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至尊 - 第2章

純情犀利哥(親王)

  仿佛是配合周澤的話似的,周滅笑聲爽朗:「澤弟,我沒有一天的心情比起今天好。」

  隱隱針鋒相對的兩人讓不少人注視,鎮妖王親子和義子的不對頭這沒有什麼意外的義子搶奪了周家的東西,甚至陷害過周家大世子,還站在周家的對立面,換誰都會怒。

  只不過,和周滅對峙的是周澤。這樣的對峙基本沒有什麼看頭?不戰他已經敗了,只會聲色犬馬的本事如何讓周滅不開心周滅爽朗的不斷笑聲就如同在嘲笑周澤一般,但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周澤站在這裡對於周滅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笑聲截然而止,不大的聲音卻如同驚雷一樣在虛空炸響。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瞪圓眼睛,一片譁然的盯着周澤,任誰也沒有想到,周澤會如此做,敢如此做沒錯,周澤沒有做別的事,就是一個耳光下去,很自然的抽在周滅的臉上。

  「他怎麼敢?」很多人吞了吞唾沫,都覺得周澤瘋掉了。一個剛剛滅無數妖獸,為國血戰,讓陛下賜予無上殊榮,下令數百世家子弟前來迎接的冠軍侯,卻在城門口,被迎接他的人當着無數百姓貴族的臉抽了一巴掌,這是諷刺嗎?

  「我說過,你會不開心的你看,我說對了吧」周澤的笑聲在四方寂靜中響徹,那麼的自然懶散,如同他這個人一樣。

  周滅盯着笑容滿面看着他,眼中寒光閃動,拳頭緊緊的握着,身上的氣勢不由自主的涌動而出,身旁的凶獸似乎感受到他的暴虐,忍不住嘶吼起來。周滅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周澤會突然出手抽他一個耳光,所以即使以他的實力,居然也被抽中了。周滅受辱,他身後的數十鐵騎,都長槍森森,下一個瞬間就要爆發衝刺一般。

  無數世家子弟都屏住呼吸,心驚肉跳的看着周滅。這是一個恐怖的人物,暴虐起來那將會是兇狠的畫面。

  「怎麼?想殺我?」周澤看着面前氣息森冷如同寒鐵的周滅和數十鐵騎,笑着說道,「我就站在這裡,就怕你們不敢」

  周滅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把暴虐下去,閉目數息,手臂一樣,數十鐵騎頓時站定紋絲不動,周滅再次回復了之前俊雅的神態:「澤弟還是那般任性」

  很多人見周滅如此,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想想也能理解。鎮妖王的二公子,他又能怎麼樣?難道真的敢殺嗎?

  「你真的很無趣」周澤搖搖頭道,「被人打了一個耳光,居然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比起我,你更像一個廢人,不,你比不上廢人,廢人還會狗急跳牆呢。」

  周澤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大楚皇朝的冠軍侯,被人罵作廢人都不如,這傢伙的嘴真是毒。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辱罵將軍一個仗勢欺人的小人而已」周滅身後的一個鐵騎暴怒,對着周澤喝斥,「你這種廢物,給將軍提鞋都不配」

  周澤笑了起來,沒有理會這個辱罵他的偏將,轉而對着周澤說道:「你看你的手下都比起你強,所以我罵你廢人有錯嗎?」

  周滅臉色陰沉,語氣寒意不自主的流露出來:「那要是換做你會怎麼做呢?」

  「馬上鐵騎衝刺凌遲他千刀」周澤笑嘻嘻的看着周澤,「誰打我耳光,我滅他全家。」

  一句話讓在場世家子弟都錯愕不已,心想周澤這混蛋是腦子不好使吧,哪裡還有叫別人凌遲自己甚至殺自己全家的,這傢伙是有病周滅還沒有說話,他的鐵騎偏將就怒哼了一聲道:「你要不是鎮妖王公子,早就死千萬遍了。」

  周澤聳聳肩道:「換做是我,他就是帝皇的公子,我同樣凌遲他,你信不信?」

  這一句話讓大皇子面色十分難看,這傢伙話什麼意思。這是要凌遲我的意思嗎?還有,他當着這麼多人說如此反動的言語真的好嗎?另外:我他媽不信啊很多人對周澤的話嗤之以鼻,心想到那時候,怕你會乖的如一隻貓,大話誰不會說啊?

