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 第3章

剛才林濤嘲諷他的時候，他的經驗條居然一下子漲了6個百分點，達到了46%！怎麼的林濤一句話就漲了6個百分點？難道是因為當着所有人的面公開嘲諷他的緣故？又或者這林濤的級別比林石高，到了五階93%的樣子，所以嘲諷增長的經驗值也更多一些？

林舟記憶里已經有了些模糊的記憶，雖然還記憶得不太真切，但他知道這林濤以前可沒少羞辱林舟，包括林舟後來精神失常真正變成了一個廢物和一直被所有人嘲諷，都是拜這林濤所賜！兩人之間結仇很深啊！

也難怪他林舟剛一坐進議事廳，林濤就針對上他了。

「我是廢物？真搞笑！我玄氣五階巔峰的修為，你一個連玄氣一階都沒達到的真正廢物居然敢說我是廢物！你說你站着我跪着？林舟，我倒是想問問你，上次在後山的時候，我們兩個是誰跪在地上向對方求饒的？還有，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被拴狗鏈、鑽狗籠是什麼滋味吧？」林濤臉上露出極為誇張的表情，故意很大聲地向林舟說着，明顯是想讓議事廳里其他人都能聽到。

一些呆在議事廳里的林家子弟聽林濤這麼一說，不由得會心地一起笑了起來。

聽林濤這麼一說，林舟腦子裡倒是又瘋狂湧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記憶……

大概在一個半月之前，先前的那個林舟被林濤一夥騙到後山暴打了一頓。不過那個林舟還是很有骨氣的，並沒有跪地向他們求饒，他是被他們踢在後腿彎後強行被摁跪在地上的、被強迫給他們每個人磕頭、之後他們甚至還在他脖子上拴狗鏈強行拉着他滿山跑、把他關進裝狗的鐵籠里一關就是一整天！

除此之外，更久之前一些記憶也浮現在了林舟的腦海里……他被他們強摁在溪水中一摁十幾分鐘、被他們裝進麻袋倒吊在豬圈、被他們往他身上、頭髮里放虱子、臭蟲……花樣百出的各種羞辱折磨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突如其來的海量記憶讓林舟猝不及防，感覺無比地羞辱和憤怒，身體甚至都因此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林濤他們這些人還是人嗎？如此對待一位無法修煉武功，精神上有殘疾的族人兄弟，於心何忍？簡直是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感受到這些記憶之後的林舟，已經無法再用先前那種淡定的心情讓自己對這一切置身事外了。

他既然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就是這個世界裡的林舟了。以前那個林舟無論多麼奇葩、多麼廢物，他都必須無條件地接受和繼承他的一切。

包括他所有曾經承受過的屈辱。

還有這些屈辱背後的痛苦、掙扎和倔犟。

那個林舟，雖然廢物、雖然精神已殘疾，但他仍然有着一顆不屈的心。縱然是被這些人百般羞辱折磨，他都未曾流下過一滴眼淚，也從未就這些事情在疼愛他的父親和爺爺面前提起過半個字！

他一直在默默承受着、忍耐着，而且一直在苦苦尋找着別的辦法讓自己能修煉出玄氣、變得強大起來。

他希望有那麼一天，能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討還一個公道！

這具軀體的原主人不是一個廢物，他擁有不屈的靈魂和渴望成為強者的信念。他所謂的瘋言瘋語，也只是因為他堅信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能變得強大起來。

這嘲諷系統的起源，似乎就與前任林舟的某種執念有關，但具體這方面的記憶似乎又有着很大的缺失，讓林舟暫時無法探尋出來。

前一世、這一世的兩個靈魂，在這一刻終於開始了第一次交融，當林舟再度抬起頭看向林濤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多了前一個少年所擁有的自尊和執著。

另外，還多了一顆真正的強者之心！

曾經的隱忍不代表懦弱，從今天開始，這世間，辱我者，我必殺之！

他和林濤之間的矛盾，根本不是簡單的少年之間的賭氣鬥狠義氣之爭，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權力爭奪戰！如果任由這林濤在六天後得到了繼任家主之位，林舟未來會受到他們更多的羞辱，遲早有一天會被林濤這一幫人逐出林家堡，然後被趕盡殺絕。

