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傳承 - 第2章
一桶布丁
「行行行，反正我還是那句話，到時候萬一出來個天才你別後悔就行了！」閆校長大手一揮道。
實際上他這麼說也是擠兌一下眼前這位陳老師而已，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山裡的孩子能在這次高考上有什麼建樹。畢竟王家村實在是太窮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專門趕了幾十里山路，又坐了幾個小時車跑到縣城裡讓他幫這個忙，他也絕對不會把這種破事攬到身上來，雖然現在社會上直接報名高考不是不行，但是太麻煩了。
「您不用擠兌我！真要是塊料子，也不至於連最後一次摸底考試都不敢來考吧？反正我不管，這個王世子的高考成績絕對不能計入班上的數據統計。」陳老師堅持道。
「那就按你的意思吧，不管怎麼樣，這次算我欠了你個人情！好了，你也別再我這裡耽誤時間了，趕緊去給孩子們做思想工作吧。放下包袱，用心考試，爭取各個都考出好成績！」閆校長大手一揮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陳老師應了聲，轉身就準備離開會議室。
「哎，等等！」閆校長突然出生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陳老師，「小陳啊，那個孩子今天會過來，你還是給他準備兩套高考模擬試題，考前讓他練練手！」
「這沒問題，卷子早就準備好了，都留在那裡呢。別說兩套，十套都有！」陳老師立刻答應道，這種順水推舟的小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
同一時間，王世子突然毫無徵兆的打了兩個噴嚏。惹得正在談話的三個人目光同時放到了他的身上。
「閆村長啊，我們家世子就交給您了。這次他出去了，不考出個名堂就別讓他回來！」老頭瞪了打完噴嚏，正摸着鼻頭的王世子一眼，衝着村長託付道。
「王老爹，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孫子不在身邊，自從十多年前你帶着這孩子落戶在這閆家村，我可是一直把他當親孫子看咧，更何況這麼多年，這孩子天天起早貪黑的去山上摸柴，這些年要是沒有他，村裡的老一輩冬天可都沒那麼好過咧。所以這次你說想要送他出去高考，我可是舉雙手贊同，我們這閆家村太窮了，咱們這輩子苦一點無所謂，就是不能苦了孩子，只要孩子爭氣，什麼都好說。」老村長一臉唏噓道。
「聽到了沒？世子？村長都對你寄予厚望呢，你可要好好努力，考出個好成績來，聽到沒有？」老頭沉聲衝着王世子道。
「放心吧，爺爺，村長，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考出好成績，為閆家村爭光！」王世子老老實實點頭道，在外人面前他可沒表現得只跟老頭在一起時那樣跳脫，只是眼睛裡卻又難掩的興奮之色。
對於一個在山裡被困了整整十七年，接觸的基本都是爺爺奶奶輩的人物，近兩年才通過網絡對外面的世界有一些了解的孩子來說，有什麼比能出去接觸外面的世界更讓他興奮的呢？
「行了，那就這樣吧！世子，你提着行李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村長說說！」見到王世子一口應下了來，老頭臉色緩和道。
王世子老老實實的背起老頭早已經幫他準備好的大背包，走到了房外。看了看擺在小院內陪了他十多年的斧頭，思考片刻後，很乾脆的解開背包，將斧頭直接塞進了背包中的棉絮之中。
房間裡的兩個老人可看不到此時王世子的小動作，兩人正神情嚴肅的探討着問題。
「村長啊，我這把老骨頭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次世子出去，萬一我有個什麼意外，別通知他，不能耽誤了孩子的高考啊！」老頭一臉唏噓地說道。
「王老爹，你怎麼說這種喪氣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回頭我讓村裡的閆老三來幫你看看！」村長不以為然道。
「哎，村長，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不用麻煩了，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自己身體自己清楚，我也就是怕有個萬一而已。不過您可要記得我今天交代您的事兒啊！不管怎麼樣，娃娃考試最重要。」老頭一臉鄭重地說道。
第3章
你為什麼作弊？
「你這個小傢伙精神可真好啊，昨天摩托車出問題，半夜才趕到鎮上，今天一大早起來還這麼你還能這麼有精神。」坐在離閆家村最近的小鎮通往往縣城的車上，老村長神色委頓的沖王世子感嘆着。
村長這話也是有感而發。整個閆家村只有一輛破舊的摩托車，這也是唯一從山裡通向小鎮的交通工具。一般沒有急事根本也不會出動這輛老古董。昨天王世子還是沾了村長的光，才有幸使用這輛摩托車代步，穿越了八十多里的山路，結果老古董半路拋錨，花了幾個小時才修好，趕到鎮上已經是凌晨時候了。
