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展翼 - 第2章

紛舞妖姬

  晚盈嚅嚅了半晌突然抓起一個枕頭蓋住自己的臉,用比蚊子還要小的聲音問道:「哥哥你是怎麼看待手淫問題的。」

  什麼?

  我的頭腦空白了整整三十秒鐘,我們兄妹雖然無話不談,她也經常仗着自己是妹妹的優勢拿我開涮,但是這麼敏感的問題我們還從來沒有涉及過。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在我還沒有考慮好怎麼回答以前,晚盈隔着枕頭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你平時手淫過嗎?」

  我差點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

  對自己的妹妹回答這種問題真的好難啊,我吱唔了半晌,才道:「那個……嗯……據有關權威部門調查,男性……有百分之九十多有手淫的記錄和……習慣,所以……我也……偶爾也會……」

  晚盈將枕頭掀開一條縫悄悄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說謊後又匆匆用枕頭蓋住臉,悶聲問:「那哥哥怎麼看女孩子手淫?」

  這個問題就更難回答了,看着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裡的晚盈,我就象是面對一個埋滿地雷的陣地,步步為營:「據有關報道……女孩子也有百分之六十有過……嗯……手淫的記錄,所以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手淫也不錯,不會有什麼傳染病,適當的手淫還可以緩解精神壓力促進內分泌,讓女孩子看起來皮膚更加柔滑充滿彈性,看起來光彩照人……」

  我呸!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哇!!!怎麼一順嘴就把從生理知識網站上看到的「少兒不宜」內容全給傾倒出來。但是我這麼放開臉的一陣亂說,倒是起到了一點成效,晚盈的小腦袋終於從枕頭底下鑽出來,只是她的臉看起來更紅了,她的頭髮也被弄得有幾絲輕輕篷起,看起來比平時多了種慵懶的風情和美麗,就是因為這種慵懶使她看起來成熟了很多。

  「那麼……我要是有過手……,哥哥不會看不起我吧?!」我必須把耳朵豎到海拔最高點,才能勉強聽清她的話。

  這種純粹女孩子自己的私人秘密她為什麼要向我來諮詢?我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晚盈捂着自己燒紅的臉猛然一頭扎到我的懷裡,伸出小小的右拳錘打着我的胸膛,指責道:「都是哥哥不好,人家本來只是想逗逗你玩的,結果你背着我跑了那麼久,又壞壞的直往人家身上蹭,弄得我突然很想知道那個……是什麼感覺,我十八歲也成年了,可是我又沒有男朋友,結果就……」

  原來是這樣,真是我的不對,我只顧去從她身上尋找那種暗中的刺激,卻忘了書上告訴過我,我一直悄悄占便宜的地方,是女孩子最敏感,最容易被挑動情慾的禁地。不過妹妹做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告訴我啊。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面說手淫……的時候,用的道具用……做的最好。」

  等等,晚盈不會是想和我討論手淫應該選用什麼材料最合適吧?!雖然我是她的哥哥,可是聽到這麼挑逗的話題,也着實有點無法消受,她趴在我的懷裡,輕輕呼出的氣息更是一點點將我的身體烘熱,現在我已經有立刻將她推開逃走的衝動。

  「我就到廚房去找了根……,可是它太細了,我不小心……讓它斷了,」在這一刻少女的羞澀使晚盈委屈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一滴滴順着我的睡衣滑到我的胸膛,她的右手也開始化拳為指,溫柔的伸出兩根手指鉗起我胸膛上一小塊肌肉,然後再微微用力的那麼一扭,在我狂抽冷氣的時候,她抽泣的道:「我怎麼弄也取不出來,我全身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好找你幫我。」

  啊……???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雖然尷尬但是有一個問題我還必須要問清楚:「那個是什麼斷了……」

  晚盈伸出手再次在我的胸膛上狠狠一扭,然後昵聲道:「蘿蔔。」

  ……

  幫是不幫?!

