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三界 - 第2章

凶飛(方士)

「你們說的力士術士是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

走了沒有多遠,眼前出現了一片青翠的竹林,在竹林前搭建着一個小茅屋。在我過去的印象中,凡是住在林前的都是什麼高人隱士。

「衛先生,在嗎?」白樺在竹屋前輕聲叫嚷,「白樺向您來請安來了。」

「小白,什麼風把你這個離家的野丫頭吹到我這裡來了?」隨着一個響亮的聲音一個鬚髮斑白的老人走了出來。這老人一身飄逸長袍,鬚髮白如高山永不化的積雪,但是面色紅潤,宛如嬰孩。我讚嘆一聲,好一個童顏鶴髮,仙風道骨的出世之人。

「衛先生,好久不見了,我給您介紹一些,這是衛先生,我的老師。它是炎傑,我新認識的朋友。」

衛先生上下打量着我,」奇怪了,你的氣……,先進屋再說吧。」

竹屋裡面收拾的很簡樸,只有一張木床和一個木桌,兩把竹椅。但是四面擺着無數的書,整個屋子一塵不染,乾淨的如剛出生的嬰孩。

「請坐,」老人讓我們坐下對白樺說道:「丫頭,你要沒有事情怎麼會來到我這裡,說吧,什麼事情要找我這快進土的老頭子。」

「師父您說的什麼話呀?」白樺臉一紅說道:「好像我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快說什麼事吧?」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想請您幫他引導,發揮他的力量。」

「哦,讓我看看,很少有這麼大還沒有經過引導的天人。」老人用枯乾的右手按在我的頭上,頓時一股熱流從我小腹處爆發出來,如江河奔流般從體內衝擊着我的每一寸肌膚。撕裂般的痛苦讓我失聲慘嚎,這種痛苦就如同一座活火山在我體內爆發了。

老人收回手,痛苦漸漸退去,帶有腥臭味道的黑色汗水流淌在我身體每一個角落。我急促的喘息着,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好半天才緩過氣,「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白樺說道:「正常的,年紀越大越痛苦。」

我發起牢騷:「我又不是生小孩,變成了大齡產婦。年紀越大越辛苦,要是小孩受這樣的痛苦我很懷疑他還能活下去嗎?」

衛先生說道:「竹屋後有一口井,你去洗洗回來再說吧。」

我把身上的黑水沖洗乾淨,返回竹屋。衛先生端過一碗水對我說道:「你集中全部的精神向水裡看。」

我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按照他的要求聚集精神向水中看去。過了片刻,碗中的水開始急速的旋轉,越轉越急,只到啪啦一聲水碗破裂。「好強的術力,」衛先生發出一聲低呼,「很少有成年人還擁有這樣純粹的術力了。」

白樺歡喜的問道「術力,這麼說來他是術士了?」

「不錯,這種術力已經可以學習火炎飛彈了。剛好我這裡還有一本。」

「喂,喂,你們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呀?」我不滿的叫嚷着,好歹再說我呢,讓我聽懂發生什麼事情是基本的禮貌。

衛先生對我說道:「天人是生來就有神的血統的人,只要經過引導就會有超出常人的力量。他們的力量基本分為三類,分別是強化身體的能力,天生有這樣力量的人我們稱為力士。可以操控天地元氣化為自己的力量,驅使各種異獸使用各種法術的是術士,最後是可以控制物質力量煉丹製藥,製造各種異物的丹士。」

我有些明白了,但是覺得還是三種力量都有比較好。「力士也就是近身肉搏戰士,術士就是阻擊手,丹士就是醫生加工程師了。那麼要是一個人擁有三種力量豈不是天下無敵?」

「呵呵,」衛先生笑了起來,「這三種力量互相衝突,要是一個人修習不屬於自己的天命的法術,輕則吐血重傷,重則一命嗚呼,怎麼可能都學習。而且什麼是阻擊手,工程師又是什麼?」

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搪塞道:「沒什麼,就是我們那裡的一些叫法而已。我現在可以學習法術了嗎?」心情有些忐忑,學了法術我不就是超人,這可是任何一個年輕人的夢想。

」可以,「衛先生從背後的書架上找了半天,「找到了。」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藍色的書,「來,把手放在書上。」

