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涅磐(只要愛就得到幸福) - 第2章

秋紅葉(tongtong/淳于緋)

姐姐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眼波流轉,整個餐廳的人,幾乎都看呆了。

「什麼時候的事?」對於姐姐的終身幸福我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姐姐愛上的人想必是極出色的吧!誰被姐姐愛上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也沒有多久,」姐姐修紅着臉輕聲說。

「他對你好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我興奮的問,想早早見到那個幸運兒。

姐姐垂下眼睫,面上的紅暈漸漸退去,輕咬着下唇,她沒有說話。

「怎麼了,姐?」我忍不住問。

姐姐仍是低垂着臉,濃密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上添上一抹暗影,如琉璃娃娃一般,惹人戀愛。心裡,越發的憐惜她了。

「我,我。配不上他

。」終於,她低喃,語氣里充滿了無助。

心中一慟,我將姐姐擁進懷中,是什麼人讓一貫樂觀的姐姐有如此自憐的情緒?「姐姐,你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溫柔的女人,你是最好的,你不會配不上任何人,相反,應該是那些人擔心配不上你。」

姐姐抬頭看我,眼角閃耀着晶瑩的淚珠,「真的嗎?」

我從不會說甜言蜜語,我只是說出我內心深處的感觸,輕輕佛去她臉上

的淚珠,我認真的點點頭,看到姐姐的面上重新浮現出笑容,我的心情也飛揚起來。

「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愛上了他,每時每刻,我的腦子裡都是他的身影——你不要笑我,惜雨,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瘋狂的愛上一個人,愛到只要看見他就會滿足。很傻是不是?但是沒辦法啊,我就是這麼愛他!」

聽着姐姐動情的傾訴,我無法理解我的心情,不是高興,反而有些不安,我不明白愛情,但我知道,太過執着的心,未必是好事,如果得到回應固然幸福,但是,如果不呢?受傷害的註定是投入最多的那個,我不想姐姐受傷,一點都不想。面前的姐姐一臉痴迷,越發的不可方物,這樣的姐姐怕是任何人都會捧在手心裡憐愛的吧?或許,只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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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姐姐沉浸在她的戀情中,很自然的忽略了我,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似乎那個人並沒有很熱烈的追求舉動,這也是從姐姐偶爾的言談中猜測出來的,姐姐極少會提及那個人,我沒有多問,我不忍看到姐姐為難的表情。

她陷的越來越深了,我只能暗暗擔憂。姐姐雖然看似柔順,但她決定的事從無轉圜餘地,只從她尚未成年,便毅然承擔下扶養我的責任這件事便可以輕易看出,那時,她明明可以帶着我寄人籬下,但是,不願受盡冷眼,更不願我受委屈,她還是咬牙抗下的所有的艱辛。

看似柔弱的姐姐,實際上比許多人都要堅強,這些年的安逸生活幾乎使我忘了這一點。或許,我根本不用擔心太多,姐姐,其實比我還清楚她要的時是什麼。這是她的選擇,她的未來,我只要支持就可以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那個人。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還記得那天的天空碧藍清澈,沒有一絲白雲,溫潤清透的如一塊溫潤的玉。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雨天。

越過寒冷的冬天,春天的氣息分外的讓人振奮,就連一向心無旁騖的我,也不禁多看了兩眼路邊樹木新綠的嫩芽。

身上的高檔西裝讓我分外不適,對這種束手束腳的正式穿着我一向敬謝不敏,但這可是姐姐親手為我挑選的,只為了與她心中的那個人見面。除此之外,我還花了大量的功夫練習我的餐桌禮儀,說實話,真的比我做論文累多了,但為了姐姐高興,為了不給姐姐丟臉,我做的甘之如飴。心中隱隱的猜到,這個占據了姐姐所有心緒的男人,必然有着極高的家世。一入豪門深似海,善良溫柔的姐姐能夠應付的來那些繁瑣的人際關係嗎?唉!又想遠了,八字還沒一瞥呢?先應付這場面試吧!