  只要看到晚盈那雨帶梨花的模樣,哪怕是讓我上刀上下油鍋,我這個當哥哥只怕也沒有辦法拒絕,我更不願意讓你一個陌生人面對這種狀態下的妹妹。可是幫這種忙,我實在是心虛得很,她一直趴在我的懷裡,右手不斷的在我胸膛上製造傷痕,左手卻下意識的在她親手製造的罪證上輕輕撫摸,似乎想讓我的傷口不要變得那麼痛。可是她不知道,就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動作,卻一直在不斷挑逗我沖了三十分鐘冷水澡才勉強壓抑下去的欲望。

  晚盈突然爬起來狠狠瞪了我一眼,雙手舉起枕頭砸了我一下,不滿的嘖道:「哥哥太壞了,你不幫我想辦法,卻在這裡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回似乎不能再怪我吧,就算我能管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該啊。(小妖:附註一下,本書非亂倫書,非h書,非種馬書,前期只是要塑造一個有缺陷的主角,本書純屬現代戰爭題材。種馬類兄弟會失望撒。)

  

  

  

  

  

第一卷叛經離道

第四章

霹靂火

  第一次真正碰到女孩子的身體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而對方居然還是我的妹妹!當我的手指碰觸到晚盈潮濕而溫暖禁地,和我她都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震,晚盈的身體猛然緊繃成弓形,壓抑不住的呻吟柔柔的從她的嘴裡逸出,帶着說不出來的性感和誘惑。

  不一會晚盈的身體已經染塗成一種艷麗的丹紅,她雙眼緊閉,身體隨着我右手手指的動作不斷扭動,嘴裡不斷喃昵着什麼,當我終於將一根只有小姆指粗細,削掉皮的蘿蔔取出來的時候,她長長吁出一口悶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緩緩放鬆。

  我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只是短短几分鐘時間,我們就象是參加了一場全程十項鐵人賽一般,兩個人身上都被汗水徹底打濕了。

  晚盈抓住我衣襟的手仍然沒有鬆開,任憑我們呼出的氣息彼此噴灑到對方臉上,她閉着眼睛,小心的伸出粉紅的色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然她的手微不可查的向下拉了拉,低聲道:「哥哥今天是我的禮物……」

  我相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欲望已經騰升到極點的我,只要順着她的手一起倒下去,我就會無法控制開始男人最原始的征伐,而且以她現在這種狀態,我會毫無阻礙的占有她。

  她是我的親妹妹,如果我現在倒下去,那麼我們就是亂倫……

  她是我的親妹妹又怎麼樣,她是我唯一能夠看得上的動人美女,只要我們事後守口如瓶,誰又知道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

  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裡,兩種念頭在我的心裡激烈的對抗了不知道多少次,豆大的汗珠再次從我額頭上滾滾而落,一滴一滴滑落到晚盈滾燙的皮膚上。每一次我的汗水滴落到晚盈的身上,她都會輕輕一顫發出一聲小小的呻吟。

  「混蛋,你在對你妹妹幹什麼?!」

  驚雷般的怒吼在我們身後響起,激得我和晚盈同時混身一顫,剛才的肌膚相親已經吸引了我們所有的注意,天人交戰使我們居然沒有聽到有人打開屋門,順着燈光走進沒有鎖住門的臥房。

  看到他那雙因為憤怒幾乎要騰騰燃燒的眼睛,我心中暗叫一聲完蛋!有什麼比正要和親妹妹發生最親密的關係,又被自己的老爸迎面撞上更倒霉?

  迅速抓起揉成一團的被子蓋到晚盈裸露的身體上,我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一記的耳光就重重扇在我的臉上,緊接着沉重的皮鞋蹬到我的小腹部,劇烈的疼痛使我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痛哼,被踢得向後連退出幾步。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放過的禽獸!」父親瞪着血紅的雙眼,渾身顫抖,估計任何一個家長看到這一幕都會憤怒到極點吧?他目光四處巡視,順手抓起臥室的一隻瓷花瓶向我狠狠砸下。

  「砰」得一聲脆響,花瓶和我心裡最後的希望一起碎裂了,從我頭頂淌下的鮮血並不能減輕父親的憤怒,他發出一聲近乎絕望的暴吼:「就當我從來沒有過你這個禽獸吧,你不配做我傅紅華的兒子,劉慕史把槍給我!」