那結果是林舟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必須要在這六天的時間裡儘快提升修為，要升到六階以上甚至更高以確保自己拿到比武大賽第一名，成功被長老會議選為林家堡的繼任家主。只有這樣他才不至於像先前那個林舟一樣空有一顆強者之心，卻只能任人擺布、受盡凌辱。

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武力的強弱幾乎決定了一切。尊嚴，必須要以強硬的拳頭為基礎，否則只能淪為他人的笑柄。繼任家主之位的人選六天之後就會揭曉，留給林舟提升實力的時間並不多，他必須要抓緊了。

第5章

族長之怒

林鎮龍平日裡忙於礦山、碼頭的生意，長年奔波在外呆在林家堡的日子並不多。回來之後也從來沒聽兒子林舟向他訴過苦、告過狀，並不知道林舟和林濤那些人以前發生的事情。

但他從剛才林濤和林舟的對話里隱隱聽出了一些讓他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的東西，他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林舟在後山上向林濤下跪，給我們每個人磕頭，還被拴上狗鏈關進狗籠學狗叫，你不知道有多精彩，哈哈哈哈……」一個名叫林華的族中子弟興高采烈地和身邊的其他子弟說着那天發生的事情。他沒防着議事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結果他說的話正好被林鎮龍遠遠地聽到了。

林華是林石的哥哥，是林家堡一名執事林中興的兒子，也是林濤的跟班之一。林華是嫡出，林石是庶出，所以林家堡有大事的時候，林華可以跟着父親林中興進入議事廳，而林石則不行。

「華兒閉嘴！」執事林中興感覺着情況不妙，連忙阻止了他兒子。

「林華你過來。」林鎮龍向林華喊了一聲。此時他的臉色鐵青，語氣平靜得嚇人，整個人透着一股危險而恐怖的氣息，就仿若爆發前的火山一樣。

「族……長……」林華感覺着情況不太對，向他父親林中興看了一眼，然後向這邊走了過來，在議事廳中央站住了。

林鎮龍站起了身來，一步一步向議事廳中央站着的林華走了過去，在八階巔峰武者強大的神魂威壓之下，林華雙腿一軟不自禁地就跪倒在了地上。

「你說舟兒給你磕過頭？你們給他拴狗鏈、把他關狗籠？」林鎮龍向林華問了一聲。

整個議事廳變得無比安靜，所有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了大廳中央的林鎮龍和林華二人的身上。

「這……這……這都……都是……林濤堂兄……的主意……」林華有些緊張地向林鎮龍說了一下。

林鎮龍掌管林家堡的這十幾年時間裡，雖然他在外面為了林家堡的利益和其他家族爭鬥的時候無比狠辣，被人稱為暴龍林。但只要回到林家堡，對他的族人們卻是無比地寬厚仁愛，即使他鎮龍府里的人在占理的情況下，偶爾與族人有了些小的矛盾磨擦鬧到他那裡去，爭議也大多會以林鎮龍的退讓妥協而終結。

在議事廳里，就算一些長老、執事為了某些利益爭吵甚至動手，身為族長的林鎮龍都從沒有和任何人紅過臉，總是很和善地從中進行着調解。而且長老會裡的長老們，特別是大長老林鎮山，經常會因為自己或家人被冒犯而嚴厲處罰一些族人，但讓人很驚奇的是，族人林鎮龍這十幾年來，似乎從未親自處罰過哪位族人。

這給了族人們一個錯覺……那就是族長林鎮龍根本就沒脾氣、老好人一個。在林家堡，鎮山府的人是惹不得的，必須要盡力討好才行，但惹了鎮龍府的人怎麼都不會有事。

就像他們跟着林濤羞辱欺凌了林舟那麼多次，都沒見鎮龍府有什麼反應。

「我問你是否參與了？」林鎮龍接着向林華問了一聲。

林華向林濤瞅了一眼，然後低下頭沒吱聲了。

「我以前，總是教育你們身為同族子弟要互相關愛、互相扶持，一人臨難八方援手，這也是我們的祖訓，你們都忘了嗎？」林鎮龍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林華，又向林鎮山背後站着的林濤掃了一眼。