豪華的酒店,豪華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奪走那個人的光彩,仿佛所有的光線都落在那個人身上,甚至連姐姐也不能搶走半分。

我無法移開視線,胸口緊縮的痛着,急促的跳動聲,響亮的讓我幾乎要懷疑整個房間的人都能聽到。

那人只是隨隨便便的坐着,神情冷淡,一雙深邃如海的眸子,更是冷漠如冰雪。燦若明星,我的心中湧上這樣的詞彙,卻仍嫌不足,從沒有想過世界上竟會有比姐姐更完美的面孔,即使冷如冰山,仍無損他超人的魅力。

這個人是姐姐的愛人,我在心中默想,該高興的,但為什麼,口中如此苦澀?我不明白。

直到姐姐擔憂的實現撞入眼帘,我才驚醒。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可以失態,姐姐可是十分重視這次的見面。

拘謹的站着,一向恣意的我第一次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沒覺得不對,仿佛我就應該這樣站着。

「你就是顧惜雨?」那人冷冷的問。語聲低沉悅耳,仍是說不出的冰冷。

我點頭,不知該說什麼,這人的氣勢太驚人,讓我無法不手足無措。他是誰。

「沒告訴他我是誰?」仍是冷冷的聲音,沒有指名道性,卻顯然是問姐姐。

「因為你沒有說——」姐姐囁嚅,如做錯了事的孩子:「我以為,你不喜歡我說——」

他沒有反應,面無表情的盯着我,片刻,他開口「唐擎,」不待我反應過來,他便已轉向姐姐:「你教我做的事已經做到。明天你不用上班了,跟吳伯一起準備婚禮的事。」

站起身,他經過我的身邊,俯身看我,「我不欣賞你的手段,卻欣賞你的才能,希望今後不會在發生類似的行為,在我的公司里,我不允許任何欺騙。」冷冷的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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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良久,我才從迷朦中清醒,仿佛夢境一樣的不真實,我幾乎以為那個倏忽而來,倏忽而去,完美的不可思議的男人是我的幻想。如果沒有一邊局促不安的姐姐,如果沒有面前那一桌美食,如果那個男人沒有說他叫唐擎。

如果是夢該有多好,可惜。不是。

「他,他就是這樣,你別見怪,其實,他對我很好的。」姐姐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糊又不真實,很好嗎?那個如冰山似的男人,會很好的對姐姐,或許吧,這樣美麗溫柔的姐姐,沒有人會不疼愛。

「他說欺騙是什麼意思?」我怔怔的。問他的指責我分外的在意,我感決的出他語氣里的輕蔑。

我的聲音出奇的乾澀,姐姐竟然沒有聽出來。

她沉默片刻,同樣苦澀的說:「他知道你替我做企劃的事。」又沉默了會,她接着說:「他不許我婚後出來工作,以後,你也不用在麻煩了.」她故作輕鬆的說,但是氣氛仍是一般的沉悶。

「別多想了,看,這裡有這麼多的好吃的,你一定餓了吧,多吃一點。」姐姐將我拉到桌邊,憂心的眼神,一下有一下的像我投來。

我機械的動着筷子,一點也不餓,反而胸口悶的難受,一點東西也塞不進去。

「別為我但心,我已經習慣了。」姐姐不再為我夾菜,神情苦澀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怕我不開心,可是,我愛他,那麼那麼的愛他,只要看到他,我就可以開心一整天,我從沒有想過他會跟我求婚,我真的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他愛不愛我,只要天天能看見他,要我怎樣,我都願意。不過,他應該是在乎我的,喜歡的他的人那麼多,他卻單單選了我,他是在乎我的,是不是?」姐姐看向我,一臉的脆弱。

「當然。」我將她擁入懷中。姐姐真是愛慘那個人了,愛得如此沒有自信,愛得如此卑微,我勉力收拾起紛亂的心情,那個人就要成為姐夫了,除了為姐姐的幸福祈禱,我還能作甚麼呢?

從那日起,那雙冰冷的眸子夜夜如夢,黑暗中我渾身冷汗的坐起,意識到自己整個心靈都已經被那個將是我姐夫的男人占據,甚至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我與姐姐竟然會墜入同一個深淵,那麼,至少有一個人會幸福,這已足夠,不是嗎?

婚禮上再次見他,仍是讓人驚心動魄的完美,我不知到自己竟如此沉迷美麗的事物,幾近移不開雙眼。但是,必須移開,那人只是姐夫,是帶給姐姐幸福的人。

我將這種感情封存,在我心底的最深處。永遠。

明艷不可方物的姐姐,與那人站在一起,真的和諧至極,沒有人能插入,誰也不能。

順利畢業後,我進了擎天。

其實我大可出國繼續學習,但我沒有,我沒有刻意思考其中的原因,那答案我不想知道。

再沒有見過唐擎,連姐姐也很少見。我沒有去過他們的新居,姐姐從未邀請我去,這很不合理,我卻慶幸。不想親眼看見他們幸福的樣子,這是我小小

的一點私心。

姐姐似乎為此十分困擾,她一向愛我至深,原本,她一直憧憬婚後,接我一起住的。

「姐夫是重要人物,又很注重隱私,我去那裡只會給他添麻煩,再說,我能照顧自己的,姐姐,沒有一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妻子滿腦子都是另一個男人的。小心姐夫吃醋哦!」我故作輕鬆的安慰她。