  沒有人敢違抗在狂怒中父親的命令!父親的警衛員劉慕史閉着眼睛走進妹妹的臥房,不敢稍有遲疑將自己的92式配槍送到父親手裡,然後這位特種部隊精英中的精英,又閉着眼睛連摸帶撞的逃出這片是非之地。

  我爸爸年輕的時候被軍隊的同僚尊稱為霹靂火,他脾氣的暴烈敢做敢為,在越戰時曾經孤身一人躲在輛廢棄的坦克後面不斷狙擊零散經過的敵軍,在三天時間內竟然累積擊斃一百四十三人,直到中國軍隊重新收復這片失地,才隨從大部隊一起撤到後方。也就是因為這一戰,奠定了他這樣暴烈脾氣的人,在軍隊二十多年雖然得罪人無數仍然仕途坦蕩,擁有了少將軍銜。

  他拔出手槍的目的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殺掉我,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或者意義。

  「爸爸不要啊!」晚盈發出一聲驚呼,不顧一切的撲上來,想不到她柔弱的身軀在這一刻居然能爆發出超強的力量,竟然將足足比她高出兩頭的父親狠狠撞退一步。

  就是因為這一步,晚盈救了我的命,隨着一聲槍響,我的身體猛然向後連退幾步,特種部隊專用的鋼芯子彈穿透了我的肩胛,在我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彈洞。鮮血從我左肩胛部位飛濺而出,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和大量失血使我面部迅速變得煞白。但是我仍然活着,我咬着牙拚命命令自己站得更穩一些,我抬起頭,死死盯着父親的雙眼。

  在這一刻,我看起來就象是一隻野獸,又象是一個亡命之徒,因為我是霹靂火傅紅華的兒子!雖然我犯了不可彌補的大錯,要死在自己父親的槍下,但是我至少要證明自己和他一樣,敢於面對死亡!

  看着父親將槍口再次對準我,晚盈不顧自己身上衣衫未整,死死抓住父親持槍的右手,跪在他的面前,叫道:「爸爸不要殺哥哥,不是他的錯,是我在引誘他,如果你真要開槍的話,就先殺了盈兒吧!」

  傅紅華憤怒的揚起左手狠狠抽下,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晚盈那張沾滿絕望惶急淚水的臉時,他的手怎麼也無法打在妹妹的臉上。也許是因為晚盈長得太象她的媽媽,也許是父親天生對女兒多一份關愛,爸爸將軍人的嚴厲給了我,卻將為數不多的慈愛全部留給了妹妹。

  「爸爸你饒了哥哥!」晚盈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堵住槍口,痛哭失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上哥哥了,甚至不希望有人和我分享他。我不願意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子太過親密,因為我會妒忌的混身難受晚上睡不着覺,我更討厭有人給哥哥寄情書,每天我都搶着去報箱拿報紙,就是要把那些寄給哥哥的東西全部都藏起來。我知道我有這種想法不對,可是我就是喜歡哥哥從小帶給我的安全感,沒有任何一個男生可以象他那樣,包容我的惡作劇和不可理喻,也沒有任何一個男生能象他一樣擁有讓我心動的男子漢氣概!哥哥因為我的阻擾,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有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要不然就由我當他的女朋友好了,我會全心全意去愛他,能討到的歡喜我會比得到什麼都開心。我越來越喜歡看到他因為我的惡作劇而臉紅,我也越來越喜歡用自己去挑逗他,直到無法自拔……」

  「住口!」父親發出一聲狂喝,這種叛經離道的大膽告白讓他臉色越來越差,他的左手幾次揚起來,又慢慢的垂下去,我們兄妹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看,他都不算是個稱職的父親。

  一時間臥室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晚盈小聲的抽搐聲,還有的就是窗外越來越近的警笛狂鳴。在高檔住宅區發生槍擊事件,太原市警方的110行動難得的快了一次。

  房間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我和父親眉頭同時一皺,下意識的一起彎腰去撿地上的薄被。

  「站住,不許進去,否則我就開槍了!」

  「我們是警察,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我是傅紅華少將直屬護衛,我擁有國家安全局特批的重型武器攜帶許可證,有權格殺任何可能對傅紅華少將產生危險的目標,你們只要敢再踏前一步,格殺勿論!」

  在臥室外,劉慕使擎出mp50衝鋒鎗,和十幾名拿着六四式手槍的警察對恃,就算是隔着一堵厚厚的牆壁,我也能從他的聲音中嗅出濃重的殺氣。

  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命令!

