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狩獵 - 第2章

一世華裳



第2章

孽緣

那個經理眼看着宋哲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身邊的左川澤,只覺得一股寒氣慢慢從心底冒了出來,如果他們都穿着他們平時那件招搖的衣服就也罷了,他此刻就不用這麼擔心了,畢竟這兩隻都能認出對方,行動上也就收斂了點,可是現在的狀況卻是這樣,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這兩隻變態撞在一起會是個什麼結果。

宋家在大陸的生意很廣,黑白道均有涉及,不過大都是近幾年宋哲上位時發展起來的,他們家最讓人忌憚的就是其強大的紅色背景,宋家的老一輩都是革命出身,他們的下一輩也均從政,在陸軍海關均有涉及,直到了宋哲這代才開始漸漸的往別處發展,而或許正是有了強大的背景力量支持所以宋家的生意只三年就擴大了五倍不止。

曾有很多人問過宋哲為什麼不去從政,畢竟依這個人的性格如果去混政壇一定如魚得水,因為他太陰險也太會算計,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不去混政壇實在是可惜。結果這個人只簡單的笑了笑,淡淡來了句「不喜歡」便不了了之。

宋哲這個人很低調總是神出鬼沒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條躲在暗處隨時準備伺機行動的劇毒的蛇。只要被他盯上,你就萬劫不復了。

宋哲今年不過二十七歲,比左川澤大上三歲,他上位時只有十四歲,比左川澤出道早五年。而人們之所以會把他和比他出道晚五年的左川澤排在一起,除了令人惡寒的性格外最大的部分就是衣服,宋哲對衣服也有可怕的執著,左川澤喜歡穿紅袍,而他則喜歡穿唐裝,雪白色的上好緞面同樣用金線繡滿了複雜的花紋,與紅袍一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不過此刻他卻沒有穿,就算經理剛才已經提前對宋哲點了一下頭,禮貌的說了句「宋先生」也不能讓左川澤往宋哲的身上想,畢竟這個世界上姓宋的多的是。

經理眼看着這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心裡不斷的默念:你沒有對他產生興趣,沒有對他產生興趣……

二人離得越來越近,擦肩而過時經理甚至閉住了呼吸,等到宋哲整個身體都與他們錯開時他才稍微呼出一口氣,但緊接着他這口氣就再沒回來,因為宋哲從他們身旁走過去後又忽然回頭一把拉住了左川澤的胳膊,大力將他抵在了牆上,同時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眼前的這個人皮膚蒼白,下巴尖尖的,嘴唇很薄,這些並不算什麼,主要的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的瞳孔極深極黑,眼睫很長,他閉起眼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極其脆弱一捏就碎,可當他睜眼時,那雙極深的眼底什麼也沒有,仿佛進不去一點光亮,當他轉動睦子看人時,那眼神近乎妖冶。毒藥。

經理覺得他在那一刻心臟都要嚇得不會跳了,生怕左川澤再起殺心宰了宋哲,畢竟宋哲與剛才那些雜魚不一樣,且不說他本人的勢力如何,單是他家威震軍界的宋司令宋老爺子都夠夜魅受的,可是他剛要上前向宋哲說明就被左川澤一個手勢制止,嚇得他立刻又冒了一頭冷汗。

剛才那一番拉扯將左川澤原本就寬大的睡袍拉得更開,半邊的衣領幾乎就要滑下去了,他側了一下肩膀讓睡袍徹底滑下,半邊的胸膛頓時一覽無餘,他暗中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指,妖異的睦子微微眯了眯,嘴角挑起一絲曖昧的笑,慵懶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經理只覺得心臟「咯啦」一聲全碎了,左川澤這明顯是在挑逗他,好讓宋哲失控做出點什麼事再宰了他,且不說宋哲不知情,單是他這個知情的人在他睡袍滑下去的霎那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宋哲的面上一直掛着溫柔的淺笑,這讓他在即使做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後仍然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粗魯的意味,他眯了眯狹長漂亮的丹鳳眼,清冷的睦子看了他半晌,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這個人太纖細也太漂亮,讓人無法不去注意,簡直就像罌粟一樣,他一直很喜歡這種精緻的、略帶妖冶的事物,而眼前的人正合心意,不過……宋哲的睦子又沉了一點,儘管這個人現在表現得很無害甚至還做了一個無聲的邀請,但是他就是覺得他其實很危險,這種敏銳深入骨髓,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真是可惜,如果你身上的邪氣和血腥氣再淡一點說不定我就真的會將你虜回去了,畢竟這麼漂亮的人不多見。

