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天 - 第2章
凶飛(方士)
「怕什麼，有出息的流氓也不會來搶劫學生。沒出息的來了我乾死他。」從小王叔叔就來我家喝酒，我也經常跑刑警隊。警察審訊我也見多了，大壞蛋都見過不少被打的哭爹喊媽的，小流氓算什麼。
「黃洛虎，你又要打架了！」一聲尖細的女聲在我背後響起，「真他娘的。」我不由得罵了一聲老爹以前最喜歡罵得的話。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我們學校著名的品學兼優，年年三好，老師們當作未來的榮譽，學生們的初三學生偶像王火瑩。
可是她的真正面目是一個奸詐、虛榮、愛吃醋、自大的惡毒女人。除了一張騙人的面孔一無是處的大混蛋。
更可恨的是，他是王叔叔的獨生女兒，西安市刑警大隊所有人的寶貝，惹了她，就等於惹了整個西安市刑警大隊。那些刑警叔叔，揍起人可比流氓狠多了。雖然這一兩年因為上面對刑訊逼供管的比較狠，所以不像以前那樣可怕。但是我還是能在刑警隊看到犯人被他們銬在暖氣管上打的死去活來。
所以，雖然討厭她，但是也不能把她拉出去狠揍一頓。而且，我也打不過她。王叔叔本身是通臂拳高手，她又學了跆拳道和空手道。還代表學校去日本友好交流的表演，聽說還將兩個不長眼的想占她便宜的日本學生踢的進了醫院。
根據我對她的了解，這一腳飛出，有人的蛋蛋恐怕就要完蛋了。也不知道這個死女人什麼愛好，專門練了一腳出神入化的撩陰腳。穿長裙子時候，讓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腿踢，男人就會抱着檔滿地打滾。
去年有過流氓騷擾我們學校高中的女生，連保安都不敢出去，結果才初二的她，看到後不聲不響的走過去。三下裙里腿，讓三個流氓當時就變成了地上滾的葫蘆。其他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來。
那時我還是一個小學學生，進入學校後，才知道她的這豐功偉績。據說後來流氓看到我們學校的時候都會繞路走。我們學校女生出去，包括高中那些大姐，也會經常說我踢你變太監這樣的威脅。
不過這個瘋女人和我之間的戰爭實在是年代久遠，據說我四五歲時，就在兩個老爹喝酒時，被她打的哇哇哭。然後我把她的娃娃全部點火燒了，她又將我的彈球拿去打彈弓。總之，我們兩個拳來腳去，一直打到三四年前。
一直到她五年級之後，也就是我八歲時，我一次被她打急了，拿水果刀就給她臉上來了一下。之後，她和我戰爭也就不再發生了。王阿姨至今不讓我進家門，也是為了這個。當時我老爹帶着我給她磕頭謝罪，把我的右手都打斷了。可是王阿姨還是不原諒我。
自那之後，我再也不和女人打架了。
可是那個死女人，卻一直不放過我，她也不再和我動手，卻經常向王叔叔告我的狀。啊呀呀呀，簡直就像是一個鬼魂，無休止的跟着我讓我不得安生。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有那樣的問題，不會喜歡男人，我都恐怕會會認為我們之間是不是她看上我故意搗蛋。
回過頭，我惡狠狠的說道：「打架又怎麼樣？別人打來我不還手挨打呀。」王火瑩帶着微笑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長得確實很漂亮。不過左側臉頰的那一條細細的刀疤，每次看到都讓我很討厭。就像是自己永遠的罪證一樣。
「小心你再被打進醫院。」她說的是父母死後不久，我在街頭和一群小流氓打架，結果斷了四五根骨頭在醫院裡住了很久。
「傷痕，那是男子漢的勳章。」我旁邊的趙明成是個漫畫迷，說起話來總是帶有一種怪怪的動漫味道。他雖然是初一學生，卻有一米八二高，長得滿臉橫肉，看起來實在很嚇人。在學校，他有一個外號，老虎的101忠狗。
老虎當然是本大人，101忠狗自然說得是，一切事情以我為核心原則，就像是臣子對君王一樣。