  「一個仗勢欺人愛吹牛的小人而已,你除去這還有別的本事嗎?」偏將嗤笑道,「只會仗勢欺人而已」

  周澤笑了起來,走到偏將面前,在所有人疑惑之中,周澤一巴掌抽在偏將的臉上,耳光聲響亮:「沒錯啊我就是仗勢欺人啊我有一個好爹,你有嗎?」

  不少世家子弟聽到周澤這不要臉的話都捂臉了,心想這傢伙太丟貴族的臉了?仗勢欺人的事他們誰都做過可他媽也不能直接說出來,這種事情不應該遮攔遮攔才對嗎?怎麼到他身上就變成理直氣壯好像很自豪的事偏將被抽了一個耳光,眼睛都血紅了,死死的盯着周澤如同一頭嗜血的凶獸。目光看向周滅,見周滅神情淡然,他只能咬着牙齒,依舊保持站定的軍姿。軍令如山,周滅不語,他不敢動周澤笑了起來,對着偏將說道:「怎麼,怒了?忍着吧反正你不敢動我誰讓你沒有一個好爹呢」

  很多世家子弟無語,心中大罵:你這混蛋可以不要這樣重複炫耀自己的爹嗎?你在這樣炫耀下去,我們以後還怎麼仗勢欺人啊「周澤,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偏將鐵騎咬着牙齒,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他幾乎暴走,這樣的侮辱他如何承受過,「本將為國鎮妖獸無數,鐵骨錚錚的漢子。回到皇城卻被你這樣的紈絝小人欺辱,天地不公啊」

  偏將嘶吼怒道,聲音如雷,怨氣浩蕩,眼睛血紅而強忍,那模樣讓不少人都心生同情。很多人也看着周澤露出了幾分鄙夷之色。

  沒錯一個是鐵骨錚錚為國盡力的漢子,一個是只會聲色犬馬的紈絝禍害。他欺負戰功赫赫的漢子也不覺得恥辱嗎?

  「不錯還蠻聰明的,知道藉助輿論的壓力了。」周澤笑了起來,看了一眼周滅,豎起大拇指說道,「難怪能做你的親衛,選的人不錯」

  周滅臉色陰沉,一句話都不說,他眼中帶着幾分嗤笑,他倒要看看周澤如何處理。

  然後周滅就看到了簡單粗暴的一幕,只見周澤一個耳光接着一個耳光抽在偏將的臉上,啪啪的作響。他神情冷凝,卻軍令不變,偏將暴怒卻不敢動「比戰功赫赫是不是?你和我爹鎮妖王去比啊比不比得過?比不過是不是,比不過你在他兒子面前提什麼戰功赫赫」

  周澤說話之間,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抽下去。

  眾人聽着周澤的話,這些世家子弟再次捂臉:完了?這傢伙又在炫爹了以後他們出門在外,再也不能炫耀老爹的身份地位而得意了,有今天周澤的所作所為做例子,再提絕對會被人罵的偏將被抽一巴掌又一巴掌,他被激怒,眼睛血紅的盯着周澤怒吼道:「周澤,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就殺了我」

  「殺了你?」周澤看了一眼偏將,摸了摸有些發麻的手停下來,「我不喜歡殺人」

  偏將譏諷的盯着周澤:「殺啊你倒是殺了我啊不敢是不是?廢物,你終究是只會吹牛的廢物而已鎮妖王又怎麼樣,哈哈哈,還不是生出廢物。」

  周澤眯着眼睛看着對方,笑容這時候更燦爛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廢物,哈哈,說你是人渣,倒是殺我啊殺啊你這種小人,豈敢動我」偏將眼睛血紅,瞪圓眼睛盯着周澤,暴虐無比。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烈想死的人」周澤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周滅說道,「你部下想死,請求我送他死,你說我要不要幫他?」

  周滅看着笑臉兮兮的周澤,他冷眼斜視:「你敢你就幫他」

  這個偏將是他的左右手,立下赫赫戰功,此次回來必定封侯,這是能面見楚皇的人物,周澤可以凌辱他,但他敢殺其試試?

