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銷魂 - 第2章

二十四橋明月夜

  「什麼?」克瑪心頭狂跳:「爺爺,你要我去魔武學院?不是去……風神島?」這三個字對她而言仿佛是一場惡夢,她連提起都感覺是如此的不安。

  「你不用去了!」爺爺說:「從此不用再擔心了!」

  克瑪大叫:「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因為那個阿克流斯不記得你了,他的這裡……出了問題!」爺爺輕輕敲擊自己的腦袋。

  克瑪呆了,一場惡夢就這樣過去了?惡夢醒來是清晨,連海風都是那麼的輕柔,耳邊傳來爺爺溫柔的囑咐:「經過這次事件,你肯定也已經明白,實力才是這個世界生存的關鍵,我讓你進魔武學院就是這個原因,我們的水魔法傳自先祖,有很多咒語根本不齊,所以威力並不大,魔武學院匯聚了各方面的魔法奇才,希望你能找到祖先魔法丟失的鏈條,將姬爾斯帶入一個輝煌!」

  克瑪緩緩抬頭,久久地看着大海,大海波濤洶湧,八百裏海域,七個種族,數十萬居民,這些人也許都有一個夢想,擺脫風神島的控制,建設自己美好的家園,但他們能選擇什麼?唯有選擇增強實力,老一輩已經沉默了五十年,現在是屬於年輕人的時代,他們肩頭一樣有着歷史的重任!

第3章

自己好象並不是什麼好鳥

  劉森適應了眾星捧月的方式,也認識了他的兩個衛士頭目,納卡和格魯斯,納卡是一個中年人,身材不高,看着別人時兩隻眼睛眯成細縫,細縫中射出陰冷的寒光,但看着自己時如同一隻兇猛而忠誠的獵犬,似乎只需要一個命令,立刻就會將前面任何一隻獵物撕成碎片;格魯斯與他完全是兩個極端,他對誰都平和,但所有人對他的尊敬還在納卡之上。

  這兩人都是劍師,而且都是一級劍師,在劉森的好奇之下,兩人當眾表演了劍術,鬥氣運到極致,兩把劍全都變了顏色,納卡的劍成了血紅色,格魯斯的劍成了紫紅色,透出一種摧毀一切的毫光,據說他們如果再進兩層,進入劍聖級別,就能射出劍芒,殺人在十步之外。

  劉森知道了劍術與魔法的分類,劍術從五級開始,之後是四級,至到一級,一級以上就是大劍師,大劍師之後就是劍聖和大劍聖,超越大劍聖的自然是神級。

  魔法也一樣,從五級開始到一級,一級後是大魔法師,大魔法師再進一層是魔導,魔導之後是大魔導,大魔導突破就是神級,兩邊分類差不多,實力也基本對等。

  納卡長期在龍龜背上漫步,背着與他同樣冰冷的鐵劍,而格魯斯則是長期跟在劉森身邊,耐心而細緻地引導少主找尋自己的意識,他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個少主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少主,所以,他的意識也不可能追尋到,不過,劉森需要他的這種全方位服務,屬於阿克流斯的故事一點點到了他的頭腦之中。

  他的父母親不大管他,甚至不太喜歡拋頭露面,他更多的時候是與爺爺在一起,這個老爺爺就是八百裏海域聞風喪膽的霸主:克爾斯!父親還有個弟弟,性格與父親不太一樣,用格魯斯的話說是:他父親比較謙和,而他二叔則比較威嚴,二叔名下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父親名下也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也就是說,他將有一個哥哥,兩個妹妹。

  父親早就得到爺爺的傳授,關於訓服龍龜的秘法傳授!所以,他是當然的繼承人,而他自己能提前得到爺爺的傳授,是因為爺爺特別喜歡他,有這兩點在,他這一系比二叔那邊的地位高得多。

  至於這個秘法是什麼,劉森搜遍了腦袋也沒有半點記憶,想必已經還給了這個異界的便宜爺爺!至於讓格魯斯大拍馬屁的魔法天賦開始讓劉森喜出望外,但很快就開始沮喪,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應用,魔法天賦想必附着真正的阿克流斯而逝,他這個四級魔法師的魔法重新打回了原點。

  不過他也不太急,爺爺聽說身體還不錯,父親也有一屆,輪到自己操心的時候還沒到,快活啊,世上最好做的就是紈絝子弟,自己恰恰就成了這樣一個紈絝子弟,是不是老天爺看他活得太辛苦,有意給他換一種活法?