他的臉色從來沒有如此冰冷過，他的心也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寒冷過。

「是林舟！總說些瘋瘋癲癲的話！族兄林濤說他總在丟我們林家堡的人！理應受到懲罰！」林華鼓足了勇氣向林鎮龍大聲說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又不是很害怕了，林族長一貫好脾氣，從來沒懲罰過人，今天也不可能有例外的吧？

他肯定是怕對誰動了手惹了氣，引來族人們的異議，讓他族長的位置坐不穩吧？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就像現在，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他仍然連聲調都沒有提高多少。

林華的父親林中興是跟着林鎮山混的人，林華和他弟弟林石是跟着林濤混的人，他剛才的低語反正是把族長林鎮龍得罪死了，不如趁這機會向鎮山府那邊表達一下忠誠吧。反正這林鎮龍雖然是族長，但大多數時間不在族裡，族內外的事務都是大長老林鎮山說了算。

「所以，當其他家族的人在嘲笑舟兒的時候，你們這些族兄族弟並沒有想過要幫他把面子找回來，而是跟着其他家族的人一起羞辱他、踐踏他身為林家堡家族成員最基本的尊嚴？」林鎮龍的聲音稍稍大了一些，從他胸前劇烈的起伏可以想見他此刻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林鎮龍他容忍、他對待族人的寬厚，並非是他天性懦弱，而是因為他比其他族人更清楚林家在這亂世之中的弱小。他身為林家族長，肩頭挑着這副重擔、有着比一般長老族人們更重要的使命去完成，而這一切，需要林家整個家族的團結才行。

所以，一切家族內的矛盾，只要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他絕不對任何族人動怒，就算有什麼看法也會深藏心底。

「尊嚴是靠實力的！他個天生廢物有什麼尊嚴可言？只會拖累我們林家！」林華更大聲地回駁了林鎮龍，跪在地上的他顯然沒注意到此時林鎮龍臉上的表情變化。

「尊嚴是靠實力的！說得好！很好！非常好！哈哈哈哈哈哈……」林鎮龍突然狂笑了起來，八階巔峰強者身體爆發出的玄氣波和神魂威壓在整個議事廳里完全激盪了開來，跪在他面前的林華頓時全身無法動彈，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族裡站立着的那些小輩們一個個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就連議事廳里坐着的一眾長老執事，也都感受到了某種巨大的壓力。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林鎮龍一直認為自身的武力是用來對付外人的，所以從來都沒有在林家堡向自己的族人展示過他那超強悍的武力！

「今天，我，林鎮龍，就讓你們所有人見識見識什麼是實力！什麼是尊嚴！」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林鎮龍突然高高抬起了手掌，猛地一掌拍擊在了面前蹲跪着的林華的腦袋上，瞬間擊碎了林華的天靈蓋。林華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一聲悶響之後腦漿四濺整個人身體軟倒在了地上。

這是身為族長的林鎮龍在林家堡第一次動手殺人！而且是擊殺了一個後輩！

林華他錯就錯在第一不該參與那些事情，給了林舟第一次羞辱；第二他不該當着有蘇家人在場時，議事廳里所有人的面把那些事情公開說出來，讓林舟又蒙受第二次羞辱；第三，他不該事發之後仍然死不認錯、死不悔改，對林鎮龍頂撞到底。

「華兒！」

林華的父親林中興大為震驚，腦子整個都懵了。他雖然在林鎮龍把林華叫上前去的時候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想着林鎮龍頂多是體罰一下林華，根本沒想到林鎮龍居然會在議事廳里，公然出手當眾擊殺了他兒子林華！

「我林鎮龍的兒子，也是誰都可以羞辱的嗎！？你們欺負他可以！打他可以！但身為族兄族弟，你們不能讓他跪！不能踐踏他做人的尊嚴！這是我林家堡對待自己族人、對待自己兄弟的底線！」林鎮龍象一頭獅子般怒吼了起來，然後轉頭無比兇狠地瞪向了林鎮山身後的林濤。

