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時空 - 第2章
任怨
「我知道。你老子我天天接觸天才，還不知道這些？」醉了的人特別容易說真話，趙立的父親也不例外。而且話還特別多。
具體那天說了些什麼，趙立大部分都已經記不得了。但讓趙立至今為止記憶猶新的一句話，是當時父親打着酒嗝滿口酒氣說出來的：「兒子，千萬不要做天才，天才都是白老鼠。」
幼小的趙立不知道白老鼠有什麼特殊，但卻知道，老鼠是一種自己害怕的東西。等有一次有機會在父親的研究所裡面看到真正的白老鼠，然後從父親和其他的叔叔伯伯阿姨口中得知這些白老鼠的用處，並且親眼看到某隻不幸的白老鼠在他的眼前被解剖之後，就徹底的明白了白老鼠的意思。
天才都是白老鼠，這話可能聽着有些讓人害怕，但趙立知道，父親絕不會無的放矢。從他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之後，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社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何提高整個人類的整體素質，已經成為很多科學工作者的首選目標。如何提高整個人類的素質？當然是研究那些比平均素質還高的人，那些人，一般情況下就稱為天才。
由此，趙立也對和白老鼠等同的天才這兩個字有了一種近乎本能的懼怕。至少在趙立的心中，白老鼠就是被人圈養着，然後被人解剖用的。等到長大真正的明白了白老鼠代表的意思，趙立就對當天才極端的排斥。
可惜，天才就是天才，一點都不因為趙立心中是不是樂意當天才而有所改變。不管趙立內心當中有多排斥，多麼的不情願，但依然還是發生了。第一次明白自己與眾不同，還是在高一第一次上內力課的時候。
「修煉速度，一點一，正常，看來你這一周並沒有白費。合格了，小子！」健體術課的指導老師在趙立肩上重重的一拍：「好了，我帶的班全體通過。」
趙立長長的出了口氣，偷偷的將頭上的冷汗摸去。第一周的作業，要求每天晚上進行兩小時的修煉，但上周趙立卻因為其他的原因，只是周三周四的時候各進行了一次，總共兩天，其他的時間，全部都忙碌別的事情。
這次能通過，趙立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還好，矇混過關，否則的話，不知道這個強悍的指導老師會如何給他開小灶呢。這個學校的人誰都知道，這個猩猩男在學校里可是號稱「請君入甕」的超級酷吏，誰要是達不到他的要求，絕對會脫一層皮。
「嘿，趙立，你知道嗎？」同班的強尼在身後拍了拍東張西望的趙立，用一種興高采烈的聲調十分誇張的吸引趙立的注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左看右看還是找不到熟悉的影子，忍不住回頭接應了強尼一聲。
「不用找了，李夢蝶不在，以後也沒什麼機會了。」強尼知道他左顧右盼的在找誰，一點都不在乎的打擊他。
「為什麼？她出事了？還是轉校了？」趙立大急，轉過身來揪着強尼的衣領：「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你不在，李夢蝶直接被學校保送到軍方的天才學校去了。」強尼知道趙立昨天沒有來，所以一早就來和趙立打招呼：「昨天上午上完課就有人帶着辦了手續，下午就走了。」
「天才學校？軍方？為什麼？」趙立不明白，一個和自己幾乎同窗了十年的女生，除了有點招人喜歡之外，自己都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怎麼會被天才學校錄取？
「嘿，你果然不知道。」強尼表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等着趙立求他。
「不說算了。」雖然關心李夢蝶，但找別人也能知道原因，不用看強尼這個傢伙這般得意的臉色。
「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好歹她也是你的單戀情人。」強尼剛剛了一句，就看到趙立越來越差的臉色，急忙改口：「女朋友，女朋友好了，真是的。」
「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也顧不得追究強尼是不是欲擒故縱，趙立已經有點着急：「兩本最新漫畫，快說。」雖然也能從別人口中知道原委，不過強尼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兩人經常用這些東西來玩鬧。