「我說，與其關心我，到不如想想你自己。」我揮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的說道：「你馬上就要變成老女人，該想嫁人生孩子的事情了。就不要來煩我們這些青春少年。」說完後，懶得理她，在兄弟們的前呼後擁下，大搖大擺的進入學校。
三中的一霸，雷老虎在世，只會打架的野蠻人，這些都是在學校中我的外號。但是實際上，我是一個真正遵守以德服人的斯文人，愛看小說，愛看電影，有這一顆纖細的玻璃般的心臟，怎麼就沒有人相信呢？
遵守原則的人，果然是要遭受歧視的。
當我進入我們班教室的時候，教室裡面一片吵雜。所有人都興奮的討論着什麼。我隨口問道：「怎麼這麼熱鬧，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你還不知道，虎哥，昨天西北大學那裡，進行了軍事反恐演戲，很多軍隊，警察都在跑來跑去。還有直升飛機，昨天還響了很多槍呢。還有炸彈爆炸。」雖然和我一樣是初一學生，但是李生飛還真是和自己的名字一樣，喜歡無事生非，傳播八卦。
一瞬間，我腦中立刻閃出了昨天那渾身是傷的老外。西北大學離我家足有七八公里，他要是在那裡受了傷居然還能跑到我家，真的是和超人差不多了。
不過消息變成軍事演習，也算是不出我的意料。這是電影裡經常出現的三流情節。政府為了掩飾真相的通常做法。
新時代的少年，看着VCD長大，可是有着長輩無法相比的知識渠道。老爹就曾經在我上網看體育新聞時說過「娘的，老子鵝和你娃一樣大的時候，還上樹掏鳥，唱東方紅呢。別說外國人地新聞，就是外國人是撒樣子，都分不出來。你娃現在，英國地美國地事情都能立刻知道，想看撒就看撒，媽地，比你老子鵝懂得都多。」
上課鈴聲響起，
第一節課就是我的死對頭，也是班主任王紅青的數學課。我對語文比較有興趣，對於數學，實在是興趣缺乏。但是這不是我們成為死敵的原因。原因是，我買了一台GB，在下課時候玩，我承認，上課偶爾我也玩過，但是至少那一天我是在下課時玩被她看到的。於是乎，沒收。
雖然我不理解，為什麼下課時玩也要沒收，但是老師的面子總要給。所以，我也就認了。但是，我在隨後的一天，卻看到了我們可愛的王老師的六歲肥頭大耳讓我幾乎認為他是有點痴呆的胖兒子津津有味的玩着我的GB我就很不爽。沒收學生的東西是老師的權利，但是沒收了之後給兒子玩那就成了搶劫學生物品。
為了糾正王老師所犯的錯誤，於是我決定為了王老師教師的榮譽，還有他這個可愛痴呆兒子不要在小小年級就玩贓物，我只有犧牲我自己了。於是我搶回了自己的GB，還將那胖胖的小白痴海扁了一頓。
後來一次王老師的笨兒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學校裡面認出了我，於是乎，王老師果然不能體諒我純潔善良纖細如水晶一般容易受傷的心靈，和我成了死對頭。
如果不是現在的教育法，不允許學校輕易開除一名中學生。恐怕我早已經被她趕出學校了。感謝我們的政府，有時候他的政策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這樣說，一般人恐怕會認為王老師是一個處於更年期的老女人，但是實際上她才二十七歲，對於倡導晚婚的我國，二十一歲就生孩子的女人，在大城市中實在不算太多。
王青紅老師非常漂亮，這一點是身為她學生的我不能否認的。別看我是小孩，但是對美女審核還是很標準的。按照其他老師的標準來說，王青紅老師就是一個有着葉子媚的上半身，王祖賢的下半身，李嘉欣的臉蛋的女人。
所以她雖然是個單身母親，但是追求的人還是不少的。可惜，作為數學老師，她卻不是太及格，至少講課經常讓我聽不明白。為什麼語文課我就聽得津津有味，數學課就聽的我兩眼冒金星，證明了我不是不愛學習，而是她教育方法不對。
當王青紅老師踏着碎步走進教室，看到她的眼睛，我立刻知道了她現在心中充滿了喜悅。但是，為什麼我在她身上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味道，這種味道讓我的胃很不舒服。
第一卷
命運轉折
第四章