她羞澀的一笑,不再苦惱。看來姐夫應該對姐姐不錯的。這我就放心了。

進入擎天,我是從底層做起。這個公司里人才濟濟,競爭十分激烈,很容易讓我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去,。課本上的東西畢竟是死的,商場上的事瞬息千變,讓人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加班是常有的事,回到宿舍已經累得半死,反而少了許多苦惱。

公司的待遇十分不錯,每人都有單獨的宿舍,不大,卻五臟據全,全屬於自己的空間,讓人能自在的放鬆。

我幾乎巴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一是因為興趣,另外,我不否認我想得到他的肯定。只要想到我是在為他工作,我便滿心甜蜜。姐姐一定要幸福啊!加上我的那一份。

他極注重隱私。連他的婚禮上,也沒有記者敢拍照,後來才知道,這也是安全上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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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的上級對我的工作十分滿意,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長相不起眼,工作起來像拼命的小子,會是唐擎的小舅子。每當聽他們閒聊時,說起無緣得見,卻又崇拜萬分的唐氏總裁,總是會挺着胸膛說自己親眼見到總裁是多麼

的英俊,多麼的瀟灑,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在心裡竊笑,驕傲的對自己說,那個你們捧得像神一樣的唐擎正是我的姐夫,而且,他比你們形容的英俊百倍。

這時,對面的小羅總會一臉震驚的湊近我,「想女朋友了吧,看你笑得甜蜜的,什麼時候帶來讓我們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們英明神武的顧大才子笑得像傻瓜一樣。」我只是微笑,一貫的淡然。真的笑了嗎?不自覺的笑了,只因為提到他。我暗暗皺眉,不該這樣的,我不該在這樣在意他的。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過了一年,姐姐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婦人,見面時,總是溫柔的微笑,總是寵愛的看着我。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萬分的慚愧,怎會對姐夫有那樣的感情!尚幸,這種感情在漸漸的但卻,夢中,他也不再出現。或許,當時,只是出於對美麗事物的幻想,或許,我自以為的心動只是虛幻的夢境。

或許——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不幸總是發生在晴朗的陽光下,是上帝對於我不論的愛情的諷刺嗎?我不明白。

因為出外辦事,有些耽擱,我為了節省時間,穿過公司後的一道暗巷,這是一個既陰暗又骯髒的地方,少有人走,所以,看見他的時候,我以為是我的幻覺。

他靜靜的站在暗影里,站的很技巧,可以看見公司停車場出口的動靜,應該在等車。高大的背影,筆直的挺立,全身散發着逼人的氣勢。

我猶豫不絕,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招呼,我與他的接觸,僅只於那次簡短的會面,婚禮後,我再沒有見過他,就在我將要忘記他的樣子的時候,我又見到了他。還是等他走後再過去吧,他站在必經的路口,我若過去,肯定要經過他。不要再見他了,我對自己的心並無把握,何況它現在早已不聽控制的跳得較平時快了許多。再說,他不會高興見到我,在他心目中,我大概只是一個想通過姐姐攀高枝得市儈之徒,所以才會作假讓姐姐進入擎天。相差無幾不是嗎?我得卻想讓姐姐嫁得好一些,我不否認。

反正他不會等很久的,沒有人敢讓他等很久。

移開目光,我看向藍天,心中充滿苦澀,卻不知因何而來。

微眯着雙目,忍不住在腦中回憶他的樣子,真的已經模糊了啊!真好,真的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

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前幾日見面時,姐姐憂慮的告訴我,她在姐夫的衣袋裡看見一封威脅信。

其實這在商場是常事。樹大招風,擎天是一棵參天的大樹,並不是每個人都玩的起商業遊戲,卑鄙小人比比皆是,威脅已是普通之極,請殺手的都有。再說,唐擎的手段一向強硬,樹敵更多,來公司一年,已經經歷了好幾次被威脅方炸彈的事情了,開始的擔憂到現在的麻木,更多的是對他化險為夷的能力的信任,那個人,可不簡單哪,想搬到他,很難!