「昨天修煉速度結果檢測，李夢蝶修煉速度二點三，曠古爍今，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連市政府都驚動了，軍方甚至不到一個小時就來人，承諾了一堆條件，直接就錄取了。」強尼果然上道，聽到趙立主動說出的條件，也沒有挑三揀四，十分利索的把最關鍵的原因說了出來。
「修煉速度二點三？」放開了強尼的衣領，趙立有點短暫的恍惚，心中陡然一片空蕩蕩的，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喂，沒事吧！你的暗戀女友被軍方天才學校錄取是好事啊。」強尼在一邊安慰，看到趙立臉色不對，他以為趙立是因為李夢蝶被帶走不好見面的緣故，好言相勸。
「我沒事！」趙立腦子裡一片空白，在強尼的拉扯下坐回自己的座位。
「不是那麼純情吧！」強尼看到趙立的表現，一陣鄙夷：「大不了我給你找兩個比李夢蝶還漂亮的，喂，不樂意也不用打人吧！」帶着誇張的語調，強尼一臉賤笑的跑了開去。
第二章
天才待遇（下）
趙立卻一直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上課都有些迷迷糊糊。還好，同學們都知道他暗戀李夢蝶的事情，以為趙立只是因為李夢蝶的離開而恍惚，都很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
一直到放學，趙立還是這樣混沌的狀態。旁人都以為他是因為暗戀女友突然離開導致，只有他自己心中知道，不是因為這個。固然這也有一部分原因，但絕不是趙立恍惚的主要原因。
李夢蝶修煉速度二點三，就已經是天才，而且還被天才學校錄取，那自己算什麼？旁人都是修煉一周才有這樣的效果，自己只修煉了兩天，嚴格算起來的話，自己是兩天完成了八天的修煉任務，還被測定為一點一的修煉速度，這麼計算的話，自己的修煉速度至少在三點五以上，甚至更高，比起二點三來，只多不少。
如果趙立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公布出去，馬上就會被冠以另外一個天才的名號，然後跟着自己暗戀的女友到天才學校當中去，也許從此雙宿雙飛，郎才女貌也說不定。可是，父親酒醉後的真言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
天才都是白老鼠。趙立牢牢的記着父親的醉後真言，絲毫不敢忘記。軍方的天才學校，名義上是天才學校，但趙立知道，那裡面一定是嚴格的管理，每天必須按照管理者的要求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然後動輒檢驗數據。雖然給出的待遇一定比普通的學生，甚至那些普通的公司職員們都要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沒有自由，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會任人宰割。
一邊是暗戀女友，一邊卻是白老鼠待遇，兩者之間在趙立的心中徘徊了許多次，終於，趙立沒能擺脫對那種白老鼠生涯的恐懼，也沒有追隨暗戀女友的腳步。
也許，以後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從小到大一直暗戀的女友李夢蝶，再也不可能和她的生活有交集。或許，還有見面的機會，不過再見到她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是軍方特別部隊的軍官。以後的生活，誰會知道，誰又能知道呢？
一想到那個親眼所見的被解剖的白老鼠，趙立就忍不住會不寒而慄。即便在高中的學習當中，趙立也一直銘記着這句話。相應的，自己的修煉速度，也成了趙立最大的秘密。
現代高中的課程當中，內功課程已經是必不可少的。這是教育部從兩百七十年前就開始實施的新的教學計劃。
從那一年開始，地球上所有的高中，都開始在高一的時候增加內力課程，用以改善地球人潺弱的體質，逐步的適應星際時代對整個人類社會的要求。
之前，人類的科學工作者曾經進行過海量的研究，試圖從各個方面來取得突破。最後，還是在一個修煉傳統中國氣功的人身上取得了關鍵的突破。
那個內力高深的天才，不論從身體素質，還是腦力開發上，都比正常人高出無數倍。但氣功的原理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徹底的驗證清楚，但是，實際推行的效果卻比任何利用藥物或者其他的東西要好上太多。