仔細看着她，容光煥發，化了淡妝，身上撒了香水，整齊的套裝也沒有什麼不對。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漂亮了。可是，當我全神貫注注視她的時候，一副副模糊的畫面在我眼前閃過。畫面就像是糟糕的照相機拍出來的幻燈片，人影都是歪斜的，景物更是朦朧一片。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是王青紅老師嘴上被套着皮套，赤裸的身體被十字型捆綁着，表情是那樣的痛苦。而另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用各種方法折磨她。很多畫面，根本不是我這個小孩應該看到的。屬於兒童不宜中的兒童不宜。
而畫面的最後，是大鋸的揮動。王青紅老師美麗的軀體在大鋸下支離破碎，一瞬間，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楚了。王青紅老師的人頭，懸在一根木柱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想死魚一樣的看着我。
「雷洛虎，雷洛虎。」叫聲將我從幻覺中拉了出來，王青紅老師手插着腰，惱怒的喝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下意識的回答道：「在看你被人綁起來，強姦，分屍。」剛回答完，我就後悔了，就算我未成年，也知道這種話是不能說的。
果然，在同學們哄堂大笑，女生羞紅臉的竊竊私語中，王青紅老師那美麗的面孔被氣的發青，讓人擔心她會不會腦溢血掛掉。這時候，我清楚的感覺到，如果這時候她手上有一柄大鋸，第一個被分屍的一定是我。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咒你，王老師，我是實話實說。」當然，我的這個解釋似乎是更加愚蠢。所以我就被直接轟出了教室。王老師真的像一個歇斯底里的老女人那樣吼叫道：「雷洛虎，我一定要將你開除出去。」
所有人，所有書上都說，好孩子要實話實說。華盛頓砍到櫻桃樹的故事，更是成了我們教導課文。只是我想知道，如果那個後來的美國總統，當時砍到的櫻桃樹上蹲着他老子，他老子還會在他砍倒櫻桃樹之後不責怪他嗎？
經過我的實踐，我知道了一件真理，那就是，有些時候說實話，那是最愚蠢的大傻瓜。
被趕出教室，我又不會老老實實的像個傻鳥一樣的被罰站。而這時，學校大門已經閉上了，看門的老頭關係和我很差。也許是上次偷跑時他的狗亂叫，我就給了那條狗一磚頭的緣故吧。可是俗語說的好，人張沒好事，狗張挨磚頭。對於亂叫的狗，用磚頭進行天誅，是最合理的行為。天公地道，狗主人非但不感謝我幫他教育他養的惡狗，還每次看到我都用兇狠的目光看着我。再次證明了，做好人沒有好報。
於是乎，我就找了最後的淨土，溜到高中區五號教學樓樓頂去曬太陽。五號教學樓旁邊是我們學校的體育場，這是一個老華僑捐贈建造的的，說是體育場，和一個專業足球場訓練場差不多。這裡經常舉辦業餘足球賽。
從上面看下去，是一個很好的欣賞位置。就算是沒有比賽，這個場地也是一隻業餘足球隊的訓練基地。也不知道他們給了學校多少錢，還是賄賂了校領導。讓他們球隊平時在我們學校訓練。
我溜到樓頂上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有兩個人已經在樓頂上了。兩頭長髮，還是兩個女人。兩個人蹲在那裡，還叼着煙，一看就是偷偷溜出來抽煙的。
兩人看人來嚇了一跳，但是看到我立刻鬆了一口氣。她們情緒的變化，每一點我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一個小鬼！嚇了我一跳。」左面的女生臉圓圓的，有着一對大眼睛。
「小鬼，你怎麼不去上課，
第一節課就溜出來，膽子很大嗎。」右邊的女生穿着花格子裙，以我的角度來看，她的腿很漂亮。
「你們不也是
第一節課就溜出來。」我並沒有說自己是被趕出來的。蹲在她們面前，「兩個女生跑到樓頂抽煙，要是被教務處逮到，你們就完蛋了。」
