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萬壽無疆的賀文 - 第3章

lililicat

  和,

  自己

  一樣

  是

  殘廢?

  皇帝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點頭笑笑道:「六弟,你的樣子很詫異,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皇家血脈的特殊之處麼?」

  「什麼?!啊……啊……臣弟愚昧……」楚彥嚇得連忙低頭。

  皇帝輕笑起來——目光變得深沉渺遠,似乎在盯着他,又似乎什麼都沒再看,目光好似穿過了悠遠的時空,他的聲音也變得飄忽起來,透着滄桑:「這是……對我們……葩染一族的詛咒!」

  第7章

  事情要追溯到幾百年前,開國太祖那一代起。

  話說,開國太祖本來只是一介書生,而且天生殘缺,從生下來雙腿就是殘廢的,但是他卻聰慧異常。生逢亂世,他無心讀書,竟然以殘廢之軀做了義軍的軍師,不僅如此,還協助義軍首領——一位草莽出身自封為大將軍的梟雄屢屢取得勝利,漸漸地,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他們的軍隊越來越壯大,掃蕩四方群雄,漸漸成為了天下最大的一支勢力。

  於是在某個夜晚,大將軍梟雄終於敞開心扉,向軍師吐露了自己身為男子,卻對軍師產生了不應該有的非分愛慕。

  軍師微微一笑,問他:你是想要我,還是想要天下?

  大將軍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軍師。

  於是兩人春風一度,一夜春宵。

  到了第二日,軍師突然發難,向大將軍要走了他的軍符,並且策動了一場謀劃良久的精心布局,使得大將軍最後淪為階下囚,而大權則落到的軍師手裡。

  已經被鐵鎖鏈鎖住的大將軍被軍師嚴刑拷打,審問他在起義中得到的天命寶藏的下落,但是大將軍卻一字都不說,反而說,我早就知道你在暗中架空我,密謀奪權。但是,我不想干涉,因為我愛你,你想要當皇帝,盡可以去當,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只有這個寶藏,我是決計不會告訴你,準備帶到墳墓里去的。

  軍師一氣之下,就給了大將軍一杯毒酒,大將軍喝下毒酒前,詛咒說:我詛咒你世世代代,都如同你一般。

  於是含笑服毒。

  於是,果然應了那詛咒,軍師後來當了皇帝,但是他所有的後代都和他一樣,天生就是雙腿殘疾的廢人,一直到今天,凡是葩染皇族的同姓近親,除了女眷,竟無一人倖免。

  楚彥呆呆地聽着皇帝講述那古老悽美哀絕的愛情故事和無奈的詛咒,心中所想只有:

  Mb!

  這太扯淡了!!

  比楚少白強上自己的理由還mb的扯淡!!

  就在楚彥徹底無力的時候,他竟然瞥見了旁邊御書桌上的一幅畫!頓時讓他眼前一亮!!

  那幅畫上的人…………

  是楚少白!!!

  第8章

  楚彥激動死了——楚少白!楚少白!那絕對是楚少白!!

  可是,為什麼楚少白的畫像會在皇帝的書桌上!!這太詭異了!!冥冥之中果然有上天安排麼?!但是!他不可以開口問!皇帝心思狡猾,萬一看出什麼端倪來——萬一楚少白是個什麼朝廷要犯什麼的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於是他儘量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感情,決定從一側旁敲側擊,從皇帝那裡打聽出楚少白的事情。

  可是,起碼得等到皇帝把他對先祖的悲劇滔滔不絕地感慨完吧!