突然,眼角有一道亮光閃過,我一驚,心臟一陣狂跳,連多想一下都沒有,我向前飛奔而去。

我看見他轉頭看我,一貫的冰冷,這一刻我才明白我的愚蠢,我以為我已經忘了他,根本沒有,我只是將這種感覺強壓在心底,但是,一旦有機會,這種思戀會洶湧而出,不可抵擋。

那雙寂寞的眼睛,美麗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璀璨奪目,如果就這樣看着,什麼也不作,我也甘願。

真想再看一眼他,多看一點,我願意用十年的生命來換,我更願意用整個生命交換,讓他的眼神為我停駐,這一刻,我自私的企盼,但是,我知道,這只是個奢望。

我的舉動顯然讓他不解,我想他原本是想推開我的,但是,顯然覺察出不對,他收回了手,一瞬

的猶豫,我已經將他的撲到在地上。一瞬的溫暖,來自他的溫暖,我用我的生命來換取,唯一的遺憾,是我在也不能看到那雙美麗攝人的眸子了。也好,就讓我心底深處潛藏的醜陋的感情,陪我一起下地獄吧!這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只是,怕傷姐姐的心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將唐擎完整的給你,作為補償。墜入黑暗前,我在心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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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仿佛睡了很久,沒有任何夢境的睡眠,我微閉雙目,等待眩暈的感覺消失。好累,明明睡了好久,身體都有些僵硬,但仍是極累。

好像還是做了一個夢,有着清楚的記憶。我看見了唐擎,看到的槍械的反光,看到我撲倒唐擎,看到我中槍倒地。多麼荒謬的夢境,我不覺失笑,傻了夢,竟會夢見他被人狙擊,明明是不想他受任何傷害的。舉起僵木的手臂搭在前額,億起夢中他的面貌清晰真實,與腦中漸漸模糊的影響極端的不一致,甚至他難掩驚訝的神情——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心中湧上不安的情緒,我慢慢睜眼,不!我一驚,完全陌生的地方。

精緻刻花的屋頂,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這是哪裡?我急急坐起,幾乎掉到床下,身上紫色精緻的絲綢睡衣也不是我的,這個身體。也不是我的!

我心跳如鼓,驚嚇出的冷汗很快浸濕了衣服,四處打量着這個陌生卻裝飾高雅精緻的房間,跌跌撞撞的向窗邊的梳妝檯走去。

鏡中映出一張蒼白如鬼的面孔,雖是表情扭曲,卻仍美麗動人,我絕望的閉上雙眼,睜開時,鏡中熟悉的面孔一臉愁容的回視我,顫抖的雙手掩上面頰,鏡中人坐着同樣的動作,我無力的滑坐在地,這是怎麼回事,是夢嗎?只是個荒謬的夢吧!

我低頭重重的咬在面前白皙滑膩的手臂上,劇痛,怎麼會這樣?明明中了槍,我應該死了的,怎麼會在姐姐的身體裡復活,那姐姐呢?姐姐去了哪裡?她在哪裡?不會死的,不會的,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的。

我的思緒一片紊亂,我從不迷信,可是這樣不可思異的事情竟在我的身上發生了!我該怎麼辦?

我坐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敲門聲,我一驚,急忙起身,差點跌到在地。直覺的,我模仿着姐姐一貫的口氣:「誰?」

「是我,夫人,先生讓我告訴您,您可以去醫院探視您的弟弟了。」蒼老的男聲平穩的響起,不慌不忙的語調讓我不覺鎮定下來。

現在的這個身體不止是我的姐姐的,還是唐夫人的,醫院嗎?既然讓探視,那麼我還沒死?我苦澀的想。先去看看吧,走一步算一步,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走一步算一步吧。

打開衣櫥,在讓人眼花繚亂的衣服中挑出一件最簡單的褲裝。換衣服時,真是一場折磨,除了姐姐,我沒有接觸過任何女性,姐姐光裸的身體讓我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閉上雙眼,好不容易換上衣服以經是滿頭大汗了,睜開雙目,看見姐姐美麗的臉上布滿狼狽的表情,痛得心如刀絞,到底是怎麼了?

小心的踏出臥室,走下樓梯,一臉皺紋,但精神矍鑠的男人立在門口,手中拿着外套,神色冷然的看着我。

我急行幾步,接過外套,這個人應該就是吳伯了,姐姐偶爾會提起他,這個老人從小便在唐擎身邊,是唐擎信任的人。

走出大屋,坐上車,才意識到,這個大得下人的豪宅似乎寂靜的出奇,好像沒幾個人住。懷着坎特不安的心情,我走近醫院,看見躺在床上的我,覺得自己似乎力氣用盡,無力的向後倒去,多虧醫生的扶持,才不至於坐在地上。

司機小劉走進來,將我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夫人,您要小心身體,昨天已經暈過一次了,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謝謝」我心神不安的道謝,勉強自己鎮定下來。

「先生呢?」我隨意問,其實並不奢望他會對我有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