宋哲暗中一陣惋惜,後退一步放開他,還伸手頗為紳士替他將衣服整理好,這才淺笑着說道,「沒什麼事,我只不過是一不小心——認錯了人而已。」

左川澤揚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笑得很有深意,「那你還真的是不小心啊。」

「是啊,」宋哲笑意不減,問道,「不過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現在要去地下埋場,你去不去?」

「哦?」左川澤揚了揚眉,當下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而且從他剛才放開自己就能看出來這個人不一般,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察覺到潛在的危險,察覺不到的就會如先前那幾條雜魚一樣死得不明不白,他問道,「任何物品?」

「對,」宋哲紳士的點頭,「你看上的任何物品。」

「那走吧。」

二人說走就走,只留下賭場的經理看着他們的遠去的背影慶幸的暗中擦汗。

賣場的經理剛剛送走那一尊佛,誰知還未過一個小時他又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了另一尊佛過來,他心底一顫,急忙滿臉笑容的迎上去,「宋先生,左先生,歡迎光臨。」

左先生?宋哲挑眉,瞬間想起道上傳的那句話:如果左川澤只是一個普通人,那絕對是禍水中的禍水,還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勢力為他掙個頭破血流。

這邊左川澤也在挑眉,經理稱呼的時候把他的名字排在了後面,顯然這個人的地位要麼比他高,要麼就是地位和他相差無比只不過出道比自己早,而在道上像他這樣的年紀輕輕並且還姓宋的人就只有……

二人的視線不期然的在空中對上,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宋哲含笑道,「想不到我們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會是這樣。」

左川澤笑着點頭,眯了眯好看的睦子,說道,「是啊,其實如果不是宋大公子你一不小心認錯了人,我們今天也不會這麼有戲劇性。」

他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對方,可是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都默認對方的形象就是一件很顯眼的衣服,可是偏偏巧得很,他們今天全都沒有穿。

宋哲對他話里的嘲諷毫不在意,笑容不增不減,「這也算是緣分吧?」

左川澤用妖異的睦子看了看他,忽然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出口,慢條斯理的道,「如果這也算緣分的話,那也絕對是——孽緣。」耳邊的氣息溫和濕潤,磁性的聲音慵懶邪魅,讓那魄人的毒瞬間濃烈的了起來。

宋哲狹長的丹鳳眼閃着清冷的光,不感染一絲雜質,他神色不變,含笑的看着他,走廊暖色的燈光給這個人的睦子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將那個原本就看不清頭緒的雙眼變得更加遙不可及。

這個人太漂亮、太聰明、太神秘也太危險,很容易讓人沉迷,丟了性命。

他又恍然記起了道上的另一句話:不要試圖去了解左川澤,那樣只會讓你越陷越深。

不過我一向比較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宋哲笑道,「孽緣就孽緣吧,今天難得遇上道上的傳奇人物,值得喝一杯。」

左川澤也笑了,隨着他一起走進包廂,「既然宋大公子有這個興致,我當然不能拂了你的面子。」

二人當下點了一大堆烈酒,宋哲打開屏幕的開關,只見他們對面的牆緩緩從中間向兩邊平移而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顯示屏,顯示屏上的畫面正是台下主持人介紹的物品的特寫,並且旁邊還有許多不同的小屏幕,上面分別是從不同角度照射的圖像,而主持人的聲音也清楚地透過音響傳入包廂,設計異常完美,可見夜魅這麼出名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此刻屏幕上展示的物品是一條腳鏈,鏈子呈金紅色,雕刻成一朵一朵的曼陀羅花,花的中間還有葉形的鈴鐺,精緻完美。