  龍龜上有的是水魔法師,隨便找一個來弄點水,劉森就看到了自己的面孔,這是一張英俊的面孔,當然是西式的面孔,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紀,牢牢記住自己的臉,劉森感覺真是怪異極了。

  第三天,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島嶼,這簡直不太象是島,倒象是一個大陸,蔚藍的天空與大海之間,是一片白色的沙灘,上面有山有水,還有高大的懸崖,最高的懸崖處,有一座白色的宮殿,與白雲相伴相隨,這裡就是他的家!

  沙灘邊是數百頭巨大的龍龜,趴在礁石邊凝視大海,這就是島嶼的保護者,沙灘與上面的山石之間,是一些低矮的石屋,有人進進出出,據說是最底層的漁民,一看見他們上岸,幾名老者慌忙丟下手中的活,跑過來,八丈外開始鞠躬,而劉森最關注的一些美好的身影幾乎同一時間消失,隱沒於島上的各個角落,有的甚至躲進了礁石之中。

  這麼怕羞?好玩!怕羞的女孩才是好女孩,要是象那個醜八怪克瑪一樣,一看到男人立刻兩眼發直、心急火燎地跑過來,只怕這個幸運逃脫的少主立刻又得出汗。

  格魯斯說過自己的性格:威嚴!劉森牢記這一點,在沙灘上漫步而過,向周圍輕輕點頭,帶着三分矜持和兩分威嚴!穿過,上面還有人,這是山民,下邊吃海,上面吃山,有意思,依然大步而過,依然看不到多少少女的模樣,只能看到跳躍的身影。

  再上面是一面大湖,身邊的老者也終於插了嘴,告訴他這湖水是淡水,湖兩邊全是湖民,屬於這個島的第三種居民,他們靠種植為生,這個老頭的名字告訴過他,但他忘了,他不太喜歡老頭,所以,這個老頭已失勢好久。

  湖對面就是那座看了好久,一直沒有到的城堡,納卡遞過來一根韁繩,是一頭高大的白鹿,劉森翻身而上,直奔而出,幾十名隨從隨着他而行,一群飛鳥驚飛,飛上藍天,有幾隻鑽進了城堡之中。

  湖邊的路是青草叢,白鹿奔跑無聲無息,但快如疾風,劉森心中怦怦亂跳,馬上就能見到家人,他們會不會發現什麼不同?肯定不會,他的面孔、他的聲音都是那個人的,只是頭腦中換了一種意識而已,這種變化只需要一個掩蓋:他失去了記憶!

  前面路邊站着一個姑娘,一看到大隊人馬連忙站住腳,靜靜地等待大部隊過去,目光在劉森臉上一落,居然是一聲輕叫,扭頭飛奔,連手上的一個籃子都丟掉了,劉森手一緊,白鹿猛然停下,大叫一聲:「你的東西掉了!」

  眾人一齊停下,那個姑娘反而跑得更快,劉森好生不解,下了白鹿:「你站住!」

  「站住」兩個字一出,身邊的兩名衛士好象得到了指令,突然一起馳出,一左一右奔向姑娘,白鹿一轉,停在姑娘面前,姑娘身子都在顫抖,慢慢回頭,不錯,挺漂亮的,就是臉上搽得烏七八糟的,大大地影響美感。

  「回去!」衛士兩聲威嚴的命令下達,姑娘慢慢走向劉森。

  劉森翻身下了白鹿,好奇地看着她:「你為什麼要跑?」

  「我……我……」姑娘喘息不定,高聳的乳房也劇烈起伏,破爛的衣服根本包不住胸前的豪華,亂七八糟的臉色也掩飾不了她的驚恐。

  「你好象很怕我!」劉森儘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別怕,這是你的東西,你弄掉了!」

  將籃子遞到她的面前,姑娘遲疑着接過,低頭不語。

  劉森抬頭,那個老者走上一步:「少主好眼力,這個姑娘長得不錯!」

  不錯嗎?劉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下,果然也有幾分顏色,特別是這張小嘴兒,真是太動人了,耳邊傳來老者獻媚的聲音:「屬下將她帶回去,讓侍女好好幫她洗洗……」

  「不!」那個姑娘大叫:「我……我死也不去!你再靠近一步,我……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她前面真的有一棵大樹,而且她也正在目測距離,還真的想撞死。

  「你敢!」老者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敢撞死,我殺了你全家!……少主看中的女人,又有誰敢不從?」

  「慢!」劉森心中老大不是味,這成什麼了?自己是一個威嚴的少主,怎麼在他口中居然成了一個逼死人命的特大混蛋?