  父親是從戰場死人堆里崛起的實戰派將領,能有資格成為他衛兵的人,必然是經歷過最嚴格訓練,屢次參加在新聞中不能報道的邊境局部戰爭,經歷過鐵血考驗的超級精英。

  父親的護衛和普通的特種部隊軍人相比,多了幾分歷經生死後無所畏懼的氣勢,和遇神殺神遇魔誅魔的狂烈霸氣,只是一個人一把槍,他就死死鉗制住沖往臥室的路,震懾得所有人不敢稍越雷池一步。

  這才是真正的職業軍人!縱然我斷斷續續跟着父親身邊身懷絕技的警衛員,學習了近十年格鬥槍械,和他們對抗仍然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

  

  

  

  

  

第一卷叛經離道

第五章

父子情絕

  父親仰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很久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我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軟弱的一面,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衰老了十歲,連他一向驕傲挺直得象一杆標槍的身軀也變得有點彎曲。

  「你們走吧,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們的父親,我也不會再過問你們的任何事情。」父親將晚盈的衣服丟到她身上,轉過頭冷聲道:「換上你們的衣服,立刻離開這裡!」

  「爸……!」晚盈發出一聲悲呼,整個人軟軟的跌坐在地上。

  「什麼也不要再說了!」父親頭也不回擺擺手道:「我傅紅華一生活得光明磊落,仰不愧對天俯不愧對地,縱然不敢說流芳百世至少無愧父母給我的有用之軀。吟雪我對你投入了多少希望和心血,希望你可以延續軍人的驕傲和尊嚴,可是你現在又做了些什麼?象你們這種連自己欲望都不能戰勝的人,又憑什麼成為我傅紅華的子女?」

  我緩緩跪倒在他的面前,狠狠磕了三個響頭,「爸,請你多保重!」

  鮮血和淚水同時錘打在地毯上,發出「噗噗」的聲響,父親高大的身體微微一顫,可是他畢竟沒有轉過頭。

  用沒有受傷的右臂攬着晚盈,當我走出臥室的那一刻,只覺得眼前一閃,我和晚盈已經被人搶拍了一張相片。

  一名警官小心走到劉慕使用衝鋒鎗劃出的生死線外沿,向我們敬上一個軍禮:「我是駐小店區110快速小分隊的隊長張鐵,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說您這裡有槍聲,責職所在我們必須要進屋檢查,並且請你們協助我們調查。」

  聽到喧鬧,父親緩緩從臥室中走出來,張鐵的目光一下就落到父親手中的槍上,再看看我肩部用繃帶纏起來仍然不斷滲出血水的傷口,他的目光連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走到父親面前,慢慢從他手中拿過那把沉甸甸的手槍,碰到他冰涼的皮膚,我只覺得鼻子一酸,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這麼近站在這個我最尊敬的男人面前了。轉頭望着張鐵我冷然道:「犯了錯誤就應該對自己進行懲罰,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默契和規則,如果你想知道剛才為什麼有槍聲,那麼你睜大眼睛看好了,我現在就可以再給你演示一遍!」

  倒轉過槍口,我毫不猶豫的對着自己的右肩扣動扳擊。

  血花和幾聲驚叫同時從屋子裡揚起,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兩槍還可以直直挺立,我盯着張鐵厲聲吼道:「這下你看清楚了吧,還有什麼要我們協助的調查的嗎?如果沒有,請你出去!」

  望着眼前這個混身是血,臉上帶着絕望氣息的大男孩,曾經空手和兩名執刀歹徒搏鬥並將他們繩之於法的張鐵,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步,那種悽厲而瘋狂的眼神,讓他想到了受到致命傷的野狼。