  反正,楚彥最後聽了好長時間的先祖事跡報告,最後剛想開口問畫的事情,專門過來伺候皇帝換尿布的太監就來了——原來皇帝的情況比楚彥要嚴重多了——他已經連排泄什麼的都不能自理了。

  「我很可悲麼?」皇帝帶着殘忍的笑容看着太監的動作——他對自己殘忍,對別人亦然,這是他隱藏在溫軟表面下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正是這位儒雅殘疾的天子,卻以歷代最為著名的鐵腕手段治理着偌大的疆土。

  楚彥連忙搖頭,想要說幾句場面話,卻一時什麼都說不出來——腦海里湧現的,都是怎麼勸說顧客買賣的詞!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市井俗語啊啊啊啊!自己的層次怎麼那麼低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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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好想知道那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楚少白!楚彥鬱悶地等待太監為皇帝料理好,皇帝卻說他已經累了,再約時間和楚彥聊天。

  楚彥真想用繡花針戳那個萬惡的皇帝!講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關鍵的什麼都沒說!

  回到王府之後,楚彥下令打開臥室的門鎖,給餓了一天的楚少白送來了飯食,楚少白吃飽喝足之後,為了報復楚彥把他關在這裡,於是又把他壓在了床上,好好地整治了一夜。

  第二天,楚彥學乖了,給楚少白配了專門的房間,和他拉開距離。

  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楚彥覺得陰風陣陣,原來是門窗被吹開了——一道白影卻鬼一樣躍然而至,飛到了他的床上,楚彥嚇得剛想大叫,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竟然是楚少白!

  「楚彥,我最近發覺,和你一起睡的感覺不錯。」楚少白邪魅地在他耳邊吹氣,「我不點你啞穴,你不許叫。」

  楚彥驚恐地點點頭。楚少白!你去死吧!!

  於是楚少白鬆開手,楚彥罵道:「你再敢碰我!我就叫人殺了你!我可是王爺!」

  「切,今晚我不碰你,我只是抱抱你。」自從上次媚藥事件之後,楚少白原本的冰塊臉多了幾分邪惡,對楚彥也越發動手動腳了。

  楚彥突發奇想,竟然說:「小白,我不喜歡吃虧,哼,你若想在王府待下去,就讓我也上一次。」

  「你不行。」楚少白道。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楚彥突然翻身,側身面對他,手順着被褥往下游移,便要去握楚少白的關鍵部位。

  楚少白連忙抬起殘肢隔開他的手,卻被楚彥一把握住那短短的一截,他的殘肢軟軟的,頂端也比較光滑,只有淺淺的一道疤痕,應該是被人精心地治療過。

  「小白,你想知道你的身世麼?」楚彥問。

  「想啊,不過最近覺得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楚少白伸手握楚彥的下巴,不容他分說,便貼了上去,熱吻起來。

  「混蛋!我是要壓你的!」楚彥推開他,隨即命令:「轉過身去!」

  「有本事你就自己來啊!」楚少白也摸到了他的大腿,竟然將他軟綿綿的細腿拎了起來,放到了自己胯上,其險惡用心昭然!

  「啊啊!住手!」

  「哼哼。」楚少白冷笑,但是他忘了現在的姿勢是和楚彥面對面,他的腿只剩下短短的殘肢,着力不便,竟然也有幾分費勁,想翻身,卻怎麼都不得勁。

  而楚彥則努力掙扎,慌亂中,他的細腿和擰在一起,而分、身則頂住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

  楚少白亦感到異物頂住了自己最敏感的殘端,便抖抖殘肢,夾住那異物摩挲了兩下,楚彥立刻發出一陣呻吟。

  於是不爭氣地泄得楚少白兩腿之間儘是。

  次日晨,自然又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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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少白最近過得很快樂。

  吃喝不愁,錦衣玉食,還有新任的王爺可以壓,一時過得極為滋潤。

  楚彥則無聊到開始繡花了。他算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閒散王爺,沒有實權,活着的意義就是吃喝玩樂,自己是個癱子,外出玩樂什麼的也基本無望了,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比較有意義的事情——那就是開繡莊!聽說別的王公貴族都有自己的私人產業,那他自己開個繡莊算什麼!