「被逮住再說，人生那麼多可能，要是擔心後果就不去做，活着有什麼意思。」圓臉女生遞給我煙，：「小鬼，要嗎？」
花格子阻止道：「孫惠，不要教壞小孩，他才多大。」
我接過煙，讓孫惠點着不屑的對花格子說道：「你才多大？懂什麼？」一張口，煙圈一個套一個的飛出。看得王惠讚嘆一聲：「小鬼，你還真棒。」
說真話，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抽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清楚的知道如何控制口腔和肺部，吐出電影中才會出現的連環煙圈。而且一起吐出十幾個環環向套的煙圈出來，看的兩個高中女生目瞪口呆。
「小鬼，看不出你這麼厲害，你叫什麼名字？」王惠看來很是佩服我吐眼圈的本事。
「雷洛虎。」
「你就是雷老虎？」兩個人同時叫了出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麼有名。
「你們知道我？」
「聽說過。」兩人相對一笑，「小學六年級學生，拿着水管和十幾個混子打架，還把三個人打進了醫院。前不久，追的幾十個初三學生滿街跑。你的豐功偉績，整個西安學校都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你還長得挺秀氣的，不像別人說得雖然是初一，就是大高個，長得凶神惡煞的。」
怎麼傳言傳的這麼誇張，我上六年級時是在父母過世後不久，在街頭和六七個流氓打架。好像也確實將幾個人打傷了，可是我更是被差點打死。至於前一陣子追的初三學生滿街跑，那也只有十幾個，怎麼成了幾十個。
不過我解釋，她們大概也不信吧，所以我也懶得解釋。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和她們兩個在樓頂聊天。這兩個女生，一個叫孫惠，一個叫文虹。都是高二的學生，也都是十七歲。
兩人都算是飛女類型，不過文虹看起來很斯文，也是飛女就比較令人意外。兩人對上課沒有興趣。早上到了教室，聽說今天有測驗。兩人一煩，就偷偷的溜了出來躲在樓頂抽煙。沒想到會遇到我。
孫惠想到一件事，興高采烈的對我說：「小老虎，我男朋友中午來接我們出去玩，你跟我們一起來吧。反正你看來也不打算上課。」
我想了想，確實也不能回教室，王紅青估計看見我就會發飆。現在回家一個人也沒有意思，和這兩個女生一起出去也算熱鬧。
想到這裡，我點頭答應了。中午到了後，我們三個夾在放學的學生河流中離開了學校。正如孫惠說的，她男朋友已經來接她了。那是一個身材高瘦，留着寸頭的青年，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
不過和一般街頭小流氓相比，他看起來精幹很多。沒有一般小流氓那種流利流氣拖沓的感覺。
孫惠給我介紹道：「這是我男人，他叫張陽，你叫他陽哥好了。這一片，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呢。」
「別聽她瞎詐唬，小兄弟，見面就是緣，你叫什麼？」
孫惠插嘴道：「別看他小，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小霸王，名叫雷老虎。」
「雷老虎？」張陽顯然對這個名字很難相信。
我對這個人挺有好感，解釋道「我叫雷洛虎。」張陽眼神很兇悍，但是我卻看得出他看孫惠時很溫柔。看來他是很喜歡孫惠的。而且看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很有原則，很堅守自己信念意志的人。
「怪不得會叫你雷老虎，你太秀氣了，像個女孩，實在不像是老虎。」張陽先帶我們到了一家小飯館，吃晚飯，則來到了一家遊戲廳。遊戲廳裡面已經有七八個青年了。和張陽比，這些人是最標準的街頭混混。
見到張陽，這些人都叫他陽哥。看來孫惠說的是事實，他在這一片混混中，是有一定的威望。不過歸根結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小混混。這一點，我也很清楚了。