  「是!」老者躬身道:「少主,請吩咐!」

  劉森說:「姑娘,我絕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東西掉了,才讓你回來拿一下,手下人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微微一鞠躬,翻身而起,上了白鹿:「走吧!」

  老者尷尬地上了白鹿,尾隨而去,納卡目光抬起,剛好與格魯斯碰個正着,目光微微一接觸,兩人同時翻身而起,剛剛落下,白鹿馳出,大隊人馬全部不見影,哧地一聲輕響,姑娘手中的籃子再次掉下,人也軟倒。

  劉森跑了好久,前面的城堡已經在望,速度終於慢了下來,一口長氣緩緩吁出,他好象明白了一點,自己的這個前身好象不是什麼好鳥,那些女孩躲起來不見他,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害怕!這一字之差大大不同,害羞是女子的可愛,而害怕則是自己的可恨!

  但也有一個巨大的誘惑從心頭升起,為所欲為是每個人心頭的快感,他有享受這種快感的條件,第一是他有這個能力,一聲令下,這三十六島盡皆聽令,而且也有這麼多的忠心部屬馬上執行,不管他的命令有多麼缺德都一樣,第二是他的前身本來就是這塊料,自己繼承了他的身體,又何必要改變什麼?盡情享受豈不是更好?

  學壞遠比學好要容易得多,而且對於少年而言,壞也遠比好更有誘惑力,因為壞是對自己心底願望的放縱,而好則是對心底欲望的制約,在不需要制約的情況下,誰不想放縱?

  前面一名老者騎着一匹金色的鹿而來,氣度非凡,所有人同時下了鹿,同時拜倒:「島主!」過來之人想必就是島主克爾斯。

  「我的孩子!」克爾斯翻身而下,雙手張開:「過來,讓爺爺看看你!」

  劉森猶豫着下來,身邊有人搶先一步,跑過去:「島主,屬下該死,出了一點意外……」正是那個老者,面對島主,他不敢有任何隱瞞。

  克爾斯濃眉慢慢皺起:「阿克流斯,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劉森躬身道:「爺爺,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我能記起來的!」

  老者說:「島主,少主他身體沒出什麼意外,實是意外之喜!」

  克爾斯眉頭慢慢舒展:「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但事故出在姬爾斯,這些賤奴也不可輕易放過,吉塔,你去,將他們島主的幾個兒女全給我殺了!」

  「是!」老者躬身受命。

  劉森大驚,因為自己的事情立刻就殺人,而且是殺掉島主的幾個兒女,那個醜八怪倒還罷了,死一個少一個嚇人的東西,但那個老頭挺客氣的,這樣做太過分,一看這個吉塔立刻就要起身,連忙一把拉住:「爺爺,這個島主對我挺好的,說了好多賠禮的話,我們就原諒他們好嗎?」

  克爾斯眉頭一皺:「風神島的威風豈是能破的?阿克流斯,你將來還要統治三十六島,你的威信很重要,知道嗎?」

  劉森:「我知道,但我已經答應了島主,原諒他們,如果爺爺執意要報復,我豈不是出爾反爾,威信蕩然無存?」

  這是明顯的針對克爾斯的話,克爾斯久久地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好了,將來的霸主都已經答應了,我也服從一回!放過姬爾斯島!」

  「謝謝爺爺!」劉森鬆了口氣:「現在我還是聽爺爺的,爺爺,請上鹿!」

  聲音中帶着討好之意,克爾斯樂得撫須大笑:「好,好,雖然不記得別的,但還記得聽爺爺的話,這就對了……我帶你見你父母親去,你要是不認識,你父親可就要打你一頓了……」兩人並騎而去,輕鬆說笑。

  後面的人都鬆了口氣,不追究姬爾斯島,自然也就意味着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一直懸在他們頭頂的陰雲終於散去,露出晴朗的藍天。

第4章

侍女貝絲

  劉森的確不認識他的父母親,但他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少有人及的,一眼就能準確地認出誰應該是他的父母親,除了爺爺之外、眾人中的第二個核心就是,而且相貌輪廓與自己的面孔有八成相似的就是,而他母親是一個美女,雖然到了中年,但俏麗依然堪比少女,她的目光中有憐愛,而父親與傳說中好象不太一致,並不太謙和,射向他的目光是威嚴,真正的威嚴!