不過此時王世子的眼睛完全盯在窗外，旁邊的老村長跟他說了些什麼，壓根就沒有往腦子裡去，只是隨口「嗯」了一聲，這不能怪王世子沒禮貌，要知道十七年了啊，這還是他第一次出山，第一次坐車，對他而言，此時看到的一切都太過新鮮了，簡直已經花了眼。
之前在網絡上看到過不少圖片，但是哪裡又有現實里來的真切？也難怪王世子是如此表現了，說白了，此時王世子完全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心態，所以即便是路上異常顛簸，車內更是充斥着一股子惱人的汗酸味，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此時王世子興奮的心情。
好在老村長到是頗能理解年輕人的心態，見到王世子只是一門心思的看着車窗外，只是瞭然的笑了笑，便沒有在多說什麼。
雖然鎮上到縣裡的路也談不上有多好，不過終究還是公路，中巴雖然破舊，可也是正兒八經的客運汽車，所以兩個小時後便趕到了縣城一中，坐在了閆校長的辦公室里。
「我可告訴你，世子可是好孩子，你可不能讓他受剛才那樣得欺負。」老村長坐在校長辦公室里，指着自己兒子的鼻子交代道。
閆校長站在那裡一臉苦笑，王世子則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安坐在辦公室內會客的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狀。
村長大人這麼發飆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大夏天的，一大早就便出發趕路，清涼的時候先是乘摩托車走了幾十里的山路，弄得風塵僕僕，然後又坐上了沒有空調的鎮上小巴，一陣大汗出下來，兩人的此時的形象可想而知，結果自然在門衛處被攔了下來。
小老頭脾氣本就有些暴躁，加上王世子看上去也實在不像是趕考的考生，最後來了火氣的雙方自然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也不能怪人家保安，畢竟學校本來就不能讓閒雜人等隨便進入，更何況這還是高考前期，誰都怕出什麼簍子。
為了這事，閆校長這一路可沒少被自己這個老父親嘮叨，還偏偏找不到人說理。
「爸，您放心，王世子在這裡絕對不會受人欺負的，剛才只是個誤會，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嗎？」閆校長陪着笑道。
「行，那孩子我就交給你了，現在不早了，我還得趕緊趕車回鎮上！」閆村長再次強調了一番，便風風火火的打算起身離去。
「哎，我說爸，你好不容易來縣裡一趟，急着回去做什麼？在縣城裡玩兩天啊，起碼吃頓飯在走啊！」聽到父親這就要回去，閆校長急了，連忙挽留道。
「不了，在晚了就沒有到鎮上的車了！」閆村長擺了擺手，拒絕道：「你三叔還帶着村里那輛車在鎮上等我呢，我們說好了今天趕回村里，村里還一堆事要忙呢！行了，我走了，你別送。」
說完，閆村長便強勢的直接快步離去，把辦公室留給了一臉錯愕的閆校長，跟一直老老實實坐在會客沙發上的王世子。
「咳咳，你是叫王世子吧？」等到自己父親走後，閆校長到是很快便拿出了自己在學生的面前的矜持態度，衝着端坐在沙發上的小傢伙問道。
「是的，閆叔叔！」王世子頗為老實的點點頭道。
「嗯，今天高三的學生都在班主任的帶領下去其他學校提前熟悉考試場地了，你來的晚了點，乾脆就不去了，反正也就是……嗯？」
閆校長正說着，擺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下閆校長也顧不上跟王世子繼續交代，直接接通了手機，嗯了幾句後，抬頭拍了拍擺在辦公桌上的一個資料袋，衝着王世子道：「這樣，我現在有些事要去忙，找人給你準備了幾套今年的理科高考模擬試題，你先就在我辦公室里做着，等會高三年紀班主任帶隊回來了，我在找人給你安排這兩天的食宿問題！」
說完，這位閆校長也不等王世子有所反應，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而王世子鬱悶的目送着這位校長大人急火火的離開後，才站起身，直接坐到了校長辦公桌前，隨手打開了密封着的一份試卷。
這是份高考數學模擬試題，王世子先是把卷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嘴裡嘀咕了句：「咦？老頭兒說的好像沒錯啊，這高考題的確夠簡單的啊！」
嘀咕完後，王世子便拿起擺放在辦公桌上的一隻鋼筆，直接開始在試卷上答起題來。只是這貨拿筆的姿勢有些怪異，寫起字來更顯得極為生疏，就好像從來沒有拿過筆的小學生般，只是寫幾個ABCD都歪歪扭扭的。
如果有旁人看着，絕對要把這貨鄙視致死。只是隨着時間一分分的過去，試卷上越寫越下，王世子拿筆的姿勢漸漸變得順手起來，就好像他自己在摸索適應最適合他的握筆姿勢一般，很快當十分鐘過去後，選擇、填空題都完成後，王世子便開始運筆如飛起來，寫出來的字也開始顯得剛勁有力起來。