我心中想到「不用看就可以學習,這樣的東西我應該好好的研究,如果在我的世界裡面有這樣的學習方法我可以成為世界所有學生的恩人,恩,變成世界首富也沒有問題。」

「集中精神,修習的時候心神不定會出大禍的。」衛先生一皺眉,對於我思想開小差很是不滿。

「對不起,」我道歉後不在胡思亂想,把手放在書上,這時我注意到書的封面上寫着火炎咒三個字。

「跟我念,」衛先生面色嚴肅的詠念道:「天地玄宗,證我神通。」

我跟着念出這句話後,書轟然燃燒起來,一種奇怪的熱力從我的右手順着手掌升騰瞬間遍布全身,但是和剛剛的痛苦相比這次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這是……」

片刻後,書燃燒殆盡,連一片飛灰都沒有。我愕然的看着自身,隱隱的感到體內有一種說不清的力量在穿行。因為長時間步行的兩腿酸漲感也沒有了。

衛先生看來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以後你只要念一句盛德在火,炎帝持衛。右手中食兩指併攏指出,就會使出火炎飛彈,你使用的越多,威力就會越大。」

第一卷

仙魔之爭

第三章

(時間:2004-3-25

19:47:00本章字數:3993)

「盛德在火,炎帝持衛。」我順口念出右手一指。只覺的體內的異力迅速的凝聚在手上,指前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火焰球,象箭一樣的飛出。

「小心。」衛先生慌忙低頭,火球從他頭頂掠過,打在竹屋的牆壁上。隨着一聲巨響,火球爆炸,竹屋開始燃燒起來。「我的書。」衛先生驚叫,慌忙把自己的書往屋外搬。我和白樺也連忙幫忙。雖然我們很努力,但是依然無法把所有的書挽救出來。看着竹屋燃燒後的慘象,衛先生哭喪着老臉,我心頭忐忑,不安的向衛先生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

衛先生怒嚎「沒想到,哪有在屋裡使用法術的,還是火焰術,你到底有沒有常識?」

白樺打圓場道:「衛先生,不要生這個笨蛋的氣了。你看損失了什麼書,找他賠好了。還有讓他給你在搭建一座房子。」

「算了,這個小子笨手笨腳,再讓他幹活誰知道他還能給我捅出什麼大簍子來。」被人這麼說我當然是很不服氣了,可是自己做了落人話柄的事情被人說也是活該。

「先生,你對於白骨洞怎麼看?」

「白骨洞?那是原先的七星窟,是天機方圓一千二百里最重要的礦洞,裡面有各種珍貴的礦石,也是很多天人修行飛升的地方。可是二十年前白骨夫人把礦洞占據了後就很少有人敢於去那裡了。白骨夫人就是在十地之中也是很強的惡魔,尤其她的冥磷術會讓在它範圍內死亡的人都變成她的忠實部屬。這些年天機也組織過幾次攻擊,甚至邀請了仙人加入,可是依然剎羽而歸。只是白白的送進去幾百條生命而以。」

她不是說她不對白骨洞感興趣嗎?怎麼會問這個。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很笨,女人說謊話是上天賜給她們的特權,我還是不要傷腦筋的好。

「丫頭,以你現在的能力去白骨洞沒有什麼機會的,還是等到升天后再做打算吧。」衛先生好心提醒,看白樺的表情就知道她聽進去才是怪事。

離開了衛先生處,我問白樺:「你要去白骨洞嗎?」

白樺停下腳步道:「當然,既然來了不去看看怎麼行,能夠得到寶物對於天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怎麼,你害怕了。也對,你是剛成為術士,還不能熟練的使用法術,現在就要和怪物戰鬥害怕也是正常的。那麼你自己離去吧,我一個人去白骨洞。」

開玩笑,我可是男子漢,要是被一個女人看不起也太沒有面子了,而且她還救過我的命,怎麼能夠讓她一個人去冒險。「我才不是害怕呢,只是我想到剛才聽衛先生說共有三種天人。你是近身戰的力士,我是可以遠程阻擊的術士,我們兩個都是善於攻擊的。如果去白骨洞戰鬥肯定會受傷,如果不找到一個懂得治療的人就影響太大了。」

白樺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們是需要一個丹士做同伴。對不起,誤會你是膽小鬼了。」

