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娶我敢嫁 - 第2章

欣欣向榮



  這小警花就認定他喝酒了,胡軍勾了勾嘴角:

  「我真沒喝酒,我發誓。」

  西子頗為諷刺的笑了:

  「你這樣的,我們碰見多了,發誓死一戶口本的都有,一驗血照樣兒歇菜。」

  要說西子,今兒本來就不痛快,當了五年武警,復員了,煩人拖竅走路子,好容易進了公安局,按說西子對口的是刑警查案子,誰知道直接分到了交通隊,分到交通隊就交通隊吧!人不都說交警福利好。

  可一塊分進來的劉麗麗進了肇事科,偏她被派出來不是站大綱,就是查酒駕,人領導說了,為了提升咱交警的形象,就得讓小警花站大綱,查酒駕,人領導又說了,女孩子畢竟好溝通,容易配合工作。

  她西子就是一不受待見的,人領導指哪兒,就得打哪兒,今兒在這兒從十點站到現在都快兩點了,遇上了四個酒駕的,算上這個正好湊上一巴掌,偏這位跟她打馬虎眼。

  西子目光划過他的車,車真不賴,人中肯的說,也挺有范兒,一看就是個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可惜有點油滑不大氣,西子最煩不大氣的男人,一點兒不爺們。

  西子伸手:

  「駕駛證?」

  胡軍回身去拿車裡的手包,沒在,拉開前面的置物箱,也沒有,估摸是落錦城那邊了,扭回頭,就看見小警花抱着胳膊,歪着頭看着他笑:

  「無證駕駛比酒駕情節更嚴重,你是先解決你這酒駕問題呢,還是咱們直接說說無證駕駛這事兒」

  這丫頭說話兒字字都帶着刺,胡軍真是好久沒遇上這麼尷尬的事兒了,壓了壓心裡的火,耐心的解釋:

  「我真不是無證駕駛,剛送一喝醉的哥們,落他家裡了,我讓他給我送過來一趟,再說酒駕,我是滴酒沒沾」

  「滴酒沒沾?」

  西子揚了揚手裡的測酒器,雖然你挺聰明,這上面的酒精含量是7

說明了什麼?不用我說給你科普了吧「

  胡軍被她氣樂了,從車裡拿出一個口噴:

  「你噴了這個,對着嘴一吹,也有酒精度,再說國家規定低於20毫克,既構不成醉駕也夠不上酒駕」

  西子笑了:

  「挺門清的,那也得讓你知道這裡的嚴重性,再說口噴是你說的,是不是事實,現在定性還有點早,請吧,過去驗驗血,什麼都一清二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鑑於大家對落筆成婚的不滿,這本提前開吧,希望親們能滿意點。

  第二回

  胡軍真不想過去,不是怕驗血,畢竟經常下基層,這丫頭不認識他,保不齊那邊就有認識他的小警員,驚擾起來,影響不好,遂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小警花打商量:

  「我是真忘了,我打電話讓朋友把駕駛證送來成不?」

  西子一看他那樣,就知道要耍滑頭,不過還是點點頭: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五條規定,上道路行駛的機動車未懸掛機動車號牌,未放置檢驗合格標誌、保險標誌,或者未隨車攜帶行駛證、駕駛證的,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應當扣留機動車,通知當事人提供相應的牌證、標誌或者補辦相應手續,並可以依照本法第九十條的規定予以處罰,如果僅僅是沒帶駕駛證,車留下,你回去拿,或者讓朋友送來都成,但是……」

  西子在他身上溜了一圈:

  「你還有酒駕的問題沒說清呢?你又堅持不驗血,這不得讓我懷疑,你故意利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逃脫罪責。」

  胡軍笑了:

  「交通安全法背的挺熟,我是不想把這事兒鬧大,其實也是為你好,鬧大了,對你真沒一點好處,得,我再吹一次行了吧!」

  說着,搶過她的手裡的測酒器,對着嘴,用吃奶力氣吹了一口,兩邊腮鼓鼓的,眼睛盯着西子,活像個青蛙,西子撐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胡軍把測酒器遞給她:

  「您看看,連7

都沒了,其實真沒酒味,不信,你聞聞?」

  說着,湊近西子張嘴嚯了一口,西子一把推開他:

  「別跟我這兒瞎貧,離我遠點兒」

  不過西子還真嗅到了一絲薄荷味,心裡不免嘀咕,難道真錯怪這傢伙了,說真的,西子才分配來沒幾個月,對流程不能說很熟練,唯一背的滾瓜亂熟的就是交通安全法,花了她整整三天,比高考那陣兒還刻苦。

  西子正有些拿不定主意,後邊車喇叭響了兩聲,車窗落下,探出一個腦袋來:

  「呦!真是軍哥,老遠瞅着就像你,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

  說着,把車靠一邊上,跳下車,幾步走過來,掃了西子一眼,曖昧的湊近胡軍低聲道:

  「怎麼着,你們交管局查酒駕,都還用的找驚動您局長的大駕了,這小警花兒長的不賴。」

  回頭衝車上招呼了一聲:

  「妹兒,給哥把煙拿過來,我軍哥在這邊呢,我得和我哥好好嘮嘮。」

  這小子胡軍真認識,可不算太熟,他爹是從東北軍區那邊調到這邊總政治部沒幾年,這小子大名王大虎,小名就叫虎子,剃了個有稜有角的平頭,和他名字一樣虎頭虎腦的,和大院裡小一伐那幫小子一塊兒混。

  那幾個小子見了他們幾個,都哥,哥的,叫的那叫一個親熱,前幾天吃飯時,左宏還嘚啵:

  「在酒吧遇上大院那幾個小子打群架,那酒瓶子掄起來,頗有咱哥幾個當年的范兒啊,可惜爭得那妞兒姿色差了點……」

  左宏那丫被娟子壓抑的夠嗆了,逮着機會,可勁兒的憶苦思甜,都沒瞧見她們家母老虎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並且站在他身後,抱着胳膊,就這麼看着他耍寶。

  軍子承認,不敢惹那凶娘們兒,因此也沒吱聲力挺左宏,當天在飯桌上是沒怎麼着,回家人兩口子怎麼收拾,就不知道了,反正左宏請了好幾天假沒上班。

  見着這小子,軍子倒想起左宏來了,那邊寶馬小跑的副駕駛門推開,先跨下來一條光潔修長的大腿,人下來,驀一看,真勾人。

  上面套着一個又寬又大的T恤,將嘎嘎遮住屁股溝,下面就是白的晃眼的大腿根兒,腳下面一雙黑色漆皮高跟鞋,那細高的跟兒和上面嫩白的大腿,構成了鮮明的視覺效果,活色生香,是個尤物。

  就是臉上五顏六色見不着本色兒,腦袋上還頂着個說黃不黃,說綠不綠的鳥窩頭,有點可惜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