就這樣，還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一份數學試卷便直接完成。不過王世子也沒有停下來，將做好的試卷放到一邊，又從袋子中掏出另一份語文試卷開始做了起來。
時間就在筆尖跟紙面摩擦的沙沙聲中流逝，資料袋中的卷子很快被抽光，擺在一邊被塗寫過的試卷漸漸厚了起來，當王世子正好將所有最後一張試卷做完，將鋼筆放在原位，自己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時，只聽到「吱」的一聲，辦公室門正好被推開，隨後剛剛的閆校長帶着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咦？你怎麼坐在這裡發呆？沒坐卷子？」閆校長看着剛剛坐回到沙發上的王世子，頗為意外的開口問道。
「您留下的試卷剛剛都做完了！」王世子站了起來，望着閆校長一臉無辜道，「嗯，對了，語文跟英語的作文題沒動筆，我在網上看到，作文這東西是需要臨場發揮的，現在寫了也沒用。」
「額？陳老師，你給我拿了幾套高考模擬題？」聽到王世子的回答，閆校長愣了愣，轉過頭衝着身後的中年男人問道。
「最近模擬考的三套語、數、外、加理綜模擬題，一共十二份卷子！他都做完了？開什麼國際玩笑。」陳老師更是一副碰了鬼的表情開口答道。
根據校長大人剛剛的說法，這個站在那裡其貌不揚的傢伙下午1點半才剛剛趕到學校，現在這還不到五點，三個多小時做完了三套高考模擬試題，這是在開國際玩笑嘛？
「嗯？來，我們先來看看這位王同學做的卷子。」閆校長不動聲色的開口說了句，隨後直接走到自己辦公桌前，看了看碼得整整齊齊的試卷，隨手拿起一份理綜的卷子看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陳老師則上下打量了一番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的王世子後，才走上前，專門挑出一份自己教的數學試卷。
剛剛講解過的試卷，這位陳老師自然印象深刻。匆匆瀏覽了一遍最前面的選擇題，竟然所有題的答案全部正確。陳老師忍不住扭頭打量了一番依舊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的王世子，隨後直接翻到了最後面的大題部分，之後陳老師直接暈了。
所有的大題竟然沒有一道題寫了解題步驟，都是只給出了一個答案，偏偏所有的答案還全部正確。
看到這裡，這位陳老師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拿起之前放置試卷的資料袋，從裡面抽出了幾張零散的紙張出來，紙張上印刷的是所有卷子的正確答案。
隨後，陳老師又拿起理綜一份理綜的試卷，跟正確答案對比着看了看，翻了個白眼後，直接將正確答案跟數學卷遞給了還在埋頭看第一張理綜試卷的閆校長。
閆校長錯愕的望了陳老師一眼，隨後拿着正確答案跟卷子對比了一番，看了看沒有數學卷跟理綜卷上沒有答題過程只寫了答案的大題，自然心下瞭然。
雖然三個半小時做完三份高考模擬試題，還全部正確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是有了這些正確答案就不一樣了，隨便一個初中生都能成這麼個說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這個發現也讓閆校長的臉色難看起來，他重重的將手中的試卷拍在了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隨後怒視向王世子，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為了能讓你趕上這次高考，未來能夠離開閆家村，費了多少心思？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第4章
吹牛不打草稿啊！
閆校長這突然爆發顯然嚇了站在一邊的王世子一跳，他顯然不明白是什麼讓這位一直顯得挺和藹的校長大人突然變得如此憤怒。
難道他答題成績不好？應該不會啊？他做題的時候，感覺題目都太容易了，基本上看過題目後，解題步驟跟正確答案便同步出現在他的腦海內，除了語文的閱讀題之外，壓根就沒有一道題難道他超過一分鐘時間。
所以在王世子看來，這位閆校長這反應絕對是有些不正常的，想不出來為什麼，所以山裡的孩子很樸實的問出了心裡的疑惑：「閆校長？您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叫我有什麼問題？應該是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讓你老老實實做卷子，可不讓去抄卷子！後天就是高考了，你用一下午時間把這些答案抄一遍又什麼用？」閆校長頗為惱怒道。
這番話說的王世子完全是二丈摸不着頭腦。這些題目的確就是他老老實實的做的，怎麼就被說成抄襲了？所以他眨巴了眨巴那雙大眼睛，很是無辜的回應道：「這題都是我自己做的啊，怎麼就變成抄的了呢？」