  在這個島上,他剛剛得知,「威嚴」有兩重含義,隨便殺人、搶劫、強姦都是下人們口中的「威嚴」,也是他以前比較「威嚴」的簡單概括。

  對他的遭遇,母親表示了擔心與後怕,但父親卻沒有任何表示,劉森深深鞠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父親」之後,父親才微微點頭:「先下去休息!」再沒有第二句話。

  離開父親回到自己的房間,劉森隱隱有一種感覺,父親並不喜歡他,同樣也不喜歡他的哥哥阿爾托。

  哥哥阿爾托大約二十五六歲,對他真是關心極了,一見到他就一直拉着他的手,親熱地噓寒問暖,對他的遭遇表示了十二分的憤慨,他表示憤慨的方式就是皺起眉頭,握住拳頭,說上一句:「這些賤奴,對我的兄弟如此不小心,簡直太可恨!我會幫兄弟出氣!」

  劉森感動之餘,也多花費了若干唇舌,好不容易才將他計劃中的報復大計打消,爺爺對他是寵愛,哥哥對他是兄弟之情,母親是憐愛,唯有父親對他冷淡,連他的生死都不太在乎,這就是主要家庭成員的基本情況,至於兩個妹妹,她們都出去玩去了,根本見都沒見到。

  進了自己的房間,家庭成員才算是各自歸位,劉森才有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這個空間有點奇怪,從外觀上看是龍龜的造型,細細一摸才知不僅僅是造型,它根本就是龍龜的外殼,整座宮殿全都是龍龜的外殼,一層層疊起來,一排排連接,怕不有上百隻巨型龍龜,拋開外表的怪異不談,這樣的宮殿真的是世界上最結實的房屋——就算天上掉下數百斤巨石也可以當作普通雨點的那種!

  海風從龍龜的六個巨大孔洞中吹進,龍龜裡面乾爽清涼,彩帶飄飛,站在龍龜口,看着遠方碧綠的大海,劉森有一種站在雲端俯視蒼生的感覺,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少主!」身後有輕柔的呼喚:「請用餐!」

  劉森慢慢回頭,身後跪着一個嬌小的身影,兩隻纖細的手臂舉起,是一個大大的托盤,或者可以叫大貝殼,貝殼中是香氣四溢的肉食。

  「你先放下!」劉森溫和地說:「來,陪我坐坐!」肉食他吃了好幾天,一開始的新鮮滋味早就沒有什麼感覺,倒是有好多事情需要了解,或許可以借這個丫頭之口來解答,求人辦事就得有話好好說不是?

  丫頭頭猛地抬起,有上有驚訝和恐懼,雖然這大大地沖淡了她的美麗,但劉森依然感覺房間裡一亮,好一個清麗的小丫頭,頭髮不象他這麼金黃,而是淡黃色,臉蛋白淨如玉,小小的紅唇在這張臉上顯得如此嬌艷,淡藍色的大眼睛也美麗無比,這是丫頭還是自己的情婦?

  憑那個阿克流斯風流性格,這樣的丫頭他會留着不動?只怕是早就這個那個了,不好,自己如果跟阿克流斯的情婦這個那個,是不是有點揀別人破鞋的嫌疑?哪怕這隻鞋子根本就是自己弄破的……

  「過來,陪我看看風景!」劉森補了一句後回頭看窗外,或許可以用一種方法試試,看她到底與自己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直接問是不太好的,面對一個美麗姑娘直接問上一句:「哎,我和你做過愛嗎?」這樣的話他有點難以出口。

  後面有一聲輕響,是大貝殼放在桌上的聲音,有輕微的腳步聲,帶着淡淡的幽香,是一種野花的清香,她過來了,離自己半步,沒有看風景,看的是她自己的腳,這是害羞還是害怕?他沒辦法分清,因為她的臉蛋隱藏在秀髮之下。

  「我有好多事情記不得了!」劉森說:「你叫什麼?」

  「貝絲!」兩個輕輕的字吐出,一入海風中立刻飄散。

  「真不錯!好名字!」劉森手輕輕伸出,準確地捉住了她的手,好柔軟的小手,在他掌心輕輕顫抖了一下,不動,這是試驗的第一步,基本上算得成功,她沒有過度反應,說明了一個不太好的現實,阿克流斯好象早就這麼做過了!