沒有毒副作用，成本低廉，受眾統一，在接受了系統教育之後，幾乎沒有人會有類似藥物抗體一般的東西出現，基本上出了那些天生弱智的人，就連殘疾人都可以修行。安全，高效，不會影響基因傳承，幾乎沒有副作用，這種方式迅速的在整個世界傳播開來。由此引發的一系列變革，也迅速的推行。
基礎修行需要的時間短，但見效很快。人類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思維速度，記憶，腦域開發，甚至連壽命都有極大幅度的增長。除了因為年紀太小的人因為生理生長發育的要求以及理解能力的薄弱無法修煉外，只要修行的人都能夠起到絕佳的效果。
文化傳承的不同導致其他非中文國家的人們很難理解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也更加不會明白那些深奧的古文，經脈，丹田等等這些。於是，中文成為必修的科目，這在從開始小學教育的時候就進入了教學日程。隨之而來的，經脈理論也從中學就開始普及，而高中，則開始進入實際的內力修行課程。
之所以不從小開始進入實際修行，還是考慮到人類身體發育的需要。而且，這種高深的功夫，沒有一定的基礎知識，根本就不可能理解和實施。
雖然廣泛傳播開來的並不是最高深的，只能屬於最基礎的鍛煉方式，並不能將所有人都強化到頂級的水平，但是卻能安全高效的將所有人都強化到至少高出原來幾倍的身體素質。
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接受義務教育的時代，幾乎沒有漏網。由於及時的推行這項變革，除了那些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幾乎整個人類的生理素質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不僅如此，身體素質後天鍛煉提高的後果仿佛也極大的提高了後代的基因，正如越是健康的人，後代潺弱的可能性就越小，人類也因此一代比一代有所提高。因為人類壽命的增加，所以導致接受教育的時間也相應的增加。義務教育從原來短短的幾年時間增加到了十六年，當上到高中的時候，恰好是成年可以修煉的十八歲。
每個人修行這些基礎功法的效果都不盡相同，有的人快，有的人慢，因個人的體質和領悟不同而有所區別。而那些修行特別快的，則經常被政府和軍方所注意。當然，研究機構也會相應的想弄清楚他們如此優秀的原因。
第三章
韜光養晦（上）
長時間的保住一項秘密是很沉重的負擔，不過，如果這個秘密牽扯到自己今後大半輩子的自由生活的話，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嘿，趙立，怎麼這次考試，你又是第三名？」強尼很是不明白，大家都一樣的學習時間，怎麼每次趙立總是能保持在前三名？或者說，趙立每次都是第三名，既不靠前，也不靠後。
雖然很小心的維持自己在一個修煉的正常狀態當中很是辛苦，不過，卻也帶來了額外的好處。多出來的時間讓趙立能有比別的同學更多的機會學習其他的學科，在學習成績上，從高一開始，趙立的成績就一直名列前茅。
「你的健體術修行的怎麼樣了？」放學路上，大家都乘坐城市自動公交，儘管離的很近，強尼還是很小心的靠近趙立，左顧右盼一番才偷偷的問他。
趙立一驚，心中已經有了警惕：「一般般，不好也不壞，怎麼了？」難道是強尼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偷偷跟你說，我每天都增加一個小時的修煉。」強尼看着周圍沒有人，才湊到趙立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不要命了？」趙立大驚，這個強尼也算是自己從小長大的朋友，現在早已東西方人混居，沒有什麼純粹的社區。強尼這麼做，照指導老師的話說，是很危險的事情。
「切，才沒有那個猩猩男說的那麼嚴重。」強尼一甩手，絲毫不在乎：「健體術而已，基礎奠基，越是基礎深厚，以後的修行越是迅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同學裡，大部分都是這樣的，只有你這個傢伙，傻乎乎的還遵守猩猩男的規定。」