  准王侯沒死在戰場上,死在一個紈絝子弟手中,他倒要看看人皇怒火他怕不怕?

  「你倒是殺我啊?殺啊」偏將鐵騎睜着眼睛,瞪圓怒視着周澤暴虐吼道,「殺啊人渣,你敢殺我嗎?你連血都沒見過的廢物吧」

  眾多世家子弟見周澤還站在那裡,心想要換做是他們就趕緊走,反正這個人是不能殺的,呆在這裡也是丟臉。

  「你倒是殺啊?怎麼?你也有不敢的事,哈哈哈,你爹媽生出你也是恥辱,看來他們也不怎麼樣……」偏將大笑了起來,「敗類,你終究還是敗……」

  偏將的聲音截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喉嚨處,不知道何時那裡已經插了一把匕首,望着前方依舊含笑而立的周澤,他不敢相信對方真的敢如此做。最重要的是,他身為聚氣境,居然沒有發現周澤是何時刺進去的。

  所有人都倒吸涼氣,其中包括周滅,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周澤真出手了,四方一片死寂,只有偏將倒地的聲音。至於一個聚氣境的強人為什麼被一個紈絝子匕首刺中喉嚨,他們沒有多想,周滅的軍令向來鐵血,死在他軍令下的人無數,沒周滅的軍令,鐵騎豈敢動?剛剛不就是因此被反覆抽耳光嗎?

  「哎沒有想到有人還有這種要求」周澤嘆息了一聲,「儘管這要求有些奇葩,可樂於助人的我還是滿足他了周滅,明日讓人把謝禮送府上來」

  說完,周澤不理會嘴角抽搐的厲害的周滅,踏步走上馬車,在四個美人的擁簇中,枕着白竹的玉腿,飲着佳釀含笑駕着馬車掉頭。留下陰沉着臉的周滅,實力駭人算無遺策的他,居然出錯了,面對的還是他從小就看不起的紈絝子。

  在調轉馬車後,馬車上下來一個美人,她紅唇輕啟,對着站在那裡死死握着拳頭的周滅說道:「公子讓我告訴你:今天他很開心」

  馬車絕塵而去,留下一片死寂和一具屍體

第三章

嘴唇是甜的

  城門外的事沒有如同想象中風暴似的傳開,反而異常的平靜,仿佛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沒有人議論他。

  夜

  安靜如水

  鎮妖王府中,白竹看着緊閉着的大門,她心中很是詫異。兩個月前,消失了三年的二公子回來,以往最喜歡花天酒地的二公子卻準時的呆在他的房間內,然後看着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髮呆,一發呆就是一晚上。

  要不是白天周澤依舊風花雪月,性子不變,白竹都會以為周澤變成傻子了?不是傻子能呆呆的看着一塊破石頭一晚上?

  房內的周澤站在那裡,眼睛灼灼的注視着面前小孩般高的黑石,他出神的盯着黑石,神情平靜的如同一潭無波的深水。

  白竹小心翼翼的進來,幫周澤添好了油燈,沏好茶水等,她攝手攝腳的退出去,關門的瞬那偷偷的看了一眼周澤,背影卓爾不群,修長挺拔,在黑夜中悄然無聲,是一個能讓女人迷離的身影,白竹忍不住臉頰發燙。但又忍不住貪婪了的再看了一眼,發現此刻的周澤又有着不同,之前是給人悄然無聲的迷離,現在卻仿佛身上有着熾熱的神采,連燭光都黯然失色了。

  「咦?」

  白竹驚疑不定,周澤未曾修行,怎麼會出現這種宛如元氣外泄的神采?難道周澤暗自修行了?不過,從未聽說過可以盯着一塊石頭髮呆修行啊悄悄的把門關上,退出房間,白竹在月下不由想到周澤消失的這三年,三年前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知道這三年他做了什麼?