  試驗第二步,將她慢慢拉進懷中,有輕微的掙扎,一樣沒有過激的反應,劉森懶得多試驗了,直接將嘴唇貼近她的耳邊,悄悄地來上一句:「我們上床好嗎?」

  貝絲居然沒有了聲音,好久好久才從頭髮里傳來一個細小的聲音:「我……我身子……不乾淨!」

  身子不乾淨?劉森一顆心激跳,阿克流斯,你這個混蛋,果然已經玷污了她!但自己就是阿克流斯,這好象也不算揀破鞋!很快,劉森下了決心,這個女孩已經和他做過愛了,自己出海也不是一天兩天,回來如果不和她做上一回,好象也不是阿克流斯的性格,這是性格銜接的問題,關係到在這個家族中的位置——這是劉森給自己的藉口!

  「沒關係,來,洗個澡就成……洗澡的地方在哪?」

  「那……那邊!」小手指向左邊,帶着一絲顫抖,是激動嗎?

  這是一個巨大得讓人心驚的貝殼,朝地上一放,就是一個最好的澡盆,裡面水中居然有鮮花,聞之香氣撲鼻,待遇真是太高了,劉森脫掉衣服,跳進水中,水是溫熱的,他舒服得真喘息,赤裸的後背上有一雙小手在輕柔地滑過,她在幫他擦背,手法好巧妙,擦了後背擦前胸,這幅身體真是太健壯了,在她的輕輕撫摸下,赤裸的皮膚變得分外敏感。

  心頭一激盪,劉森哪裡忍得住,手猛地一拉,水花四濺處,伴隨着一聲輕輕的呼叫,貝絲掉進澡盆中,腳下一滑就要摔倒,劉森手一合,一具嬌軀抱入懷中,她的衣服也在一件件飛起,很快,澡盆中只剩下兩具赤裸的身體。

  她的皮膚也特別細膩,貝絲在顫抖,她身邊的池水都有了一層微波,手滑向她的身上,貝絲身子微微一僵硬,突然輕聲叫道:「少主,我求你一件事好嗎?」

  還興這個?就象現代社會一樣,在某個大老闆要進入秘書體內的時候,秘書來上一句:「老闆,等一下,答應我一件事!」且看她要求什麼!

  她的籌碼很奇怪:「求少主放了我的父母親!」

  「我……我囚禁了你的父母嗎?」

  「是的!」貝絲很急:「他們被關了二十天了,再不放肯定會死……」

  「我可以放他們嗎?」劉森有點拿不定主意,她父母如果是有什麼大的問題,是爺爺下令抓的,自己好象沒那麼大的權力放人。

  「可以的!只需要少主一句話就行……放了他們,我……我一切都憑少主喜歡!」

  「好,我答應你了!」劉森手輕輕活動:「來吧!」

  摸到一個滑膩的位置,將她的身子慢慢調整,在水中緩緩接近,池水中起了一陣微波,漣漪在慢慢擴大,他享受到了超級的快感,但他沒有注意到,貝絲在他進入的一瞬間眉頭猛地收緊,嘴唇也一下子咬緊,而且鮮花覆蓋的水中悄悄飄起一線血絲。

  她還是處女嗎?為什麼要說自己不乾淨呢?或許在她們的語言中,「不乾淨」本就沒有歧義,不乾淨就是不乾淨,只是需要洗澡而已!而她對他調情的反應不劇烈,原因也只有一點,她不敢!

  一個處女就這樣改變,但劉森並不知道,池水的滋潤也有效地掩飾了她的乾澀,而她的鮮血也有效地將她的第一次做得如此順暢。

  一個澡洗得如此銷魂,劉森快活得象是一個皇帝,直到水都涼了,他還是捨不得起來,而貝絲早就軟了,長長的秀髮被水潤濕,露出她無限嬌美的容顏,劉森也終于禁不住親吻了她,她的嘴唇也是如此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