強尼說着，有點不相信趙立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通：「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偷偷的加練了？否則，怎麼可能每次都和我們進度差不多？」
「嘿嘿。」趙立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嘿嘿兩聲了事。強尼卻是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拍了拍趙立的肩膀，再也不說這個。
「我打算接着修行巨力術和鋼體術，你的一級功法修行打算修什麼？」強尼換了個問題，這是將來的打算。
趙立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笑了笑：「我還沒有確定，要和父母商量一下。」搪塞過去。
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趙立心中還是十分的謹慎。最基本的健體術，在趙立刻意的減少修煉時間的情況下，依然維持和班裡的大多數人差不多的情形，屬於最正常的那些人的範疇。既不優秀的突出，也不駑鈍的突出。
沒辦法，在打基礎的高中這幾年當中，為了避免意外的出現，修煉健體術的時候，一定有指導老師每周監測所有人的修煉情況並做出記錄。如果不出現什麼異常的話，這個情況一直要維持到高二生活的結束。
當然，異常情況指的就是在修煉過程當中，某個人突然的爆發出比起平常來遠遠超出的速度和穩定，則此人的考評成績會被重新測量，隨後根據測量結果判斷是否進入天才學校就讀。畢竟，修煉的事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忽然某一天傻瓜突然開竅的例子舉不勝舉。
趙立的小心翼翼，也正是基於此，並不是開始的時候矇混過關就行，至少要撐到高二生涯的結束。到那個時候，基礎健體術就算是正常的修煉完成，也達到了基礎奠基的目的。隨後就可以修習更高的功法。
沒想到，即便如此的小心翼翼，還是和那些同學們不相上下。還好，大家都以為他也是偷偷摸摸的增加修煉時間，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但即便如此，還是讓趙立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大家都是乖寶寶，自己差點就一不小心成為天才了！
社會上流傳的普通功法分為九級，不過，健體術卻並不在這個級別劃分之內，它是最基礎的奠基體術，所有的功法，都是建立在這個根基之上的。非要給健體術劃一個級別的話，它最多算是零級。
當基礎在高中兩年內當中打好之後，就可以開始修習更高級的功法。隨着修為日深，功法也可以隨之越來越高深。
不出意外的話，普通人在一生當中，可以修煉到差不多六級左右的功法，少數天才才能得以打破六級的瓶頸，進入更高級直至九級。
九級以上的功法，在普通社會上根本不會出現，只有在軍方的某些特別部門當中，才會有這些功法的影子。當然，這些都是傳說，誰也沒有真正見識過九級以上的功法。不過，軍隊當中有速成的功法，這倒是不爭的事實。
加入軍隊後，只要不是十分駑鈍之人，基本上都可以在短時間內突破四級的關口，進入第五級的修行。不過，不管如何速成，也只能是從一級二級迅速提升到五級，想要更高的修為，除了自己潛心苦修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辦法。
高三的時候，就可以有選擇的修行一級的功法。一級功法實際上只是比基礎健體術更加高級一些的基礎功法，但卻不像基礎健體術一般，只對小周天的經脈進行奠基，而是根據不同的需要有針對性的刺激相應的經脈。
如果希望自己以後是一個力量型的，那麼可以選擇巨力術。顧名思義，修行這種功法的後果就是全身力量大幅度增長，當然，肌肉也會隨之變化，基本上只要二級功法修成的話，個個都可以達到施瓦辛格的體形。
如果不希望自己是個肌肉男，可以選擇柔韌術。當然，修行之後，全身肌肉關節的柔韌性會達到一個很讓人吃驚的地步。不過，這種功法大多數都是女性選擇修行，男性只有很少一部分會選擇。
還有一種是專門針對腦力訓練的健腦術，修行之後，大腦思維會比平常敏銳許多。不過，提升的幅度有限，除非長期的堅持，否則一般看不太出來。
第三章
韜光養晦（下）
此外，還有專門針對速度修煉的輕體術，修煉到高級，據說可以一躍數十米，而且，傳說還有可以憑藉自身的功力凌空飛行的，不過，只是傳說，但從沒有人見過。
另外，還有專門針對身體堅硬和承受能力修煉的鋼體術，修煉到極致，全身堅如鋼鐵，號稱金剛不壞體。