逼迫林舟下跪、給他拴狗鏈、把他關狗籠，林濤、林華、林石等人所做的一切，已經觸及到了林鎮龍的底線！

族長十年不怒，今日一怒，必以血祭！

第6章

桶河鎮鎮主甘霸

林濤看着林華的腦袋被林鎮龍一掌拍扁、暴死當場，然後又看着林鎮龍轉頭過來無比凶厲的眼神怒視着自己，嚇得他是魂飛魄散，雙手扒扶在了林鎮山的椅背上才勉強站穩了身體，一股尿臊味兒隱隱從他褲子裡飄了出來。

「林鎮山！此事因你家林濤而起，你說該如何處置！？」林鎮龍壓抑住內心狂放的怒火，向林家堡大長老林鎮山質問了一聲。

「這都是小輩們之間的玩笑而已，事情前因後果還不是很清楚，族長也不要太過於計較了。已經殺了一個林華，難道族長手中要沾滿林家堡所有族人的鮮血才肯罷休嗎？」林鎮山見林鎮龍如此暴怒，心中很有幾分害怕，但仍然硬着頭皮回頂了林鎮龍幾句。

雖然林鎮龍是族長，但大多數時間都不在林家堡，而是在外面為林家的生意奔忙。族裡的日常事務都是大長老林鎮山在全權處理，林鎮山也利用這個機會，用近十年的時間在林家堡經營出了自己的一方勢力，這勢力幾乎囊括了林家堡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族人。

另外，林鎮山的妻子、林濤之母甘氏是桶河鎮鎮主九階中期武者甘霸的庶出女兒，這也是大長老林鎮山敢正面對壘族長林鎮龍的最大倚仗。

九階中期武者甘霸的修為在桶河鎮無人能及，更因為官方背景屬下擁有三百鐵甲，在整個桶河鎮說一不二、對眾家族擁有鎮壓殺伐之特權。林家雖然號稱桶河鎮第一家族，但相對鎮主甘霸的官方勢力，那還是遠遠不夠看的。

民不與官斗，在什麼地方都一樣。

雖然這甘氏是甘霸的庶出女兒，而且年輕時很風流的甘霸現在至少有十幾個庶出女兒，但只這個『甘』字，就足夠讓甘家的人在桶河鎮橫着走了。平日裡無事則罷，一旦這些庶出女兒被人欺負了，鎮主甘霸就算為了面子，也必定會找上門來。

林濤一直敢如此欺辱族長之子林舟，所倚仗的除了林鎮龍長期不在林家堡之外，更多的是他母親甘氏這方面的背景。

如果六天之後的祭祖比武大會上，林濤獲得第一名並成功被選為繼任家主，以他甘家外孫的身份，必定會引起桶河鎮鎮主甘霸的重視並獲得甘家的扶持，按照慣例兩年後林鎮龍將從族長之位上退下來，林濤正式接任成為林家族長，林家堡的天下就成他們鎮山府的了。

所以，林鎮山知道他這時候不能在林鎮龍面前表現得過於懦弱，一旦氣勢上輸給了林鎮龍，勢必會讓跟着他的那些族人們疑惑、膽怯和動搖。

「啪！」地一聲脆響，林鎮山根本都沒有能反應過來，已然挨了林鎮龍一記重重的耳光，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嘴角也湧出了一絲血跡。

「啪！啪！啪！」又是一連串的脆響，林鎮山完全被打懵了，根本不知道林鎮龍一共打了他多少耳光，他只覺得自己的口中全是咸腥之味。

他……林鎮龍，居然就敢動手打他！

議事廳里所有人，包括蘇家人都一片愕然……林鎮山可是鎮主甘霸的女婿、林家堡的大長老！平日裡林鎮龍不在的時候整個林家堡說一不二、在整個桶河鎮都很有份量的人物，居然被林鎮龍如此當眾狂扇耳光？