  果然,周澤又很傻愣愣的盯着黑石過了一夜。

  「白竹姐,公子不會又在犯傻吧?昨天還是看着石頭沒睡?」白琴小聲的問守夜的白竹。

  見白竹點頭,白琴嘀咕的說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取向變成石頭了呢」

  一句話讓在喝水的白竹直接噴了出來,心想這小妮子這評價要是讓公子知道,屁股不抽腫才怪。愛不過,也怪公子整天風花雪月聲色犬馬,時不時的談個人生理想,把幾個天真嬌美的女子薰陶成這模樣了。

  「哎呀,差點忘記了。夫人讓我們請公子前去大堂,白竹姐快去通知公子,昨天的事好像夫人才知道,正在大發雷霆呢」白琴小聲的提醒道。

  「娘親在生氣?」周澤在房門走出來,含笑的說道,「得今天看來早飯又沒得吃了?走吧,你們幾個陪我去挨訓吧」

  白竹望着懶散放浪的周澤,看他樣子是根本不把昨天的事當一回事了。想到昨天周澤所做的事,他怎麼就能這樣的淡定,辱周滅,殺准王侯,這足以讓皇朝震動的事。

  周澤在白竹白琴的陪伴下到了大廳,大廳主位上坐着一個中年美婦,身着華服,雍容華貴,這自是鎮妖王妃蘭陽夫人。在她身後,琴瑟笙竹的另外兩女嬌柔站在那,身材修長,很是美麗。

  不過,吸引周澤眼神的卻是蘭陽夫人身邊的一個女子,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容顏如玉,肌膚吹彈可破,沒有一點瑕疵,秀直的鼻樑,嬌艷的紅唇,身材修長,蠻腰纖細,薄薄的緊身長褲將她修長的腿繃緊,腿型完美,眼睛看着就能感覺到其中的誘惑彈性。

  衣衫把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十分誘人。美的醉人心弦,又有空谷幽蘭的氣息,非常的出塵,非常的寧靜,眸子明亮清澈,沒有一縷的雜質,站在那裡仿佛是天地靈秀的一部分,就這樣看上一眼,仿佛天地都因此而安靜,這是一個恬靜到出塵的女子周澤自然認識她,母親的養女林惜,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靜女其姝,我見憐惜。只是周澤驚訝,她居然也回到皇城了,她不是在學宮修行嗎?

  目光有些貪婪的看了一陣林惜,林惜感覺到這熾熱的目光在她胸脯和長腿等處掃過,但她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裡,無悲無喜寧靜的能洗禮人心靈。

  這種空谷幽蘭讓周澤如此臉皮厚的人都不好意思繼續,移開目光扯過旁邊的椅子剛想坐下來,就聽到蘭陽夫人喝斥:「不准坐站着」

  見近乎暴走的母親,周澤聳聳肩,無所謂的站在大廳中央:「母親,誰惹你生氣了,你和我說我分分鐘把他臉抽腫。母親這樣的美人,居然也有人捨得惹你生氣」

  「以為你油嘴滑舌誇我就行了?」蘭陽夫人雖然口中喝斥,但臉上的怒意卻消退了幾分,讓白竹几女忍不住偷笑,心想夫人也擋不住公子的甜言蜜語。

  「你不是要把臉抽腫嗎?快抽啊」蘭陽夫人哼了一聲,冷眼逼視周澤。

  「難道惹您生氣的是我不成?」周澤很是驚訝,不過見蘭陽夫人怒揚起來的眉毛,周澤趕緊討好的說道,「好吧我錯了,但是抽自己臉就算了吧,嘿嘿,你這麼英俊的兒子,臉被打腫還不是丟您的臉,何況你生出來的又不是白痴兒子,怎麼能傻的自己打自己呢?是吧」

  蘭陽夫人望着周澤,突然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周澤,我有兩個孩子,你和你大哥周凡但你們兩個,卻沒有一個讓我省心和驕傲的。」

  見蘭陽夫人悲苦的神態,周澤嘆息了一聲道:「大哥只是嗜武了一些,但是理應是你的驕傲啊」

  「周凡那是嗜武嗎?他那是傻身為鎮妖王的繼承人,卻只知道修行,把他父親,娘親,整個周家都拋棄,一個人不分日夜的修行,往自己身上自殘的插刀子修行,這是一個正常人嗎?」蘭陽夫人說到這就忍不住怒了。

