是一般劍法能夠比擬的，更別說地球上那些劍法！只要我修煉得當，悟得劍意之真諦。何愁大仇不報！」
莫北眼神閃爍，露出炙熱光芒，自言自語：「這腦海中的磐石劍法，已經衍變，悟出第四劍。不知，究竟可以衍變多少無窮妙招。再來試試……」
莫北閉上眼睛，神識沁入腦海之中那安安靜靜躺着的《磐石劍法》。
「嘿，這加號，看來就是我從地球到此世界，老天爺給我的金手指！有此寶貝，何愁不能在此安身立世！」
「也許這世界，真的有長生之道，我再也不想，瀕臨死亡，所有一切，只為長生！」
莫北心中一動，意念盡皆再次集中在那加號之上。
頃刻。
又加一次，數字由六變成五！
那符文種子又一次的變大，而在莫北腦中，又出現一招劍法，——第五劍！水落石出！
這劍法，類似地球西班牙刺劍術的藏劍術，可以將一匕首，藏在暗處，無中生有，刺殺對方。
「果然沒錯，第五劍也浮現了！」莫北心中一喜：「我一劍一劍的煉，我倒要看看，這加號，究竟能夠衍變出多少劍！」
「呔！」莫北震喝一聲，劍身急顫，整個人仿若與長劍渾然一體，相輔相成，殺意高昂，氣勢之凌厲，聲音之大，直震九霄！
整個萬丈崖下，大風已然停止。
「第五劍！水落石出！一劍奪命！」
只聽在此，一聲聲低沉震喝，接連響起。
頓然間，莫北身影時隱時現，劍芒驟現！不斷閃爍，殺意冰寒刺骨！
繼續加點，數字變成四，頓時第六劍出現！這一劍，爆發刺出數十劍，全部擊中刺中一點，如水落下，滴破青石！
「第六劍，水滴石穿！」
「咻咻咻！」
氣氛時緊時舒，殺意時張時弛。劍芒狂刺而出，匯聚成一片劍雨，數十道劍影說過，劍尖盡皆刺在空中某一點！
「咻咻咻！」
這劍雨來得快去的快，須臾片刻，便煙消雲散。
只聽得尖銳刺耳破空聲，在砂石籠罩之下不住的響起。
莫北的動作，常人興許看不清，捕捉不到。豈能逃脫那天穹之中，踏空而行老者的火眼金睛。
他的一絲一毫，每一個細微之舉，練劍姿態，盡皆落入老者法眼之中，一點不漏。
「出劍有張有弛，劍意連綿，剛柔並濟，嘖嘖。」老者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讚許：「這麼快便領悟劍之奧義，孺子可教！」
第六劍領悟，莫北坐下休息，恢復體力，吃些乾糧！
在看過去，腦海之中，那個加號，後面數字只有四了！
莫北不由皺眉，不知道這加號到此怎麼產生，如何才能讓他數字增加，繼續加點！
最後加一次吧！
瞬間，那加號一點，符文種子又是一變，這一次完全變成一個嶄新形態，莫北頓時知道，這是磐石劍法的最終形態，至此磐石劍法達到最高境界，在修煉也就是如此了！
那數字立刻由四，變成一，這一次加點，消耗三個數字。
莫北恍惚中知道，這加號代表着他在地球的知識、經驗、智慧，如果自己可以得到新的知識、經驗、智慧，這加號後的數字還會增加！
這時第七劍，石破天驚，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