我得理不饒人,板着臉說道「明白誤會就好,我們是朋友,所以不要說什麼離去的話,太傷感情了。」

白樺低聲自語道:「朋友嗎?」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怎麼了?」

她抬起頭微笑說道:「沒有什麼,走,我們去找新的同伴。」

黑暗無聲無息的用它無邊廣闊的身體把一切都覆蓋住,讓夜色成為宇宙的唯一,星星露出了俏皮的面孔在綢緞般的天幕上閃爍着,冰冷的月亮不帶感情的看着大地的一切。我們回到客棧,熙熙攘攘的客棧中已經沒有多少人,看來很多人都已經休息了,司慧蘭也消失不見。

「力士術士丹士的區別可以從服裝看出來,」我們坐在客棧一樓要了點酒和小菜,白樺告訴我:「基本上力士因為力量而且也是近身作戰的需要都會選擇盔甲來做為服裝,能力越強,穿的盔甲就越重。如果用某些神器來打造,盔甲的作用就更加明顯。術士和丹士正常情況都會選擇穿各種長袍,但是還是有區別的。術士喜歡素色分量輕,不影響行動的又可以在長袍上使用法術加強的法衣。丹士更喜歡有一定保護能力,可以攜帶更多物品的深色服裝。在武器上力士都會選擇直接的劍了,斧了,力量比較大的還會選擇戰錘之類的重傢伙。術士則只會使用可以加強法術威力的法杖,丹士有時會同時帶法杖和劍。」

「那是為什麼?」

「丹士也可以使用一定的攻擊法術,但是他們必須藉助某些帶有法力的物品才可以使用,如靈苻。他們不能象術士那樣天生就有超強的法力可以利用咒語讓法力發揮威力,所以他們有時還得準備近身戰。不過丹士天生的控制物質的能力會讓他們製造出可以戰鬥的機關人偶,彌補了他們力量上的不足。再加上他們可以利用術力療傷,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也許是最強大的天人呢。」

「是不是就像旁邊的那個人?」

我說的是離我們三張桌子距離的一個人喝酒的一個男子,他腰間掛着一把長刀,桌子邊放着一柄黑色法杖。身上的黑色毛皮大氅看不出是什麼皮,但是看來很威風。不過上面有很多口袋,大部分口袋鼓囔囔的,看來裝了很多的東西。

「嗯,他是丹士,

不過看起來並不好接近呢。而且有個這樣的同伴氣氛路上的一定會很僵」白樺小聲的說,因為這個男子一張面孔很嚴肅,如同別人欠了他很多錢沒有還一樣。我想也是,旁邊有個整天掛着臉的人誰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

就在我們放棄了找他做同伴的想法時,他卻站起來走到我們的旁邊。「我是海天璧,是丹士,兩位也是要去白骨洞嗎?」

我和白樺站起身來點頭道:「是的,我是白樺,力士。」

「炎傑,術士。」

白樺說道:「我們是準備去白骨洞,現在尋找同伴,閣下也是嗎?」

「不錯,白骨洞裡的骷髏妖怪很厲害。別說最底層的白骨夫人,就是一進洞裡的骷髏守衛就不簡單。我今天進去了一趟,還沒有多遠就被守衛撞到,好容易才逃了出來。如果沒有飛升前,不論是力士還是術士都沒有單獨對付那些守衛的能力的。但是如果我們配合,就可以擊破那些守衛。」

白樺和我對視一眼,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好相處,但是他有進入白骨洞的經驗,而且現在我們也沒有把握再找到一個單獨的丹士。看來白樺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兩人同時點頭說道:「那麼好吧,我們從現在起就是同伴了。」

三人坐在一起進行商量,海天璧對我說「炎傑,你現在的衣服作為術士很不方便的。而且你還沒有法杖,不會影響你使用法術嗎?」

我看了看自己的牛仔夾克和牛仔褲,不覺的有什麼不方便。「會嗎?我空手也可以使用法術,應該不會有大的影響吧?」

白樺說道:「衣服還是換掉吧,至於法杖你恐怕暫時還不會使用,不行的話先買一把刀使用算了。」

我低聲說道:「很沒有面子呢?」

海天璧詫異的說道:「你才被引導嗎?那麼明天我們不能直接去白骨洞,我們首先要收集一些藥物,我的藥今天基本用完了。」

之後的三天我都是每天跟他們去採藥,原來採藥也不簡單。荒野上隨時可以看到那些大大的甲蟲,走入範圍就會攻擊的食人花妖,還有不時幽靈一樣出現的土狼,一個不小心就會面臨生命危險。不過這樣也讓我有了足夠的實戰經驗,對於自己身為術士該如何戰鬥心中有了底。也了解了他們兩人作為力士和丹士在戰鬥時的優劣。