  周澤沉默,大哥周凡真的太偏執了,眼中只有修行,其他的一切都不管不問,為了修行他痴傻了,像在身上插刀子為修行的太過平常了,他曾經為了修行,投身到眾多妖獸之中,讓妖獸撕咬他身體,要不是父親發現的早,他已經死了,他已經修行的入魔了。

  「周凡我不指望了,然後把希望放到你身上。對,你從小就聰明。可是你做了什麼?從小到大只會敗家,只會聲色犬馬。」蘭陽夫人氣道,「有人說你是皇城一害,我為此和多少人紅臉過?可是你爭氣過嗎?」

  周澤訕訕的笑道:「你和父親攢下偌大家產,我要是不敗家怎麼對得起您們?這點小事,您就不要當回事吧」

  「住嘴」蘭陽夫人都氣炸了,什麼叫不敗家對不起我們,「好好敗家我忍了,你聲色犬馬我也忍了,可身為鎮妖王公子,卻一絲修為都沒有。身為武勛世家公子,你讓別人怎麼看?」

  見蘭陽夫人氣的臉都發白了,周澤趕緊讓白竹送上一杯茶。

  蘭陽夫人喝了茶水,平息了一下情緒說道:「周澤,三年前,你父親突然派人把你帶走。我還以為你有所改變,可是三年後回來,你的改變就是抱着一塊大石頭,抱的比起抱女人還緊,還不如你夜夜笙歌。」

  「夜夜笙歌不太好吧」周塵錯愕的看着蘭陽夫人,自己母親太前衛了。

  「不好?哼說到這三年,你倒是告訴我,這三年你做什麼?在你父親鎮守的東邊同樣聲色犬馬?」蘭陽夫人今天的脾氣特別大。

  包括林惜在內,眾人這才知道這消失的三年,原來是鎮妖王帶走了他。

  周澤思緒不由回到三年前,三年前,他父親在十萬大山中挖出了一具屍體,沒錯就是一具屍體。父親就派人把他接到了身邊,指着那屍體說道:「以後你就跟着他」

  想到當時的情境,周澤都跳起來罵娘了。這還他媽是不是親爹啊,把自己丟給一具屍體,開什麼鬼玩笑啊。

  不過,說來也詭異,這屍體和周澤關了幾天之後,居然甦醒過來。然後,他也不知道和父親說了什麼,反正周澤只知道,一想霸氣的父親在屍體面前,幾乎是屍體說什麼父親就答應了什麼。然後周澤就被帶走了。

  於是,周澤就成為了一具屍體的開山大弟子。想到這,周澤此刻都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他媽的,莫名其妙就成為了一個死人的徒弟。

  他把自己帶到了一個叫做九幽崖的地方,把自己丟到其中。想到九幽崖,周澤此刻都心中發寒,那裡把弱肉強食演繹到極致,殺戮在其中是最常見的事,送入九幽崖的少年無數,可走出來的卻不過數千人而已,百不存一想到九幽崖的一幕幕,周澤又不由有些懷念起來:他們應該都活着吧沒有自己在,有不少人應該開心吧。

  「周澤」蘭陽夫人見周澤發呆,她忍不住怒喝道。

  「啊」周澤反應過來,「母親大人我在聽呢」

  蘭陽夫人從桌子上抓過一封信,直接丟到周澤的身前,怒喝道:「你父親前日來信,說對你失望至極。這三年,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做什麼了?」

  聽到蘭陽夫人的話,周澤苦笑了起來。九幽崖是一處人間地獄,但也是一處無數年輕人嚮往的聖地。無數的俊才明知道進入其中弱肉強食九死一生,可他們還是湧入進去,因為只要從其中能活着出來,那將會一飛沖天。

  這三年,周澤在其中,做下無數事,引得九幽崖轟動過好幾次,一直以來都是父親的驕傲。可是到最後他還是被淘汰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在九幽崖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在別人看來,那是一件可笑至極,也是滔天大罪的事,幾乎把九幽崖都攪翻了。

  父親得知,他如何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