「林鎮山跪下！替你兒子謝罪！否則，今天這林家堡的議事廳里，又會多出兩具屍體！」林鎮龍收手之後向林鎮山怒喝了一聲，八階巔峰武者的威勢再度透體而出，就像剛才他出手擊殺林華前那樣。

殺人這種事情，就像女人上床一樣，第一次之後，後面就容易多了。

更何況林鎮龍早就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只是以前從沒在林家堡殺過人而已。

林鎮山被林鎮龍當眾狂扇耳光，不由得心中無比羞憤，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但林鎮龍的殺戮威脅卻讓他心中害怕之極。僅從剛才被扇的耳光里，他就已經很清楚地知道了，以他現在玄氣七階的修為，根本不是八階巔峰武者林鎮龍的對手，甚至在林鎮龍手中連三招都走不過去。

如今這林鎮龍殺意凜然、好像正處於某種不計後果、魚死網破的亡命徒狀態。他林鎮山若再不識趣繼續頂撞詭辯下去的話，他和他兒子林濤估計真的要血濺當場了。

尼瑪！這個瘋子難道就不怕觸怒了桶河鎮鎮主甘霸，他鎮龍府被滿門抄斬嗎？

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他父子若現在就被林鎮龍給幾掌拍死了，那鎮龍府就算事後被甘霸滿門抄斬，對他父子二人來說，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好死不如賴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面子這東西先扔一邊去吧，保命要緊。

「族長恕罪！都是鎮山教子無方，責任在鎮山一人身上，看在濤兒母親的面子上，族長要責罰請責罰鎮山一個人，請不要怪罪到濤兒的頭上。」林鎮山臉色慘白，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之下，渾身顫抖着拉住了身邊的林濤，『撲通』一聲雙雙跪倒在了林鎮龍的面前。

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所受之奇恥大辱，只能等過了眼前這一劫，以後再慢慢找還回來了。

「很好！你認罪啦？那就先父子二人自廢武功！然後當眾各扇自己一百個耳光！再對着我兒林舟磕一百個響頭以示懲罰！從今天開始，族中一切事務你林鎮山都不得插手！全部交於我二弟林鎮虎打理！」林鎮龍當眾宣布了對林鎮山的處罰結果。

跪在地上的林鎮山不由得大驚……他這主動拉着兒子林濤下跪委曲求全，已經表達出足夠的誠意了，而且剛才還委婉地提醒了林鎮龍他妻子甘氏的背景，林鎮龍仍然要對他們父子趕盡殺絕？真是準備不計後果要和他鎮山府玉石俱焚？

此時的林鎮山根本猜不透林鎮龍真實想法，內心惶惑不已，只能像只被貓捉住的老鼠一樣，趴伏在地面上不停地告饒，根本不敢抬頭看林鎮龍，也不敢辯駁什麼，只是用眼神偷偷地給他的一些親信們傳遞着信號。

「族長息怒，看在大長老為林家打拼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看在甘家的面子上，還請原諒他父子這一次吧！濤兒還小，不懂事……」那十餘名和林鎮山交好，一直準備跟着林鎮山混的族內長老、執事們見到林鎮山遞過來的眼神，連忙一起湊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做起了和事佬。

「族長息怒，這事兒萬萬衝動不得……」林鎮虎等族裡和林鎮龍交好的幾名長老也衝過來阻攔在了林鎮龍身前。

這事兒還真衝動不得，林鎮山妻子甘氏的背景是林家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正是因為有了這層關係，鎮主甘霸這些年才一直沒有阻礙林家堡的發展。今天林鎮龍若是真動手廢了林鎮山父子的武功修為，或者乾脆擊殺了他父子二人，那相當於是在公開打甘霸的臉，後果會極為嚴重。

林家堡或者鎮龍府，根本無力承受桶河鎮鎮主甘霸的三百鐵甲。那三百鐵甲全都由玄氣五階以上的成年武者徵召組成，裝備着天湖國帝都煉器部高級煉器師精心打制的玄鐵戰甲和玄鐵戰刀，由甘霸率領、為天湖國皇帝鎮守一方國土，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