我們戰鬥時一般都是力量速度最強的白樺衝到最前邊,我和海天璧站在兩邊用火焰彈和飛苻進行牽制攻擊。海天璧有一種可以迅速止血恢復輕微傷勢的法術,戰鬥中如果傷勢不重他可以立刻治療,簡直比一個緊急急救箱還管用。他說要是傷勢沉重那麼就必須返回城裡治療了,不過我們搭檔的很好,三天中並沒有受到比較嚴重的傷害。

三天後海天璧說道:「好了,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可以去白骨洞了。記住,白骨精並不是我們的目標,所以能夠避免戰鬥就要避免。我們的目的是找寶物而不是和去打仗。」

白骨洞離桃源的距離非常遠,我們又是步行,海天璧警告說今天要在荒野里過夜了。我並沒有覺得很緊張,現在的我並不是一個對於戰鬥一無所知,會被一隻變異的甲蟲追的亂跑的普通人了。

這裡的夜晚很冷,樹木令人驚奇的是紅色和紫紅色,隨着強烈的西風落葉在天空飛舞,美麗的讓人窒息。天空清澈的好像沒有任何灰塵,點點寒星眨動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們。海天璧生起了火堆,紅色溫暖的火苗像是會跳舞的精靈在寂靜中扭動着身體,起舞着任何人也跳不出的華麗之姿。

美麗的景色震撼了我,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呆的看着天空。白樺拿了一片紅葉,在風中吹起了古老的曲調,海天璧大口的喝着酒突然放聲而歌。「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屬?列星安陳?出自湯谷,次於蒙氾。自明及晦,所行幾里?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女歧無合,夫焉取九子?伯強何處?惠氣安在?何闔而晦?何開而明?角宿未旦,曜靈安藏?」雖然我聽不懂他在唱什麼,但是古樸的樂曲,悲憤的歌謠,讓我在這一刻忘記了一切,似乎和天地融為一體。這一幕深深的刻進了我的靈魂,讓我永遠也無法忘懷。

夜深了,我也漸漸的沉入睡鄉,迷迷糊糊中我被突然推醒,睜開眼帘看到海天璧和白樺滿臉戒備的神情一下子把我的睡意驅走了。我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海天璧沒有回答,指了指前方。我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隻高大的怪物在離我們不遠處緊緊的盯着我們。這兩隻怪物身體高過三米,兩足直立,兩隻巨爪垂下長過膝蓋,身體如同大猿猴,但是面孔卻如同鳥類。兩隻紅色的眼睛中滿是兇殘,喉嚨中發出長長的,沙啞的低吼,讓人聞聲喪膽。

「這是什麼怪物?」

海天璧咬着牙回答道:「該死,是狂猿,是被魔氣侵襲的大猿猴變成的。他們力大無窮可以生裂虎豹,生性兇殘,尤其喜好食人,是非常危險的生物。平時只有天機城附近才有,沒想到桃源居然也會出現。白樺,這種東西近身太危險了,你不要上前。炎傑,和我一起攻擊。」

白樺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行,你們的法術攻擊太慢了,如果我不牽制它們,你們打不中他們的。還是我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攻擊。」

「小心呀。」我拉住白樺關切的說道:「保重生命最重要。」

「謝謝,我還沒有飛升呢,要是倒在這裡會成為別人的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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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仙魔之爭

第四章

(時間:2004-3-25

19:48:00本章字數:3825)

「該死的混蛋,想吃我們就來吧。」白樺一聲怒吼,抽出長劍,左手並指指向天空。「神天極火,雷神隱名。」從她的指尖一道光芒閃起瞬間包籠全身。使出護身金光決後白樺雙手握劍向着兩隻狂猿衝去。隨着她前沖的身型所帶起的疾風,讓無數落葉在她身邊飛舞,宛如一條飛騰的紅色飛龍,煞是美麗。

兩隻狂猿同時咆哮,四隻巨爪用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左右揮出。要將衝上來的白樺撕成粉碎,白樺在和兩隻狂猿接觸時突然兩腿一彎身體成為半跪的情形順着地面滑行。四隻巨爪從她頭頂掃過,披散的黑髮在風中狂舞。白樺半轉身長劍兇悍的砍在左邊狂猿的腿上,血液飛濺。