  於是說干就干,他立刻叫來管家,就是那位想得很多的三十年經驗的總管,對他說:「我要置辦產業,最好是弄家繡莊。」

  管家立刻眼亮了,道:「小的明白,一切保管叫王爺滿意。」自然,全權負責置辦產業是個肥差,楚彥叫他辦事,其實也有意讓他發點小財,只要他不做的太過分就好。

  楚彥行動不便,這件事也就沒怎麼操心,於是繼續繡花——楚少白衣服上那些繁複精美的紋飾,都是楚彥的傑作。

  他在繡花,楚少白則在一邊的屏風後彈琴,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就在他以為今天依舊要平安無事地度過的時候,宮裡的太監又來了,說今天皇帝心情很好,在宮中設皇家家宴,各位王爺都要到場。

  楚彥手中的繡花針掉在了地上,md,這次那個皇帝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扯淡的事情,於是他決定一天的飯都不吃了,就等着晚上去皇宮吃,他只悶頭吃,別人說什麼都和他無關。

  等太監走後,楚少白雲淡風輕地轉動輪椅而出,看着楚彥道:「又要進宮面聖了?」

  「是啊。」楚彥彎腰去找自己的繡花針,楚少白一拂袖,就起了一陣罡風,捲起了繡花針,穩穩捏在手裡交給了他。

  「小白你好厲害!」楚彥感激。

  「這幾天,我在王府吃得都不過是尋常的菜餚。」楚少白望着楚彥,道:「你去皇家御宴,打包回來吧。」

  「喂!我是王爺!做這種事丟臉死了!!」楚彥叫道。

  「那有什麼?」楚少白幽雅一笑,反正丟臉的不是自己,「你想想,皇帝都是吃一看十,有些菜可能都不會動筷子,多浪費。對了,打包的時候揀平時咱們吃不到的東西,像雞鴨魚肉什麼的就算了,螃蟹,猴腦啊什麼的還可以考慮。」

  「混蛋。」楚彥==

  於是楚彥肩負打包重任,前去皇宮了。

  楚彥在自己輪椅下塞了三個四層的食盒,就為的趁宴席中大家喝的醉醺醺的時候打包,哼唧,當初在江南小鎮時,自己每次出門去喝喜酒,都用這種方法打包。

  不過!

  好像楚少白的刁嘴就是被自己這樣慣出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9章

  來到皇家擺宴大廳的時候,楚彥覺得自己要昏倒了。只見大殿裡擺着六張單桌,是為六位王爺準備的,但是,讓楚彥震驚的是,他看到了六張輪椅!!

  啊啊啊啊啊!果然!皇家血脈都是殘廢麼!!啊啊啊啊啊!

  看着其他五個坐在輪椅上的俊美青年,楚彥真想吐血。

  皇帝終於姍姍來遲,於是一番行禮客套之後,飢腸轆轆的楚彥終於盼來了上菜,皇家的菜式果然和王府的不能比!楚彥細細品評,思考給楚少白留哪道菜,但是菜式很多,往往一道菜沒吃幾口,就被撤了,再換另一道菜,而且皇帝等人好似都還沒喝到高處,楚彥只好暫時忍耐,期待下面的御膳會更加豪華——肯定的!一般都是豪華的菜式放在最後的!

  就在沉悶的御宴行進的時候,楚少白亦飢腸轆轆地在王府等待。

  哼唧,為了御膳,他也一天沒吃飯了。

  說白了,就是倆吃貨湊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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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就在楚彥把全部精力放在品嘗御膳的時候,他忽視了一件事,皇家御宴什麼的,從來吃飯不是重點內容。

  於是,在宴席進行到一小半的時候,目光陰鶩、對楚彥一直虎視眈眈的三王爺突然把輪椅推了出來,稟告道:「皇兄,臣弟有一事稟告。」

  皇帝比其他兄弟的情況更嚴重些,他坐不穩,只能被用帶子綁在龍椅上,因此顯得有些慵懶。他微微抬抬其實不太靈活的手指道:「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