每一種功法都是一個方向，但普通人大部分都會選擇全修一遍，這樣既可以保證自己能擁有適當的力量，也能夠讓自己的體形不至於那麼龐碩，需要的時候，還能身輕如燕，平日裡還有不錯的防禦力量。
但更多的時候，是選擇其中的幾個組合，例如在柔韌性方面有需求的舞蹈演員，則會選擇柔韌術加上輕體術，很少涉獵其他。尤其是女子，更加沒有人會選擇體形變化巨大的巨力術。
進入第一級功法修行的時候，則修行已經替代了傳統的睡眠，修行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但從上課的第一天開始，指導老師就反覆的告誡，千萬不要超過自己的修為極限，否則會落下終生殘疾。
這樣的警告貫穿了上課的整個過程，面對某些真實到有些悽慘的實例視頻，很少有人敢違背這個鐵律。即便是平日裡修行健體術，最多九個周天，就需要收功。即便要繼續，也是休息一會後重新開始。
不過，那些失誤的實例大部分都是在高級功法的時候才會出現，基礎健體術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才會出現大家不約而同的增加修煉時間，以便打下更堅實基礎的情況發生。而且，家裡的父母也會隨時監控基礎健體術的修行，一般來說不會出現那種失控的情況。
趙立不同，他甚至不敢讓父親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父親是個嚴謹的人，不管是對待自己的兒子，還是對待其他人，都好像是一視同仁。別人的天才孩子可以被研究，自己的孩子一樣可以。如果讓他知道趙立的實際情況，說不定真的會親自拉着趙立去研究。
可在潛意識當中，還是疼愛自己的孩子多一些，否則也不會出現醉後吐真言的情形。趙立深知這一點，為了不讓自己的將來受苦，也為了不讓父親難做，還是選擇了隱瞞。
「你高中畢業後打算做什麼？」強尼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話特別多。這讓心中有事的趙立很是有些不耐煩，但又不好駁了同窗的面子，只能應和着。
「我爸爸希望我能考上清華大學，不過，我的成績可不敢保證。」趙立嘆了口氣，這是真正因為愁苦才嘆的氣：「所以，有可能我會報名參軍，退役後爭取到考試加分，然後再考一考試試。」
父母都是研究人員，從小到大趙立就被父母灌輸一個意願，一定要考取清華大學，為家裡爭光添彩。
在中文區甚至全世界範圍內的大學當中，清華大學一直是最好的大學之一。而趙立的父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有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清華情節，從趙立開始上學，就不厭其煩的對他進行這種他自稱的精神折磨。
考上清華大學就讀，也成了他的願望。雖然是父母強加給他的，但這麼多年下來，也耳濡目染的成為了自己的東西。
不過，清華大學可不是那麼容易考入的。自從北京的清華大學和台灣的新竹清華聯合之後，清華大學就是世界最頂尖的大學，考取的難度之高，出乎人的想像。
不但在普通的學科成績上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就連在內力修行上的要求也比一般的大學要高出幾乎百分之五十的要求。而也正因為這個，清華大學某個老校長的『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的名言，也變成了『為人類健康工作二百年』。
沒錯，就是二百年，人類的壽命，在修煉健體術之後，已經突破了二百歲。而對那些優秀的人才來說，比這個更高的長壽記錄並不是什麼問題。因此，健康工作二百年也成為校訓之一。
「你節哀吧！」強尼看着趙立愁苦的面容，很是自然的用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很是痛心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彷佛也為他感到難過。就算趙立總是能考到班級第三名，也不見得能有機會考取清華大學。趙立說的參軍之後再考，說不定也是個機會。
但參軍就意味着至少要受幾年的苦，雖然大家的身體素質都有大幅度的提升，但清閒的練功和去軍隊磨練，完全是兩回事。強尼自問自己沒有這個決心的同時，也慶幸自己的父母沒有強加給自己這種變態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