「現在」海天璧一聲吼,早已準備好的我和他同時念詠法咒,他的飛苻,我的火焰彈同時向受傷的那隻狂猿飛去。

白樺抽劍但是因為用力過大,劍身居然卡在狂猿的腿骨裡面,拔不出來。受傷的狂猿發出憤怒的咆哮,兩隻手掄圓了砸下。無奈下白樺只有鬆手翻滾,躲開這一擊。不過因為狂猿把目標都集中在白樺的身上沒有注意到我和海天璧的攻擊,火焰球和飛苻同時在它的身體上爆炸。被火焰燒灼的肌體散發着異常的腥臭。

不過我和海天璧毫無喜悅,被我們兩個的法術擊中狂猿只是晃了一下,雖然在它身上燒傷了一大塊,但是明顯這樣的傷勢並不能給它足夠的傷害。它依然追擊着白樺,而另一隻狂猿則繞往白樺的背後。要是被它們夾擊,手中沒有武器的白樺就危險了。我抽出自己的佩劍,又一伸手拔出海天璧的腰刀,朝着白樺奔去。

「蠢材,你是不能近身戰鬥的。」海天璧在背後大叫。可是我顧不得理會他,看着朋友陷入困境而我就在旁邊卻沒有行動,這樣的懦夫行為我是無法寬恕的。衝到狂猿旁邊,刀劍一起揮動,用盡全身力量砍在狂猿身上。可是狂猿粗糙堅韌的厚皮讓我的攻擊基本上屬於無用,刀劍根本看不進它們的毛皮,就如拿着水果刀去捅大象一樣。我這才知道白樺砍進狂猿骨頭那一下要多大的力量,力士和術士在力量上的差別有多大。

狂猿右手一揮,打在我的肩頭,我只覺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湧來把我拋了出去。半邊身體好像要碎裂了一樣,幾乎就此昏了過去。咬着牙忍受着昏眩感,我再次沖了上去。這個時候兩隻狂猿已經把白樺夾在中間了,白樺已經無法躲閃,看着狂猿高舉起的巨爪,她只有雙臂護頭,準備硬接狂猿的攻擊。

我跳上一直狂猿的身體,左手勒住狂猿的脖子,右手並指指在狂猿的口部。大聲叫道「雜碎,我看你的身體裡面會不會和外面一樣硬。」凝聚全身力量,聚集起的火焰彈從狂猿的口中轟進了它的身體裡面。一聲巨響,如我所想的那樣,任由它外面的毛皮有多麼堅硬,可是身體內部也會一樣沒有抵抗能力。狂猿眼耳口鼻同時噴出紅色的火焰,身體倒了下去。我跳開不及,被它沉重的身體壓到,一時間動彈不得。

在我打到這隻狂猿的同時另一隻狂猿的巨爪也狠狠的拍擊在白樺的右手臂上,喀嚓一聲白樺的右臂折斷,白身體也踉蹌後退倒地。狂猿狂叫,巨大的身體躍起向着白樺的身體壓去。如果被它壓到,白樺估計就會不成人形。而我在這個時候卻動彈不得,心中萬分焦急。

黑影一閃,海天璧突然殺出抱着白樺一滾。僅僅差那麼一點,狂猿的身體並沒有壓到他們兩個。我情急之下,右手頂在狂猿的的身體上連續使用火焰飛彈轟擊同一點。死去的狂猿身體也沒有生前的堅韌,而我情急之下攻擊的飛彈威力要比平時更強。轟然聲中,押在我身上的狂猿上半截身體炸的粉碎。

我跳起來,只覺的身體一陣發軟,頭一昏,眼前發黑幾乎摔倒。應該是連續使用法術身體無法承受導致的,「該死的,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我眼前的景物出現了重影,物體的距離也無法判斷。模糊中,我看到狂猿再次撲擊海天璧和白樺。「啊」一聲狂叫,我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沖向狂猿。「嘣」的一聲感覺身體好像撞到了一面牆上,眼睛已經無法發揮作用了,我順着臭味舉起右手,「老天,求你至少給我最後一發的力量吧。」用盡最後的力氣我發出了所能發出的最後一發火焰彈。與此同時,我的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疼,意識沉入黑暗的深淵中。

當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株巨大的紅樹下,無盡的紅葉在我的頭頂漂浮飛舞。「你醒了。」一個關切的聲音溫柔的響了起來,我清理了一下思緒,看過去是一張憔悴但充滿了喜悅的美麗面孔。「白樺,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