  瞧瞧面前因為劇烈的痛苦而面目猙獰的男孩,再小心的看看那個手持MP50衝鋒鎗,隨時可能大開殺戒的特種兵,再加上那個只要靜靜站在那裡就自然而然帶出一種虎威之氣的長者,張鐵沉吟了片刻,敬了一個軍禮後帶着手下靜悄悄的走了。

  「誰需要他來幫我了?我傅紅華從來不會無故接受別人的恩惠,小劉你把他送到醫院,等他傷好後就立刻讓他滾蛋……」這是我失去意識以前聽到的最後幾句話。

  我也許應該慶幸,劉慕史用的都是可以穿透四號防彈衣的特種子彈,這樣我至少不必再送到手術室去受拔取彈頭的痛苦。經常被丟到部隊裡接受鋼鐵教育,使我擁有了一副強韌的身體,兩天後我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連醫生都連呼奇蹟。

  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特護病房裡,劉慕史正微笑的望着我,我從來不知道這個面部線條比花崗岩石還要堅硬的男人居然也會笑。他重重在我身上捶了一拳,掀掀嘴皮隨意道:「什麼奇蹟嘛,你挨的這兩槍,不過是在不關痛癢的方受了點皮肉小傷,既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缺胳膊斷腿,休息上三兩個星期,就應該生龍活虎又是一條好漢!」

  「呵呵……」我不由得搖頭苦笑,我現在可是病人啊,他可是一掌可以劈斷九塊紅磚的超級變態,下手怎麼就這麼沒輕沒重的。

  「我不能接受你對自己妹妹的行為,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劉慕史望着我眼睛裡沒有了以前那種不屑,「平時你總纏着我讓我教你格鬥和槍械,雖然我承受你擁有很強的天分訓練時也夠用功,但是我還是認為你只是想學點皮毛,增加在女孩子面前炫耀的資本罷了。可是直到昨天我才發現,你有成為真正軍人的潛質!

  首先你夠狠,為了不讓父親受到不必要的騷擾,你可以毫不動容沒有任何猶疑的對着自己開槍;而且你夠強,陷入暈迷時還可以屹立不倒,混身都騰騰散發着一種只屬於戰士的冷厲氣息,連我都得再三確認後才敢小心的接近你。我必須承認,你擁有比我們這些職業軍人更強韌的神經!」

  「如果想笑就盡力的笑吧,原來無論你如何用功我都不會讚揚你,可是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你真的很不錯,我相信你能承受住任何打擊!」劉慕史將一份晨報送到我的手裡,昂然道:「從我踏出這個房門的那一刻起,你和你爸爸就正式恩斷義絕,無論你是生是死,也不要指望再從他那裡找到任何幫助與支持。我希望有一天你還能站在我們面前,告訴你爸爸,雖然你曾經錯過,但是你仍然可以成為一個延續他軍人的驕傲,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拍拍我的肩膀,劉慕史邁着一成不變的步伐走出病房,聆聽着他的腳步遠去後,我用牙齒咬住報紙一角慢慢把它攤開,只覺得觸眼一片驚心。在晨報首頁上登上了一張大大的彩色相片,赫然是那一夜我和晚盈從臥房走出來時,被人搶拍的一幕。那時候晚盈已經被嚇壞了,我只能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加上我們衣衫不整,只要稍有聯想力的人,都可以為我們設計出幾十種精彩絕倫的片段。

  在照片上面,有一行血紅的標題:昔日的戰鬥英雄,如何面對今天發生亂倫慘劇的兒女?

  該篇報道的記者以洋洋灑灑上千字,不計其煩的敘述了父親一生的豐功偉績,又加上大擔的假設和放肆的推理,巧妙的「重現」了我們當晚發生的一切,其中包括響徹整個住宅小區的那兩槍,和劉慕史用MP50衝鋒鎗與十幾名110警員對恃。

  在這篇報道後面,附加了一份由父親親筆簽名的律師信,鄭重向社會宣布,與傅吟雪、傅晚盈脫離父子(女)關係。

  這一份報紙將我徹底推到了絕路,從今天開始,在這個城市中我只剩下一個朋友和親人,那就是我的妹妹晚盈。