宋哲含笑看了看它,暗中加價。

左川澤晃了晃酒杯,打量的看了一眼宋哲的一襲西裝,不禁感興趣的問道,「你那件傳說中的唐裝呢?」

宋哲笑了笑,不答反問,「你那件傳說中的紅袍呢?」

「賣了,」左川澤說得毫不在意,邪笑道,「剛剛從這裡賣的,賣了一千七百萬,我都不知道這件衣服竟然這麼值錢。」

宋哲嘴角掛着淺笑,看了他一會兒立刻就找到了問題的重點,問道,「你是怎麼把衣服交給賣場的?」

左川澤說的更加不在意,「我直接走上台脫了然後就隨手遞過去了。」

宋哲輕笑,「難怪。」

左川澤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也不在意,問道,「你那件衣服呢?」

宋哲淺淺喝了一口酒,只說,「原因比較複雜。」

左川澤便不再追問,自顧自的喝酒,這時包房的門被人打開,服務生拿着一個盒子走進來,恭敬的放在水晶茶几上,說道,「先生,這是您的東西。」

宋哲拿過來付了小費就讓他出去了,左川澤揚了揚眉,看着他從盒子裡拿出一條腳鏈,睦子頓時眯了起來。

宋哲卻起身走到他面前,輕柔的卻不容拒絕的將他的一條腿抬起來放在茶几上,彎下腰開始將那條鏈子戴上去。

左川澤窩在沙發里晃着酒杯不動聲色的看着他,說道,「我好像沒說喜歡這個。」

宋哲繼續手上的動作,溫文如玉的聲音傳來過,「這只是我送你的,你還可以挑一個你喜歡的。」

這條鏈子的鏈扣是一個指甲大小的鎖,左川澤看着他將鎖扣扣死然後將那唯一的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這才抬眼打量了一下那條腳鏈,見是這種特殊的材料便知道只有用鑰匙或者乾脆將自己的腳砍下來才有可能把它拿下,而這個人既然送給自己是絕對不會再打開它的,換句話說這條鏈子很有可能會跟着自己到死,他不禁問道,「這條鏈子叫什麼?」

宋哲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抬起頭沖他笑了笑,他一貫的喜歡淺笑,這樣總會給人如沐吹風的感覺,他直直的看着他,漂亮的丹鳳眼清冷如初,慢聲道,「叫孽緣。」

第3章

一間

左川澤戴着那條名為「孽緣」的腳鏈,和他覺得相遇會是孽緣的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到最後二人都有些醉意。

宋哲隔着曖昧的燈光看向他,左川澤原本淡淡的嘴唇經過紅酒的滋潤顯得極其艷麗,就像血一樣,反而和他這件白色的睡袍不搭了,他這才明白只有紅色才適合這個人。

「誰買了你那件衣服?」

左川澤不在意的道,「X市東區最大幫派的幫主,」他說着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不過我還沒有查清楚。」

宋哲了解的點頭,「等你查清楚了,那個幫派估計也就要完了,」他含笑着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時間如果快的話,不會出五天。」

左川澤妖冶的睦子中帶了點笑意,朝他舉了舉杯,不置可否。

宋哲便同樣舉了舉杯,他的動作從一開始就很優雅,讓人覺得似乎任何失禮的、出格的事都不會在他身上發生,這個樣子在旁人看來是很賞心悅目的,可是在左川澤看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毀了它。

他想試試看,與這個和他齊名的人比起來到底誰更厲害一點,到底誰能先將對方臉上的面具撕下去!

宋哲隱約覺得空氣中瀰漫的妖冶氣息重了一分,便挑起好看的丹鳳眼看了看他,面上依然淺笑如風。

左川澤的目光和他對上,漫不經心地問,「不知道宋大公子今晚有什麼打算?」

宋哲面上掛着恰到好處的笑,「沒什麼打算,我準備一會兒去上面開一個房間睡覺。」

「那真的是巧了,」左川澤放下酒杯,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我也正有這個打算,不如一起去?」

他這樣望下來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會微微垂下來,遮住了大部分黑漆漆的睦子,可是這樣非但沒有讓那種邪惡的氣息減弱反而因為眼眶的距離變短,妖冶變的集中而更加濃烈了起來,再襯上那一點精細的骨骼,蒼白的皮膚——

天生略帶妖冶的嫵媚,尤物。值得收藏。

宋哲漂亮的丹鳳眼不禁起了一道綺麗的光彩,笑着站起身,「那走吧。」

他們的手下早已找到他們,這時都恭敬的站在包廂外面等,此刻見自己的老大走出來紛紛默不做聲的跟在後面,乘上電梯去了樓上的酒店。

酒店的經理見這兩座大佛一起走出電梯便立刻迎了上去,笑容滿面,「宋先生好,左先生好。」

宋哲略微點了點頭,簡單的道,「給我一間房。」

「一間。」還未等經理回話身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磁性中帶着雍容華貴的味道,好聽卻不容拒絕。

宋哲的神色不變,臉上的笑容分毫不減,他扭頭看着左川澤,只見左川澤上前一步,靠近那個經理,含笑的低聲道,「我們兩個人一間,懂麼?」

在夜魅這種不純潔的地方,兩個人甚至是幾個人睡一間這根本就是不用細想就能猜到這樣究竟代表着什麼,但是那也得分分對象是誰好吧?!那經理心底一顫,只覺得一股寒氣慢慢冒了上來,這兩個人要是湊到一起該是多麼驚悚的一件事?!