「自己做的？好，那我就問問你，既然是自己做的這些大題為什麼沒有解題過程？只有一個答案？而且你連草稿紙都沒用一張，這些答案是怎麼算出來的？」閆校長點着桌上的數學卷子悶聲質問道。
「額？解題過程？您說的是解題思路吧？那都在我腦海里啊，一步步的很簡單，直接算出來就行了吧？而且這些題目中很多題都有七、八種解法，難道要把這些解法一步步的都給寫出來？」王世子莫名其妙道。
好吧，實在是王世子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做卷子，他還真不知道這些數學題是需要把解題步驟的。在他看來，把試卷中題目的問題回答了就算完了，哪裡想到還要把每一步都給詳細的列出來呢？在加上資料袋中，這位陳老師很貼心的將參考答案都放在裡面了，讓人不誤會都難啊。
最重要的還是，估計這個世界上沒人相信有考生能用不到四個小時時間，做出三套高考模擬試卷，答案還全部正確啊，這的確是太逆天了些。
當然王世子的回答也讓閆校長更加鬱悶了，怒聲道：「你還死不悔改？還七、八種解法？不需要那麼多，你每道題給我列出三種解法，就現在！」
「咳咳！」站在一邊的陳老師突然咳了兩聲，插話道：「好了，閆校長，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這位是王同學吧，你的事情閆校長都跟我說了，你也別站着了，先去外面等一會吧，我跟閆校長聊兩句，回頭就幫你安排今天晚上住宿的地方。」
王世子聽到陳老師的話，抬頭莫名其妙的望了眼依舊顯得有些怒氣難平的閆校長一眼，摸了摸腦袋狐疑道：「不用我再解題了？」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陳老師皺了皺眉道。
聽到這話，王世子聳了聳肩膀，不在糾結直接轉身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好了，閆校長，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難道您還真對這孩子報有多大希望？」等到王世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陳老師便開口安慰着：「您也知道山裡的教育水平，孩子太多題目不會，動點歪腦筋也是正常的。」
顯然兩人已經認定了王世子這一下午什麼事都沒幹，光顧着抄答案了。
「哎，是有些失態了。實在是我父親再三託付我照顧好這孩子，想想他從山裡出來這趟也的確不容易，自然是希望他能有些出息，可誰知道這孩子竟然這麼不誠實！算了，你去幫我安排好他吧！反正機會我已經幫他爭取到了，他能考個什麼成績我也管不了了！」閆校長揮了揮手，無奈道。
「我懂！您這是關心則亂嘛，好了，這孩子就交給我了，正好我們班裡還有三個留守家庭的學生要住校，我把他們都安排到一起了，宿舍還剩一個床位，等會我就把這孩子領過去，年輕人在一起正好也可以交流一下高考的注意事項。」陳老師點頭道。
「行，那他就交給你了！哦，對了，這裡有五百塊錢，你幫轉交我給那個王世子，他這些天呆在縣城裡的食宿費用。」閆校長聽了陳老師的話，很乾脆的從兜里掏出了一疊鈔票遞了過去，隨後揮了揮手道：「你先去吧，搞完這些事，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可要打場硬仗！」
等到陳老師應了聲離開校長辦公室後，閆校長深嘆了口氣，隨後便將王世子的事情放到了一邊，開始研究其擺在案頭的一份文件。作為一校之長，在高考前一天這個重要日子，他也的確沒辦法把所有精力放在一個突然插班進來的學生身上。
……
「我叫陳澤明，是負責帶你們明天去高考的老師！」走出辦公室，陳澤明直接衝着王世子自我介紹了句。
雖然從小到大一直呆在山裡，不過早在兩年前邊接觸了網絡，基本人跟人之間交往的禮儀還是很懂的，當下立刻便回應道：「陳老師好！」到是也顯得有模有樣。
「嗯，我先帶你去宿舍，咱們邊走邊說。」陳老師點了點頭，便當先帶着王世子朝着教學樓外走去，嘴裡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聽說你從很小開始就每天給村民們砍柴用？」
「嗯，爺爺要求的。其實八歲以前都是去山上拾柴。」
「閆家村里很窮吧？你們那裡通電了嗎？」
「暫時還沒！不過據說政府說了，五年內給村里通上電！」
……
「聽閆校長說，你們村里都誇你是個好孩子，那為什麼下午給你做卷子你要選擇抄襲正確答案呢？是因為卷子的難度太大，你不會做，怕我們看不起你嗎？」隨口聊了幾句後，陳老師突然話題一轉開口問道。
「我沒抄襲，所有題目都是我自己做的！」王世子很無辜地回道。
「你用三個半小時時間，做了整整三套高考試卷，跟正確答案對比還是百分之百的正確率，你還堅持認為那些題是你自己做的？」陳老師壓抑着一股子被愚弄的無名之氣，再次確認道。
「那數學題來說，其實很多題型都是一樣的，換了個數字而已，基本上看看就知道答案了，所以做三套卷子好像沒什麼難的吧？」王世子疑惑的看向臉色從和藹轉向略顯青色的陳老師舉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