張陽在桌子上抓了一把幣給我，讓我去玩遊戲機。我坐在機台前，聽到那幾個小混混對張陽說道：「陽哥，老四又放話了，說我們要不跟他，他就要讓我們在西安待不下去。陽哥，那伙人是幹嗎的你也知道，我們惹不起。」
「那也不能聽他的。」張陽生氣的說道：「他是賣四號的，你們知道賣四號被抓住會被怎麼樣？是要被槍斃的。那可不是我們現在幫人打打架，收收帳，偷點小東西能比的。我說過，我們什麼都干，就是不販毒不逼人賣淫。你們都忘了？」
就像是電影裡面那些有原則的黑社會，雖然他們還不能算是黑社會，但是我更加喜歡這個張陽了。
罵完了那些小混混，張陽坐到了我旁邊，也投入了幾個幣。「小老虎，來，我和你打兩局。」
「好呀。」我沒有什麼意見。我們打的機台是拳皇九八，一般來說拳皇九七玩的人更多一些，因為打起來簡單，招式也好發。套路簡單，只要練熟幾個角色幾個招式就能翻版。但是要和人對決，還是九八更加平衡一些。至少沒有什麼過於賴的招式。
第一卷
命運轉折
第五章
雖然我喜歡打拳皇，但是之前我的技術並不算好，勉強可以使用一半左右的連續技。但是今天，我的感覺完全不同。張陽操縱的每一個角色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我判斷之中，而搖杆則變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想要發出任何招式都隨心所欲。
連續四局，我都是以第一個人滿血擊敗張陽三個角色的。張陽被打的驚呼不斷：「我操，小老虎，行呀，你好厲害。我之前怎麼不知道西安還有你這樣的拳皇高手？」
不論他換什麼角色，在我操縱的角色面前，都只有完敗，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那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我的意識而不是我的操做在指揮着遊戲中人物的戰鬥一樣。
遊戲室中起他人圍了過來，將台子圍的水泄不通。看着我華麗而優雅用連續技將張陽操作的角色轟成了無力還手的可憐蟲。讚嘆聲，驚呼聲不斷響起。「陽哥，你可是上次西安拳皇大賽的亞軍呢，怎麼會讓一個小孩打的這麼慘？」
張陽再次被我滿血擊敗後，看來是放棄了繼續投幣挑戰我的念頭。打了這麼多局，不但是沒有一局獲勝，甚至連我一絲血都沒有打掉。要是我碰到這樣的高手，別說連續打這麼多局了，一個幣扔下我就不敢再被羞辱了。
孫惠靠在張陽的肩膀上，驚訝的問我：「你是怪物嗎？打遊戲怎麼可能打的這麼強？」
「還好了。」我一副很沉穩的口氣回答，實際上我真的很高興。打拳皇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被我的技術震撼，要知道，以前我可是看着那些高手打而羨慕不已呢。
「原來這麼熱鬧，怎麼玩的這麼開心不叫上我呢？小陽，你這樣實在是不夠朋友。還是覺得我老的已經不懂的玩遊戲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遊戲室門口響起。
張陽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回過頭，讓孫惠站直了。盯着進來的人：「侯四哥，我們這小廟不是你這尊大菩薩該來的地方吧。你老人家每秒幾十萬的上下，和我們這些小混混混在一起，有失身份。請回吧。」
這番話冷嘲熱諷卻很客氣，這位張陽老哥的口才實在不錯。
侯四哥是一個四十多歲，前額有些禿頂，一口黃牙，手指上帶滿了金戒指，脖子上戴着一根粗的和我小手指差不多的金鍊子，穿着黑色襯衫，還故意開了兩個扣子，露出沒毛的髒兮兮的胸口。灰色長褲下是一對打的光亮的褐色皮鞋。
總之，不知道他是天生就是這品味還是故意打扮成這樣的，VCD裡面的香港黑社會壞蛋，那種不得好死的傢伙看起來很多都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