其實要是左川澤今天帶着十個甚至是更多的美貌男女來開房他都不會感到絲毫驚訝,可是偏偏這個人是宋哲。他堪稱看盡世態炎涼的臉都忍不住一僵,過了一會兒才輕咳一聲,那樣子就好像是硬逼自己活生生吞了一隻蒼蠅,他點頭道,「是,請跟我來。」

宋哲溫雅的笑了笑,跟着向前走,他知道左川澤還在為剛才被他推到牆上而耿耿於懷,知道他想要報復回來,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反而很感興趣。而左川澤則更不在意了,這個原本就是他先提議的,此刻便也邁着步子慵懶的向前走。

他們的手下這些年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早已練就了自己老大無論做什麼事都不驚訝的地步,可是此刻見到這個場景也是忍不住身體僵了一瞬,這才急急的跟了上去,跟着進了客房。

沒有自家老大的吩咐他們是不會退出去的,而這兩個人恰好目前都沒有讓他們出去的意思,經理最後看了一眼室內詭異的畫面,本分的出去了。

房門咔嚓一聲緊緊關上,左川澤頓時眯起眼,瞬間閃身到宋哲身邊,不由分說的將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伸手一把捏起了他的下巴,拇指緩緩擦着他的嘴唇,紅潤的唇微微輕起,「宋大公子,長夜漫漫,不如——」他的嘴角掛着曖昧的笑,刻意將聲音低下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在唇齒間浸泡了一番,讓聽的人感到回味無窮,「不如我們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嗯?」

「好啊,」宋哲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改變,即使被人推倒他還是一副恬淡的樣子,仿佛這種狀況於他沒有絲毫影響,他白玉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他的身後,含笑問道,「不過你打算讓他們看活春宮,嗯?」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嗎?」左川澤說着伸手開時扯他的領帶,接着是襯衣扣子,直到開始解他的皮帶扣宋哲才伸手抓住了他纖細的胳膊。

左川澤的嘴角瞬間挑了起來,妖冶的睦子也愈發變幻莫測,「怎麼,宋大公子難道是害羞了嗎?或者——」他說着慢慢俯下身,妖冶的睦子直直的看着他,溫熱的氣息全部噴在了他的臉上,氣氛頓時變得曖昧不明起來,他就保持着這個距離,一字一頓道,「還是說,宋大公子你——害怕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雍容華貴的味道,等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故意拉長,明顯是在刻意的、輕挑的想要激怒他。

「我有什麼好怕的。」宋哲溫雅的笑,伸手繞到他的腦後將他系頭髮的繩子解開,那柔順的直長發瞬間向前拂來,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左川澤微微一頓,只聽宋哲繼續道,「我只是覺得你在做之前最好先去洗個澡,我有潔癖。」

左川澤扶在他身上頓時一陣低笑,笑得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不過那聲音倒是異常好聽,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極黑的瞳孔仍是變幻莫名,「有趣,有趣,」他指着床頭上酒店供應的物品,邪笑道,「宋大公子接下來不會說讓我順便拆一盒包裝吧?否則不帶套真的弄到你身體裡去你豈不是會感到很噁心?」

「這倒是,」宋哲漂亮的丹鳳眼帶着輕輕的笑意,伸手解開他的衣帶隨即翻身壓過去,含笑道,「不過拆的時候得按照我的尺寸大小來選,左先生你只要乖乖的躺着享受就行了。」

宋哲的襯衣被來就已經被左川澤全部解開了,而現在左川澤的睡衣帶子也被他解開,二人的肌膚可謂是直接貼在了一起。

左川澤妖冶的睦子看了他半晌,湊過去低問,「怎麼,宋大公子對我有——『性』趣?」他刻意的將那個「性」字加重,仿佛生怕別人誤會他用詞錯誤。

「很遺憾,沒有,」宋哲惋惜的搖頭,笑道,「不過你要是願意玩,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

左川澤的嘴角又勾起了曖昧不明的笑,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是躺平了讓我上我就和你玩玩,其他的免談。」

宋哲繼續惋惜道,「那可真是可惜。」

「確實可惜,」左川澤推開他站起身,直接將睡袍向地毯一扔,對他那些手下說道,「都出去,我要洗澡睡覺,明天早晨拿一件我的衣服過來。」

那些手下終於從僵硬的狀態中回過神,齊聲道,「是,主人。」話音剛落便動作迅速的走了出去。

宋哲也同樣對他那些手下交待了幾句然後揮手讓他們離開,等到他再次將目光移回,左川澤已經去浴室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